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德爾塔特種旅
「雷特,」來人指了指宇寒峰:「我和他是一起的,我們對你沒有惡意,請你不要抱有敵意,」
「那你們也要說明白,為什麼要跟蹤我,」
「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沒跟蹤你,」宇寒峰裝出一副很無奈地樣子,指責凌滄道:「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每次我遇到麻煩,總是能看到你們在現場,」凌滄板起臉來,若有所思地提醒道:「這恐怕不是一個巧合,」
宇寒峰堅持道:「可真就是巧合,」
「既然是巧合,那我就乾脆宰了你們吧,省得今後再次巧合,讓老子鬧心,」凌滄說著,沖著宇寒峰打出了一把飛刀。
宇寒峰急忙舉起巨槍,「當」的一聲,磕飛了飛刀,那柄巨槍著實有些分量,在他手裡卻舉重若輕,如同鴻毛一般,此外,槍身的材質很特殊,飛刀在上面沒留下任何痕迹。
「有兩下子,」凌滄說著,又拿出一把飛刀:「看招,」
凌滄還沒等打出飛刀,一個高大的黑影跳了上來,舉起闊劍向凌滄橫掃過來。
對宇寒峰的攻擊,近乎於開玩笑,凌滄擔心光明會還有殘渣餘孽,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等到闊劍掃過來,凌滄急忙躬身,劍身近乎擦著後背掠過。
對方一擊不成,又攻宇寒峰,那柄巨槍難以在近距離施展攻擊,宇寒峰只能把槍當成盾,勉強招架,突然間,對方變招,一腳向宇寒峰小腹踹去。
宇寒峰被踢了個正著,當即摔倒在地,手不由自主的鬆開,巨槍掉落到牆角。
雷特撲過來,激光炮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對方的劍柄搗在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雷特強忍著疼痛,把機械手劈在對方肩膀上。
對方後退了幾步,但馬上又沖回來,凌滄從後面打來一把飛刀,對方連看都不看,隨手把闊劍圍著身體揮舞了一圈,就打落飛刀。
這個人等級很高,已經達到五級初期,再加上突然襲擊,讓凌滄三人招架不及,可也就在對方完全站住上風的時候,一股白色的濃霧吹了過來,圍繞著對方迅速旋轉起來。
對方覺察到不妙,拚命揮舞闊劍,卻無法驅散白霧,片刻之後,濃霧漸漸收縮起來,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堅冰,把對方牢牢凍在其中,只有舉著闊劍的手留在外面。
冰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從對方手裡拿過闊劍,用劍身橫著在堅冰上拍了一下,只聽「喀嚓」一聲脆響,堅冰表面現出蜘蛛網一樣的裂紋,隨後越來越密,緊接著,整塊冰碎裂成了無數塊,對方也跟著碎裂開來,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當場斃命。
對方的身體好像與冰融為一體,即使當時沒有被凍死或窒息而死,也會隨著冰消而命亡。
「你們在白話的時候,最好注意點周圍,」冰凌拍了拍手,有點無奈地說:「屋裡的林漢只不過是個主教,這個人卻可能是長老一級,」
「你也來了,」凌滄看看冰凌,又看看雷特和宇寒峰,問道:「你們是一起的,」
「沒錯,」冰凌點點頭:「我們來自一個地方,」
「我要是沒說錯,郭曉宇、古羽、王立天也是你們的人,」『
「還有一個叫許成的,」冰凌倒是老實,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估計你很想知道,我們到底來自哪裡,」
「沒錯,」
「我可以告訴你……」
「不能說,」宇寒峰立即打斷了冰凌的話:「說出來的話,我們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怎麼就沒有意義了,」冰凌斜眼看著宇寒峰,冷冷地問道:「你覺得,我們這麼互相打啞謎,很有意思嗎,」
「不能這麼說,我們畢竟是私下行動……」雷特提出:「如果這裡不再需要我們,我們可以馬上拍拍屁股走人,然後隨便找個什麼借口敷衍上面,如果讓凌滄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們回去就沒辦法交代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們還能瞞得住,」冰冷聳肩笑了笑,看起來有點鄙視雷特和宇寒峰的智商:「你們也不想想,我們這樣開小差,難道就不是司徒道真正想要的,」
「司徒道,」凌滄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已經瞭然了:「你們是果然是德爾塔特種旅的,」
