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凌陽怎麼有這樣的兒子
「今天喝得高興……」白幼文感覺有點想要吐。用力往下壓了一壓。才接著說道:「改天。改天咱們再聚。一定要喝得更高興。」
「凌先生……你怎麼走。」曹正卿酒量不錯。不過此時身體也有點搖晃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凌滄笑著搖了搖頭:「有人接我。」
「那就改天再聚。」余之謙的一張臉紅成了番茄:「今天認識你很高興。從你那也學到不少東西……」
「過獎。過獎。幾位慢走。凌某先行一步。」凌滄說罷。告辭離開了。
凌滄今天喝的也有點多。走出維斯夜總會。被冷風一吹。清醒了不少。
已經是深夜。過了萬家燈火的時候。四下里的樓房漆黑一片。人們都進入了夢鄉。路燈和商鋪照亮了這條白天很繁華的公路。同時也帶來了一種寂寥的感覺。
凌滄四下看了看。街道上沒有行人。也少有車輛:「京城四公子……難道還真學好了。竟然都沒有派人伏擊我。」
凌滄正琢磨著。一輛賓士緩緩開了過來。車門打開。月朵和綠雲從上面下來了:「沒事吧。」
「天下太平。」
「見鬼。」綠雲不太高興地哼了一聲:「那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在一起喝了點酒。」
「你可倒好。可以在裡面喝酒。我們卻要在外面乾等……」月朵噘起小嘴。告訴凌滄道:「改天你得請客。補償我們。」
「沒問題。」凌滄點點頭。問道:「只有你們兩個。」
綠雲抬手指了一下周圍:「很多姐妹都在附近呢。」
「看來我要破產了。」
凌滄早知道龍見月不放心。肯定會派人跟著自己。所以才說有人接。凌滄果然猜對了。回到龍氏總部之後。龍見月還特意趕過來問:「真的沒事。」
「真的。」凌滄很輕鬆地笑道:「我看得出來。他們有點不太甘心。不過倒也沒做什麼。」
「那就好。」龍見月的表情很平靜。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憂慮:「我總覺得。京城四公子不太可能轉性。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這我知道。」凌滄覺得龍見月越來越嘮叨。有點像為人母的架勢。但這種嘮叨。卻讓凌滄有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家庭式的溫暖:「反正我最近沒什麼事。就留在京城這裡陪他們玩。看他們能搞出什麼花樣。」
「可以。」龍見月用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好了。沒什麼事。就早點休息吧。為了等你。我一直都沒睡。」
「辛苦你了。」凌滄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不介意的話。留下來一起睡吧。」
「滾。」龍見月的臉馬上漲紅了起來:「你胡說些什麼呢。。」
「我是好心。」凌滄感到很冤枉:「你看這張床雖然大。不過睡兩個人。還是有點擠。我好心讓塊地方出來。你不領情怎麼還罵我。。」
「你……」龍見月面對這樣一個極品。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凌陽怎麼能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你錯了。」凌滄緩緩搖了搖頭:「我是媽生的。不是我爸。」
兩個人拌了一會嘴。龍見月回自己房間了。第二天起床。她帶著凌滄去了八達嶺。接下來的兩天。兩個人依然到處遊山玩水。至於京城四公子那裡。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又過了一天。凌滄早晨剛起床。終於接到了白幼文的電話:「凌先生。醒了嗎。」
「剛醒。」凌滄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你的電話來的真及時。」
「希望我沒有打擾你的美夢。」
「已經打擾了。本來做夢娶媳婦呢。剛剛掀起蓋頭來。你的電話就響了。結果新娘子的臉變成了你。」
「這說明我們心有靈犀。」白幼文說了一句十分肉麻的話。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否則你怎麼知道我是打給你的呢。。」
「這不是心靈感應。而是我給你設的鈴聲特別。」
「什麼鈴聲。」
凌滄捏著嗓子說了一句:「爸爸。接電話啊~~~。」
白幼文被氣壞了。很想順著信號爬到凌滄這裡。把凌滄活活掐死:「凌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
