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期末考
前三十分鐘基本沒什麼異狀。但張智不肯罷休。暫時放過凌滄。在過道來回巡視。他走著走著。就來個猛回頭。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一圈。走回到郝靜那裡時。他發現那雙美腿此時並得緊緊地。不免隱隱有些失望。
監考老師本來有兩位。另外一位見張智這樣神經兮兮。不願參合進來。站在教室門口看著走廊發獃。
張智正在那裡轉。梁翔宇的動作變得可疑起來。這讓張智心跳加快。在心裡直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要逮到作弊的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郝靜又把腿分開了。在白皙細嫩的青春玉腿和作弊的學生之間。張智覺得很難選擇。結果就在猶豫的同時。無形中選擇了前面一個。
等到教師的職責感重新佔領高地。張智打算回去修理梁翔宇。卻見梁翔宇穩穩坐在那裡。一點作弊的跡象都沒有。
如此往複了數次。期末考終於結束了。幾天後。當成績下來的時候。整個學校都被震驚了。
一年三班的整體成績全學年第一。個人成績則包攬了前十名。第一是凌滄。第二是沈凡蕾。實事求是的說。在正常情況下。凌滄和沈凡蕾會對第一名展開激烈的爭奪。然而事先有了答案。再加上凌滄語文成績特別好。作文幾乎得了滿分。結果把沈凡蕾落下一大截。
特招生有出彩的表現是很正常的。讓人不解的是在各類考試中素來收尾的洪雪和梁翔宇。竟然也考取佳績。高一學年主任估計。以這樣的水平參加高考。進入明海本地大學絕沒問題。
校長聽說之後。特意調閱了兩個人的試卷。結果捧在手裡看了一會之後。被驚得目瞪口呆。
「不是錯判。也不是僥倖。這兩個學生確實把題都答對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校長放下卷子。看著丁雪菡由衷稱讚道:「丁老師。沒想到啊。在你的教導之下。這兩個玩劣不堪的學生竟然都能考出這樣的成績。」
「校長.……」丁雪菡的表情很複雜。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會之後才說:「以您多年的從教經驗。難道還看不出來舞弊的痕迹。」
「舞弊。」
「而且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很多人……他們的論述題答案行文完全一樣。連標點符號都無二致;此外。多數人都在填空題出現了相同的別字。很多其他題答得很好的學生。作文卻一塌糊塗。」頓了頓。丁雪菡很無奈的補充道:「再說洪雪和梁翔宇。出了名的不愛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差。怎麼可能突然之間進步這麼多。」
「你懷疑泄題了。」校長聽到這話到不感到意外。淡淡說道:「我之前已經讓人查過了。結果證明試題絕對安全。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都能舞弊。這樣的學生倒也是人才。」
「校長怎麼這麼說呢。」
事實上。丁雪菡對比過所有試卷。發現大量的問題。可以明確斷定是一次規模很大的集體性作弊。可雖然痕迹這樣明顯。卻偏偏抓不到一點證據。
雖然覺得這些學生太過分。不過丁雪菡還是有私心的。因為班級的考試成績說明了自己的工作成績。所以沒把事情全說出來。
「我們學校的考試製度已經非常嚴格了。如果有學生能不留痕迹的舞弊。那麼在高考的時候同樣可以做到。」頓了頓。校長接著說:「這不就意味著我們學校又會多出幾個狀元嗎。而且還是從頑劣不堪的學生改造過來的狀元。」
「校長你這不是鼓勵作弊嗎。」
「如果抓到有人作弊。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但我們既然沒有抓到。僅僅憑藉懷疑。又能把這些學生怎麼樣呢。。」嘆了一口氣。校長接著說:「更進一步來說。我們的教育體制。培養出來的只是應試人才。卻非實用人才。能夠舞弊至如此的。將來一定是一個實用型人才……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人才是凌滄。」
「凌滄。」丁雪菡嚇了一大跳。因為一直都覺得凌滄是個好學生。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癲狂和不靠譜。但應該用不著考試作弊。
「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校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
龍見月正在處理著工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號碼。馬上接起來:「司馬天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之前不是說過嗎。現在形勢越來越緊張。我們互相間要經常交換一下情報。」
