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個心無塵垢的好基友
空雲學院的小門裏外均站著一個，個頭相仿、年紀相仿、神態相仿的青年。
門外的青年雙手抓著小門鏤空的欄杆，門內的青年抓著門外的那雙手。
他們都因神情激動而暫時無言，一動不動地望著彼此，他們的眼中也隻有彼此。
這一幕，像極了古時的遊子，遠遊數年突然歸來時，親人相認的畫麵。
隻不過，他們中間多了一個突兀的鏤空小門，又有了那麽一絲探監望親的畫風。
這樣的靜默隻維持了一分鍾，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你們兩個幹嘛呢？”
方長教導從一側鬼頭鬼腦地鑽了出來。
然後看到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地看著彼此，四隻手還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方長教導突然心下一毛，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突然豎了起來。
臥槽！辣眼睛！
接著他踹了門內的青年一腳，罵咧咧道“白歡喜，你特麽有這嗜好，向學院報備了嗎？”
白歡喜一愣，或許察覺到了哪裏不對，趕緊鬆開李靚仔的手，道“方教導，你看看門外站著的那人是誰？”
方長瞟了眼門外，咦！這貨有點眼熟。
隨即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哪裏認識他是誰。”
李靚仔也趕忙開口道“方長教導，我是李靚仔啊，就是昨天晚上沒能進到學院的那個那個乞丐。”
方長眉頭一皺，上下得打量了李靚仔一眼，恍然道“哦，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可別說，你穿上鞋，我還真認不出來了。”
李靚仔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方長教導的臉，年齡應該在三十歲上下，不過他的抬頭紋極其的嚴重，尤其是在皺眉的時候，像個大爺。
沒冤枉他。
方長好像想起了什麽，一臉震驚地望著白歡喜“他真的是李靚仔，就是那個救遊泳教練落水死去的那個家夥？”
“對，就是他，不過，他沒死，這不活得好好的嗎？”
方長一拍腦門，表情痛苦道“這誤會鬧大了，我得趕緊去告訴學院領導們，要是再把他的事跡刻到榮譽牆上，那那可真的就成笑話了。”
說完，一溜煙地朝學院裏麵跑去。
白歡喜張了張了嘴，當下準備將榮譽牆的事情告訴方長教導呢，下一刻，就不見了他的人影。
這速度，誰說他沒有奇異的神通，鬼都不信。
“靚仔，你昨天晚上就回學院了嗎？怎麽沒有進來？”白歡喜問道。
李靚仔無語道“不說這個了，快打開門讓我進去。”
隻要沒有超過違禁時間，小門從裏麵是能打開的，不需要門卡。
見白歡喜動了下胳膊，後聽到‘叮’的一聲，小門閃出一道縫隙。
李靚仔推門進入學院。
兩人並排走向新二班教學樓。
“剛才我看到榮譽牆那裏圍滿了人，幹嘛呢？是不是有新的英魂進駐石牆了？有沒有超過李勇大神的高度？”
李靚仔好奇地問道。
還超過李勇大神的高度呢！你都快低到牆角了。
白歡喜默默捂臉，一把拉住好奇的李靚仔，趕忙說道“沒有沒有，向老頭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沒事拿個鐵鉤子在石牆上練字呢。”
“哦，這老頭確實有些不正常榮譽牆上的殺氣那麽重，隻有他敢亂塗亂畫了。”李靚仔點頭附和。
“對了靚仔，你快給我說說怎麽回事？你好好的去救人，怎麽就掉到河裏去了？”白歡喜趕緊岔開話題。
他這一問，李靚仔馬上來了精神，雀躍道“那天我不是剛出病房嗎？覺得有些悶，就出去走走”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真有姑娘脫光了衣服跳河？”白歡喜兩眼冒光，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當然是真的，隻可惜我去晚了，沒有看到她脫衣服的過程”
“咦！小白，我差點被你帶溝裏去了，我是帶著舍命救人的心態去的，可不是為了看人家姑娘脫衣服”李靚仔趕忙為自己辯解道。
“我知道，知道，我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嗎？和我一樣心無塵垢，要不然我們能玩得這麽鐵嗎？”白歡喜收起他猥瑣的神態，正氣凜然地說道。
“當時我來到黑水橋上的時候，那輕生的姑娘已經站到了欄杆外，兩隻腳都踏空了一半，情況十分地危急！我趕忙亮出學院的身份，一路暢通地來到了姑娘跟前”
