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姓凌名滄字犀利
「生理,」章依婷嚇了一大跳,不明白軒轅斌痕怎麼會這麼說。
這句話本來是疑問句,軒轅斌痕卻當成了肯定句,當真從生理角度解釋起來:「所謂生理上的喜歡……」
「閉嘴,打住,千萬別說,」章依婷近乎下意識地認為,軒轅斌痕肯定要從性|衝動開始談起,然後扯到G點恥|骨什麼的,因為凌滄平常就是這麼說的,按照凌氏理論,兩個人**只要有高|潮有潮|吹,那就是互相喜歡。
但軒轅斌痕並不是凌滄,說出的是另外一套理論:「請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談論下|流話題,請你耐心聽我說,如果讓你感到不舒服,我馬上走人,」
「好…….」章依婷見軒轅斌痕如此真誠,感到無法拒絕,只得小心翼翼地點點頭:「你先說說吧……」
「當一個男人遇到一個心動的女生,體內會分泌出大量的苯基乙胺,這是一種神經興奮劑,可以看做是奇妙的愛情物質,能讓人興奮、腦充血和神志不清,也能給予人信心和勇氣,」
「這麼說……」章依婷被這番理論給嚇到了:「你每次看到我,都會興奮到腦充血,進而神志不清,」
「可以這麼說,」軒轅斌痕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所以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你,」
「拜託,你還是別喜歡我了,萬一你出點什麼麻煩,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你似乎沒有把我的話聽全,其實這種感覺不是病理性的,反而有積極的一面,還會讓人上癮,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遇到你之後,更加有信心和勇氣,」頓了頓,軒轅斌痕著重強調道:「這些真的是科學依據,」
「謝謝你的科學依據哦,」
「你要是不相信,我還能繼續分析呢……」軒轅斌痕很高興有機會賣弄學識,繼續講了起來:「當兩個人熱戀的時候,體內會分泌另外一種物質,,多巴胺,這種物質作用在生理上,會給人以甜蜜幸福的感覺,很可惜的是,多巴胺濃度的最高峰,只能維持四年,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們總說愛情是有保鮮期的,當多巴胺的濃度下降到一定水準,兩個人就會出現七年之癢,這也就是說,從科學角度來講,戀愛真的不能太久,我打算我們熱戀一年半之後,就考慮結婚……」
「先不說我不會嫁給你……」章依婷很無奈地問道:「按照你的理論,等到那個多巴胺沒了,七年之…….癢到了,婚姻不是要完蛋了嗎,,所以,我真的不適合你這種人,」
「你要聽我把話說完……」軒轅斌痕簡直就是個科學家,又講起另外一番科學理論:「當多巴胺下降到一定程度,我們就需要另外一種物質,,內啡肽,這種物質會讓人感到安逸、和平和溫暖,可以用來填補激|情的空白,只要我們兩個人能夠始終維持親密的感覺,那麼體內的內啡肽就會處於正常的分泌水平,」
「是不是如果你沒有分泌足夠的內啡肽,那麼只要遇到了其他的心動女性,體內會重新產生之前說過的那個苯基乙胺,」
「理論上是這樣,」
「於是你就有婚外情了,」
「理論上也是這樣,不過……」軒轅斌痕用這輩子最鄭重的語氣告訴章依婷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無論你是哪樣的人,與我都沒有關係,」章依婷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無論你本人,還是你的什麼肽、什麼胺,我都不感興趣,」
「可這些肽和胺,決定了我為什麼喜歡你,」
「作為華夏人呢,我覺得我們最熟悉的胺,還是三聚氰胺,」凌滄實在聽不下去了,走過去冷冷地告訴軒轅斌痕道:「不管你有其他什麼胺,最好都離我女朋友遠點,否則我把你打成大頭娃娃,」
軒轅斌痕轉過頭來看了看凌滄,嚇了一大跳:「你是誰啊,」
「姓凌名滄字犀利,」
「你是….……凌滄,」軒轅斌痕好好打量一番,總算才認了出來:「你是章依婷的那個男朋友,」
「沒錯,」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軒轅斌痕看看凌滄褲子上的破洞,又看看T恤上的壁虎標誌,十分感慨地搖了搖頭:「真是歲月無情啊,幾天不見,你就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我這不是憔悴,是犀利,犀利,你懂的,」凌滄見軒轅斌痕的樣子好像是不懂,於是把這句話變成疑問句又說了一遍:「犀利,你懂嗎,」
