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韭菜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愛信不信。」趙二狗道，隨後便往前走去，蔣程撇了撇嘴，他哪裡會信趙二狗的鬼話，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出來，木晨雪對趙二狗有意思。
蔣程跟了過去，拍了拍趙二狗的肩膀：「別害羞，人家姑娘挺不錯，趕緊上手，要是錯過了可就沒了。」
趙二狗道：「你別亂猜了行不行，我與小雪之間，沒什麼！懂？」
「不懂。」蔣程搖頭，道：「你裝啥啊，人家那麼漂亮，你啥條件，癩蛤蟆吃到天鵝肉好不好，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我只把她當成妹妹在看待。」趙二狗認真的道，一本正經，而蔣程卻噗嗤一聲笑了，他捂著肚子笑道：「你小子別給我整電視里的那些台詞，我告訴你，不管用。」
「……」趙二狗翻了翻白眼，懶得解釋，伸手轉門鎖時，用力不慎，咔嚓一聲，整個轉頭，都被趙二狗一下掰了下來。
「你幹啥啊，想把俺家拆了，我就說你兩句，你……」
蔣程無語道，他正準備掏鑰匙呢，得了，這下全不用了。
趙二狗擺了擺手，便直接走了進去，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飲料喝了起來，順手打開了電視，蔣程一邊搗鼓著那把被弄壞的鎖，一邊走了進來，嘴裡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讓你住這兒了，現在還整壞了老子一把鎖。」
雖說是種埋怨，其實是種打趣。
趙二狗扭過頭，道：「少嗶嗶了，對了，你那兒發展得怎麼樣了？」
「還好，一切都在掌握當中。」蔣程收緊了自己的拳頭，輕鬆的道。趙二狗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了一下，道：「姐有下落了嗎？」
提及那個人，蔣程臉上玩世不恭的臉，終於嚴肅了起來，頓了一聲道：「沒有。」
說著，蔣程便低下了頭，趙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別灰心，會有希望的。」
「嗯。」蔣程輕嗯著，他從未放棄過心中的那份信念。
——
跟朱阿芳聊了一會兒天，木晨雪便進了自己的房間，插上網線，打開了電腦，登錄企鵝。
「在不在？」木晨雪發了一條語言過去。並沒得到即時的回復，她倚著下巴，望著屏幕。癟了癟嘴巴，心裡頗有一些小沮喪，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信息過來，於是，她便準備去浴室洗澡了，離開的時候，手臂不小心碰了一下滑鼠，一個視頻聊天的請求發送了出去。
與此同時，蔣程接了一個電話，便拿起衣服出去，他出門前說：「場子出了一點兒事，要過去處理一下。」
趙二狗問：「要不要幫忙。」
「小事，我能處理，早點休息吧。」蔣程披上衣服，便關上門。趙二狗聳了聳肩，隨後就躺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看電視的同時，他拿起手機一看，一個視頻聊天的請求發送了過來。
趙二狗一愣，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不嫌流量貴啊！就這幾步路，還要視頻，哎……停頓了一下，趙二狗還是點擊了確認。
視頻窗口一打開，並沒有看見木晨雪的人影，趙二狗詫異了，心想，這丫頭是怎麼回事，開了視頻，居然失蹤了。
趙二狗搖著頭，正準備把視頻給關了，這時卻聽見了一陣簌簌的下雨聲，外天掛著月亮，當然沒有下雨，這聲音應該來自浴室。
她在洗澡？
趙二狗心頭一驚，握著手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正在此刻，那落水聲停了，一道身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只見木晨雪出現在了畫面當中，浴袍裹挾些這妙齡女子的身體，玲瓏嬌美的曲線，透露著青春的氣息，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頭，上面還沾著未曾抹去的水滴，無形當中，有著某種誘惑。
