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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我砸窗了!

  從中餐廳出來,言溪乘坐唐棠的車回家,室外下雪,唐棠車開的慢,言溪看著車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


  慕時年一走就是一周,以前在荊城隔三差五地能從娛樂版面的消息上看到他的身影,有的消息根本就跟他無關卻靠著蹭他的熱度冒頭條。


  怪了,以前自己也沒這麼關注這些娛樂頭條的,怎麼現在天天都在看?

  言溪關掉手機,心裡一陣亂糟糟的。


  荊城市區道路兩側都掛起了大紅燈籠,張燈結綵,寓意著新年將到,福氣滿滿。


  言溪的心思也轉了回來,看著車窗外掛著的大紅燈籠出神。


  「今年是你這四年來第一次回家過年,會不會不習慣?」唐棠問言溪。


  言溪沉默了片刻,如實回答,「是不習慣!」


  對她來說,顧家每一年過年都不開心,小時候父親常年在軍中,母親又不在,所謂的年味對她來說很淡,對這個節日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小時候顧言雨每年都會拿話來酸她,尤其是在除夕團圓夜的這一晚。


  顧言雨好歹還有個媽在,可她身邊除了林叔和林嬸就沒人了。


  除夕當晚她從最開始還會守在電話旁邊等電話,漸漸的最後連電話都等不到了。


  從七歲開始,她就再也等不到那個人的電話了!


  那些年,消磨掉的豈止是耐心?


  回到顧家,顧長安已經到家了,守著一桌子的飯菜,得知她吃過了悶不吭聲地看她一眼,「不回家也該打個電話!」


  言溪「哦」了一聲,顧長安看她不在狀態,「怎麼回事?」


  言溪,「剛才從小區門口走進來的,風雪大,吹得我頭有些疼!」


  「上樓去休息吧!」顧長安讓她先上樓。


  言溪回到卧室先洗了個澡,腦子確實渾渾噩噩的,樓下聽到有車的聲音,有人來了,隱約還聽到了說話聲。


  言溪嫌吵,把被子蒙在了頭上,躺床上沒多久就有人來拽被子,顧長安端著薑湯進來了。


  「起來喝一點再睡!」


  顧長安將薑湯送到床頭,扯開被子看言溪臉紅紅的,伸手試探了一下,「發燒了?」


  顧長安要聯繫家庭醫生,言溪不讓,喝了他那碗薑湯倒頭即睡。


  看著睡下的言溪,顧長安在床邊站了許久,也不知道過多久,他靠著床邊坐下。


  「言言,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怪我?」


  言溪背對著他,裹著被子一動不動,但她的眼睛卻睜開著,眼神有些恍惚。


  「我知道你每年過年都過得不開心,你最不想過的就是這個節日,我也知道原因,只是這些年……」


  顧長安語氣停頓住,似乎在絞盡腦汁地組織言辭,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


  「她沒有死,我以前是騙你的!」


  言溪的眼瞳微微一撐,身體微微顫了顫,她之前就懷疑過,如果她母親既然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連個墓碑都沒有?這麼多年如果說四年前她離家出走是顧家不可對外人言的秘密,那她的母親更是顧家不可觸碰的逆鱗。


  是顧長安的逆鱗!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是不是還活著我就不知道了!」顧長安說著又嘆了一聲,伸手替言溪掖了被子,起身離開。


  到了門口,「樓下有客人來了,要見見嗎?」


  言溪,「不見!」


  顧長安也沒強求。


  言溪因為他的這句話失眠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她沒去公司,理由是病了!


