第002章(已修)

  麵對滿屋子的男性,我沉默了。


  按照我的記憶,刀劍亂舞裏麵可是不存在女性的付喪神啊,那個審神者到底是用什麽樣的召喚方式把我召喚出來的?


  我開始思考這個富有內涵的問題,忽視了手入室裏各位同僚的視線。


  “小貞?”


  一雙修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眨眼睛回過神,好奇地看著看著自己的鶴丸國永。


  嘖嘖,這麽近看姥爺真的是無可挑剔地白富帥啊,我輕聲咳嗽了一聲:“怎麽了,鶴先生?”


  鶴丸歪著腦袋,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小貞剛剛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連光忠喊你都沒聽到。”


  “哦,我在想審神者。”


  我下意識地回答,造成了手入室裏尷尬地氣氛。


  但是我可不打算放過這次尋問的機會,隻是狐疑地看了眼周圍的幾個人:“我感覺審神者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種奇怪。”


  總而言之就是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而且剛才她和我說,我不留沒用的刀。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抬起頭看向沉默地光忠,又看了看不說話的鶴丸國永。他們這樣的反應就弄得我很心慌,那種莫名而來地不安感讓我有點心情煩躁。


  不應該啊。


  我的設定……太鼓鍾貞宗的設定並不是什麽脾氣暴躁的短刀吧?

  “主人平時就是那副模樣,總會說一些奇怪的話。”鶴丸國永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金色的瞳孔似乎閃爍著能令我安靜下來的光:“小貞也不要太在意,主人隻是……不喜歡實力弱的人。”


  我靜靜地看著那雙伊達家特色的金眸,最後選擇了相信。


  哪怕我感覺鶴丸在某些方麵似乎說謊了。


  現在比起那個審神者的事情,我更在意地是另一個事情,對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可以知道我的房間在那裏嗎?或者說,我以後住在哪間房裏?”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是希望單獨住一間。


  直覺告訴我不能把自己的性別告訴更多的付喪神,尤其是審神者。


  “我們這邊是按照刀種分派的房間。”藥研藤四郎推著眼睛,冷靜地告訴了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你應該是和我們短刀一個房間。”


  和短刀一個房間???

  我嘴角忍不住地想抽一抽:“我們本丸裏有多少短刀?”


  然後我發現自己好像又問錯話了,因為話一出,幾個人的臉色都有點不對勁。尤其是藥研,整張臉都快黑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雙紫色的眼睛裏都閃爍起猩紅色的光了。


  藥總,你這是要墮落的節奏嗎??

  我有點忍不住地想往後退。似乎發現自己情緒不對勁,藥研突然扭過頭冷靜了下來,聲音極其冷淡:“加上你,一共就三把。”


  哈?

  你說什麽?你們藤四郎不是有許多許多的嗎?

  我一時間大腦有點空白,然後發現旁邊的鶴丸國永正在拚命地朝我眨眼睛,使眼色。


  對不起鶴先生,我完全不懂你的眼神,你這是眼睛抽了嗎?

  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從剛才藥研的反應,我覺得還是暫時少提藤四郎的事情比較好。


  大概是我現在變成了‘太鼓鍾貞宗’,所以對於同為付喪神的同類有種莫名地了解,就比如剛剛……我很清楚地發現藥研處於墮落的邊緣。


  不過本丸裏的短刀就三把啊……這個數量看起來有點少的可疑啊。


  我摸摸下巴,認真地想了想。


  好像從鍛刀室出來的時候,就沒有聽到外麵又短刀玩耍的嬉戲聲,庭院裏安靜地隻能聽到樹葉沙沙的聲響。


  咦?等一下,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想到的事情,我後脊一涼,一股毛骨悚然地感覺直上心頭。


  “小光,主人說了要讓你帶我參觀一下本丸。”我幹巴巴地看向作為‘太鼓鍾貞宗’最熟悉的太刀——燭台切光忠。


  對方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好,沒問題!”


  藥研卻皺眉:“不行,光忠受的傷還沒治療好。不過是參觀而已,換我們其他人帶你去參觀也可以吧?”


  emmmmmm

  好吧,你贏了藥總。


  我點點頭,轉過頭看向一直微笑著沒有參與我們談話的三日月宗近。


  被譽為天下五劍最美的一把,三日月宗近哪怕是受了傷,變成獨眼的狀態也美得讓人傾心。對上我直白的視線,三日月很隨和地笑得:“嗯?是想讓爺爺我帶你參觀嗎?”


  “……可以嗎?”我視線在他的臉上,和手上停留了一會。


  能肉眼看到的就這兩處傷,其他的不能看到,我也無法確定對方的傷勢。


  “可以哦。”三日月雖然說話語調慢一些,但是在某方麵還是很果決的:“雖然是個老爺爺,但是這點傷還算不上什麽的。”


  我點點頭,跟著對方一起走出了手入室。


  看著走在前麵的人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拿三日月宗近當做切入點,大概會比光忠他們會來得方便一些。


  不過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對方是天下五劍的原因嗎?

  我迷茫地看著那輪金色的半月圖銘。


  “三日月先生。”


  我輕聲喊了下,走在前麵的人也停了下來轉身看我。那隻半闔著的眼睛裏,月意濃濃。


  “請問,鍛刀室裏那些碎刀……都是藤四郎嗎?”


  我想起來了。


  鍛刀室裏那個角落有很多的碎刀,那些大小不可能是打刀也不可能是太刀,那個長短……和我身上的那把短刀是一般長的。


  這一刻我想明白了,為什麽那個刀匠在哭泣。


  那個作為刀匠的式神,不能修複已經碎掉的刀,他隻能在那裏默默的哭泣。


  我皺起了眉。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碎刀?


  碎刀能得到什麽……資源嗎?著本丸很缺資源嗎?

  我抬起頭,注視著那雙溫柔又憐憫地眼睛。我睜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刀劍亂舞裏修複付喪神的資源是有限的,如果不做任務而一味的隻做活動,等資源耗盡就沒辦法及時修複受傷的付喪神了。


  就為了擴戰撈新刀,所以就這樣對待自己的刀劍?!


  我的胸口那裏傳來了一陣刺痛,那是一種很強烈的痛,就像有人從身後用刀刺中了一樣。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因為疼痛感和愧疚,我覺得喉嚨被一雙手死死地掐住,無法呼吸。


  然後我就被人抱住了。


  三日月輕輕攬著我入懷,抬手慢慢拍打著我的後背。


  他的懷抱一點都不溫暖。


  “冷靜點,不要被那份黑暗誤導了。”溫柔地聲音在我耳邊徘徊。


  我用力地扣著自己的胸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對,就是這樣深呼吸。”


  “你現在還不夠強,所以在這個本丸會很容易被這種黑暗誤導。”


  等待我安靜了襲來,三日月才停了了手裏的動作,改為按住我的後腦。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又說的非常的清晰又認真,似乎是想讓我深深地記在腦子裏。


  他的懷裏一點都沒小說裏那樣溫暖,反而涼涼的。


  但是卻給人非常實在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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