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父債子償
「何止是認識。簡直太熟悉了……」司馬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過了一會才問道:「怎麼。你知道這個人。」
白幼文訕笑兩聲:「略有耳聞。」
「你很想知道。我和凌陽之間的事。」
白幼文確實想知道。只是沒敢問出來。不想被司馬天看穿了心思:「是……」
「閑來無事。我就告訴你吧。」司馬天合上筆記本。點上一支煙。淺淺吸了一口:「我本來是凌陽的手下。不過這小子認錢不認人。因為一點小事……總之我和他鬧翻了。」
能把一個六級高手收羅旗下。凌陽是一個何等樣的人。可想而知。白幼文一度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和凌滄結仇。不過司馬天話里透露出的另外一些信息。卻又給他以希望:「這麼說……凌陽現在是你的仇人。」
「嗯。」
「仇到什麼程度。」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司馬先生最好還是說出來……」白幼文乾笑兩聲道:「也許和眼下的事情有關係。」
「我對凌陽。欲除之而後快。」頓了頓。司馬天追問道:「這和眼下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白幼文看著司馬天。十分急切地說:「我要除掉的人叫凌滄。是凌陽的兒子。」
「哦。世上的事情總是這麼巧。」司馬天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幼文:「你怎麼招惹上他的。」
「其實也不是我招惹……」白幼文不僅把所有責任推給凌滄。自己還做起了事外人:「是我的一個兄弟章易。在夜總會玩的時候。和凌滄發生了一點衝突。按說。事情不大。而且雙方都有責任。但凌滄卻打斷我兄弟兩條腿。」
「哦。」司馬天微微頷首:「沒想到凌滄倒也學得心狠手辣了。」
「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所以才來請司馬先生幫忙。」頓了頓。白幼文接著說道:「既然你恨姓凌的。我們完全可以合作。除掉凌滄。」
「話雖這麼說……」司馬天觀察著白幼文的神色。意味深長地說道:「與我有仇的。是凌陽本人。禍不及家人。有什麼恩怨。都需要我和凌陽兩個人了斷。整件事情與凌滄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卻攛掇我去殺掉人家兒子。豈不卑鄙。」
「我……」白幼文額頭冒汗了。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雖然禍不及家人……不過凌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司馬先生敢肯定。將來他不會找你的麻煩。」
「嗯。你的話也有道理。可說到底。你只是想利用我。幫你出這口氣。」
「倒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我們可以互利互惠。如果司馬先生有什麼需要。我會全力滿足。」
「我沒什麼需要。我所需要的東西。你也給不了。不過……」司馬天嘿嘿一笑。緩緩告訴白幼文道:「我很喜歡你這份卑鄙。」
白幼文聽到這句話。也顧不得這是挖苦。急忙問道:「真的。」
「當然。欲成大事者。卑鄙是必須的條件。」司馬天抽了一口煙。隨後又道:「雖然和我有恩怨的人是凌陽。不過父債子償也不錯。」
「這麼說。司馬先生同意了。」
「先別高興。我沒答應。」司馬天掐滅煙蒂。又點上了一支:「此前我見過凌滄兩次。他實在太弱小了。讓我親自出手。未免辱沒我司馬天的名聲。」
「司馬先生可以讓手下出手。」白幼文看了一眼吳咎。很小心地提出:「這樣就不會辱沒司馬先生的名聲了。」
「別說。這倒是個好主意。我過去怎麼么想到。」司馬天的眉頭皺了起來。若有所思地說:「吳咎和風鬼也好。其他也罷。就算是單挑。也完全能贏過凌滄。如果集體出手。勝算更大。」
白幼文緩緩站起身來。很緊張地看著司馬天:「那司馬先生…….」
「你應該知道。凌滄在這座城市。有幾個盟友。」頓了頓。司馬天一字一頓地提醒道:「最重要的是龍見月。」
「我知道。這幾個人……都不太好惹。」
「我來京城。是想休息一段時間。不願意做別的什麼事。更不願意給自己惹什麼麻煩。不過……」司馬天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如果凌滄自己送上門來。或許會被我的手下給誤殺……」