「謝謝誇獎。」凌滄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問道:「對了。這麼早打電話。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凌先生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安排。」
「暫時沒有。」
「那我帶你出去玩。」
「玩什麼。」
「我家在東郊有片莊園。最近有水果熟了。我想約你和其他三位公子一起採摘。然後吃點燒烤。喝點酒。」
「好。」
「那就這麼定了。」白幼文十分高興。和凌滄定下了時間地點。派車去來接。
凌滄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走過大廳的時候。剛好看到寒蘭。
寒蘭穿著一條黑色短裙。兩條腿放在桌子上。正在那看雜誌。她的一雙玉腳非常好看。皮膚晶瑩剔透。隱隱可見藍色的血管。沒有半點瑕疵。腳趾甲上用紅色指甲油雕成鮮花。正中還粘著粉色碎鑽。
如此尤物。讓人看到忍不住想要上去親一口。
聽到有人下來。寒蘭把雜誌收起來。望了一眼:「你去哪。」
「沒什麼事。出去逛逛。」
「多久回來。」
「不一定。可能一兩個小時。」
「你不是有什麼事吧。」
「沒事。」凌滄很輕鬆地笑了笑:「替我告訴龍姐。我和她一起吃午飯。」
「好吧。」
凌滄毫不懷疑。白幼文表面把一切安排得很好。實際卻是給自己設下了鴻門宴。不過。凌滄不想讓龍見月知道。更不想讓百花團隨行。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龍見月和自己的關係。如果需要用百花團來擺平京城四公子。顯不出自己的手段。
到了約定的地方。沒過多一會。一輛加長林肯開了過來。車門打開。白幼文十分熱情地招呼道:「凌先生。上車。」
除了章易之外。其他人早就已經到齊了。林肯裡面是面對面兩排座。凌滄和曹正卿坐在一起。對面是白幼文和余之謙。
「想來凌先生到京城的這幾天。該玩的、該吃的。已經是一樣不落。」白幼文笑道:「所以今天我們打算和凌先生玩點帶特色的。」
凌滄似笑非笑地問:「採摘也算特色。」
「不能這麼說。」余之謙搖搖頭。告訴凌滄道:「白公子家那片莊園地點非常好。土質肥沃、水源純凈。附近沒有任何工廠和污染源。裡面栽種的所有東西都是引進的最優良的品種。而且純綠色培植。不使用任何化肥和農藥。」
這年頭的有錢人。都講究生活品質。在吃喝這方面尤是。他們或是有自己的莊園。或是到農村去包一塊地。以純綠色的方式栽種水果和蔬菜。
其實沒錢的人也想這樣。只是不具備這個條件。
沒辦法。這年頭吃的東西太讓人不放心。不是橘子裡面生了蛆。就是香蕉可以致癌。這還是披露出來的。藏在水面下的更多。而且這還是嚴重的。至於那些不太嚴重的。只是有點小危害的。只怕不勝枚舉了。
不過如此日積月累下來。倒也給華夏人鍛鍊出了百毒不侵的鋼鐵體魄。
幾個人聊著。車子很快開到了郊區。白幼文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凌先生。真沒想到。我們認識的認識不太愉快。最後卻能坐到一起談笑風生。」
「是啊。」凌滄漫不經心地應著。同時拚命的感應著周圍的一切。
從幾分鐘前。凌滄就感到有點不太對勁。有幾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圍繞著這輛車子。此時。這幾股力量開始接近。與這輛車一起運動。
突然之間。凌滄感到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急速向這輛車子襲來。再看白幼文幾人。依然談笑風生。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開始。凌滄懷疑這幾股力量可能來自白幼文的人。但很快發現不像。一則是。白幼文的表情和剛才一樣。絲毫沒有變化。雖然有些古怪。卻沒有表露出圖窮匕首見的那種猙獰;二則是。車裡不是動手的最佳地點。因為難免會誤傷。根據這股力量襲來的方式。根本是要把車裡的人一窩端。
「難道還有其他人要算計我。」凌滄心裡正思索著各種可能。這股力量已經越來越近。
白幼文還在那大談自己莊園的蘋果多好吃。仍然沒表現出任何異樣。事實上。白幼文卻也是不知道大難將至。雖然他有幾個強力的手下。但自身卻只是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什麼。
這股力量馬上就要來到車頂。速度卻絲毫沒有降低。凌滄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曹正卿往旁邊一推。隨後自己也全力往旁邊讓去:「小心。」
曹正卿被凌滄緊緊按在了車門上。身體側過來緊貼著。幾乎要被按扁了。與此同時。從車子前方刺過來一支長矛。洞穿了白幼文的胸部。插在了後排座椅上。
如果凌滄反應慢了半拍。自己和曹正卿至少有一個人。要被開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