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我要炸獄救人!
龍見月說罷便掛斷了電話。司徒道沒有再打過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因為司徒道知道。龍見月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怎麼做是另一回事。
這些年來。龍見月對凌陽的感情一直都在。只不過因為爭強吃醋的心理。才一直和凌陽作對。直到龍見海死後。這種慪氣一般的作對。才發展成為真正的敵對。
事情的真相現在既然已經澄清。龍見月是個聰明女人。必定會放下這段仇怨。重拾對凌陽的舊情。這也就意味著。龍見月必定會把凌滄看做自己家庭的一分子。
果不其然。龍見月剛放下電話。轉身上了車。直接去拜會一位高官。
這位高官是主管經濟的。地位只在政|治|局那幾人之下。可以想見。他平常非常忙碌。任何事情都要根據日程。唯獨龍見月可以在任意時間前往拜訪。
這主要是因為他與龍家關係一直很好。交往了幾十年之久。龍家當年投資國內。就是他一手促成的。龍家現在國內的事業。很大程度上也依仗於他的庇護和幫助。
到了這位高官的辦公室。龍見月也沒繞彎子。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個孩子是你什麼人。」對方推了一下眼鏡。略有些奇怪地問:「你們家的人。我基本都認識。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凌滄。」
「他……」龍見月的臉紅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
對方倒是知道。龍見月早年在感情上有過一些糾葛。不過對具體情況不了解。所以也就沒往那方面想。他是相當有城府和涵養的人。如果對方不願意明說。也不會深問:「原來是這樣。不管是你什麼朋友的孩子。這個孩子還真有些影響力。」
龍見月微微蹙起了黛眉:「您的意思是……」
「晨陽國際的司徒道。你應該認識的。昨天很晚給我打電話。說的也是凌滄這個事。」
「哦。」龍見月點點頭。沒說什麼。
有的時候。世界就是這樣小。司徒道和龍見月所託。竟然是同一個人。
龍見月由此也意識到。司徒道其實和自己一樣。嘴上說不管。暗地裡卻有所行動。只是出於某些原因。司徒道只能做到這個地步。沒把辦法繼續跟進。
「京城四公子……」高官搖了搖頭。頗有點感慨地說:「連我都聽說過他們的名號。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個個那麼張狂。喜歡出風頭。說起來。不管是風度相貌、才華能力、家世背景。所謂京城四公子都不是最拔尖的。」
「我也覺得。他們應該被教訓一下。可凌滄現在畢竟被抓起來了……」
「那倒是。不過……」對方打量了一眼龍見月。隨後緩緩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現在打一個電話。就能讓看守所那邊放人。而只要侄女你同意。這個電話馬上可以打。不過我希望你想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頓了頓。高官詳細解釋起來:「凌滄就算出來了。事情也沒結束。那個什麼京城公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繼續找麻煩。可我聽說這個凌滄。只是貧困山區的孤兒。根本沒本事與人家斗。就算你能幫忙。幫得了一時。幫得了一世嗎。」
龍見月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倒是。」
「所以。想解決這件事。最好從根上著手。」
「我明白了。叔叔。我這就去做章易的工作。」
「最好悠著點來。」高官意味深長地提醒道:「敢在京城稱公子。多多少少也是有背景的。」
「我明白。」
很多事情都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這位高官主管經濟。仍可越權干涉司法事務。但這背後潛藏的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卻不是可以用權力和地位簡單解決的。
如果凌滄被放出來了。社會上肯定會有消息說。這個窮小子其實很有背景。章易或許因此會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如同這位高官說的一樣。這隻能管一時而非一世。
有些話是高官還沒說出來的。他完全可以找個什麼名目。轉而把章易給抓起來。然而章易眼下畢竟沒犯什麼罪。不能真的如之何。早晚還得放人。章家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在各個方面有很多關係。不能輕易開罪。
即便以高官之尊。也是多交往一些人。總好過多得罪一些人。這年頭風雲變幻。昨天還在萬人之上。轉身淪落成階下之囚的例子比比皆是。一旦失勢。就要靠著往日送播出去的春風。換來度日的秋雨。