「那就這麼定了。」白幼文彷彿盼到了救星。急忙說:「我負責把凌滄引到這個地方來。然後司馬先生的手下就動手。」
「就這麼定。」司馬天微微點點頭:「沒什麼事了。你就走吧。」
告別司馬天。白幼文馬上拿出手機。給章易打了過去:「出院了嗎。」
章易雖然傷得很嚴重。不過該做的手術都做了。留在醫院也沒什麼用。所以打算回家療養了。接到白幼文的電話。他沒精打採的回答道:「正在收拾東西……」
「打起精神來。」白幼文得意洋洋地笑了:「我已經找到辦法收拾凌滄了。」
「真的。」章易本來目光獃滯。聽到這句話。雙眼變得爍爍放光。就像兩盞大燈泡:「我聽曹大哥說了。他很有背景。又有世家又有龍家的。都在支持他。」
「那又怎麼樣。」白幼文重重哼了一聲。隨後告訴章易:「世上終歸還有他也惹不起的人。」
「是誰。」
「他父親當年的一個仇人。」頓了頓。白幼文又道:「這個人不僅恨透了凌家。更重要的是有著強悍的力量。」
「白哥。你太厲害了。這樣的人你都找得到。」一時之間。章易感到腿不是那麼痛了。心情也不是那麼壓抑了。生活也變得美好了:「快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只需聽我的吩咐就行。」白幼文坐進車裡。舒舒服服靠在真皮座椅上:「等著看好戲吧。」
「哈哈。 太好了。我就知道。白哥你不會不管我。」
「對了……」白幼文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忙叮囑道:「這件事情想要成功。你首先要做到一點。」
「什麼。」
「韜光養晦。」
「我不明白。」
「我會先安排與凌滄談一次。你到時候見到他。必須裝做放棄恩怨。想要和他交個朋友。」嘆了一口氣。白幼文又道:「千萬不能流露出任何敵意。否則一切就全露餡了。」
「難道要讓我和他把酒言歡。」
「我知道。這對你很難受。不過卻又是必需的。」默然片刻。白幼文加強了語氣:「欲成大事者。首先要學會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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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滄在龍見月這裡的生活。比起當初在山裡。還有后來去明海。都舒服很多。
每天吃的是各色名吃。白天到處遊山玩水。晚上就泡夜店。龍見月多數時候都和凌滄在一起。比較忙的時候。會派百花團陪著。
有著美景美味。再和百花團打打屁。凌滄覺得自己的小日子有點像過去的地主少爺。
凌滄之所以做這樣的地主少爺。卻沒有回明海。一則是回去沒什麼事。二則是章易的事情還沒完全結束。凌滄料定。京城四公子肯定會找自己談一次。所以一直耐心的等著電話。
這一天。凌滄正琢磨要不要把地主少爺的作風發揚光大。上街調戲一下良|家婦女。等待著的電話終於打來了:「凌滄。」
「白幼文白公子……」凌滄呵呵一笑:「有什麼事嗎。」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聲音。」
「很高興你能查到我的電話號。」
「好吧。當著真人。不說假話。」乾笑兩聲。白幼文緩緩說道:「我不打算繞彎子。就直截了當地說了。我和我的兄弟跟你有點誤會。不過這麼斗來斗去的也沒什麼意思。最後只能落個兩敗俱傷。所以我想把你約出來。大家當面把所有話說清楚。把這不愉快的一幕就此翻過去。」
「好。」凌滄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很高興你這麼通情達理。」白幼文鬆了一口氣:「今晚七點。就去出事的維斯夜總會。大家不見不散。」
「好。」凌滄剛放下電話。龍見月剛好來了:「誰啊。」
「白幼文。」
「是不是他們要找你談談。」龍見月不屑的笑了:「我要是沒說錯。他肯定會告訴你。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大家把話說開就好了。」
「一點都沒錯。」
「那是因為他們發現鬥不過你。只好另外想辦法。」龍見月很懷疑地說:「京城四公子都是心胸狹隘的主兒。我不相信他們會和你冰釋前嫌。搞不好。這一次會談是個局。打算引你入彀。」
「那又怎麼樣。」凌滄把手機扔到一旁。到衣櫃里挑選起龍見月給自己準備的衣服:「我還怕他們不成。。」
「你當然不用怕。」龍見月斬釘截鐵地說:「我派人跟你去。」
「不用。千萬不用。」凌滄急忙搖搖頭:「如果有人跟我去。倒顯得我怕了他們。我就要一個人去。看看他們能搞出來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