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月月輸
「這麼說起來,光明會倒還算可愛,」
「不,歸根到底,他們是一丘之貉,任何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別人的人或組織,從本質上來說都是邪惡的,如果讓他們來統治這個世界,那麼降臨到世人頭上的絕不會是天國,而是地獄,」把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司馬天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應該有各種不同的信仰、思想和觀點存在,這才是天道,光明會和共濟會自認遵循神的旨意,其實是有違天道,」
「你把天道理解的太簡單了,」龍見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天道真的那麼容易說清楚,也就不是天道了,」
「任何用語言說不清楚的概念都是虛無的,大道至簡,其實天道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我所說的這一條,是天道最起碼的規則,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不妨打個賭,無論光明會還是共濟會,都必將失敗,」冷冷一笑,司馬天淡淡說道:「只不過,人人可能都知道天道是什麼,能夠透徹領悟並施行於自身的就寥若晨星了,能做到的人可以成神,」
「或許吧…….」龍見月放下酒杯,長嘆了一口氣:「先不說這些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司馬天微微一笑:「別派人跟蹤我,你找不到我的,如果東瀛人有什麼動作,我會主動過來找你…….」
龍見月直接打斷了司馬天的話:「如果我不請你,最好還是不要來,你隨便這麼來來去去的,有點讓人受不了,」
「說的也是,萬一再被百花團當做歹人,豈不麻煩,」聳聳肩膀,司馬天又道:「她們的厲害,我可算見識了,」
「你本來就是歹人,」龍見月拿出紙筆扔給司馬天,揚了揚下巴說道:「還是留個聯繫方式吧, 我要真實的、保密的……」
「好…….. 這個號和你知道的那兩個不一樣,一般情況下,隨時可以找到我,」司馬天刷刷寫了一個電話后,隨後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靜觀其變,」
「明海那邊呢,」
「我會撤回來幾個人,不但我這邊需要人手,擴充百花團也需要有人組織培訓,」龍見月把號碼收了起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不過我會留下幾個作為機動力量,」
「這樣安排不錯,」司馬天微微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就此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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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翔宇幾個人喜歡打牌賭錢,人手不夠的時候,會把凌滄拉上。
但凌滄在這方面實在沒什麼智商,學了好久才算把幾種玩法學會,而且從來沒贏過,梁翔宇每個月都要找凌滄玩兩次,凌滄是每個月都要輸,因此得了個外號叫月月輸。
梁翔宇倒還算照顧凌滄,每次找凌滄湊手,總是把金額壓得很低,幾塊或幾十塊打底的樣子,平常他們自己玩的時候,則是幾百、幾千,有時甚至上萬。
凌滄剛從司空有那裡出來,就接到了梁翔宇的電話,又被找去湊手。
這一次一起玩的人不少,梁翔宇其實是想找大家聚一下,賭錢倒在次要,凌滄到了之後發現,連童童都來了。
「喂……」童童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輕聲問道:「真不能把點穴神功教給我,」
