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哪裡燙?
喬思悅從喬家出來,上了車之後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臨別時喬偉民說的那句話讓她忐忑不安,一路驅車回住處,楊琪在公寓里等,見到她回來才鬆了口氣。
「怎麼樣?談得怎麼樣?」
喬思悅鎖眉,「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什麼風聲?」楊琪問,立馬反應過來,「不可能!我沒有看到有消息被爆出來。」
「沒有嗎?有些消息並不是只有記者才能爆出來的!」喬思悅心口沉了沉,喬偉民在她離開時問了一句,「你最近跟慕家二爺是不是鬧矛盾了?」
喬思悅當時心臟就給拎了起來,「沒有!」
喬偉民的身份註定了他暫時還不能接觸到上流的圈子,而之前慕時年就帶著言溪出席過一次高層人士的飯局,她也是事後才得知的。
好在那個圈子裡的人都是商業人士,並非娛樂圈的,所以那些八卦消息才沒有被曝光出來。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要儘快想辦法處理!」楊琪沉聲道,「如果你主動坦誠分手,總比有一天被記者曝光的好!」
「不行!」喬思悅堅決反對,「如果我宣布分手,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在喬家的地位不保,她的那些資源也保不住,無疑是將在雲端的她打入地獄,她接受不了!
楊琪咬了咬牙,「那就只能往死里瞞了!」
「喬偉民這次又要你做什麼?」楊琪把話題轉到正題上。
喬思悅虛脫般地躺在了沙發上,「他嫌標底的價格太高,要求慕時年還要降!」
楊琪都忍不住笑了,「他腦子進水了嗎?還是當慕時年的腦子進水了?」
「所以明天我打算約尹夫人一起喝喝下午茶,你記得找個靠譜的記者!」
楊琪眼睛亮了亮,「尹夫人找你了?」
喬思悅點頭,「慕時域這段時間都沒有回家,尹夫人很擔心他!」
楊琪欣慰,還好,還有個尹夫人!
……
言溪在酒店睡不踏實,她認.床,且在陌生的地方很沒有安全感。
上半夜她累極睡著,中途醒來后便再也睡不著了。
身邊的男人一隻手還撈著她的腰,她一動,他的手也跟著動,每動一次他便比之前貼得跟近一些,最後摟得太緊,言溪都快窒息了。
「慕時年,你鬆開一些!」她要起來透透氣,房間里開著空調,她覺得很悶。
慕時年沒出聲,讓他鬆開一些他摟得更緊了些。
「我快出不了氣了!」言溪一陣深呼吸,沒見他動,只好強行掰開了他的手,胸口太熱,也不知道是室內的溫度太高還是怎麼的。
言溪裹了外套開燈走到窗口,窗戶緊閉,窗戶玻璃面上一團白霧籠罩,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她拉開了一道縫,從室外透進來的冷空氣刺激地她渾身一個哆嗦,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下雪了!
臨江城下雪了!
靜謐的夜裡,雪花從天而降,窗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下雪了!」言溪不禁脫口而出,猶記得上一次來臨江城,也是這樣的下雪天。
有些事早已過去了,有些人也早已不在了,只是此時此景,勾起回憶里的往事,心裡惆悵至極。
大床那邊的人沒反應,言溪也知自己說得小聲,並沒有要真的想要人聽到。
良久之後,她將窗戶重新關緊,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打算去取水,路過床邊就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睜開眼時,發現手旁邊沒有人,視線一轉,看到了床邊站著的顧言溪,眉頭緊緊蹙了一下。
「過來!」
言溪沒過去,取了水,折回來時慕時年已經坐起來了,赤著上身,臉上的表情有些凶的樣子,可偏偏他臉頰有些紅,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喝水嗎?」言溪走過去,遞水給他,慕時年閉了一下眼,掀開眼皮先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水杯,「喝你嘴裡的!」
一言不合就開車?
言溪都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口中的水就被慕時年一手拉住手拉了過去。
他躺坐著,言溪被他一手用力一拉,拉過去后環住腰抱著,唇便貼住了她的唇瓣,風捲殘雲般將她口腹中的水吸了個乾淨。
慕時年得逞,意猶未盡,扣緊言溪的腰,「還要!」
言溪卻在喘息中回過神,「你怎麼這麼燙?」
慕時年在她嘴角上啄了一下,伸出舌尖在唇角舔了舔,「哪裡燙?」
他只是覺得渾身熱,喉頭唇舌都干。
「臉,唇,還有手!」
貼合著她腰間的手心是熱的,唇瓣也是滾燙的。
慕時年一聽愣住,蹙眉后反駁,「明明最燙的是這裡!」說著就將言溪的那隻手拉過去探進了被子里。
言溪:「……」這個,混蛋!
言溪猝不及防地手心就被觸及到了滾燙的地方,驚了差點摔了水杯,強行掙脫開,語氣危急,「慕時年,你在發熱!」
慕時年卻不管,剛才被言溪摸了一下,摸舒服了,直接將她手裡的水杯拿走擱床頭,一手將她拉進被窩裡,手不由分說地拉拽著她身上的衣服,滾燙的肌膚便貼了過來。
燙,太燙了!
言溪不敢大意,慕時年在床.上霸道慣了,想要他停下來用強是斷然不行的,言溪只能軟下性子來。
讓慕時年最終停下來的是她喊了肚子疼,慕時年渾身燙得快燃起來了,大腦本來昏沉著,一聽她喊疼立馬清醒了些,伸手摸到手機打了個電話。
「叫醫生來!」
半個小時后,江南裹著羽絨服敲了門,身邊還跟著個醫生,見開門的人是顧言溪,江南愣了一下。
言溪請醫生進去,江南也跟著,進去之後發現躺在床上的是大老闆,再看看旁邊輕聲細語跟醫生講述情況的言溪,恍悟,原來是老闆病了!
慕時年高燒到四十點八度,打了退燒針,扎針時燒得迷迷糊糊的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醫生診斷是受了涼,言溪想到在火車站一見面他便把自己的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從火車站出來一路上他都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羊毛衫。
言溪心裡微動,內疚!
打過退燒針后醫生開了葯,吩咐要讓病人吃下去,慕時年還有意識,言溪將他扶起來,攤開手心,手心裡是藥丸。
「能吃嗎?」言溪問他,看他燒得面紅耳赤,眼睛撐著都有些費力的樣子,很是虛弱。
慕時年,「不能!」
江南:「……」接得好順溜!
言溪,「吃了葯退燒更快!」
慕時年眯了眯眼,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江南,「……」老闆一定是腦子燒糊塗了,吃個葯而已,有這麼難伺候?
然而接下來讓他大跌眼鏡的是——
慕時年偏著頭,「吃一顆,親一口!」
江南:「……」這個趁機耍流.氓的,肯定不是他家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