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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高手

  趙二狗是在葉甜心家吃的午飯,飯菜很豐盛,有魚有肉,趙二狗卻吃得完全沒胃口,並不是這菜不可口,而是葉甜心一直在瞪著他。使得趙二狗整個人都覺得無處安放一般。


  「二狗啊,你這麼瘦,多吃點肉,魚也來一點。」劉鳳娥熱情的道,並且還一個勁的往趙二狗的碗里夾菜。


  「姨,夠了,多了吃不下。」趙二狗趕忙道,飯碗都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了。


  「哪能,這才一碗呢。」劉鳳娥一邊道,一邊往趙二狗碗里又夾了一大把菜,葉甜心道:「媽,他真有可能吃不下,別夾了。」


  「臭丫子,一點都不知關心自家男人。」劉鳳娥說道,趙二狗埋頭吃飯,不吭聲。葉甜心臉蛋微微一紅,目光流離。略有一點兒小姑娘的靦腆。


  誰都沒有解釋,這事,還是不解釋為好,免得越抹越黑。


  整頓飯,劉鳳娥看趙二狗的眼神,就像是丈母娘在看女婿時的目光,時而發笑,時而點頭。趙二狗很不自在。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一回到家,趙二狗就迎來那一頓劈頭蓋臉的暴打,張桂花拿著擀麵杖朝著趙二狗的身上使勁的招呼,趙二狗一邊躲,一邊道:「媽,你幹嘛?我是二狗。」


  「我打的就是你!」張桂花氣急敗壞的道,趙二狗一頭霧水,叫苦道:「媽,你打我幹嘛。」


  「叫你禍害人家閨女,還腳踏兩隻船,長本事了?」一邊罵,一邊往趙二狗屁股上抽了兩下,打得趙二狗直蹦噠。


  「啥腳踏兩隻船啊,我船都沒見著。」趙二狗一臉懵逼。趙大山坐在台階上,端著一根旱煙抽了兩口,道:「你還裝起了糊塗,那點破事,我和你媽都知道了,清楚的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趙二狗無語了,坦白你妹啊,咋回事他都沒有弄明白,怎麼一個坦白法?


  「哎,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打吧打吧,打著打著就啥都說了。」趙大山喃喃的道,張桂花還真越打越起勁了。


  後來,趙二狗才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肚子的苦水,可以說無處敘說啊。這……這他媽,算怎麼一回事啊!

  「媽,你誤會了,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我能喜歡葉甜心那凶婆娘嗎?你信不信她分分鐘就能夠弄死我?」


  「那你跟她上床的事,咋說?」張桂花問道。


  「冤枉啊,當初我牽她手都要被打成豬頭,哪敢跟她上床啊。」趙二狗哭腔都快有了。張桂花依然一幅不信的樣子,兀自道:「人家還能不要清白的污陷你?葉丫頭雖然凶一點,但是正經姑娘,你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


  「……額」趙二狗生無可戀,無話可說啊!


  好吧,你們愛咋想就咋想吧,累了,不解釋了……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到頭來,還是不信,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在哪?

  更何況,你還是我親娘嘞!

  「你看,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就知道……家門不幸。」趙大山搖頭,痛心疾首的道。剛走出沒幾步的趙二狗,差點沒一個跟頭摔出去。


  老頭,你就別湊熱鬧了行不!還嫌不夠亂嗎?

