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黑狐
第二天,李煒上班后,剛聽完幾個股長的工作彙報,何凡打來了電話,說,她的腳已經好了,想讓李煒陪她去買手鐲。
那隻手鐲本來就是李煒給人撞碎的,何凡這個請求,李煒自然不能拒絕。
他把局裡的工作給馮雪交待了一下,便打車來到何凡住的酒店。
何凡今天穿著一身運動裝,黑色長發,鬆鬆地在後面紮成一條馬尾,在清純中有一股嬌俏的味道。
何凡一見李煒,就羞羞地說:「哥,我都沒臉見你了,怕你笑我,那天實在是,我也不知我是怎麼了。」
李煒說:「你是我妹妹嘛,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會笑你的。」
何凡拍拍胸脯說:「這就好,那咱們走。」
兩人拿著碎手鐲來到北大街,走了幾家首飾店,都沒有相同的貨,店老闆說:做這對手鐲翡翠的品相併不好,並不是很值錢,但出自晚清工匠之手,算得上是文物,首飾讓肯定沒有買的,讓他們去西門外的古董市場看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遇上。
兩人來到西門外的古董市場,兩百多米長的人行道上,擺著一排盆盆罐罐古書字畫之類。
他們逐家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家的攤位上,擺著幾隻翡翠手鐲。
李煒拿出那對摔碎的手鐲給老闆看,問有沒有和這對一樣的手鐲。
老闆接過仔細看了看,朝旁邊喊:「賀老六,我記得你好樣有這樣一對手鐲嘛。
兩人來到賀老六的攤位旁,賀老六接過他們拿的碎手鐲看了看,打開一隻皮箱,翻騰了一會,果然找出一對和碎手鐲一樣的手鐲來。
賀老六開價一萬,最後,李煒花了兩千塊買了下來。
女孩拿到手鐲后,非常開心,提出請李煒喝酒,又說自己酒量不行,怕在外面喝多了出醜,就提出帶一瓶紅酒去酒店裡喝。
李煒說:「你說怎麼喝就怎麼喝。」
回到酒店,李煒去衛生間洗手出來,女孩已經倒好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他說:「感謝李哥幫我保住工作,我敬你一杯,祝我們的友誼長存。」
李煒說:「既然叫我哥哥,還客氣什麼。」
兩人碰杯后,女孩一飲而盡,朝他亮了一下酒杯,李煒自然也是一口喝乾。
看李煒將杯中酒喝乾,何凡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她又給一人到了一杯,端起杯子,用調侃的口吻說:「這第二杯祝什麼呢?是祝李大局長步步高升呢?還是祝我完成任務呢?」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李煒突然覺得不對,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自己的身份發,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局長?任務?她在完成什麼任務?「「李大局長,您現在才開始懷疑,是不是遲了點?」女**笑道,「哈哈哈,任你精似鬼,也要喝了老娘的洗腳水。」
確實遲了,當李煒意識到他可能被下藥后,想站起來立即離開,卻發現雙腿已經麻木,變得毫無知覺,的中的酒杯也拿不住,咣地一聲掉在地板上,紅酒撒了李煒一身。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頭腦仍然很清醒,頭部也可以活動,特別是他那裡,這時候竟然不爭氣地迅速站起來。
女人確定李煒已經被麻醉,走到他身邊,首先找到他的手機關掉。看到李煒臉上奇怪的表情,女人就猜到他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得意地說:「覺得奇怪是不是,不錯,這是我最新研製的麻醉劑,可以精確麻醉身體局部。否則,你變成一條死魚樣,接下來的戲,我們還怎麼演?就算拍下來,一看都是假的還有什麼用?」
李煒真有點怕了,問:「你,你想幹什麼?」
女人說:「當然是拍你的春宮戲了,不過女主角不是我,我會給你召一個火暴的小姐來,她最喜歡做的就是強姦男人了,哈哈哈,會有得你受的。」
女人說著拔通一個電話說:「秋菊,該你出場了。」
李煒調笑道:「要做,我也願意和你做,和陌生人,我會不好意思的。」
「媽的,遲了,老娘是不會和死魚做的。」女人說:「媽的,你是老娘遇到的最難搞的男人了,一般男人,第一天就給老娘拿下了,你竟然lang費了老娘一周,還lang費了一支葯。真他媽的,老娘老光溜溜躺你懷裡了,你還不上?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身體有病。」
女人說得生氣,走過去狠狠地抽了李煒幾個耳光。
李煒邪笑著說:「老子是不是身體有病,你試試不就得了,有本事,你放開老子,老子***。」
女人得意地笑道:「激將法,對老娘沒有用的,老娘要驗證你的身體有沒有問題,不用那麼著急,等秋菊來了,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正說到秋菊,門外便傳來敲門上,女人走過去,從貓眼上確認是秋菊后,這才打開門,將她放進來,迅速關上門,並反鎖。
秋菊一看到李煒,便興奮地叫了一聲:「今天這隻羊太捧了,又年輕又帥氣,姐姐要好好玩一玩。」
女人說:「別發騷了,我們先把他弄到床上去。」
兩人合力將軟綿綿的李煒抬到床上,秋菊有些急不可耐地脫李煒的衣服,而女人則從柜子里取出一架很專業的相機,開始調試。
當秋菊將李煒的內褲拉下時,又發出一聲驚嘆:「好雄壯的傢具耶!」
女人聞聲看去,也是吃了一驚,這傢伙並不是身體有問題嘛,還是男人中的男人,那為何面對自己的挑逗,就無動於衷呢?
