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別想打我女兒主意
於國慶回到院子裏,說道:
“我已經跟老張婆子說了,如果五點之前,她們不把這個人弄走,我就讓她們搬家!”
夏麗萍對張鋼柱說:
“張哥,你看房東都攆小穎她們搬家了,你就走唄!”
張鋼柱說:“有你啥事兒,一邊呆著去!”
夏麗萍綽號就是老瘋子,頓時火了:
“咋的,你讓我上一邊呆著去?”
張鋼柱瞪著眼睛:
“說你不行啊!”
夏麗萍說:“我跟你說的都是好話,你是不是不懂人語!我告訴你,我你可惹不起,你打聽打聽,我有精神病,殺人都不償命!”
張鋼柱杠上了:
“那你就殺了我,看你償不償命!”
夏麗萍說:“你以為我不敢咋的!”
張鋼柱叫號:
“來,你來殺我!”
夏麗萍可不是善茬子,在市場上,沒有幾個人敢惹她,她伸手就去撓張鋼柱:
“看我敢不敢!”
向梁拉住她:
“夏姐,別跟他一樣!”
夏麗萍說:“我跟他說好話,他當成驢肝肺,還叫個人嗎!”
張鋼柱也不讓號:
“你叫人!”
夏麗萍的瘋勁上來了,又要撓張鋼柱,張鋼柱拿起拐杖想打夏麗萍,沒打著,打在向梁腿上。
張鋼柱的拐杖是花曲柳的,很堅硬,向梁疼的哎喲一下。
而這些鄰居都想看夏麗萍和張鋼柱兩個打,希望打出個頭來,因此,隻有向梁拉著。
夏麗萍夠不著,就一腳踢到張鋼柱坐著的凳子,凳子倒了,張鋼柱摔到地上,捂著腰媽呀媽呀叫喚。
夏麗萍抽冷子又是一腳,踢到張鋼柱腦袋上了,還罵道:
“嚎,叫你嚎!踢死你,腦瓜子給你開瓢!”
張鋼柱嚎叫道:
“媽呀!誒呀我的媽呀,打死人了!給我打110,打120。”
可是,每個人都恨他,誰能給他打這兩個電話。
張秀穎聽到外麵打起來了,就說:
“媽,老瘋子打我爸呢。”
張嬸說:“打得好!打死才好,省的我動手了!”
張秀穎說:“我去看看。”
張嬸說:“你去看他噶哈,他現在是往死逼我們,你還心疼他!”
張秀穎說:“我才不心疼他,就是不想外人打他!”
張嬸說:“你去吧!這狗東西不是口口聲聲找你撫養嗎,你就把他帶走撫養去吧,找個地方你們爺倆過去,我就不用操心了!”
聽母親這樣說,張秀穎就不做聲了。
王文景看向梁拉仗,他怕夏麗萍急眼再和向梁打起來,就勸解夏麗萍:
“妹子,一個快死的人了,犯不上跟他動手。”
夏麗萍沒有精神病,就是裝瘋嚇唬人,她看張鋼柱躺在地上嚎叫,也不知道張鋼柱到底有什麽病,要是真訛她,這事兒也不好辦。
看王文景解勸,夏麗萍就坡下驢,說道:
“氣死我了。王哥,你要不出來說話,我非打死他不可!不行,我賣貨去了,攤還沒人看呢!”
夏麗萍說著,一陣風似的走了。
其他的住戶看夏麗萍走了,他們也怕受牽連,呼啦啦,都走了。
就連周治也回到他家門前坐著去了。
看看人都走了,王文景說:
“兄弟,飯好沒有?”
向梁說:“飯能好了,菜已經切出來了,就差炒了。”
王文景說:“走吧,喝酒去。”
向梁看著躺在地上的張鋼柱,很為難地說:
“張叔怎麽辦?”
王文景說:“這種臭無賴,誰也整不了,你可別搭理他,看粘到你身上,訛你一把!讓老張婆子整去吧。”
這時,一輛寶馬車停在大門外,於盈盈下車走進院子,問道:
“爸,那個人走沒走呢?”
於國慶說:“走啥,這不在地上蹬腿呢。”
於盈盈上前看看:
“這人怎麽了?”
於國慶說:“老瘋子打的!”
於盈盈說:“爸,送醫院吧。”
周治又湊過來了,說道:
“盈盈回來了?”
於盈盈這才注意到周治:
“於叔,你在家呢!”
周治說:“在家。盈盈,這個人沒法管,他沒有錢,送醫院誰給拿錢!”
於盈盈說:“這樣也不行啊!好像哪裏打壞了!”
周治說:“他本來就有病,沒看他拄拐呢。”
於盈盈說:“誰把他掫起來呀!”
周治說:“誰能掫他,被訛上怎麽整!”
於盈盈說:“挺可憐的!”
向梁上前先把凳子掫起來,再把張鋼柱掫起來坐好,問道:
“張叔,怎麽樣?”
張鋼柱說:“我腰折了!我要報警,讓姓夏的瘋婆子女給我看病!”
向梁知道,一個人的腰沒那麽容易折,夏麗萍再有力氣,怎麽也是個女人,還有他在中間拉著,也用不上多大勁,張鋼柱是故意往嚴重說:
“張叔,我看你在這裏坐著挺累的,我背你到我家躺一會兒,你看怎麽樣?”
張鋼柱在外麵坐著確實很遭罪,早就想躺著了,就說:
“也行,我歇一會兒再出來,我聽你說要炒菜,我餓了,給我點兒飯吃!”
向梁心想,隻要張鋼柱不鬧了就行,等一會兒吃飯,再好好和他談談,做做他的工作,就說:
“行行行!你要喝酒,我也有!”
“小向,你過來一下!”
於國慶和於盈盈走向大門外。
向梁跟於國慶爺倆出了大門,問道:
“於叔,找我有事嗎?”
於國慶說:“一會兒喝酒,你忽悠忽悠他,把他忽悠走,別讓他在這鬧了。如果他再鬧,五點鍾我一定把老張婆子她們攆走!”
向梁說:“於叔,這件事你就放心,我一定能處理好的,你不用攆張嬸她們走。”
於國慶笑道:
“小向,都說你和老張婆子姑娘有點兒關係,是不是真的。”
向梁說:“於叔,別聽他們瞎說,我窮的叮當響,誰能跟我呀!”
於國慶說:“就是有關係也正常,你沒有女朋友,想處就處吧。”
向梁說:“我現在一點兒這個打算也沒有。”
於盈盈說:“向哥,聽說你見義勇為,連做兩件大事,很行啊!”
向梁不好意思笑笑: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碰上了,幫個忙。”
於盈盈說:“你這麽謙虛呀。你可要知道,現在做好事的人,都不敢做了,有的人都不知道雷鋒是誰了。你能這樣做,讓我相信我們的社會,活雷鋒是存在的!”
向梁說:“我真的比雷鋒差得很遠很遠,我隻不過偶爾做了一點兒事。”
於盈盈說:“就看你剛才的表現,你一定是個好人!”
向梁心裏不知什麽滋味,估計知道他底細的,沒人認為他是好人。
好人怎麽會是欠債不還的老賴呢。
於國慶看女兒一個勁誇向梁,怕女兒和向梁交往,就說:
“小向,你回去吧,我們出去辦點兒事。”
向梁說:“於叔,我回去了。”
於盈盈抬起秀美的手:“向哥,再見!”
向梁也招下手:
“再見!”
於國慶很不高興,心想,窮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見什麽再見,別想打我女兒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