  這事並沒有完,很快便傳到了洛婉君的耳里,趙二狗心都快碎了,感覺整個人瞬間不好了,要所有人知道,都行!惟獨讓她知道,是讓趙二狗最頭疼的。


  然而,讓趙二狗意外的是,洛婉君得知之後,表現得很淡定,也沒有找趙二狗興師問罪,趙二狗當即就納悶,想到某種可能性之後,當即暗道不妙。


  哀莫大於心死啊,洛婉君該不會是對自己死心了吧。


  想到這兒之後,這可壞急了趙二狗,當天晚上就跟唐書雅去了。然而讓趙二狗意外的是,洛婉君跟個沒事人似的,好像並不知道這個事。


  「那個事你知道嗎?」趙二狗撓著腦袋,開口問道,洛婉君抬頭,寫字的筆驟然停下,開口問:「什麼事。」


  「就是我跟葉甜心的事。」趙二狗撓著鼻子,都不敢抬頭去看洛婉君。


  聞言,洛婉君點了點頭,道:「嗯,知道。」


  「你怎麼沒反應。」趙二狗頓時就納悶了,洛婉君看著趙二狗,反問:「那我應該有什麼反應,是不是還要我跟你說聲恭喜?」


  驀然,趙二狗無言了,不知要如何回答。


  是啊,他現在與洛婉君只是最簡單的革命同志友誼而已,她需要什麼反應?那她又該要有什麼反應?

  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其實,人家根本就沒把這事情在心上。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趙二狗在心裡暗自道,隨後便離開了,外頭的陰雨連綿,正如他此時的心情。


  在趙二狗走後不久,洛婉君抬起螓首,目光望向了窗外,牙齒不自覺的咬在了嘴唇上,溢出血來了,也渾然不知,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明明心裡很在乎,可她還是要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為保護自己被怕傷害的自尊。


  「壞人,連一句解釋都不給,一點誠意的都沒有。」洛婉君眼眶不知何時紅了,隱隱間,有淚光在閃爍。


  「你要什麼樣的解釋?」驀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洛婉君嚇了一跳,轉頭一望,只見趙二狗正站在那兒,洛婉君瞪大眼睛,吃驚的道:「你沒走。」


  趙二狗指了指外頭,道:「本來是準備走的,可是外面下雨了。」


  「你!」洛婉君臉色漲紅,不知生氣,還是害羞,完了,剛才的喃喃自語,估計是全讓這傢伙給聽了去,丟死人了。


  此時,洛婉君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我怎麼了。」趙二狗指著自己,疑惑問道。


  洛婉君跺了跺腳,哼道:「我睡覺了,你自便。」


  說完,洛婉君就起身,低著頭準備離開了。


  趙二狗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拉了她一把。洛婉君猝不及防,重心不穩,驚叫一聲便往後摔去,趙二狗低道一聲:「小心。」隨後,將她抱住。


  洛婉君驚魂未定,一抬頭,便與趙二狗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一剎那,四目相對,時間好似就在這一剎那凝固了起來。


  洛婉君臉色發紅,都快要蔓延到耳後根了。


  在趙二狗的注視下,她的心臟,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


  「快……放開。」洛婉君咬著牙道,身體卻像棉花糖一般軟了下來,好像是在喝斥,可聲音當中卻略含嬌嗔。


  趙二狗將洛婉君扶正之後,她便低著頭,逃一般的跑了。


  望著她含羞帶怯離去的背影,趙二狗愣在原處,手頓在半空,驀然間,卻啞然失笑,心裡的不悅頓時煙消雲散。


  原來,她從始至終,都在乎著自己,只是在假裝不在意。


  這一晚,趙二狗睡得很香,不過,洛婉君卻輾轉難眠,腦海里一直浮現趙二狗的臉,還有他那令人討厭的聲音。


  一夜無話,第二天,趙二狗的家門被敲響。


  天還只蒙蒙亮,葉甜心就過來了,開門的張桂花,當她見到葉甜心時,立時就吃驚了一下,臉上笑道:「甜心啊,你來找二狗的吧?」


  「是的桂花嬸,我約了他有點事。」葉甜心往屋裡看了一眼:「二狗起來了嗎?」


  此時,趙二狗走了出來,哈欠連天,聽到動靜后,他就知道是葉甜心過來了,這女人真是的,連個安穩覺都不給睡。


  「早啊。」趙二狗打著招呼道,葉甜心神情一冷,礙於張桂花在這,並沒有發怒:「還早?都凌晨四點了,咱們可說的。」


  「你們這是要約會嗎?」張桂花看著兩人,開口道。


  葉甜心點頭道:「是的,我跟二狗想到城裡去玩一天。」


  趙二狗本來是要說話的,卻被葉甜心一個凌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目光望著天花板,不說話了。


