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一壇老陳醋
「你應該服我,不過……」獨孤皇天很鄭重地道:「以後,想說中文就說中文,想說英文就說英文,不要把中文和英文摻雜在一起說,」
「行,我知道,」凌滄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動手的,」
「就在早晨,」
「拜託獨孤叔叔一件事情,以後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獨孤皇天把眼睛一瞪:「為什麼,」
「因為你會打亂我的全盤計劃,」
「這麼說你是怪我了,」
「不敢,」凌滄雖然這麼說,接下來的話卻是在間接的指摘:「只不過,現在的局勢很微妙,誰貿然出手誰就有可能會被對方鑽了空子,」
「我只知道先下手為強,」
「這個道理並不總是適用,有的時候後下手為強,」凌滄看著獨孤皇天,只覺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隱世家族當家人,和一個老頑童沒兩樣:「如果是過去,大家互相殺來殺去,怎麼著都沒有問題,但現在大家已經亮明身份,如果誰先有什麼舉動,很可能會無意間違反幫規,」
「那又怎麼樣,」
「這樣會讓自己落到道德低點上,被所有人共討,」
「那就讓他們來了好了,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獨孤叔叔,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是能簡單依靠武力解決的,」凌滄嘆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怎麼解釋:「否則,誰武力強大,誰就可以統治世界了,」
獨孤皇天思考了一下,歪著頭說了一句:「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當然有道理了,」凌滄愁眉苦臉地道:「咱們就說光明會,力量如此強橫,天啟騎士只要出馬,基本上可以秒殺一片,如果力量是唯一通行的法則,那麼他們早統治世界了,咱們每天起床都要先向天啟騎士的塑像叩拜,每次吃飯前都要感謝主賜給我們海參和燕窩,或者煎餅果子和鹵煮火燒……」
「可能吧……」獨孤皇天被這番景象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卻依然嘴硬:「不管怎麼說,你也得謝謝我,」
「好,我謝謝你……」凌滄說罷,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謝你大爺,」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獨孤皇天揚了一下下巴,很驕傲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兒子獨孤一世,」
凌滄乾笑兩聲:「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我和你父親是兄弟,以後你們也是兄弟了,」頓了頓,獨孤皇天補充道:「我兒年紀比你大,你應該叫哥哥,不過,在輩分上,你可以做他的老大,」
「我很榮幸,」凌滄的眉頭擠在了一起,嘴角一邊上翹,另一邊下拉,眼睛變成了三角形。
獨孤皇天打量了凌滄一番,奇怪地問:「你這是什麼表情,」
凌滄咧著嘴笑了笑:「高興的表情唄,」
「你當然應該高興,」獨孤皇天滿意地點點頭:「好了,我還有事,咱們回見,」
凌滄下了車,目送獨孤父子遠去,卡洛走過來,冷冷地問道:「和你父親的這位老朋友見面,感覺如何,」
凌滄一字一頓地道:「很刺激,」
「刺激就對了,」冷寒也走過來,表情很怪異地道:「當年,我每次見到獨孤皇天,都感覺很刺激,」
凌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告別特種旅,凌滄去了司徒道那裡,進門直接便問:「怎麼樣了,」
「丁家已經遵守約定,完全拋出守禮的股票,」頓了頓,司徒道一字一頓地道:「守禮現在已經是你的了,」
「完了,」凌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完了,」司徒道奇怪地道:「這是好事啊,」
凌滄把獨孤皇天的拜訪說了一遍,隨後無奈地道:「如果丁家沒拋股票,咱們到時候還有話說,可人家現在遵守約定,咱們卻又弄死了謝東,這等於是公開和仁字堂作對,」
「可殺掉謝東的是獨孤皇天,」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凌滄苦笑兩聲:「反正沒有證據,仁字堂說是誰幹的,就是誰幹的,」
「那倒是……」司徒道搖搖頭,非常無奈地道:「這個獨孤皇天,總是幫倒忙,」
「你應該了解他是一個什麼人吧,」
「當然了解,」說到這裡,司徒道也苦笑了起來:「在德爾塔的所有人當中,他與京燊兵關係最好,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應該能想到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凌滄登時把嘴咧得像瓢一樣:「啊……」
