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而屈人之威。這才是上策。」頓了頓。方寒又道:「我已經想過了。鑒於我們在國內所處的環境。更不能單純依靠武力。」
「那麼林雷怎麼辦。」
「應該在凌滄的手裡。」
「不救出來。」
「無所謂了。」喝了一口酒。方寒滿不在乎的道:「就像你說的一樣。他辦事不利。活該落到這個地步。」
蔦任一時沒有說話。過了一會。突然問道:「其他方面形勢如何。」
「守禮公司已經落到凌滄的手裡。郝戰強收購信義公司也很順利。」方寒站起身。來到吧台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丁世佳志大才疏。根本沒能力反收購。如果不是我突然介入。打亂了郝戰強的計劃。只怕信義公司已經換主了。」
「丁世佳確實是個廢柴。」
「但我們在國內的計劃。卻離不開這個廢材。」嘆了一口氣。方寒多少有些無奈地道:「因為很多事情必須通過丁家的名義進行。」
「也正因為如此。不能讓丁家的力量太過強大。所以你提出的停戰協定。把守禮公司送給了凌滄。」
「是這麼回事。」
「只怕還有個原因。你沒說出來……」蔦任看著方寒。突然冷冷一笑:「你看上了丁世佳的老娘。」
「我看上的女人多了。有什麼稀奇的。」方寒根本不以為意。一攤雙手道:「所有女人在我看來都是玩物。」
蔦任似笑非笑的問道:「包括我。」
「你是我的手下。與其他女人不同。」
蔦任看著方寒。目光有些怪異:「很高興你能這麼說。」
「說到潘娜。我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倒也有一層考慮…….」提起自己與潘娜的奸|情。方寒沒有感到不好意思。這主要是因為他在男女關係上一直都很放浪。所以臉皮磨練得夠厚:「那就是她的兒子可以利用一下。」
「丁世佳。」蔦任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是一個傻|逼。」
「確實不聰明。不過對我們有用。這才是最關鍵的。我們需要通過禮字堂穩定哥老會。畢竟我們仁字堂已經離開太久。對哥老會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力。」
「等到達到這個目的。你打算怎麼發落丁世佳。」
方寒陰陰的笑了:「那要看他到時候有沒有學聰明。」
「好了。不提這些了……..」蔦任望了一眼方寒。換了一個話題:「對了。我聽說。你讓人去找一個小女孩。」
「對。」
「為什麼。」
「我讓人監視凌滄……」頓了頓。方寒詳細講了起來:「有一次。凌滄偶然遇到了這個女孩。幫了一個小小的忙。這個女孩為了報答凌滄。說出了一個彩票號碼。結果凌滄中了特等獎。」
「什麼。」蔦任聽到這話。美麗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竟然有人可以預知未來。」
「所以我要找到這個女孩。也許可以給我們做很多事。」
方寒的出發點很功利。蔦任則不一樣。完全是從另一個層面考慮:「很多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異能的人都認為。既然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異能。那麼一定有人可以預知未來。他們卻不知道。預知未來這種異能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至少我從沒聽說過。因為預知未來。就有可能會改變未來。這會嚴重影響到『天道』……見鬼。怎麼竟然會這有這樣的人。實在是難以相信。」
方寒正要說話。房門被敲響了。隨後一個手下快步走了進來:「堂主……」
方寒看了一眼來人。淡淡的問道:「凌滄那邊怎麼樣。」
「沒什麼動向。不過……」手下很小心的彙報道:「已經證實了。那個女孩一直與凌滄在一起。名字叫古蕭蕭。」
方寒若有所思的道:「凌滄知道她有這樣的能力。肯定會嚴加保護。我們想弄到手。就很難了……」
手下又道:「還有。英倫那邊有個消息……」
「什麼。」
「德爾塔派人接觸卡卡了。」
「卡宏義。」方寒的額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德爾塔找他幹什麼。德爾塔難道想伸手介入哥老會。」