“我看到那姑娘隻穿了一件男士的襯衫，剛好裹住了兩瓣翹臀，兩條白晃晃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腿好看嗎？長不長？直不直？白不白？”白歡喜激動地打斷問道。
“非常奈斯！簡直和咱班的劉芸有的一比，不過小腿上有些腿肚”
“那也是非常不錯的腿了，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她的腰？和劉芸比起來怎麽樣？”白歡喜迫不及待地問道。
“腰倒是沒看清，那件男士的襯衫有點寬大遮蓋住了。”李靚仔顯得頗為惋惜。
“那確實有些可惜，對了，那姑娘真的隻穿了一件襯衫嗎？”白歡喜還想再確認一下。
“真的隻穿一件襯衫。”李靚仔確定回道，“地上散落著那姑娘的衣服，很是齊全。”他又補上一句。
“很是齊全”白歡喜喃喃道，目光沒有焦距地散發著，似在腦補當時的畫麵。
“你接著往下講啊。”他顯得迫不及待。
李靚仔恍了一下神，接著說道“當時那女子的情緒很激動，我沒法上前勸阻，隻好先想法穩住她，於是我就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褲子、上衣、毛衣、、”
“你拿起了那姑娘的，？”白歡喜叫了一聲，“什麽感覺？”他語氣有那麽一絲激動。
李靚仔也是一臉的回味“很柔軟，還有一點溫熱。”
嗯？
“小白，我撿起姑娘的衣服是在設法穩住她的情緒，可沒有任何邪惡的想法啊！”李靚仔板了板臉，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知道，我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嗎？和我一樣心無塵垢後來呢，那姑娘被你打動了嗎？”白歡喜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接著問道。
李靚仔歎了口氣，道“要是打動就好了，那姑娘心存強烈的死誌，當下便一躍跳下了黑水橋”
“啊！”明知那姑娘沒有出事，白歡喜還是下意識地喊出了聲。“你是怎麽將她救上來呢？”
“我借著為她收拾衣服的由頭，當時離她的距離已經頗近，見她跳下後，趕忙疾衝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再用力一甩，便將她毫發無傷地送回了橋上”
“那你有沒有看到她的胸？”白歡喜眼冒精光，哈喇子重又流出嘴角。
“小白，你想什麽呢？你難道不應該關心我怎麽樣了嗎？”李靚仔顯得有些生氣。
“對對，對不起啊，一時想岔了，你怎麽樣了？”白歡喜趕忙致歉。
“當時我竭盡全力將她拉回橋上後，正是身體無處借力之時，恰在這時，人群一擁上來，就把我擠下橋了。”
“這群旁觀者也太可惡了，你看清是誰將你擠下橋的嗎？找到他老家也要把他揪出來！”白歡喜義憤填膺說道。
“唉，沒看清要不然，怎麽也要讓他賠我雙鞋”
賠雙鞋白歡喜一時摸不到頭腦，替李靚仔感到悲哀道“你也太倒黴了”
李靚仔也歎口氣，“是挺倒黴的，不過，也有幸運的事，我在掉下橋的瞬間，剛好看到了那姑娘的正麵風光”
“啊！”白歡喜激動問道“有多大？”
“有點遺憾，是一對a”
白歡喜顯得有些喪氣，“是挺遺憾的”
“對了，靚仔，你還沒說你是怎麽活過來的呢？”白歡喜貌似才問出他心中的疑惑。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等有時間再給你說，剛才方才教導說什麽遊泳教練是怎麽回事？”李靚仔反問道。
白歡喜一怔“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救的那個姑娘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遊泳教練。”
李靚仔停下了腳步，神情呆滯猶如照片。
“你把話說清楚”李靚仔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歡喜。
白歡喜小聲道“我以為你知道了呢，那姑娘不僅是個遊泳教練，曾經還因為情傷跳過一次河”
“你別說了”李靚仔擺擺手，一臉的生無可戀，“還有誰知道這事？”
白歡喜啜啜道“學院裏差不多都知道了。”
李靚仔深呼一口氣，抬頭望著天，凝視了片刻後，突然轉身回走。
白歡喜趕忙拉住他“幹嘛去啊，你不是剛回學院嗎？”
李靚仔不答，顧自前行。
“事情沒你想得那麽嚴重，至少大家都不知道那姑娘跳河之前還脫光衣服呢！”
聽到白歡喜的安慰後，李靚仔前行的步伐更快了。
“不是，李靚仔，你到底想幹嘛啊？”
“我要回天庭，這人間一點都不值得我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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