「第一、點穴談不上什麼神功;第二、我不收徒弟;第三、我已經告訴過你以上兩點了;第四、如果你以後還想再和我說這事,請回顧以上三點,」
「切,這麼吝嗇,」童童不屑的白了一眼凌滄,突然抬腿一腳踹了過來,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裙,也不怕走光,直取凌滄胸口。
凌滄並不還手,只是後退兩步,隨後轉身向梁翔宇等人靠了過去。
「喂,」童童急了,一個箭步竄過來,抓住凌滄的胳膊就往後拖:「咱倆過兩招,」
「你想讓我過招,然後點了你的,這算什麼,偷師嗎,」凌滄表情木訥地搖了搖頭:「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喂,怎麼說你也是社長,應該把自己的本事傳給社員,」
「社長不是老師,」
「不管,反正我就要學……」童童轉了轉眼珠,旋即又提出:「你要是不教,就得補償我,」
「怎麼補償,」
「嘿嘿……」童童乾笑兩聲,確定梁翔宇等人聽不到,接著說道:「我幫你看他們的牌,然後給你發信號,你狠狠贏他們一筆,咱們兩個五五分成,怎麼樣,」
「你怎麼這樣啊,」
「人家……最近手頭缺錢嗎…….連中午吃飯的錢都不夠了,」
「你,缺錢,」凌滄很是納悶,童童家裡全是高幹,不應該為錢犯愁,梁翔宇也是高幹,一天到晚花錢大手大腳的。
「這個么……我爸平常管我挺嚴的,基本不怎麼給零用錢,我還得買衣服啊、布娃娃啊什麼的,花著花著就不夠了……」
「好,就這麼定了,」有賺錢的路子,凌滄沒有理由不答應:「賭本哪來,」
「我借你,」童童頓了頓,一字一頓地強調道:「告訴你哈,錢都是我借來的,許贏不許輸,」
梁翔宇找了一家賓館,開局玩拖拉機,這種玩法基本就是賭錢,不過考慮到凌滄在,梁翔宇把底設為一塊,沒有多大輸贏,純粹就是為了過癮。
「玩的這麼小,過家家啊,」周子彤不滿地搖了搖頭,嚷嚷道,「一百塊底,」
梁翔宇看了一眼凌滄,隨後搖搖頭:「不行,太大了,」
「可一塊錢的底也太小了,」吳志涵也有點掃興,嘟著嘴巴道:「喂,翔宇啊,這樣玩也沒意思啊,」
王曼妮幾個人在旁邊另開一桌打麻將,梁翔宇指了指,說道:「想玩大的去那邊,」
「一塊兩千的確實沒有什麼意思……」凌滄這時說話了:「不如十塊錢的底吧,」
梁翔宇不放心的問了一句:「行嗎,」
「沒事,」凌滄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反正輸了也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痛。
「那個不痛,月月輕鬆,」梁翔宇拍了拍凌滄的肩膀,笑著打趣道:「月月舒大哥,你最近是有錢了啊,」
「別胡說,」凌滄把臉陰了下來:「趕緊玩吧,」
有了之前的經驗,所有人都認定,凌滄這一次仍然輸定了,不過童童不知道這些,趁別人不注意,溜到衛生間給凌滄發來一條簡訊:「到衛生間來,我把賭本給你,」
凌滄看了看別人,回了一條:「現在不方便,」
「那我不管,就算不給賭本,紅我也是照樣要分的,」
凌滄無奈,找了個借口去了衛生間,從童童那裡拿到錢之後,又約定了暗號,等凌滄回來之後,牌局就正式開始了。
雖然凌滄是月月輸,不過把局勢分析得很透徹,在座的幾個人當中,梁翔宇是典型的凱子,容易被激、喜歡跟注,無論拿到什麼樣得牌,都能從表情上體現出來,但他運氣非常好,好到誰都擋不住。
此外,周子彤的心理素質最好,很難從情緒變化看出手中的牌好還是不好,如果單純論賭技,則以吳志涵為最佳。
每人扔了十塊錢上去,梁翔宇開始發牌,吳志涵拿到牌之後,直接又拿了五十塊錢,說道:「蒙,」
他不看牌,童童當然也看不到,童童坐在他旁邊,看向凌滄,無奈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按照明海這裡玩拖拉機的規矩,如果一方不看自己的牌,就是所謂的「蒙」,那麼他押五十元,別人就得跟一百,凌滄猶豫想要放棄這一把,卻突然又想到,如果吳志涵嘗到了甜頭,接下來還蒙,自己和童童的約定就徹底作廢了。
於是,每個人都押了一百塊,最後又輪到吳志涵,他看了看大家,哈哈一笑:「這才夠刺激,」說罷,他扔了一百上去。