「古蕭蕭和卡卡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說……」蔦任望了一眼方寒。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方寒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幾圈。片刻后突然說了一句:「開香堂。有些事情。是時候拿到桌面上明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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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的倫敦氣候非常宜人。只是正如「霧都」這個別稱一樣。天空中時常會飄起濃霧。
今天天氣格外晴朗。沒有風雨。也沒有煩人的霧氣。在市郊一處球場上。一群運動員正在賣力的訓練著。各種口號聲不時響起。
在不遠處有一座豪華的辦公室。有著全景式的落地窗戶。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在窗前認真地看著運動員們的訓練。
一個英倫人走了進來。用很蹩腳的中文說道:「卡先生。司徒先生來了。」
「哦。」這個男人微微挑起眉頭。馬上道:「快請。」
片刻之後。司徒道快步走進了辦公室。笑呵呵的向這個男人伸過手來:「卡宏義。卡先生。一直久仰大名。今天終於有緣見面了。」
「司徒先生客氣了。」卡宏義用力與司徒道握了握手:「我對司徒道大名才是久仰。晨陽國際的掌門人。當代國際金融界的風雲人物……」
「過獎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司徒先生更是……」卡宏義打量著司徒道的神色。試探著說了一句:「德爾塔巨頭之一。」
卡宏義沒說錯。知道司徒道的人很多。但知道德爾塔的人很少。卡宏義有意說出這句話。目的實在間接表明。他知道很多事情。不過司徒道聽到這話。 面色如常。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華夏泱泱十幾億人。找不出來十幾個能踢好球的。說起來真是丟人啊。整個足球界。除了黑哨和假球。就是各種叉腰肌。再無其他。有時我常想。要是想振興華夏的足球事業。就需要離開原來的體制。到海外去另謀發展。可以說卡先生開了個好頭。」
「華夏足球。頂風臭出八百里。不提也罷。」卡宏義很不屑的擺了擺手:「不過。我到英倫來。初衷倒不是振興足球事業。」
「那是什麼。」
「因為我個人很喜歡足球……」
「也因為……」司徒道拖著長音。緩緩的道:「你在哥老會待不下去了。」
卡宏義聽到這話。臉上變顏變色:「這個嗎……」
「原諒我說話這麼直接。我只是為你這位『卡卡』先生鳴不平。」
「有什麼不平的……」
「哥老會五個堂口。實力最強的就是仁字堂。一個仁字堂抵得上其他四個堂口的總和。」司徒道來到窗前。看著外面正在訓練的球員。若有所思的道:「卡先生你在仁字堂的聲望和實力。完全可以比肩於方寒。然而卻輸於內鬥。負氣遠走英倫。這段故事。讓任何一個知曉的人。都難免扼腕嘆息。」
「這是我們哥老會的內務。司徒先生還是不要參與了。」
「我沒有參與。只是有些話。不得不說。」
「很遺憾。我沒興趣聽。」卡宏義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太客氣:「司徒先生千里迢迢從華夏來見我。難道只是為了談這些。」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恪守著哥老會的規矩……」司徒道毫不在意卡宏義的態度。淡淡的道:「不把哥老會的事情對外面的人說。不讓外面的人介入哥老會的內務。卡先生為了維持哥老會的團結。倒真是盡心儘力。」
「這是本分。」
「可你盡了本分。人家拿你當哥老會的人看嗎。」微微笑了笑。司徒道的話變得尖銳起來:「說起來。有幾年的時間了。你與仁字堂音訊隔絕。人家既不聯繫你。你也不參與仁字堂的事情。如今說你是仁字堂大佬。誰信。」
卡宏義聽到這話。臉色馬上漲紅起來:「這……」
「仁字堂最近有新動作。你知道嗎。」
卡宏義反問道:「難道你知道。」
「方寒已經找到了其他四個堂口。」
卡宏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登時愣住了:「什麼。」
「也就是說。哥老會的五個堂口。如今已經湊齊了。就像歷史上一樣。方寒想要重樹仁字堂的地位。明裡暗裡搞了不少事情……」頓了頓。司徒道把哥老會最近的爭端說了一遍。又告訴卡宏義道:「現在局面已經僵持住了。誰都不肯讓一步。但誰也不能前進一步。」
「洪銘幫的那個老大凌滄。想要爭奪禮字堂堂主之位。難道是他派你來遊說我。」
「不是。」司徒道緩緩搖了搖頭:「他對你的了解極為有限。是我主動找到你的。因為凌滄算是我的晚輩。他的事情我必須要管。」
「凌滄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