濕漉漉的頭髮，側落在一側，素麵朝天，有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美。
趙二狗屏住了呼吸，目光飛越了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落入一片芳草萋萋的幽谷……水珠順著修長的大腿，輕快的滑落。
玉足裸露在外，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因為寒冷，腳趾微微有些收攏，露出了一抹徹白。
趙二狗喉嚨滾動著，眼睛都瞪直了。
木晨雪低著頭，在找著拖鞋，很遺憾沒有找著，反而讓趙二狗看去不少的風光。木晨雪轉身便走到了衣櫃前，打開柜子，找出一件睡衣，而浴袍隨之滑落，無限的旖旎……
噗！
趙二狗強忍著噴鼻血的衝動，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然而正在這一刻，視頻中斷了，一個提示跳了出來。
「流量警告，您已超出二百兆！」
趙二狗頓時頓時緩過神來，大罵了一聲：「草！」
嗡嗡！
視頻中斷，電腦便響起了提示音，木晨雪正在穿著衣服，聽到聲響，隨後扭過頭去，當她看到電腦屏幕時，臉色頓時大變，整張臉剎那間就紅了，一直蔓延到了耳垂，一張迷人的臉蛋，都快要滴出水來了，她下意識的捂著胸口，驚叫了一聲。
朱阿芳聞聲，敲門道：「小雪，怎麼了？」
「沒……沒什麼，有隻蟑螂。」木晨雪趕緊道，朱阿芳回道：「不會吧，屋子打掃了好幾遍，還放了殺蟲藥。」
「搞錯了吧，媽，可能是我眼花了。」木晨雪改口道。
朱阿芳站在門口愣了愣，隨後便走開了。木晨雪走到了電腦前坐下，視頻中斷了，之前，一定是連通狀態，那自己從浴室出來，然後換衣服……木晨雪心頭一驚，愈發的羞澀了。
完了，他一定是全看到了！丟死人了，怎麼把視頻打開了。木晨雪心裡又羞又怯，咬著嘴唇，眸子凝望著屏幕，略有一絲髮呆。
趙二狗暗罵著通訊運營商，真是坑爹吧！幾百兆流量，居然連個視頻都持續不了十分鐘。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哎，操蛋！
趙二狗往嘴裡灌了一口飲料，鬱悶致極。褲子都脫了，結果斷網了，這事擱誰的身上，恐怕都不會痛快，趙二狗生理反應還在呢，下面頂著個大包，半天不見消腫。
沒辦法，剛才的場面實在太香艷，只要是個男人，他都會情不自禁的剛起來。
哎，只能用五姑娘解決了一下生理需要了，不然這麼硬著，一晚上都不要睡了。趙二狗脫掉了褲子，然後開啟了手動檔，隨後仰頭一躺，閉上了眼睛。
幻想起了各種令人激動的畫面，比如暗黑可愛的水萊麗老師，高貴迷人的桃谷老師，嫵媚迷離的沖田杏梨老師。
一邊幻想，一邊加檔。
一檔。
二檔！
三檔！
四檔！
速度要飆起來了，趙二狗輕聲喘息著，感覺自己快要飛上雲端了，看到了漫天的雲朵，看到了絢麗的彩虹，看到天空的邊緣，宇宙的開端，彗星掠過，在星海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噗！
飛了，爽了，一腔精華由此澎湃。
然而這時，門開了，一個人影愣在原地，啪的一聲，碰落了窗口擺放的水杯。
聞聲，趙二狗渾身一抖，從無與倫比的愉悅當中驚醒了過來，轉頭一望，只見木晨雪她正站在門口，獃獃望著他。
時間，就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一秒。
兩秒。
……持續了半分鐘，趙二狗才反應過來，趕緊提褲子！
日了狗了，她怎麼來了，自己居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一定是飆車飆得太投入了，才忘乎所以的忽略了一切。
滾犢子了，她一定是看到了一切了！
趙二狗差點捂面而泣，這種尷尬簡直比吃了屎還要難受啊，自己打手槍，無可厚非，人人想要解決生理需求。
可是打手槍時，居然被人撞破了一切，趙二狗現在幾乎連死的心都快要有了。木晨雪後知後覺，趕緊捂住眼睛，叫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趙二狗翻了翻白眼，姑娘，你裝瞎啊，這怎麼可能看不見？
趙二狗手忙腳亂，拉拉鏈時，力度一大，不小心刮到了蛋了，當即痛嚎一聲，滿腔淚水在心間流淌。聽到聲音，木晨雪立馬從門口跑了過來，問道：「二狗哥，你怎麼了？」