「不懂,」軒轅斌痕搖搖頭,抬手指著凌滄胸口,譏諷道:「我只是覺得你有點老糊塗了,弄只壁虎冒充鱷魚,壁虎也就壁虎吧,還把頭的方向弄錯了,」
「你欺負老子沒名牌,」凌滄一蹦三尺高:「你給我等著,」
話音還未落,凌滄已經不見了蹤影,留下章依婷、曹正卿和軒轅斌痕,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凌滄已經回來了。
凌滄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換上了名牌襯衫和西服,臉上很仔細地塗了一層歐萊雅男士醒膚露,身上還擦了一些科隆香水,只剩下頭髮還沒打理,而頭髮也是渾身上下最難打理的,於是凌滄留在了回來的路上解決。
只見凌滄左手拿著梳子,右手拿著啫喱水,回到了眾人面前,把頭髮擺弄好之後,凌滄收起梳子,拿出鏡子,一邊照,一邊打起了啫喱。
雖然這個過程有點搞笑,但只轉眼的功夫,全新的凌滄就出現在眾人面前,讓軒轅斌痕也不免有點自慚形穢:「你還真是百變金剛啊,」
「不管我怎麼變,都是章依婷的男朋友,」凌滄收起啫喱水和鏡子,坐到凳子上,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看起來非常優雅:「聽好了,我是章依婷的男朋友,你以後最好不要來騷擾章依婷,」
「只要沒結婚,婷婷就有選擇的權利,」軒轅斌痕雖然有點怯懦了,不過嘴上依然不認輸:「你不要把婷婷當成自己的個人財產,」
「這位朋友……」曹正卿微微笑了笑,勸告起軒轅斌痕:「不管怎麼說,人家已經是男女朋友,你這樣橫刀而入,確實不妥當,」
「對我軒轅斌痕來說就沒有什麼不妥當的事,」
「軒轅,」曹正卿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你姓軒轅,」
「怎麼滴,不行嗎,」
「你父親貴姓,」
「你這話什麼意思,找茬是不是,」軒轅斌痕把之前的風度丟到了腦後,差一點破口大罵:「我父親當然姓軒轅了,還能姓什麼,,」
「人家的問題沒錯,」凌滄哈哈大笑幾聲,揶揄道:「姓軒轅的是你父親,你爸姓凌,「
軒轅斌痕愣住了:「我父親和我爸不是一個人,」
「別問,知道就行,問明白了在心裡會落下病,」
「你找死吧,」軒轅斌痕算是氣壞了,沖著凌滄張牙舞爪地喊道:「今天要不是婷婷在這,我和你拚命,」
「你先冷靜一下,」曹正卿咳嗽兩聲,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我說錯了,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您父親怎麼稱呼,」
「我父親,」軒轅斌痕上下打量了幾眼曹正卿:「你又是誰,」
「鄙姓曹,」
「曹尼瑪的曹,」
章依婷有點不高興了,在旁邊插了一句:「你怎麼這麼說話,」
「是啊,」軒轅斌痕裝作沒聽出來章依婷在指責誰,理直氣壯地質問曹正卿道:「你怎麼這麼說話,,」
「鄙姓曹……」曹正卿沒有生氣,十分平和地解釋道:「不是別的曹,是曹正卿的曹,」
「曹正卿,」軒轅斌痕愣了一下:「你叫曹正卿,」
「正是,」
「原來是京城四公子的老大哦,失敬,失敬,」軒轅斌痕嘴上說著「敬」,態度卻非常的不屑。
「你認識我,」
「幾年前你來明海,我和你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你好像忘了我是誰,」軒轅斌痕頗為不滿地問道:「你還沒回答呢,問我父親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意思,」
正如軒轅斌痕所說,幾年前,曹正卿來明海辦事,在一次聚會上遇到過軒轅斌痕。
曹正卿當時已經功成名就,周圍圍著數不清的人,個個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軒轅斌痕當時只是個孩子,對曹正卿的風度和名望留下深刻印象,而曹正卿卻沒有注意到軒轅斌痕。
「沒什麼意思,」曹正卿有點尷尬地解釋說:「只是問問而已,」
這年頭,送花不算浪漫,男孩子追女孩子,必要有些新奇的手段,曹正卿的花沒引人注意,倒是這一番爭吵,吸引了不少路人。
三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在路邊簡易的大排檔里吵吵鬧鬧,引得很多路人過來圍觀,一時間把大排檔圍得水泄不通。
「你趕緊走吧,」章依婷終於有些火了, 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再留下去,我沒辦法做生意,」
軒轅斌痕還想要說什麼:「婷婷,我……」
「還不快走,」凌滄在旁邊喊了一聲:「沒聽到人家都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