女人將鏡頭對準李煒,準備先給他來一張裸照。在就她要按下快門時,李煒突然哈哈大笑道:「何亞男,你最好想一想再做!」
女人一驚,手指離開了快門,盯著李煒有些驚慌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都知道些什麼?」
李煒說:「你不但知道你叫何亞男,還知道你家住在遼寧,你做過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當發現自己被下藥后,李煒先是感到非常自責,自己怎麼那麼大意呢?這個女人露出的破綻其實很多,一個陌生女孩怎麼會在自己面前那麼大方?還有一個清純如學生的女孩,怎麼會穿那麼風騷的內褲?只是自己被她的美色迷住了,連一個懷疑的念頭都沒有,否則,只要用天眼窺探一下她的內心,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還是想想怎麼脫身。
李煒將注意力集中在女人身上,發現天眼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可用。他一邊和女人周旋,一邊用天眼窺探女人內心深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自稱何凡的女人,竟然是在江湖中令高官談虎色變的百變魔女黑狐。
據說這位黑狐出手有兩個標準,一是貪官,二是處級以上。讓李煒疑惑的是,自己應該不算貪官,也達不到處級以上,她怎麼來對付自己呢?
折在她手上的高官不下十三名,但事後,誰都搞不清她的真面目,有的說她是大眼睛,雙眼皮,白皮膚,黑頭標準的中國女人,有的說她是黃頭髮,藍眼睛,長著幾粒雀班的歐洲人,有人說她是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婦人,也有人說她是十八九歲的清純少女,正因為她形象多變,才在江湖中贏得一個百變魔女黑狐的名號。至於,她的真名叫什麼,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長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兩年前,黑狐在對付一位廳長時,被人撞破,隨後被公安機關秘密逮捕。但第二天就神秘失蹤。
關於黑狐的失蹤,江湖中有很多傳言,有的說,她以絕世美色,誘惑了監獄看守和她一起逃去,做了一對亡命鴛鴦;有人說,她是被一位高官救走,做了他的金絲雀;還有人說,他是被一個黑幫老大救走,從此退出江湖。
李煒現在才知道,這些傳聞沒有一個是真的,但卻都有真實的成份在。
原來,黑狐被抓后,引起一位省級高官的恐慌,因為他有許多致命的證據被黑狐捏在手中。那位高官秘密如見一個黑幫老大,讓他想辦法除掉黑狐。
黑幫老大花了三十萬,買通了監獄看守,將黑狐救了出來。但黑幫老大覺得黑狐正是牽制那位高官的把柄,並沒有將她殺死,而是將它藏了起來。
黑狐被雪藏了兩年,直到最近,黑幫老大突然死亡,黑狐的身份也只有黑老大知道,所以她才被放了出來,重獲自由。
被關了兩年的黑狐,性情大變,不再堅持她的兩個標準,只要有人出錢,她就會出手。這次就是盧俊才出價十萬,請她出手的。
黑狐的真名,就連死去的黑幫老大也不知道,所以,當李煒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后,她才那麼驚慌。
她將脫光衣服爬上床就要上馬的秋菊從床上扯下來,摔給她兩張鈔票說:「你走,這隻羊老娘自己留下了。」
秋菊有點不甘心地在李煒那玩意上抓了一把,穿上衣服,拾起錢,悻悻地離開了。
小姐離開后,黑狐鎖好門,從包里取出一把柳葉刀,抵在李煒脖子上,厲聲說:「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說,但有一句假話,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