「他一度想挖京燊兵到自己旗下,不過你父親始終不同意,」司徒道說著,又想起來一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與軒轅落風有過感情糾葛,」
「什麼,」凌滄被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喜歡上軒轅落風了,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不是,你誤會了,」司徒道擺擺手,笑道:「是這樣的,秦妙言當年喜歡你父親,獨孤皇天和軒轅落風又喜歡秦妙言,你父親躲起來不見秦妙言,卻想給自己的朋友撮合一下,但他這個人一直不善於處理感情問題,不知道面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一會覺得軒轅落風與秦妙言在一起不錯,一會又覺得獨孤皇天能把秦妙言照顧得挺好,於是…….」
「於是事情搞得一塌糊塗,」
「沒錯,」司徒道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結局有點出人意料,獨孤皇天與秦妙言接觸一段時間后,開始到處說秦妙言的壞話,說這個女人工於心計、人品不佳什麼的,可以想見,一個男人如此對待一個女人,肯定會讓人看不起,這些話也不會被當真,」
「后來呢,」
「后來,軒轅落風就與秦妙言走得很近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們聯繫已經不多,」司徒道說著,突然鎖起了眉頭:「我一直都在想,,天才與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很多看起來很瘋狂的話語,其實包含著真知灼見,即便一些小事情上,也能體現出這個道理,如同京燊兵說司馬天腦後有反骨,結果司馬天后來真的反叛,獨孤皇天對秦妙言的評價未嘗不對,」
「哦,」
「我與秦妙言接觸不多,不了解她都做過什麼,只是聽說過一些事情,所以有這樣一種感覺,」司徒道看著凌滄的眼睛,十分鄭重地道:「我現在還有一種感覺,秦妙言接下來可能會搞事,雖然未必會針對你,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明白了,」其實,根本不用司徒道提醒,凌滄聽說這些事情后,馬上便有了這樣的感覺,當年的這一壇老陳醋,可能會在今天被掀翻,因為很多問題當年沒得到解決,必會尋找合適的機會爆發出來,其中涉及到了很多人,包括軒轅落風和獨孤皇天,還有秦妙言,甚至龍見月也會被牽扯,自然更少不了父親。
「先不說這個了,對於守禮公司,你有什麼打算,」
「這家公司盈利狀況如何,」
「非常好,」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家公司,」頓了頓,凌滄交代道:「以後,用這家公司的盈利,支付NP的人員開銷和其他成本,」
「明白了,」司徒道點點頭:「現在你手下有這麼多人,方方面面的很多事情,必須有足夠的財力予以支撐,而且,你也不能讓別人平白為你出生入死,總是要給一些好處的,」
「當然,」凌滄點點頭:「對了,信義公司那邊怎麼樣,」
「郝戰強收購了很多股票,」搖搖頭,司徒道有些憂慮地道:「他這樣做肯定會激怒仁字堂,」
「我也這麼想,」深深吸了一口氣,凌滄接著道:「不管丁家繼續自行做主,還是由仁字堂主持大局,守禮公司都留不住,因為丁家自己無力經營,仁字堂也不希望禮字堂太過強大,但這兩方都希望把信義公司留在禮字堂,所以郝戰強的做法會激化矛盾,」
「接下來只怕還要有一番波瀾,」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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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潘娜坐在方寒的懷裡,絮絮叨叨地指摘了起來:「守禮公司,我們已經不要了,可他們怎麼還繼續收購信義,他們這麼做,擺明了不給你們仁字堂面子,難道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方寒寒著一張臉,一直不說話,過了良久,直到潘娜已經說累了,他才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完了,什麼也不做,」
方寒還是沒有回應,而是抬手在潘娜的肥|臀上掐了一把:「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爽完了就不管老娘了,,」潘娜雖然有點不甘心,卻也不敢違拗,很不情願地站起身來:「那我走了……」
看著潘娜扭著屁股離開,方寒馬上抓起電話:「查清楚殺謝東的兇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