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Alice,你憑什麼偏偏喜歡他?
說到這裡,方萱萱的目光開始變得溫柔。
她細聲的規勸,「我會帶你走,Alice,我們會去一個很美麗的國度生活。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只要到了那裡,我就會有辦法讓你重獲新生。」
在方萱萱眼裡,只要沒了小奶包,那麼葉斕珊和顧尚衡之間的血脈鏈接就會斷裂。她在這時候帶走葉斕珊是最好的選擇。
只有讓她失去她曾經最為珍視的東西,後期才有重來的可能性。
她要先破后立。
然而,這番話在葉斕珊聽來卻使人不寒而慄。
什麼叫帶走她,
讓她重獲新生?
這和抹殺她的意識和過去有什麼區別,她到底是誰?從地獄里冒出來的惡魔嗎?
「你到底是誰?」葉斕珊蒼白著臉,驚魂不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方萱萱盈盈一笑,「只是你的一個仰慕者罷了。」
她盯著她的臉,腦海里浮現出了昔日的那些片段。
陌生的巷子里,周圍那麼黑,血腥氣息充斥著鼻尖。可是她的眼神卻那麼乾淨清澈…就好像一束光。
真是令人仰慕啊,她那時候就想。
可這話聽在葉斕珊耳朵里,卻完全變了味。
仰慕者?
不知為何,葉斕珊聽完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一種微妙的反感在她內心升起。
「我沒有你這種仰慕者。」
冰冷的話語落下,方萱萱的身子微怔,旋即回眸冷然道:「你討厭我?」
葉斕珊同樣注視著她,並沒有反駁。
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一股無形的怒火就這樣在方萱萱的心底蔓延了開來,她緩緩握緊了雙手,死死的盯著她,「他明明就比我更可恨!」
「你憑什麼偏偏喜歡他?」
卻這麼討厭自己。
「方萱萱,不要在我面前這麼詆毀他。沒有人有這個資格。」葉斕珊雖然現在身體極為不舒服,但語氣依舊很硬。
她討厭任何說顧尚衡壞話的人。
他的是非,不應該由這些人來評價。
就算是窮凶極惡又怎樣?
難道你們一個個,
就乾淨嗎?
方萱萱看著她說此話時,眼底的堅韌與澄澈,微微失神。但待她回過神來后,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嫉妒。
「你還在護著他!Alice,遲早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他的真面目!」她說著,正要轉身離去。
但與此同時,卻找來了護士。
「給她進行物理麻醉。」
葉斕珊聞言,心中生出抵觸。但還來不及等她反抗,對方就訓練有素的給她強行戴上了一個面罩。 緊接著,她便逐漸失去了意識。
方萱萱目睹著這一切成功做完后,抬腕看了下時間。
已經快過去一天了,是時候將她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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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失聯大半天,顧尚衡就已經坐不住了。葉斕珊從來不會不回他的消息和電話。
那小子當然更沒那膽子。
就算是玩到廢寢忘食,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出現。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尚衡就命手底下的人去調查,不過區區兩個小時,十七急匆匆的趕來過來。
「三少,四月已經趕到法國開始進行調查了。」
「理查德呢,給我接線。」
「是!」十七說著,正要撥打理查德的聯繫方式,可出乎意料的,對方在這時候竟然主動打來。
顧尚衡眸光一凜,接過。
理查德一上來的語氣就很焦灼,「oh,god!三少,萬分抱歉,我沒有看好Alice和寶貝…」
聽了這話,顧尚衡周身戾氣大漲,他冷言,「你再說一遍?」
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理查德在電話對面聽的冷汗直冒,「Alice出了車禍,小奶包在那次車禍中失蹤了。索性她人沒有什麼大事,本來是安排在醫院療養的,但我和警方做完疏通后回來發現,她
已經出院了!」
「走的毫無痕迹,就算是出院手續和資料…你是知道這個國家的國情的,我查不到。」
說完這番話后,理查德忐忑不安的等著對方的回應。
顧尚衡在消化了他話語中的信息后,幾乎暴怒到要掀桌。
「理查德,你找死?」
「出了這種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面對他的暴怒,理查德認栽,「那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臨時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以為,我以為Alice會自己告訴你,但誰想到她…不見了。」
不見了…
聽到最後,顧尚衡緩緩握緊了雙手,青筋暴起。
曾經平息在內心深處的狂暴野獸在這一刻再次蠢蠢欲動,叫囂著醒來。
站在旁邊的十七看著顧尚衡難看至極的臉色,心中突然一震,驀地湧起了股不好的預感。
他們三少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動他的人。
特別是他最珍視的人。
現在夫人和小少爺都失蹤了,他們的三少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這一刻,十七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過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方萱萱。她曾經是我們ROSA的品牌摯友。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理查德儘力道。
顧尚衡再聽到方萱萱的名字后,俊眸微斂。
結束通話以後沒多久,十七倏然收到了一則陌生的消息。
上面什麼都沒說,就拍了一張小奶包被綁在椅子上怒蹬著鏡頭的表情。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少…」十七忐忑的將手機遞了過去,顧尚衡看到后俊眸微縮。
是年年!
「把瑞奇叫來,聯繫蛛網。」顧尚衡閉眼,平復了下心中起伏的情緒。
「還有,準備專機。」
十七聞言,心中一凜,應和后便匆匆離去。
完了,
他們三少這次…
十七再處理完一切事宜后,將這一切又轉告了顧暮白。
「二少,三少這次如果去法國,我怕…」十七在電話里忐忑的說著。
電話對面的顧暮白聞言,眼神微冷,「事到如今,你以為還有人能阻止他嗎?」
「是那群人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一改往日的溫雅,泛著冰寒。
「可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現所能做的就是祈禱那種情況不會發生。」顧暮白說著,抿唇。
就憑那群垃圾,還不足以勾起他們的過去。無論是尚衡還是他,都明白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