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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一顆聖母心!

  任何一個男人被質疑腎有問題的潛在意思都是,你不行!

  慕時年接到這個電話時陰測測道,「秦晉之,你活膩了是不是?」


  秦晉之咬著煙頭直呼冤枉,「你要是腎沒問題為什麼顧言溪會在腎內科這邊看腎?你沒問題難道她有問題?」


  電話那邊有儀器停下來的聲音,以秦晉之對慕時年的了解,這個時間,慕時年應該是在健身房。


  腎都有問題了還去健身房?

  慕時年氣息微喘,『砰』的一聲,是從跑步機上下來,站在一邊,「你說什麼?她在你醫院?」


  秦晉之朝隔壁看了一眼,「是啊!」


  「等著!」


  說完電話就掛了。


  秦晉之:「……」


  這是要趕過來的節奏?

  ……


  門診室內,言溪還在等,醫生將所有的資料都拿了過去,一張張地看著,臉色頗為凝重,中途他起身接了個電話,回來時就道。


  「這樣吧,你把這些資料先留在我這裡,我看過之後再電話聯繫你!」


  言溪心裡燃起來希望,「好,謝謝您了!」


  「沒事沒事!」醫生目送著言溪離開,沒有繼續再叫下一個號,而是拿了那些資料走到窗邊,拉開窗戶,用手機在瓷磚上嗑了兩下。


  「秦醫生,你認識的?」


  秦晉之:「嗯!」他瞥了一眼醫生手裡的病例資料,好奇,「二院轉過來的?」


  對方點頭,「尿毒症,這病人病情很嚴重,一年前摘取了一個腎后,剩下一個現在也不行了,要動手術換?」


  秦晉之不為所動,若不是什麼重疾大病也不可能來荊城的天北醫院,他經手的每一個心臟手術那一個不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

  他拿了一份檢查報告過來看了一眼,在報告單上看到了一個名字,「姓秦?」


  ……


  慕時年來到醫院時言溪已經離開,秦晉之拿了那些檢查報告在辦公室里等他。


  「秦素,五十四歲,晚期尿毒症,伴急性心衰和消化道出血,病歷上顯示的她一年前在二院動過一次腎臟摘除手術,術後半年另外一個腎臟也檢查出了問題,一直在做透析治療,現在人還在二院!」


  慕時年拿過一份檢查報告,蹙眉,「她想幹什麼?」


  秦晉之,「……」還真是一針見血啊。


  「她拿這個來是想讓我們天北醫院的醫生給這病人動手術,我看過了,二院里現如今還真沒有這樣的醫生敢在這樣的病人身上動刀子的,只有我們醫院可以!」


  慕時年取了支煙出來,秦晉之抬手指自己辦公室牆上禁止抽煙的標誌,敲桌子划重點,不要在我辦公室抽煙。


  慕時年挑眉,慢悠悠道,「醫院有我的一半,你說了不算!」


  秦晉之:「……」日了!資本家!

  「繼續!」慕時年抽了一口煙。


  秦晉之泄氣道,「我們醫院能做是能做的,但是像這樣的病人手術已經早在半年前就排隊了,她即便找到了腎源,這個時候才拿過來,也晚了!」


  要不是他打電話給那校友讓他把病例資料留下來,恐怕今天言溪也會無功而返。


  荊城的天北醫院還沒有出現過醫生留著重病患者的病例資料讓人回去等消息的。


  排隊,猴年馬月才能排得到?


  「很嚴重?」慕時年不是學醫的,對一些專業術語不了解。


  秦晉之簡而言之,「三分之二的身子已經埋土裡,如果換腎成功,能活多久也要看運氣!」


  慕時年一手夾著煙頭,一手夾起一份檢驗報告,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名字上,半響,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去查一個人!」


  慕時年電話打完,秦晉之訝異,「你不知道她是誰?」


  「我應該知道她嗎?」慕時年反問,秦晉之,「這不像你啊,你難道真沒查過顧言溪的過往,那你跑M國去幹什麼?」


  慕時年:「我只查那些我感興趣的,那些不相干的人我為什麼要去知道?」知道了會心情暴躁,還不如不知道!


  言外之意是他只對顧言溪有興趣。


  秦晉之莫名地又被灌了一大碗的狗糧,好鬱悶!

  慕時年自己都知道有點自欺欺人了,一刻鐘不到,電話就打了過來,果然是他不想聽到的消息,掛了電話,慕時年臉色不好看。


  秦晉之,「你查到了?」


  慕時年掐了煙頭起身就走。


  秦晉之:「……」看著扔在垃圾桶里的煙頭,無語。


  這是氣急敗壞了?


  ……


  慕時年從醫院出來上了車,坐在車裡卻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車離開。


  秦素,沈若白的母親,四年前檢查出了腎病尿毒症,一年前做了一隻腎臟移除,術後半年複發,這半年時間裡一直都住在荊城二院。


  沈家人的老家在荊城管轄下的一個名叫臨江城的縣城,秦素就一直住在荊城的這家醫院裡。


  她的醫療費,都是言溪墊付的!


  手機上是一長串的賬目清單,是他讓人查的。


  四年的時間裡合計金額兩百餘萬,大到每次手術的費用,小到每個月匯入的生活費賬單。


  難怪她說她缺錢!


  慕時年翻著手機看不下去了,把手機鎖屏丟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就算是在國外治療的那段時間,也有錢從她的賬戶里自動劃撥到沈家人的賬上。


  沈若白人都死了四年了,她就這麼照顧了他的家人四年。


  慕時年冷嗤一聲。


  好啊,她顧言溪還真是有那麼一顆光芒萬丈的聖母心啊!


  ……


  「啊切!」言溪打了個噴嚏,耳朵一陣火辣辣的。


  她將包裝好瓷器花瓶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隻手拎箱里拉上了拉鏈,裡面有泡沫防震紙箱,防止瓶體會受到碰撞。


  手機在客廳里響起,言溪看了看時間,距離驗貨的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對方應該還在飛機上,沒這麼快聯繫她。


  一看手機。


  慕時年。


  「下來!」


  言溪,「幹什麼?」她晚上有事,瓷器雖然裝好了,但約定見面的地點還沒有定,她得在家等著。


  慕時年卻不依不饒,「下來去吃飯!」


  言溪:「……」你是飯桶嗎?


  慕時年固執地還記得上次要帶她去吃飯結果被放了鴿子!


  言溪看時間表,下午六點,她從醫院回來一直在忙。


  等僱主的消息,也在等荊城醫院的消息。


  「我晚上有些忙!」言溪覺得慕時年就是一隻臭蟲子,時不時跳出來蹦躂一下,把她的生活節奏弄得亂七八糟。


  回應她的是慕時年直接掛了電話,毫不留情的。


  言溪愣住,他是不是因為她的拒絕所以覺得沒了面子知難而退了?

  言溪覺得不可能。


  五分鐘后,公寓打開著的門印證了她的想法。


  慕時年直接用一根鐵絲撬開了她家新換的門鎖,並對著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顧言溪展示著手裡的鐵絲,露出了迷之微笑。


  「鎖不好,得換!」


  言溪:「……」


  她家換的門鎖,被慕時年,一根鐵絲,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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