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闖禍?
去黃花溝村的客車一天只有一趟,按理說陳艷楠應該能碰上謝永強。
可一直等到發車,陳艷楠也沒見到人影。
陳艷楠心裡嘀咕著會不會又跑到皇庭會所小娘們那裡鬼混了?
卻不知謝永強特種兵王狼神的兩條腿,可比山路上跑的客車快多了。
此時謝永強早已回到村裡,在村頭遠遠的就看到二娃子幾個小混子追著誰家的雞瞎胡鬧。
一看謝永強回來,嚇得一個個尥蹶子跑。
謝永強懶得理會,離開家這兩天,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
剛走到門口,正碰上謝廣坤出來抱柴火。
「哎,永強,你回來了,派出所那邊沒事吧?」
「沒事爹,孫剛是我兄弟,能有什麼事?對了爹,你看這是啥?」
謝永強美滋滋的將懷裡承包合同拿給謝廣坤,謝廣坤仔細看了后,頓時大驚失色。
「我滴個娃呀,你咋整天就知道闖禍?就不能離李家遠點嗎?」
謝永強本以為謝廣坤會很高興,卻沒想到謝廣坤這麼大反應。
「爹,我承包試驗田合理合法,這跟李家有什麼關係?」
謝永強一臉懵,謝廣坤無奈嘆了口氣。
「兒啊,不是爹膽小怕事,是李家真不好惹,早早的李福就放出話來,誰要敢動那片試驗田,李家就讓他滾出黃花溝。」
謝廣坤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太平日子,窮了一輩子,哪敢瞎折騰。
謝永強卻不以為然,李家這是想當土皇帝,那我謝永強就來個微服私訪。
「沒事爹,有我在,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對了爹,你幫我在村裡問問有沒有現在願意把苞米賣給我的,不用他們收割,每斤按照鎮上糧站的價格收,有多少要多少。」
一想到漫山遍野的苞米就是一疊疊鈔票,謝永強心裡就興奮。
這事要是成了,不但自己能掙不少,還能造福鄉親們,鄉親們不受苦不受累,還能賣上鎮糧站的價格。
謝永強覺得是好事,可謝廣坤一聽急了。
「瞎說啥呢?現在苞米還沒成熟怎麼能賣?再說不讓人家收割怎麼算重量?」
謝廣坤感覺這孩子自從回來后,辦的事沒頭沒尾,弄得家裡人心驚肉跳的。
「這好辦,就按照往年每畝地產多少就可以,多算點也無所謂,都是鄉里鄉親的。」
謝永強有了生生不息術,一畝地至少多出三倍的苞米,哪會在乎加出來那點。
「你這孩子有錢燒得慌呀,哪有這麼收苞米的,再說每年小梁來車拉一斤便宜兩三毛還說不掙錢,你這麼整不得賠死?」
「再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呀!」
謝廣坤本來以為兒子在外面掙大錢,以後的日子多少好過點。
照這麼折騰下去,好日子長不了。
「哎呀爹,你就幫我問去吧,我心裡有數,保證不糟蹋錢行了吧。」
謝永強好說歹說,總算把老爹派了出去。
回屋正趕上謝蘭擇菜,那韭菜都蔫吧的不成樣子。
「姐,這還能吃嗎?放多少天了?」
謝蘭一看謝永強回來,趕緊往院子里看,結果沒看到陳艷楠身影頓時一臉失落。
「臭小子,你以為這是鎮上呢,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菜,好不容易遇上個漂亮姑娘,也不知道珍惜,愁死我了。」
聽著姐姐三句不離陳艷楠,謝永強也懶得計較。
「姐,我來擇菜吧,你去幫我登記一下,看每家每戶種了多少畝苞米。」
說完謝永強把菜接過來,可謝蘭卻趁著老媽不注意把謝永強拉到外面。
看著姐姐神秘兮兮的樣子,謝永強一頭霧水。
「怎麼了姐?有事?」
謝蘭看四下無人,小聲道:「臭小子,你這次闖大禍了,我聽說小蒙自從那晚跟你出去到現在還沒出屋呢!」
「這有啥的,說不定人家手頭有事或者就懶得出來呢,這跟我有啥關係?」
謝永強說著轉身就要回屋,村裡就是這樣,喜歡八卦別人家的家長里短。
「咋能跟你沒關係?村裡人把你倆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說啥的都有,可難聽了,這事爹媽還不知道,你得有心理準備!」
謝蘭說著懟了謝永強一下,這兩天為了瞞下這事,她攔著爹媽都沒敢串門。
「好了,我知道了,姐,你還是趕緊幫我登記苞米去吧!我真挺著急的。」
謝永強說著,又跟謝蘭解釋一番,謝蘭一聽也覺得收苞米這事純屬敗家,可拗不過弟弟只能去了。
謝蘭剛走,謝永強就偷偷催動生生不息術。
本來蔫了吧唧的韭菜瞬間嫩的出水,就跟剛割下來的一樣。
謝永強滿意點點頭,把韭菜遞給老媽劉桂芳。
「哎?這韭菜怎麼這麼新鮮?兒子,你在鎮上帶的?」
「嗯,媽,你快點做飯吧,我都餓了。」
謝永強不知不覺竟然在媽媽面前撒起嬌來,劉桂芳一聽,頓時眼含淚花。
「好,媽這就炒菜,回屋等著吧。」
劉桂芳已經記不清上次兒子跟自己撒嬌是什麼時候了,畢竟五年的離別很漫長。
謝永強進屋,拿出手機一看,不知啥時壓關機了。
趕緊開機,翻來翻去,就一個貪吃蛇一個俄羅斯方塊。
沒辦法,只能玩一玩貪吃蛇了。
結果眼瞅著都通關了,劉桂芳突然叫吃飯,這時謝蘭和謝廣坤也剛好回來。
看著謝蘭空空如也的筆記本,謝永強愣住了。
「怎麼了姐?不是讓你登記嗎?」
「哎,別提了,人家一聽你這話根本都不信,還以為開玩笑呢。」
「結果轉悠一圈,茶喝了一肚子,一畝地也沒收到。」
謝蘭說著,不情願的瞪了謝永強一眼,別說人家不信,就連她這個親姐姐都不相信。
謝廣坤倒是挺高興,大口大口吃著菜,想著錢總算沒糟蹋了。
謝永強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上趕著給錢不賺的人,一時也沒了主意。
他總不能跟鄉親們說他會特異功能,真是那樣,別說黃花溝村,全國都得炸了鍋。不過謝永強轉念一想,也不能怪鄉親們,畢竟每顆苞米都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辛苦而來,全年的開銷就靠這點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