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紙錢
七日之後。
《功夫》第二卷結束。
這本書的收藏已經達到了三萬多。
「明天上架，好好準備一下「加油」。」小咪發來消息。
喬森：「謝謝咪咪大大。」
小咪：「「敲打」」
……
關掉聊天框，喬森接到了宋智宇的電話。
「喂，有什麼事，小魚兒？」喬森問。
「章魚剛到長安，一會我倆去找你。」宋智宇說，「對了，章魚有個禮物要送你。」
——
前兩日張宇也打過電話給喬森，旁敲側擊地打聽他喜歡什麼。
喬森問清楚了原因。
按照張宇所說，他們宗門對那隻殭屍做過全面的體檢，沒有什麼精神錯亂的癥狀。
他真的跟他的那個師叔一樣，成為三百年來第二個和殭屍達成了「人屍合一」境界的人。
儘管和一個殭屍老頭子保持這樣的關係有些古怪，但是終歸是一件好事。
他回到宗門的這段日子，那些女弟子可是沒少目送秋波脈脈含情。
宗門更是獎勵了他一套帝都四環內的百平三室房子。
當時就讓喬森差點變成紅眼病！
只是當張宇說到想要給他準備一份厚禮時，喬森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
「朋友的關係豈是能用錢財衡量的？」這是喬森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抱著複雜的心情，喬森硬著頭皮掛上了電話。
張宇可是個土豪啊！
最近長安市的房價暴漲，他的那點稿費連兩個廁所都買不起啊！
裝什麼逼啊！
如今聽到張宇準備了禮物，喬森心裡不由美滋滋的。
這就像是丟了十塊錢又撿了二十塊。
——
「送什麼禮物，他這是不把我當兄弟嗎？」喬森故作冷然道。
他期待宋智宇勸慰他，給一個台階，好讓他下去。
「對啊，我也這麼說。」宋智宇點頭。
喬森愣了下：你特么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又不是給你禮物！
「不過章魚難得這麼大氣，你就從了他吧。」宋智宇笑得很狡詐。
喬森：「……」
直至掛上電話，喬森也沒有想明白了張宇打算送他的禮物是什麼。
或者說，是多麼厚實的一個紅包。
帝都的房子少說也得五百萬吧，這裡邊至少有我兩百五十萬的功勞。
哎，好難過啊。
煞筆系統不讓賣東西！
喬森揉了揉腦袋，正想繼續碼字，電話又響了起來。
接通后，他意外發現打電話的是宋福吉，打算回家繼承一百億的那個傢伙。
「兄弟，我明天就走了，一塊喝個踐行酒。」宋福吉說。
「好。」
對於這個「患難兄弟」，喬森通過一段時間接觸，漸漸認可了這個「前身」的朋友。
這個私下裡自稱「腹肌男」的傢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宅男。
在文學夢上，他堪稱拚命三郎。
據喬森所知，他的那部武俠小說在這半年內，每天都保持著一萬多的更新量。
他最驕傲的事情，便是曾經為了碼字一個月不出門，吃掉了三箱速食麵，成功戒掉了泡麵這個美食。
只是這個傢伙也要離開了……
喬森忽然想到了前世的網文行業，同樣有那麼多勤奮的逐夢者。
譬如他認識的一個名叫斬月的寫手……
對於這些人，他的推薦票之類的東西從來不會留在手裡。
逐夢之人需要讚揚。
不過……
想到宋福吉，喬木記起了當初二人聊天的時候對方那古里古怪的話語。
原本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自從經歷了之前的殭屍之後，他知曉這個世界的確有那麼些不同。
結合宋福吉當初那奇怪的模樣，似乎真的不同尋常啊。
莫非他也是某個神秘門派的傳人？
宋福吉那鬍子拉碴的模樣在喬木心中變得神秘起來。
「一定得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喬森想。
至於說到要趕過來看他的張宇和宋智宇，正好一塊兒。
……
宋福吉請客的地方在樓下的拉麵館。
他很喜歡吃拉麵。
自從被泡麵吃傷了以後。
相較於張宇和宋智宇這兩個土豪，宋福吉和喬森的生活狀態更加貼近一些。
儘管他家經營著一個棺材鋪，可一個月也就賺兩三千塊錢。
小鎮上可不會天天死人，更何況縣城裡還有不少競爭對手。
看到喬森過來，翹著二郎腿的宋福吉大氣地拍了拍桌子，說道：「你隨便點，今天我請。」
喬森拿過菜單：
藍州牛肉麵：6塊。
牛肉乾拌面：8塊。
優質紅燒牛肉麵：9塊。
西紅柿雞蛋蓋澆面：8塊。
……
信僵拌面：11塊。
「一份信僵拌面。」他說，「兩瓶純生。」
「九度，換成九度。」宋福吉忙朝著服務員招手。
他轉頭沖著喬木咧嘴道：「瓜皮才喝純生！」
喬森：「……」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貧窮！
宋福吉在他心中剛剛生出的那一丁點神秘感瞬間煙消雲散。
這貨終究還是個窮鬼加吝嗇鬼。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面，順便聊著天。
相較於上一次，宋福吉今日正常了很多。
他的情緒中難免流露出不舍與不甘，絲毫沒有當初的癲狂。
「你上次說的『要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喬森喝掉一次性塑料杯中的啤酒，抬頭問道。
宋福吉握筷子的手輕輕抖了抖。
沉默了好幾秒鐘，他才將夾在筷子上的面吃掉，朝著喬森道：「我說的你可別亂傳。」
「嗯。」
「我是認真的。」宋福吉語氣凝重。
「我也是。」喬森點頭。
放下筷子，宋福吉左右掃視，見到周圍沒人，方才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摸出一張……
黃紙。
他鄭重地將黃紙遞給喬森。
接過黃紙，喬森上下打量著，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若說唯一有些不同尋常的，便是那黃紙上有一個淺淺的錢印兒。
似乎是開國領袖的頭像。
百元大鈔也就是這個樣子。
「這是啥意思？」喬森問。
宋福吉高深莫測地一笑，說道：「它能換錢。」
「啥意思？」
啤酒瓶廢紙什麼不能換錢？
「一張能換一百塊錢！」宋福吉抽出另一張黃紙，在喬森面前擺了擺，語氣頗有些自傲。
喬森目瞪口呆。
「這玩意兒一張換一百塊？」喬森愕然道。
這東西五塊錢能買一大捆啊大哥。
「是的。」宋福吉洋洋得意。
「鬼才跟你換！」喬森撇嘴。
宋福吉面色一正，道：「沒錯，就是跟鬼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