凌滄賭本不多,實在輸不起,可此時沒辦法打退堂鼓,所以只能跟了二百塊。
周子彤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不跟,」說著,他打開了自己的牌,是分別是四、六和七,很小的牌面。
梁翔宇直接放了二百塊在桌子上,重重哼了一聲:「我看你有多大的牌,」
吳志涵呵呵笑了一聲,押上了二百:「敢不敢看看,」
梁翔宇猶豫了一下,只跟了四百:「等會再說……」
凌滄現在面臨一個選擇,如果棄牌,之前押的錢全輸了,如果繼續跟下去,有可能輸得更多。
再看童童,同樣緊張,眼睛不錯地盯著凌滄看,樣子有點可憐兮兮的。
「既然是賭博,那就賭到底,」凌滄決定試試自己的運氣,拿出八百塊錢放到桌子上:「再加四百,起牌,」
吳志涵愣住了,沒料到凌滄會要起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牌面,隨後無奈地罵了一句:「操,「他的牌面最大的不過是個八,梁翔宇要好一點,是四五六。
等到凌滄把牌打開,眾人全愣住了,竟然是三條K。
「月月輸老大,這把運氣不錯啊,」梁翔宇笑著搖了搖頭:「看看接下來怎麼樣,」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其他人誰都不敢蒙了。
凌滄旗開得勝,越戰越勇,童童一會坐到梁翔宇身邊,一會坐到周子彤身旁,接著又換成吳志涵,只見她一個勁的擠眉弄眼,一會摸摸鼻子,一會伸出幾根手指,向凌滄發信號。
知道了別人的牌面,凌滄就很容易操作了,該棄牌的時候絕不含糊,該跟進的時候絕不猶豫。
其他幾人剛開始還不以為意,可越玩壓力越大,最後玩出了一腦門的汗,梁翔宇更是不住地念叨:「老大,你轉性了……以後是月月贏了,」
賭博這回事,由諸多方面決定,運氣、技術等等,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心理素質,凌滄的心理素質遠勝其他人,然而其他方面卻遜色許多,結果成了月月輸。
也不知道是不是童童來了之後,凌滄轉了運,還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晚上下來,凌滄竟然贏了一萬多塊,令眾人大跌眼鏡。
等到散局,已經是華燈初上了,童童又是趁著別人不注意,把凌滄拉到了一旁:「你贏了一萬三千五,五成就是六千七百五,因為我是美女,四捨五入,給我七千塊好了,」
如果換做別人,可能會毫不猶豫地點錢,但凌滄是什麼人,把錢看得比命都重:「你開玩笑吧,憑什麼給你四捨五入,」
「喂,多給這麼點小錢,不會讓你肉痛吧,,」
「這可不是小錢,多出來二百五呢,要是給你了,也不知是你二百五,還是我二百五,」
「少廢話,」童童有點急了,一邊說著,一邊竟把手向凌滄胸口摸來:「快把錢給我,否則我喊非禮了,」
「這到底是誰非禮誰啊,,」凌滄差點要哭了:「喂,我警告你啊,不要亂來,」
「什麼叫亂來,我兩隻眼睛眨都不眨,替你看別人的牌,該給我的錢不給我,你是不是想賴賬啊,」
「我給你……不過,有話好好說,你先住手,」
「好吧,」童童果然退開兩步,好整以暇地伸出手來:「七千塊,一分錢都不準少,」
「我警告你……」凌滄咽了口唾沫,仍不想多掏這二百五:「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告訴梁翔宇他們,咱們兩個合夥串謀贏的錢,到時候人家把錢要回去,你一分錢都落不下,」
「那又怎麼樣,」童童洋洋得意的笑了:「我是美女,他們不會忍心追究我,至於你嗎,恐怕就難說了,」
「你嚇唬我啊,」
「錯,」童童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是恐嚇,」
童童就像是要上訴的葯家鑫,沒理也能整出理來,臉皮也足夠厚,凌滄則變成了被判刑的鄧|玉|嬌,有理也變成沒理了,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送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