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擊門驚夢
陸美晶到了向梁的屋裏,向梁盤腿坐在炕裏,桌子上放了一個炒白菜片,半小碗鹹菜,一瓶酒,正準備吃飯呢。
“美晶!”
向梁看陸美晶來了,就想要下地。
陸美晶擋住向梁:
“你坐著,不用下地。”
向梁坐回炕裏,說道:
“你今天回來的挺早。”
陸美晶說:“早多了。”
向梁問:“我就做了一個菜,你吃不吃點兒?”
陸美晶答道:
“吃點兒吧。”
向梁說:“我去給你拿雙筷子。”
陸美晶說:“你別下地,我去取。”
陸美晶拿來碗筷,又坐回炕沿邊。
向梁說:“脫鞋上炕吧,炕上熱乎。”
陸美晶脫了鞋,上了炕,坐在向梁對麵。
向梁拿起酒瓶:
“陸姐,喝點兒酒吧。”
“我倒。”
陸美晶從拿過酒瓶,先給向梁酒杯倒滿,再把她的酒杯也倒滿,然後舉起酒杯,微笑道:
“向梁,我們幹一杯!”
他們用的酒杯是3兩3錢的,1斤裝的瓶酒,能倒滿滿3杯,還剩一小口。
向梁喝酒,經常幹杯。
但那是他上大學的時候、做高管的時候、自己開公司的時候,還有,就是回家和親朋好友聚餐的時候。
都是年輕氣盛,互相拚酒,逞能。
但在家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從來也不一口幹杯。
他看著陸美晶火辣辣的眼神,說道:
“美晶,慢慢喝吧。”
陸美晶說:
“我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你給我無私幫助,我再說感激什麽的,都是多餘的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從沒痛痛快快喝過酒,今天,咱倆就盡情地喝一回!”
向梁很擔心把她喝壞:
“能行嗎?”
“行!”
陸美晶碰了下向梁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向梁看陸美晶一口把杯中酒幹了,他也跟著一口幹掉。
本來,陸美晶還是有酒量的,但是,再有酒量的人,一口幹下3兩多酒,也得有些暈乎。
剛才,酒瓶裏是大半瓶酒,一人一杯,已經沒多少了。
向梁喝的酒,是6元一瓶的本地酒,算是最便宜的瓶裝酒了,他一次買好幾瓶,也沒有什麽酒櫃,就靠牆根隨便放在地上。
陸美晶下地拿來一瓶酒,打開後,又給向梁和她的酒杯滿上。
向梁說:“我們別幹了,慢慢喝吧。”
陸美晶說:“行。”
於是,兩個人邊吃邊喝邊聊,第二杯酒很快也喝見底了。
陸美晶又把兩個人酒杯滿上酒,說道:
“我今天去醫院了。”
向梁問道:“劉紅做護理怎麽樣?”
“很好。張棉生的情緒很好,他和劉紅有說有笑。”
“看來,他們還兩個能說到一塊。”
“是的。劉紅是個挺好的女孩,她離開你,多可惜呀。”
向梁歎口氣:
“人各有誌,我知道也留不住她。”
陸美晶問道:
“還有心和她複合嗎?”
向梁說:“不可能了。她對我傷害太深,我實在不能接受了。我幫她一把,是出於我們之前的情分。”
陸美晶說:
“張棉生說,他出院我們就去離婚,他已經下決心了,我不想挽留,也挽留不了了!”
向梁想了想說:
“實在過不下去了,離婚也行。可是,張哥要是出院後,還不能工作怎麽辦,怎麽維持生活啊。”
陸美晶說:“繼續過下去,我也很可能得抑鬱症!”
向梁笑道:“不會吧。”
陸美晶說:“你不知我心裏到底有多苦!”
這是個非常深奧的問題。
凡是男人,都隻是打哈取樂,在嘴上說說女人怎麽怎麽苦,怎麽難。
但他們絕對不懂女人美麗的外表下,靈魂深處隱藏的是一種怎樣奇妙世界,也不懂女人的那片世界,缺乏雨露滋潤的那種煎熬。
向梁當然也是不懂那麽深。
他隻是簡單的想,能幫助陸美晶解決經濟上的困難,陸美晶的生活就會好起來,家庭也會和睦起來,但卻沒怎麽去想,陸美晶心裏有多苦,多渴望,苦在哪裏,又渴望在哪裏。
他說:“美晶,店裏的生意已經好起來了,天氣再暖和一些,把紅紅送幼兒園,還有什麽苦呢?”
“唉。”
聽了向梁的話,陸美晶心裏更難受,一下把杯裏的酒喝下去了。
如果是平時,三杯酒不算什麽,可此時,陸美晶心情煩躁,急需釋放感情,三杯酒有兩杯還是一口幹的。
她醉了,身子變得癱軟了,有些坐不住了,晃來晃去。
向梁怕她栽倒,去到她身旁用手臂輕輕扶住她:
“美晶,怎麽了!”
陸美晶滿臉緋紅,像一顆熟透的桃子,十分誘人,柔軟的身子躺在向梁懷裏,輕聲說:
“抱緊我。”
向梁並沒怎麽喝醉,確實很想緊緊抱住她,親她。
可他還是有顧忌。
雖說張棉生明確表態和陸美晶離婚,但二人還沒辦手續,現在還是合法夫妻,他現在就這麽做,是不是操之過急呢。
要是以前,他就不會在意這些,可現在,他是人們心目中見義勇為英雄式人物,他這樣做,就是沒人知道,他也會感到心虛。
陸美晶看向梁猶豫,就用胳膊纏住向梁的脖子,整個身子幾乎都偎進向梁懷裏。
向梁心很亂,腦子發熱,全身開始發燒衝動,猛然緊緊抱住陸美晶,低頭親她。
遺憾的是,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向梁嚇了一跳,想放下陸美晶,可是,陸美晶近乎瘋狂,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
向梁一個人在家,睡覺前都是不插門的,來人敲不開門,很可能就會進來了,也就會看到他們兩個現在曖昧狀態。
向梁著急了:
“來人了!”
陸美晶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為防止突然有人闖入,她來的時候,已經把門插上了。
她的頭腦還有點兒清醒,說道:
“進不來人,我已經把門插上了。”
向梁聽了,放下心來,心想,不去開門,也不吱聲,敲門的人就會以為他睡著,主動離開。
可是,敲門聲越來越大,還喊道:
“向梁!向梁!開門啊。”
向梁聽出是張嬸的聲音,心想,這個張嬸,這個時候能有什麽事。
可聽動靜,他要是不回應,張嬸不能走,於是就喊道:
“誰呀?”
張嬸說:“你張嬸,開門!”
向梁說:“張嬸,什麽事?”
張嬸說:“開門吧,我有重要事,要進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