龍見月離開高官辦公室后。回去馬上集合了百花團:「我要炸獄救人。」
「炸獄。」寒蘭一蹦三尺高。不過不是因為吃驚。而是因為興奮:「炸哪。什麼時候動手。都誰去。」
水仙較為穩重。很小心地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了。」
龍見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告訴大家:「我準備雙管齊下。先把凌滄救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凌滄不好惹。那麼以後也就沒人敢找凌滄的麻煩;然後。我打算教訓一下章易。把他另外一條腿也敲斷。」
「這有點太冒失了吧…….」水仙撓撓頭。提出:「炸獄容易。但凌滄從此之後就成了通緝犯了。這個很難辦…….」
「好辦。」龍見月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回頭我讓人辦個特赦。」
水仙倒是不在乎打架。但仔細考慮一下。卻覺得這件事情不妥:「可你考慮過沒有。凌滄本人是否同意。」
這句話提醒了龍見月。回想起凌滄。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這一次入獄。只怕凌滄早就想好應該怎麼做。如果自己貿然出手。可能反落一身埋怨。
「說的也是……」龍見月冷靜下來。思索了片刻后。突然微微一笑:「這一次對他也是個考驗。讓他安靜在裡面待著吧。看看他接下來有什麼花招。」
「這麼說不去打架了……」寒蘭隱隱有點失望:「好久沒動手。有點手癢了。」
「不。有你動手的機會。」龍見月臉色突然一變。看起來頗為陰冷:「交給你們一個任務。馬上給我打聽清楚。章易在什麼地方住院。」
章易住在一所高檔私人醫院。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沒做別的。一直在痛苦的吼叫。如今他算真正體會到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革命志士變節。因為有些痛苦實在讓人忍受不了。
在吼了十餘個小時之後。嗓子幾乎已經要破了。章易終於被推進了手術室。打上麻藥之後。這廝總算安靜下來。
等到骨頭成功接好。麻藥勁頭還沒過去。暫時感受不到疼痛。章易才想起了凌滄。他急忙給王隊打去電話。第一句話就是:「那個叫凌滄的怎麼樣了。」
「啊……」王隊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讓我送到看守所了……」
「辦得好。」章易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安排幾個人。在裡面把他給我整死。」
「不行啊……」王隊咽了口唾沫。很費力地說:「這事有點難辦……」
「怎麼了。」章易愣了一下。隨後馬上說道:「只要你把這件事情辦成了。你的那件事情我就能給你辦。」
刑警支隊最近要提拔一個副支隊長。與王隊這個大隊長雖然只有半格之差。但含金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王隊很想爭到手裡。有一次和章易見面。曾很謹慎的提過這件事。因為章家在警界頗有些關係。
這也是章易吃定了王隊能給自己辦事的原因。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王隊必須通盤考慮所有問題:「那個凌滄。很有些背景。不能輕易碰……」
「背景。」章易聽到這句話。差點哈哈大笑出來:「我早打聽過了。他是明海一中的學生。這一次到京城來參加什麼競賽。估計是可能想藉機會在京城玩玩。結果惹到我頭上了。倒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個鐵雄有些背景。不過我章易同樣不放在眼裡。」
「章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個鐵雄才不算什麼。倒是這個凌滄……」頓了頓。王隊繼續解釋道:「昨天剛把人送進去。支隊長就找我了解情況。聽說今天上午。有個更高級別的領導過問……」
「級別有多高。」
「我不知道。」
「算了。我還是直接問你們支隊長吧。」章易認識那位支隊長。掛斷王隊的電話之後。直接打了過去:「我想打聽一下凌滄的事。」
「是章公子啊……」支隊長先是笑了笑。隨後徐徐說道:「想必你已經和王隊通過電話了。這件事情有點複雜。」
「我聽說高層有人保他。」
「沒錯。」嘆了一口氣。支隊長低語道:「在院里。」
「最上面那個院。」
「對。」
「這怎麼可能。」如果不是腿上打著石膏。只怕章易要從病床上跳起來了:「你們沒有搞錯。確定是我說的凌滄。不是有人同名同姓。」
「核對很多次了。絕對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