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你看他的臉!
皇庭一號,宋靖白端起酒杯沖著秦晉之晃了晃,兩人打起了眼色戰。
怎麼回事?
你剛才給他看了什麼?
秦晉之不解,他還想找機會說昨天二哥交代給他的事情來著,結果現在看情形,還是不要說的好吧!
宋靖白一手捏著酒杯,一臉糾結。
好說好說,就是一些,不為人知不為人道的曾年往事罷了。
小事兒小事兒!
當然,對慕時年來說,感覺就不像是小事兒了!
老秦,你看他的臉……
秦晉之:「……」
借著包間里的燈光看向了慕時年的臉,乍一眼看好像沒什麼,但他畢竟是個醫生,這一眼……
嘖嘖,臉上又挂彩了!
還有誰敢在慕二爺的臉上動手啊?除了……
兩人心知肚明,尤其是秦晉之,之前在喬思悅病房裡親眼看到言溪動手打人的畫面。
額,這一巴掌,五指印都煽出來了,可見其威力!
兩人在這邊擠眉弄眼,眼看著慕時年的第三根煙都抽完了,秦晉之將一杯青檸水遞到了他面前。
「二哥?」
別抽了!
這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被打了耳光躲到這裡來一聲不吭的就知道抽煙發泄?
說是委屈,而不是說憤怒,是因為秦晉之知道如果他是憤怒現在遭殃的肯定是別人,而不是他坐在這裡猛抽煙自我摧殘。
慕時年一雙眼瞳深諳地可怕,秦晉之見了心裡隱隱抽氣,更加好奇剛才宋靖白給他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時域昨天晚上回來了,說是找你有點事,你見到他了嗎?」
老這麼悶著也不是辦法,不氣炸了肺才怪!
秦晉之說到了慕時域,慕時域那小子前段時間突然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荊城,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們是覺得應該是那小子還記著自己被大哥揍了覺得很沒面子,才躲著慕時年不見人的,可這次回來就找慕時年倒是讓人好奇了。
這是一回來就找打嗎?
慕時年哪裡不知道秦晉之是沒話找話說?淡淡瞥他一眼,不說話。
秦晉之自討沒趣,呵呵笑了兩聲,眼梢朝不斷慫恿他來碰壁的宋靖白瞅了一眼,個混蛋,自己又不來!
宋靖白心道,你碰個壁算啥?他上次送慕時年去帝景灣的時候還被一陣亂棍差點打殘呢!
所以今天宋靖白堅決不靠近慕時年三尺以內,也堅決不遞酒給他,省得到時候喝多了又要他去送。
想想那棒球棍子砸在身上的酸爽……宋靖白骨頭都疼了!
「唉,其實,老二,那個……」宋靖白想說,反正人都死了,你還計較個什麼勁兒,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看門口那邊有人擋住了過道上的燈光,人影晃過,他看著眼熟。
言溪站在包間外面,手腕上抱著的是慕時年的外套。
確定了慕時年人就在包間裡面,言溪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了進來。
宋靖白第一個看到言溪就起身,「顧小姐來了,快,進來坐!」
快,趕緊進來滅滅火!
宋靖白一出聲,包間里的其他兩個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
秦晉之率先起身,慕時年依然在抽煙,視線卻轉向了門口,言溪的出現讓他眼底晃過了一抹詫異,不過很快這抹詫異消失,轉變成似笑非笑的暗嘲。
他不需要用腦子想都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麼!
「言溪,你是來給二哥送外套的嗎?」
秦晉之還是不習慣換稱呼,之前是顧小姐,他想想二哥已經找他了,叫顧小姐太生疏了不太好,叫「嫂子」吧,時域那個傢伙都沒有開始叫,他若是搶了先以後說不定會被清算,想來想去叫言溪最合適。
言溪走了進來,大腦神經太過緊繃,好在有人跟她說話緩解了一些,她抱著懷裡的外套,「嗯」了一聲,算是給自己也找到了一個進來的理由。
慕時年清冷地看向她,眼神不明,明明是坐著的,氣場卻依然一米八。
言溪手腕上搭著外套,身上就穿著一件秋款的連衣長裙,這個時節若是不穿外套,一下車就會冷得直打顫,也就會所里空調恆溫才沒有冷意。
她走到慕時年身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秦晉之跟宋靖白早就想找機會開溜了,此時正是好時機,兩人前後擱下酒杯就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退了出去,包間里也就剩下了言溪和慕時年兩個人。
距離兩人不歡而散還不到兩個小時,言溪動了動唇,總覺得自己現在灰頭土臉地,連說話都沒了底氣。
「沈雲池的事情,監護人,是我!」她不知道慕時年是怎麼跟警察說的,弄得她想見沈雲池都沒辦法。
到底是沈雲池不見她,還是她不被允許探視,這怕是要問慕時年了。
慕時年指尖煙頭還在閃爍著亮光,目光凝視著她。
他不說話,言溪卻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慕時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到底是跟誰打架,燒了誰的車?賠償事宜應該怎麼處理?」
她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好思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找辦法解決才是當務之急。
她見不到沈雲池,就只好來找他了!
慕時年不開口說話,言溪心裡越發沒底,是不是他去見沈雲池的時候,雲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惹怒了他,如果真是這樣……
言溪深吸了一口氣,「慕少,如果是雲池出言不遜,我在這裡替他向你道歉……」
雲池說話沒有分寸她也是知道的,意氣用事,不考慮後果,她現在是後悔死了自己之前為什麼不跟著一起進去!
面前坐著的男人突然一腳踹向了茶几,他動作突然,力道也不輕,踹一腳茶几上的酒瓶酒杯發出一陣碰撞的撞擊聲,乒乒乓乓地砸落了一地。
言溪被驚住,連躲避都忘記了,躲也躲不及,兩隻酒瓶就在她腳邊炸了。
慕時年臉色陰鬱得要凝結成冰渣子,「你道歉?替他向我道歉?你是他什麼人?你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