趙二狗立馬伸手，表情扭曲：「你別過來。」
木晨雪頓住了身子，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趙二狗咬牙道：「沒……沒事。」
另一隻手卻捂著胯下，似乎在壓抑著某種痛苦。
過了好久，趙二狗才緩過勁來，木晨雪也沒走，就這麼望著他，弄得趙二狗超你媽尷尬。身上還噴了一些白漿未經處理，在空氣當中，散發著某種荷爾蒙的氣息。
「你看我幹嘛？」趙二狗快要哭了，抬頭問道。
木晨雪小嘴巴在嘟囔著，微微撅起，低聲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趙二狗：「你說呢？」
丫頭，你差點讓我把自己的蛋給扯了！草，這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一剎那，整個人都感覺生無可戀。
「你都看見了？」趙二狗問道。木晨雪點了點頭，滿面羞怯。
趙二狗嘆了一口氣，扶著額頭：「算了，剛才我也看光了你，咱們兩不相欠了。」
「哦……」木晨雪輕聲應著，卻忍不住一陣發笑，身子都微微顫動了起來。她顯得非常淡定，按理來說，男看女與女看男，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男的光著膀子都能四處跑，在他們眼裡，根本沒有節操可言，而女人就不同了。
倘若硬要比較，趙二狗可是賺了大便宜了。
不過，此刻看來，他卻是最無奈而悲催的一方。而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強.暴的小媳婦。
「有刀嗎？」趙二狗問。
「要刀幹嘛。」木晨雪不解的問。
趙二狗閉上了眼睛：「沒臉了，死了算了。」
木晨雪噗嗤一笑就笑了，她實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後仰，最後還捂著被笑疼的肚子道：「我受不不了，二狗哥，你不要逗！」
「……」趙二狗直翻白眼，我逗你妹！我他媽是真想死啊！
本來尷尬又悲催的的氣氛，被木晨雪這麼一笑，反而沖淡了一些。趙二狗起身，跑到浴室里洗澡去了，木晨雪還有那兒笑個不停。
男人洗澡，通常就一兩分鐘，快的十幾秒就行了。
在這一兩分鐘的時間裡，木晨雪坐在沙發上，側頭望著浴室里，那道身影，兩頰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酡紅。
如今網路如此發達，這種事情，木晨雪也是耳聞目染，再加上自己那個「好色」閨密的熏陶，她即便是真不懂，也不會太傻白。
本來，她過來是想要質問趙二狗的，身子被看光了，難免會有一些怨氣，即便這人是自己喜歡的對象，不過現在，她一點不愉快都沒了。
反而，只留下開心與得意。
聽郭樂樂說，男人一般只有受到刺激的時候，才想會幹那事。木晨雪心想，一定是二狗哥看了自己之後，把持不住了，嘻嘻，誰叫他幹壞事，活該！
洗完澡，趙二狗便從浴室里出來了，一絲不掛，木晨雪捂住眼睛，叫道：「二狗哥，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反正被看光了，懶得穿了。」趙二狗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他這麼一說，木晨雪也不客氣，放下雙手，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望著趙二狗的身軀，一下鼓嘴，一下翹眉，眸子還眨來眨去。
趙二狗正在翻蔣程的衣服呢，木晨雪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二狗哥，你那兒好大啊。」
趙二狗愣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問道：「大？你還見過別人的。」
「以前樂樂給我看過網站，所以見過一些。」木晨雪眸子撲嗤撲嗤的眨著，微紅著臉道，腦袋不自由的低下，畢竟看小黃片，對於女孩子來說，也算是一件頗為羞澀的事情。
隨便找了一套衣服，趙二狗便往身上一穿，轉過身來，面對著木晨雪，這丫頭還目不轉睛的盯著趙二狗望，略有一絲意猶未盡。
趙二狗看著木晨雪，道：「我餓了，想出去吃點東西。」
木晨雪嘻嘻的道：「我也餓了，一起吧！」