  機密,這是不能說的機密,去你媽的機密。


  現在,趙二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張桂花回頭望向了趙二狗,目光里閃爍著某種冰冷的光。


  好的個臭小子,昨天還一個勁的說是誤會,如今,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


  最終,張桂花啥都沒說,剜了趙二狗一眼,就像被刀子插了一下:「既然答應了人家甜心,那還快去準備。」


  「媽……」趙二狗無語凝噎,目送著張桂花進了屋。


  幾分鐘后,趙二狗簡單的嗽了口,就披了件外套,跟著葉甜心出門了,臉都沒來得及洗,眼角處還有眼屎,生擦掉的。


  張桂花回了房,心裡在碎念著:「這臭小子,翅膀硬了,連老娘都騙,昨天差點還真信他!」


  趙大山半醒半睡,喃喃道:「算了,別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那葉丫頭也不差,知根知底,人也不錯,就是性子沖,正好能管住那渾小子,要我說的話,二狗跟她在一起,要比婉君那孩子靠譜。」


  聞言,張桂花陷入了沉思,趙大山說的話不無道理,雖然與洛婉君很親近,可是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孩子的底細。不過,看她的行為舉止與外在氣質,家庭背景一定不會差到那兒去,城裡人,最講究的門當戶對,哎,想到了這兒,張桂花嘆了一口氣。


  「也好,以後他的事兒,我也不管了。」張桂花喃喃念叨了一句。


  此時,趙二狗正坐摩托車后,在風中賓士,整個人都吹成了傻逼。葉甜心真的是猛,這麼大冷天的,居然還騎著摩托。這可苦了趙二狗,葉甜心騎摩托,至少有準備。


  先是頭盔,又是皮衣皮手套,可趙二狗呢?啥都沒有,風裡來雨里去,鼻涕都快吹出來。


  從鄉下到市裡,有四十公里!


  這就意味著趙二狗要吹兩個小時的冷風!我滴個天啊,但願兩個小時后,老子還活著吧!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被活生生吹成傻逼,是什麼感覺。


  ……


  市區,某個出租屋。


  裡面坐著三個男人,正在擦拭著自各手裡的東西,有黑漆漆的槍,有亮晃晃的刀,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其中一個男人走去開門,門外正站在一個青年,他徑直走了進來,問道:「準備好了嗎?」


  「已經就蓄,隨時都準備動手。」一個身形異常強壯的男人,低聲說道,眼裡閃爍著凜冽的光芒。


  青年不動聲色,手從桌上摸起了一片刀刃:「這次任務不容有失,若是失敗了,你們知道後果!」


  「放心,我們三兄弟還從未失過手,那個傢伙以為有警察保護自己,就高枕無憂了嗎?哼,那未必太小看了我們了。」


  一個身材略顯瘦弱的男人,嘴角勾勒著冷冷的笑。


  「很好!我要那人的命。」話音一落,青年手裡的刀飛了出去,正中前方的牆壁,刀子插在了一張相片上,相片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還有他手裡的東西!」


  兩個小時過後,趙二狗還活著,從洛婉君摩托車上下來時,他感覺這具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媽蛋!快要凍死寶寶了。


  市公安局,葉甜心停好車,便將趙二狗帶進了局裡。


  當葉甜心的同事,看到趙二狗時,臉上頓時露出懷疑的表情,有個小年輕忍不住:「葉隊,這就是你請來的高人?」


  葉甜心道:「我來介紹一下,他叫趙二狗,是我朋友。」


  眾人將目光落在了趙二狗身上,審視與打量。就在昨天,葉甜心請假離了開,在意識到,紅色骷髏的可怕之後,葉甜心請求組織允許她帶一個高手來參加此次任務,上頭同意了。


  大家都滿懷期待,葉甜心剛來市局時,就威名大振,力擒悍匪,早就震驚了整個警界,市裡的警員,並沒有因為她是一個女生而看低,恰恰相反,他們都極為敬佩。


  很快,葉甜心也用自己雷厲風行的手段與過人的本事,為自己正名。


  在市局裡,只有一個從武警大隊退下來的教官,也能與葉甜心打個平手。在他們眼裡,葉甜心已經很強了,相對於特種部隊的精英。


  然而,在面對紅色骷髏時,她還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紅色骷髏是韓國的一個殺手組織,在整個亞洲都有「業務」,其手下的殺手,都是從戰場上退役的雇傭兵,殺人如麻,精通各種槍械,完全不是在溫室里成長的小警察可以對抗的。