冰凌一挑眉頭:「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只是猜測,」凌滄聳聳肩膀:「不過我沒有證據,」
「我可以把一切告訴你……」冰凌一攤雙手,開玩笑似的提醒道:「但你不要太興奮,」
正如司空有所說,在凌陽失蹤之後,德爾塔整體上保持著運作,武裝力量暫由司徒道管理。
但是,特種旅卻陷入了混亂,那些擁有強悍能力的異能者們,不願無所事事的閑呆著,儘管他們過著相當逍遙和舒服的生活。
他們對凌陽有足夠的信心,不為凌陽擔心什麼,只是有一部分激進派認為,特種旅應主動有所行動,如果天天躺在海灘上曬太陽,只會錯失決戰光明會的良機。
之所以會有這種觀點,是因為司徒道對特種旅的管理以守成為主,也可以說是無為而治,特種旅已經習慣了凌陽積極進取的作風,對眼下的事情很不適應,因此認定司徒道無能顢頇。
不過,也有人認為,司徒道的做法是在貫徹凌陽的安排,而凌陽自有深意在其中。
兩派人起初還能互相尊重,到后來卻開始矛盾激化,司徒道很勉強的才彈壓下來,把這種局面維持了十幾年。
直到前段時間,特種旅得到了消息,那就是凌陽的兒子出山了,激進派近乎直覺的認為,讓凌滄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太過冒險,特種旅保護凌滄的職責,保守派仍然堅持原有的觀點,坐等凌陽某一天突然出現在面前,安排大家做這做那。
司徒道本來嚴禁特種旅擅自離開駐地,說來奇怪,那段時間卻突然放鬆下來,於是,一些成員悄悄溜走,來明海找凌滄了。
特種旅有很多人,其中年齡大的做事比較穩重,結果溜出來的幾乎全是年輕人。
「原來是這麼回事,」凌滄點點頭:「你們都是我父親的人,」
「我見過你父親,只是那個時候還很小…….」冰凌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對往事的沉思:「當時,我父母都被人殺了,你父親救了我,還幫我報了仇,我沒有名字,就讓你父親幫我起一個,還說我也想姓『凌』,他說,祖宗留下來的姓氏不能輕易改變,不過可以把『凌』字給我當名字,於是我就叫『冰凌』,」
「等等,你見過我父親,那你今年有多大,」
「比你大好幾歲,」冰凌不無驕傲地說:「我還見過你媽呢,那時候你沒出生,」
「那你怎麼成了我同學,」
「反正我長得年輕,進來卧底剛剛好,」
「就你,還長得年輕,」宇寒峰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真應該好好照照自己那張牛腰子臉,」
「你不服也沒用,」冰凌總是板著一張臉,這時卻很少見的開起了玩笑:「我說自己是高中生,大家都相信,沒人懷疑,保不齊哪天我還能泡上學生美女,你就只能在那羨慕嫉妒恨,」
「你確實夠年輕,」凌滄點點頭,說出了一句話,把冰凌給氣壞了:「只不過嘛,你的名字可挺娘們的,」
冰凌揚起手來就要攻擊:「不許說你父親壞話,」
「我沒說我爹壞話,我是說你壞話,」
「可這名字就是你爸給起的,」
「好了,別吵了……」雷特踢開腳下的一塊碎肉,提醒道:「咱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
冰塊已經化了開來,到處都是屍塊和血水,有點讓人噁心,凌滄觀察一下周圍,點了點頭:「是應該走了,沒准光明會還有人沒露面呢,」
一行人回了學校,雷特把其他人也叫了過來,與凌滄正式相識。
「古羽、郭曉宇、雷特、王立天、冰凌、許成,還有宇寒峰,你們現在是七個人……」凌滄很好奇地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七個人異口同聲地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凌滄看著這些人的面孔,漸漸明白了司徒道的用意。
不讓特種旅出來幫助自己,這是嚴格遵守父親的交代,但如果特種旅自己有所行動,卻不是司徒道的責任,於是司徒道放鬆管理,默許這些人開溜。
凌滄進而懷疑,自己出山的消息,也是司徒道有意在特種旅傳播的,只是司徒道擔心被父親責怪,所以有意做得很隱秘,不讓人覺察到是有意為之,結果過去了一個學期,才被特種旅知道。
同樣是顧忌凌陽的交代,司空有也沒向凌滄透露一星半點,完全裝作不知道有這回事,事實上,以司空有的智謀,可能一直都密切掌握著特種旅的情況。
「這兩條老狐狸,」凌滄心中罵了一句,隨後告訴大家:「你們知道嗎,在一年三班,潛藏著光明會的一個大人物,而且可能就在這一次轉來的新同學之中,既然古羽和郭曉宇是自己人,那麼就只能是蒼瑤或者麗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