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變成勾引
“你寧願麵對一個男人,也不願意麵對一個絕世美女嗎?”袁娉娉問道。
羅孚一怔,停下了步子,這話他該如何回答?
“隻是二皇子與草民有事相商,又是之前約好,草民理該履約,中途離開,已是大不敬,草民理該回去向二皇子請罪。”羅孚恭敬的回答。
“你去向他請罪,就不向我請罪了嗎?”
“羅孚對於公主而言,何罪之有?”
“你讓我很不高興,這就是你的罪,大罪。我現在很不高興,你要留下來陪我。說好話哄我高興。”
“草民不會哄人,更沒有得罪公主,請公主不要無中生有。”
“你不陪我說話,這就是你最大的罪過!”袁娉娉狠狠地拽住羅孚,力氣之大,讓羅孚也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體態輕盈,弱不禁風的女子,力氣竟能如此之大,可見人不可貌相。
羅孚被拽,差點摔倒,想要掙脫袁娉娉的手,卻又怕真正下了力氣,會傷到袁娉娉,那就不好了,便沒有繼續反抗。
無奈的說:“公主到底有何要事?草民身子不適,還需按時吃藥,若再晚些回去,隻怕會耽擱了服藥,延誤病情。”
“那太好了。”袁娉娉笑著拍手,轉而道:“公主府裏什麽沒有?你要吃什麽藥,我就有什麽藥,連鶴頂紅都有。”
“並不需要鶴頂紅。”
“你啊,年紀輕輕,不要吃藥,還有,不要每天一副家裏死人的模樣,眉頭總是皺著,我特別想找個熨鬥給你熨一熨。你見到我這麽個大美女,不應該喜笑顏開,精神百倍嗎?怎麽還閉著眼睛啊,看我一眼就渾身不舒服嗎?”袁娉娉說著話,也不管羅孚聽不聽。
“你說說你,到底有喜歡的事,或喜歡的人嗎?或者是恨的人——你給我說說,我絕對不告訴別人,我特別好奇你的內心的想法。”
羅孚淡淡道:“我現在就想回去。別無他想。還望公主成全。”
“或許,你不想成為駙馬嗎?成為慶國的駙馬。”袁娉娉冷不丁的拋出這麽一句話,讓羅孚緊閉的雙眼徐徐睜開,又徐徐閉上,比之前更緊。
“不想。”羅孚道。
“啊?不想,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我哪裏配不上你了?”袁娉娉霎時火冒三丈,覺得羅孚眼睛已經瞎了。
“是草民配不上公主。”
“問你想不想的問題,沒問你配不配的問題,我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容貌,有幾個人能夠配得上我呢?大概也隻有天神能夠與我相配,可惜天神不能下凡。”袁娉娉有些感傷的說著。
“不想。”羅孚淡淡的道。
“不想?你這一輩子能夠遇到幾個像我一樣的美女啊?還不想,別口是心非了。”
“羅孚來到這世上已二十五年有餘,確實未曾見過能夠與公主匹敵的女子,以前沒有遇到,以後也不會遇到了,畢竟公主們好像不會說出您這樣的話,也不會擁有您這樣的絕世容貌。”羅孚最後幾個字說的特別重,袁娉娉聽著不太對勁兒。
“你是在罵我?說我臉皮厚?我看你臉皮也挺厚的,到處蹭吃蹭喝,這前半生一直用著你們晉國皇室的錢,享用著皇子的待遇,還有那麽多的人忠實與你,甘願聽你調遣,不就用的錢,還有你的身份嗎?你要是普通老百姓一個,誰搭理你?所以啊,論臉皮厚,你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風。”袁娉娉回道,毫不客氣。
羅孚微頓,平和一笑,“公主所言極是。”
“你呢,還想厚著臉皮來當慶國的駙馬,想後半輩子也衣食無憂,畢竟,一個人厚臉皮久了,就記不清如何做一個不厚臉皮的人了。這便是你來慶國的目的——為了勾引我,當慶國的駙馬,我全都知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草民才與公主相見,談何目的?草民也未作什麽,連來這兒都是公主要求,何來草民勾引公主?萬望公主不要說些過分的話,草民無礙,傳揚出去,禍及公主,草民便是萬死也不能夠抵免罪過啊。”
“你出現在我的麵前,還一副病怏怏,楚楚可憐的樣子,這就是勾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小把戲,男人也會裝可憐啊,可憐兮兮的美人就是惹人憐愛。要不是我自己有這麽張好看的臉啊,我真想——”袁娉娉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羅孚,忽而笑道:“我現在也想每天都看到你。”
“公主不要胡言亂語!”羅孚無奈,想要再次起身離開,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袁娉娉那張年幼甜美的麵龐,心裏一動,覺得這公主也甚是有趣,說的話,和外表形象相差甚遠啊。
袁娉娉笑著:“真想把你的臉整個扒下來,做成一麵鼓,這樣當我想你的時候,就可以低頭敲鼓,你我可以時時相見。”
鼓是深受慶國百姓喜愛的樂器之一,慶國皇室尤為鍾愛,每人都會擊鼓,將各種鼓玩出了新花樣,就連當今慶國的皇帝,也是個鼓迷,曾經一天敲斷了五十根鼓槌,嘴快的宮女宦官在一夜之間傳的全長安百姓都知道了,一大早起來都在議論皇帝敲斷五十根鼓槌的事:到底是皇帝太過於認真,沉迷於此了呢,還是進貢給皇帝的鼓槌不太好?口耳相傳,大家一起分析,最後竟然傳出了某些相關官員濫用錢財,偷工減料的事。
晉國也受富裕的慶國影響,一度盛行各種鼓,羅孚的兄長即位以後,強製民間不再用鼓,理由鼓幾乎全是慶國商戶售賣,買一麵鼓,就相當於是給慶國送不菲的金錢,不利於晉國。
羅孚也曾經深愛打鼓,但也有一段日子不打了,一聽袁娉娉的話,也想起自己打鼓的時候,想了想自己的臉在鼓麵上……
毛骨悚然。
“多謝公主厚愛,草民愧不敢當。”羅孚利索的起身,不給袁娉娉一點反應的機會,快步走出了船艙,想要上岸,卻發現小船飄蕩行駛,還在水中央,左右無人,離岸邊更是有不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