「怎麼緊張了。」
「光明會出現了。」
「哦。」龍見月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詳細說說。」
「他們在洪銘幫安插了暗棋。不過被凌滄給拔掉了。」
「是嗎……」龍見月嘆了一口氣:「這個凌滄還真有兩下子。」
「光明會應該還有其他暗棋。很可能就在世家之中。只是沒辦法挖出來。」頓了頓。司馬天叮囑道:「所以我們當下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我們龍家很有可能成為目標。不過我很奇怪……」龍見月冷冷一笑。揶揄道:「你司馬天可不是助人為樂的人。為什麼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為了對付菊水會。我們在一起戰鬥過。產生感情了唄。」
「我對你可沒感情。」龍見月輕哼了一聲。有點不耐煩地說道:「你肯定還有其他什麼事。趕緊說出來吧。我沒時間陪你打啞謎。」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司馬天拖著長音。緩緩地告訴龍見月道:「凌滄要去京城了。」
「他來京城幹什麼。」
「參加一個什麼知識競賽。」司馬天仔細聽著龍見月有什麼反應。同時說道:「不過我懷疑。他來京城另有目的。只是用這個當幌子罷了。」
「你的意思是……」
「他早就知道你的存在。我相信很可能會去拜會你。」
「我不想見他。」龍見月聽到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麼。握著聽筒的手竟然有些發抖。她並不害怕凌滄這個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凌滄是她掌心的螞蟻。隨時都可以捏死。
但儘管如此。她卻不敢見凌滄。她可以指揮百花團把凌滄大卸八塊。卻絕對不肯親自看上一眼。這是因為。或許凌滄會讓她想起某個人。又或許是她看到凌滄後會不忍下手。
所以她從未想過要要見凌滄。接到司馬天的這個電話之後。她突然開始擔心。自己會把埋藏了多年的感情轉移到凌滄身上。
「等他到了京城。你們見不見面。就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我…….」龍見月想要說什麼。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事:「我說你怎麼好心告訴我光明會的事。原來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凌滄。」
「別這麼說。」司馬天很自然的笑了笑。一點不感到慚愧:「如果我想殺凌滄。隨時都可以動手。雖然他現在有兩下子。不過我隨便派幾個手下。就能讓他永世不得超生。還有。我記得曾經對你說過。我要自己對付凌滄。所以我才幹掉你的手下。不讓他來礙我的事。」
「說得好聽。」龍見月重重地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地指責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突然間想明白了。不願意自己手上沾血。」
「哦。」
「你當初貪錢。反出凌家。還勾結其他人攻擊凌陽…….這些事情一直都讓你司馬天被人詬病。如果現在又你殺了凌滄。那麼全天下的人都會說你司馬天人面獸心。當然。以你司馬天的本事。罵你的人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頓了頓。龍見月一字一頓地說道:「被人背後戳脊梁骨的滋味並不好受。」
「是嗎。」
「司馬天。我了解你。你做事經常改主意。」龍見月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挖苦的意味更濃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定見的人。」
「你一定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司馬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早知道龍見月精明。卻沒想到兩個人在還沒有見面的情況下。龍見月就能把對方的心態揣透。
「我告訴你。司馬天。你沒有直接殺人。不代表你手上沒有沾血。」
「別這麼說…….」司馬天把聲音沉了來。冷冷地告訴龍見月道:「如果我想挑撥你殺凌滄。那麼之前就有很多機會。為什麼要留到現在。」
「因為你不想讓凌滄來京城。」
「害怕他去京城的應該是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龍見月愣住了。她只是有這種感覺。可說不清楚原因。不管怎麼看。凌滄是不是來京城。似乎都礙不到司馬天什麼。
默然了片刻。龍見月扔過去一句:「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