趙二狗擦了擦鼻子，拿上了棉襖穿上，便往門外走去，木晨雪也起身，走到門口時，木晨雪指著門鎖道：「二狗哥，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是這門鎖壞了，我一推就開了。」
趙二狗嘆了一口氣，暗道，自食惡果啊！
木晨雪回家穿上了一雙運動鞋，並換上那一件羽絨服，顯得格外的青春洋溢。蹦蹦跳跳的就跑了出來，朱阿芳站在樓下，對兩人囑咐道：「出門小心點，早點回來。」
「嗯，媽，我知道了。」木晨雪笑道。隨後，便在走廊推來了朱阿芳平時買菜的那輛自行車，那車顯得有點兒破舊了，不過卻結實耐用，趙二狗家裡以前也有一輛，鳳凰牌的，沒少被趙二狗折騰，一直沒壞，最後還是被賊給偷了。
騎著這輛車，木晨雪坐在後頭，兩人便出了筒子樓。此時，還不算太晚，街道上，仍然有不少散步遊走的人。
木晨雪提議說到沿江風光帶吃燒烤，趙二狗應許了，帶著她便往那兒騎去，今夜，風光正好，雖然氣溫有點兒冷，但絲毫不妨礙兩人的歡聲笑語。
霓虹燈緩緩拉長了兩人的背影。
瀟江，長江分流之一，橫越整個南湖省。由此，在江邊也形成一道沿江風光帶，這兒，有許多騎行的人，一邊騎車，一邊欣賞沿途的風光。
那怕是冬日，盛情不減，依然有不少的人。
趙二狗慢悠悠的騎著，木晨雪緩緩的，逐漸的，摟住了趙二狗的腰，趙二狗微微一愣，低頭瞧了一眼，嘴角稍微露出了一抹微笑：「冷嗎？」
「還行。」木晨雪道。
趙二狗道：「冷就把手放進我的上衣口袋，別著涼感冒了。」
「嗯。」木晨雪低聲應著，隨後便將手伸入了袋裡，暖暖的，不止是手上，心裡更是。
不知不覺她便摟緊了，好想時間就停頓在這一刻！
不要再流逝。
「嗷哦！」
這時，幾個騎著山地車的年輕小伙，突然衝到了跟前，有人對著木晨雪拋飛吻，有人調侃道：「小妹妹，要不要坐哥哥的車，帶你感受一下飛一般的感覺。」
「對啊，這破車有啥好坐的，你瞧哥哥多帥，再看看你旁邊這男的。」
這些人，是蓮城自行車俱樂部的，都是一些參加比賽的專業選手，有幾個甚至還有省會上獲過獎。一般時間，他們都在沿江風光帶練車，今晚，正巧卻見到了一位美女。
蓮城多美女，不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卻實屬少見。一看到美女正坐在一個屌絲男騎的破車後頭，他們頓時就自信心爆棚了，自我感覺良好，心想，不能讓鮮花插在牛糞上，在這個時候，該拯救美女了！於是，一個個爭相圍了過來。
有人超車再減速，有人往這邊靠，故意挨趙二狗，還有人，對著趙二狗比中指：「小子，騎破車就不要帶著美女玩了，浪費！」
「這些人好討厭，二狗哥，不要理他們。」木晨雪低聲道，對這些突然出現的傢伙，十分厭惡。
趙二狗目光一凝，閃過了一絲精芒：「抓緊了！」
木晨雪一愣，隨後抱緊了趙二狗。就在這一刻，趙二狗的眼神一厲，微微俯下身，接著，便狂蹬了起來，鳳凰車速度一提，頓時便趕超了這群人。
這些人見此，頓時就愣了，轉而哈哈大笑。笑容當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瞧見了沒有，這傢伙居然加速了，哈哈。」
「自不量力，騎著一輛破車，還想把咱們給甩了不成？不知道哥們幾個是專業的！」
「好戲開始了，貓捉老鼠，讓他先跑一會兒，咱們再追，不然不夠勁。」
「打個賭吧，三分鐘追上他！」
「垃圾，還要三分鐘，老子一分鐘就追上！」
「好了，別爭了，先追上那個美女就是誰的，哈哈哈，兄弟們上啊！」
眾人嗷嗷的叫著，馬力全開，如風飛馳！他們是專業選手，體能超強，再加上自行車也是專業級別的，一輛就得好幾萬，速度最快時，甚至都能達到七八十碼！
正因如此，他們才如此張狂，完全不把趙二狗放在眼裡。
一個非專業的人，沒有技術，長得還瘦弱，更沒有動力。騎的還是九十年代的鳳凰車，要啥幾乎啥都沒有，垃圾到了極點。
關鍵還搭著一個人。
這他媽要是追不上，恐怕只能去吃屎了，狂吞一斤！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他們太想當然了。要是別人，估計分分鐘就被追上了，可是他們遇到卻是趙二狗，一個不能用常理看待的人！
他們很快，可趙二狗卻比他們更快！
木晨雪閉上了眼睛，死死的抱住了趙二狗，連坐姿都變得非常謹慎，眼前的事物，像風一般往後飛掠而去！
有一輛飛輛的轎車，速度開到了八十碼，在正常道路上，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