  紅色骷髏自出道以來,就未曾失手!其名聲,幾乎可以與島國的「櫻花」一較高下,面對如此強大且兇殘的對手,葉甜心不敢託大,昨天便去請高手協助!


  現在,所謂的高手,正站在面前,一米六五的身高,亂糟糟的頭髮,弱不禁風的樣子,整個人猶如縱慾過度一般,這樣的人,也是高手?

  對不起,恕我眼拙,真他媽沒瞧出來了?

  趙二狗吸著鼻涕,望著眾人,問道:「那個,你們誰有紙?借我擦擦唄。」


  一個女警察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趙二狗,趙二狗接了過來,喊了一聲謝謝,便當眾抽起了鼻樑,看得旁邊的人直皺眉。


  雖說也有高手身藏不露,可是按理說,這一類人,至少應該有什麼氣場之類的東西,身軀一震,就會霸氣側漏,或者瞪誰一眼,誰就無法動彈。


  可這位呢,別說氣場了,整就一賊眉鼠眼!


  葉甜心道:「監視得怎麼樣了,有什麼異常情況?」


  一個負責監控的警察彙報道:「我們安排了一組人貼身保護,這天,劉大力都沒有出去,很老實的呆在家裡。」


  葉甜心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布置,開口道:「今天是最後期限,紅色骷髏一定會出手,所以一定要嚴陣以待!」


  「武警那邊知會一聲,讓他們派幾個狙擊手,隱藏在劉大力的別墅四周,給予火力支援。另外,我們要多安排一些人手,守在別墅周圍,監控一定要隨時觀察,不能讓人有一絲可趁之機。」


  葉甜心開始忙她的去了,趙二狗便坐一邊,玩起了手機。半個小時后,葉甜心安排完了,葉甜心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趙二狗立即就察覺,心裡暗道,哎,估計又有事咯!


  「趙二狗,你跟我一路,我們便衣扮情侶。」葉甜心道,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震驚,一個個面面相覷,扮情侶?這兩人,搭配嗎?

  趙二狗的本事,大家依然在質疑,可葉甜心在隊里,有著說一不二的威嚴,她說是高手,那就是高手!

  即便懷疑,也沒人測驗。


  事情都分配好了,就在大夥即將要出發的時候,局長來了,身邊跟了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人。


  眾人正襟危坐,聽候局長發言。


  「上頭非常重視此次行動,劉先生是市人大代表,有人要殺他,就是公然與國家做對!考慮到對方是專業的殺手組織,所以,上方派來鍾少尉。」局長是個五十歲中年男人,頗有上位者的威嚴,他介紹道:「鍾少尉是從特種部隊分派下來的,是軍中格鬥冠軍,十佳士兵!你們可以完全相信他的實力!」


  「大家好!」這位被稱為「鍾少尉」的軍裝青年,朝眾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鍾傑,人長得高大,玉樹臨風,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幹練,至少讓人心裡覺得踏實,特種部隊的精英,那絕非等閑之輩。


  本來每個人都安排好了,各有各的配合,可是鍾傑的出現,這計劃略有改變。


  他望著葉甜心,主動說道:「葉警官,久聞大名,我可否協助你?」


  「這個……」葉甜心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旁邊的趙二狗。


  此時,局長開口了:「小葉,你就和鍾少尉一組吧,強強聯合,兩人正好有個照應。」


  局長都這麼說了,葉甜心只好點頭同意。


  葉甜心與鍾傑假扮情侶,又給趙二狗重要安排了一個角色——收垃圾的清潔工。


  趙二狗頓時有了一種被狗日了的感覺,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清潔工也好,要是真打起來,見勢不對,他還能在第一時間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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