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槍響
『當時,那把原力手槍離我只有數米之近。但是!我沒有害怕。可笑,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一切和原力有關的東西都只有那些吸血鬼才能駕馭。現在,這老頭以為他是誰?德古拉伯爵嗎?居然拿著一把原力手槍對著我……可是,當我親眼目睹,那槍身上永遠不會為我綻放的光芒亮起后,我知道——明年的今天是我的忌日!』
單羽沒有再廢話,扣動了扳機。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通過他的手指頭,傳遍了全身。熟悉的是,身體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向著手中的原力手槍匯聚。在槍管中,單羽分明能感覺到一顆『原力彈』正在形成。陌生的是,那股力量不知從何而來,迅速的到來,又悄然的消失,讓單羽悵然若失。
原力手槍上的符文亮了起來,那朵『玫瑰』尤其艷麗。
第四十七章
呯!
槍聲轟鳴,似在咆哮。
黃應龍驚愕的目光變為了獃滯,而在他眉心多了個血洞。
幾點鮮血濺到單羽臉上,無巧不巧的還有一滴飛進了他嘴裡。那種久旱逢甘霖的味道,差點讓單羽呻吟出來——原來鮮血還是如此好喝!
對面的黃應龍終於的仰天倒下。
而遠在天邊,一聲大喝才傳至過來:「槍下留人!」
單羽想要轉過身,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這個時候還要替黃應龍求情。能在此時發聲的人,必是黃應龍重要親屬或者夥伴,也就是他單羽以後的敵人。然而,單羽身體微動之間,他感到自己好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此時的他無比的虛弱,軟弱沒有一點力量。如有一陣風刮來,他肯定就會隨風飄去。
這是為什麼?單羽埋眼看向手中的原力槍,有所明悟,又有些疑惑。
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自己能再次調動原力扣動原力槍?那股原力又從何而來?為何開槍口的我如此虛弱。
單羽沒法再想,他眼睛不受控制的閉上,身體搖晃間往地上跌倒。
在最後,他看到有一個人跳進場內,沖他發火,然後又舉掌迎向了他……
……
黃應龍的靠山,他在城主府當管事的叔叔終究是來遲了。眼睜睜的看著黃應龍被一槍擊倒,就此斃命。他憤怒的跳進場中,看著面前這個渾身血污搖搖晃晃的老者,看著他手中的原力槍,他也想不通為何這個老頭會在這最後一刻能反敗為勝。
黃星豹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面容醜陋而滑稽,渾身都罩在一方寬大的金袍中,又顯得無比可笑。但就是這樣一個可笑怪異的人,他的身份卻讓這邊荒大多數人都笑不出來。
「你是個血奴!」黃星豹從金袍下伸出粗短的手來,顫指著單羽,無比的憤怒。黃星豹和普通人類一樣,對於吸血鬼是又怕又敬,但是對於一隻無主的血奴,卻無法讓他產生畏懼。
既然這隻血奴殺死了自己的侄兒,就下去陪他一起走黃泉路吧!黃星豹眼中歷芒一閃,掃了眼長街旁眾多的晨光戰友團諸人,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
但見黃星豹指著單羽的手,忽又化為掌刀,如毒蛇吐信般的朝著單羽戳來。而此時的單羽已然昏迷……
然,就見一柄散發著熾白神聖光芒的雙手劍從天而降,直直往黃星豹的手掌而來。
熾白的鬥氣剛一觸及黃星豹的手掌,就灼得他猛的收手而回。
嘭!
一劍斬下,一道裂痕從長街延從伸至一座矮房,在勁氣的不斷震蕩之中,矮房沒有堅持多久,僅僅數個呼吸就突地炸裂開來,散碎的石塊激濺四射,打在黃星豹身上,打得他步步後退。
金袖從眼前移開,黃星豹這才看清了擋在眼前之人的面目。是他熟悉的人,正是有過多次接觸的晨光戰友團大團長之子——歐文。
歐文收劍,再次把雙手劍斜插回背上,這才看向黃星豹道:「這是一場說好的生死決鬥。」
黃星豹聽到這話,臉色一下變得通紅,拂袖氣悶道:「我才來,只看到這傢伙殺了我侄兒。」
歐文笑了,再次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道:「我是見證者。」
「你說是就是?」黃星豹調整臉色,沉聲叫嚷道。
「難道我說的話沒用嗎?還是說必須要我父親去和你的主子說才有用?」
「你……」黃星豹無話可說,對方是二代公子,他只能算是個下人。
「這究竟怎麼回事?難道歐文先生你準備挑起城主府和晨光戰友團的戰爭?」黃星豹轉移話題,往著大義上扯。
「哦?一個小幫派就能引起戰爭嗎?還是說黃先生你能左右城主的決定?對了,我聽說最近城主身體好像有些不適……」歐文越說聲音拉得越長,頗有些意味深長。
黃星豹再也接不下去,看來今天註定的要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他恨恨的一甩袖袍,指著歐文身後昏迷的單羽威脅道:「好!既然這裡沒什麼事了,我就走了,不過我要提醒歐文先生一句,你這名手下你可得看好了,這裡是邊荒,每天都有人失蹤!」
歐文眼睛微眯,繼續笑道:「多謝提醒。」
黃星豹招呼一聲眾多目瞪口呆還沉浸在老大死了的狀況下的血梟幫剩餘幫眾,就要離開這裡。走出幾步遠,黃星豹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朝著歐文道:「想不到獸人也會收留血奴?還是說你家裡還藏著一隻吸血鬼?」
黃星豹為自己最後的挑撥離間心中點贊,大笑著離去了。
看著黃星豹走遠,歐文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直拉入底。旋即看向了昏迷的單羽。
身後眾多晨光戰友團的手下走了過來,兩名手下架起了單羽,一名手下撿起了地上單羽剛用過的那把槍遞給了歐文。
槍入手,歐文撫摸著槍上那如藝術雕刻般的符文,心越來越重。為什麼這習老頭能使用原力槍呢?是巧合?不,原力的東西是沒有巧合可言的。那他真是一隻血奴?或者隱藏的吸血鬼?那麼習敏敏了?是自己疏忽了嗎?那為什麼他們能在陽光下行走呢?
歐文腦中的問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