車主享受這種飛馳的快感，然而這時，一輛車從後頭沖了上來，並反超了他轎車。在路上，超車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當車主看見反超的他的是一輛腳踏車時，差點沒有把大眼珠子給瞪出來。
我去！不會是眼花了吧。
當他擦了擦眼睛，再看時，依然還是一輛腳踏車，他頓時就不淡定了！
他不淡定，有人比他更不淡定。就是那些揚言要一分鐘內趕超趙二狗的傢伙，當他們瞧見趙二狗爆發出來恐怖速度時，下巴都差點嚇得地上去了。
山地車傻眼了！
摩托車傻眼了！
越野車也傻眼了！
厲害了，我的哥，你他娘的簡直將一輛腳踏車騎出蘭博基尼的風彩啊！
專業選手一個個都懵逼了，剛開始時，他們還漫不經心，等他們發覺不對勁時，再拚命追，已經為時晩了。
幾乎把快要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愣是沒有近人百米之外，而且被越甩越遠，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一千米，直到看不見了。
他們一個個累如死狗，終於騎不動了，都消停了下來，不消停不行啊，那貨太他媽快了，要不是親眼見他騎的是輛自行車，還以為他是開火箭呢！
「這傢伙是誰啊，咋騎這麼快？」
「你問我，我知道個屁，媽了個蛋！搭了一個人，還把咱們給甩了。」
「沒辦法，這人實在太快了，不會裝了氮氣吧，不科學，沒道理啊！」
「還說一分鐘追上，給老子一年都他媽看不見影啊！」
這些職業車手，徹底服了，五體投地的那種！這是紅果果打臉啊，打得啪啪響，剛才還大肆嘲諷，現在沒有人再吭聲了。
臉快丟到姥姥家了。
那個說追不上就吃屎的人，也不說話了。
——
呼！
趙二狗長鬆了一口氣，腳下停止了踩蹬，任由車子自由滑行。
爽啊。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騎過單車了，記得小學初中時讀書，就是一輛自行車，風裡來雨里去，與小夥伴公路競技。
好似乎，一騎飛馳，狂風任行。
當時，趙二狗騎車也小有名氣，號稱兩輪小子！咳咳，為啥子要叫「兩輪小子」呢，因為那個時候，四驅兄弟風靡全國，但自行車只有兩個輪，於是趙二狗就給自己起了這個外號，不過現在看來，倒有一些冒傻氣。
「快不快？」趙二狗問道。此刻，木晨雪才緩緩睜開眼，驚魂未定，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沒有從這種極致的速度當中緩過神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趙二狗會騎出這麼快的速度來，簡直太變態了，難怪趙二狗讓她抓緊，木晨雪感覺自己倘若不抓緊，很有可能被甩出去，她的手指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發白了。
不過，除開恐懼之外，她還一絲快感
剎那間，感覺即便速度再快，風打在臉上再疼，她也不怕，因為有他存在。
在沿江帶，兩人找到了燒烤攤，人還挺多，於是在那兒佔了一個位置，點了一些燒烤。趙二狗特意特意點了一些韭菜。滿滿一大盆。
木晨雪問：「二狗哥，你很喜歡吃韭菜嗎。」
趙二狗道：「我得補一補。」
「為什麼要補。」木晨雪下意識的問道，趙二狗頓了頓聲，回道：「你是不是有些明知故問了？」
聞言，木晨雪想到了什麼，臉蛋頓時就紅了。
江邊的夜色非常美，從這個角度，可以一眼望盡整個蓮城，很快燒烤便上來了，趙二狗大把大把的夾著韭菜吃，他是真的餓了，加上騎行了這麼久，體力消耗很大。
木晨雪點了兩個雞翅，吃得很慢，細嚼慢咽。等到趙二狗把一盆韭菜吃完木晨雪才將兩個雞翅吃完。
「走吧，回家。」趙二狗摸了摸肚子，滿足的道，他正準備起身，木晨雪叫住了他，起身，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紙巾，俯身在趙二狗嘴邊輕輕的抹了，隨後拍了拍手：「好了！」
趙二狗微微一愣，抬頭望著她，那一剎那，有風吹來，拂起了她輕柔的髮絲，卷在了趙二狗的臉龐上，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說真的，趙二狗心微微觸動了一下，像被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