  高燒發熱加上一晚上失眠,她精神狀態很差。


  林叔叫了家庭醫生替她診治,打了吊瓶,她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


  此時的榕城,當地風景名勝古迹帝望山的南面,陰暗潮濕的山腳處,一輛車被扎破了輪胎歪斜在路邊,道路兩邊的積雪上有拖動的痕迹,血跡斑斑十分顯眼,一路延伸至路邊的林子深處。


  山裡天氣不好,陰沉沉,眼看又一波大雪將至。


  叢林里,有人低罵了一聲,尖銳的匕首挑開了對方身上的衣物,剝開沾染上血跡的內衫,果然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太陽紋。


  「爺,是不是這個?」


  蘇安嫌脫掉衣服麻煩,直接用匕首把那衣袖給撕開了,手臂上沾了血,他讓人用手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乾凈,露出了臂彎上的太陽紋紋身。


  慕時年蹲下身,沉臉鎖眉,「是這個!」


  他從荊城一路追到榕城,一路追著這個線索,卻不想,人卻在這裡死了!


  他們來的時候這裡才發生了一場車禍,且不說這車禍是人為還是突發事件,終究是他們晚了一步。


  慕時年用手機拍下那個紋身,又讓人將這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仔細查看他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一刻鐘后,山間大雪紛飛,慕時年一行人上了車,車從山道上原路折回。


  「爺,人實在榕城這邊死的,需要從榕城這邊下手查嗎?」


  慕時年臉色沉冷,清冷吐出一個字來,「查!」


  十二年前,他在蛇島差點被這夥人滅口,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紋身簡直就是他的噩夢,找了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了線索,卻不想跟到榕城線索就斷了。


  「爺,榕城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查的話要小心!」


  慕時年「嗯」了一聲,臉看向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安以為他在思考接下來要如何查,卻不想半響之後他突然開口,「今天是除夕嗎?」


  蘇安愣了一下,問旁邊的下屬,「除夕?」


  他們都沒過年的意識好嗎?突然被問除夕蘇安都有些懵。


  畢竟是跟著慕時年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過了那麼多年的西方節日,回到國內這幾年又忙於打拚擴張商業版圖,過年這個詞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真實意義。


  下屬忙點頭,「是的爺,今天是除夕!」


  蘇安疑惑地看向車後面的人,「爺問這個幹什麼?」


  慕時年抬手看錶,不答反問,「飛機飛回荊城要多久?」


  蘇安忙看時間,又看看外面的天氣,「五個小時吧!」


  如果飛機能正常起飛的話。


  慕時年凝了一下眉頭,五個小時?

  「安排飛機,我今晚上就要回荊城!」


  ……


  當晚榕城大雪,機場所有航班取消飛行,慕時年的專機是唯一一架離開的。


  除夕夜,言溪病了,沒下樓吃團年飯,飯菜是林嬸專門送上來的,還擺在桌子上沒動。


  市區里不讓放煙花爆竹,一入夜,除了窗外路邊彩燈環繞,燈籠高掛,錦城湖別墅區十分安靜。


  言溪沒胃口,生病吃不下東西,就想睡覺,樓下似有歡聲笑語傳來,是顧言雨那邊的幾個親戚來了,帶著孩子有點吵。


  說到顧言雨那邊的親戚,也就是她那個便宜的爹那邊的人。


  說來諷刺,顧長青當年未婚先孕賴在顧家,對方不肯娶是因為家裡有家室,在顧言雨十歲那年,她爸的妻子病逝,又跟顧長青和好如初,顧長青還替對方在顧氏謀了職務,這種畸形的關係居然一直維持了這麼多年。


  逢年過節居然還有臉上門來吃團年飯。


  言溪不想看到樓下那些人,枕下手機嗡嗡嗡地振動起來,她怕是父親讓她下樓見人,有些煩躁,拿起來一看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名字怔愣住。


  慕時年?

  鬼使神差地摁下了接聽按鍵。


  「喂?」她病了一天,嗓子啞的。


  慕時年,「開窗!」


  言溪渾身一怔,坐起來就朝窗口看過去,就看到窗戶上有個人影貼著,像只蝙蝠。


  他居然爬窗,而她還沒聽到動靜!


  被她這麼看著,貼在窗戶上的慕時年煩躁極了,「快點,不然我砸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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