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要錢是吧?給你!
曹冰琪第一次看到這樣兇殘的場面。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屍體。馬上把眼睛閉上了。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俄頃。她睜開眼睛。強忍著恐懼回答道:「我不認識他們……」
「就是說這些人和蔣家無關……」近藤雄一關上門。拖著曹冰琪向另一扇門走去:「不過沒關係。你還有其他用處。那麼就跟我走吧。」
近藤雄一頗有大將之風。蒙受這樣慘重的損失。絲毫沒有慌亂。他從頭到尾都冷靜的看著戰場。而正在外面廝殺的兩方都沒有注意到他。百花團把注意力全放在甲賀忍身上。根本沒想到攻進屋裡來。
與此同時。在院子里。鈴蘭含著淚水。抱著同伴的屍體擋住不斷射來的飛刀。向金忍衝去。
眼看鈴蘭距離越來越近。金忍有些慌了。單純比拼力量。他遠不是鈴蘭的對手。只是依靠操縱金屬的異能才佔到了上風。情急之下。他全力投過去一把武士刀。從正中把百花團的屍體劈了開來。
鈴蘭失去了最後的掩護。直接暴|露在金忍面前。但正因為金忍只顧著對付鈴蘭。百合終於爭取到了一點喘息的時間。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
「死吧……」金忍獰笑了一聲。操動周圍數十把兵刃。飛舞起來一齊對準了鈴蘭。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了過來。很奇特的是。這陣風帶著深紫色。更像是快速流動的煙霧。金忍正準備發動最後一擊。這陣煙霧在後面幻化成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些兵刃突然全都掉落下來。金忍的身體猛烈抖動了幾下。緩緩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緊接著。他的身體竟然從中斷裂開。整齊地被削成了好幾塊。
風鬼站在金忍的身後。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仍然一點表情沒有。巨大的鋼爪穩穩指著前方。鋒刃上不住地滴落著血液。
金忍作為甲賀上忍。就這樣被風鬼秒殺。鈴蘭終於鬆了一口氣。對風鬼說了一聲:「謝謝。」
風鬼沒有說話。表情也沒變。鋼爪隨手向旁邊一劈。把另一個忍者斬成了好幾段。隨後。風鬼又化成了一陣風。在庭院裡面來回穿梭。凡是撞到的忍者全部變成碎屍。
就像主人司馬天一樣。風鬼招數簡單。動作乾淨利落。他的力量強大無匹。沒有任何一個忍者能在面前走上三個回合。
面對百花團。甲賀忍從一開始就落在下風。完全靠著金忍才撐住。金忍這麼一死。兇悍的風鬼又突然加入。甲賀忍頓時方寸大亂。被百花團又砍倒了四五個。
然而。這幫東瀛忍者頗有股狠勁。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退卻。反而重新組織陣型。負隅頑抗。隨著同伴不斷倒下。他們被絕望和痛苦激發出了潛力。令百花團和風鬼一時無法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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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萱就近找到一家醫院。凌滄不等車子停穩。抱起傷勢最重的蔣延喜下了車。直接跑進候診大廳。蔣文萱則留下來。照顧起蔣延祿。
在候診大廳里。醫生和護士不斷地來回走動著。把凌滄和蔣延喜視若無物。該幹嗎就幹嗎。倒有些閑極無聊的患者跑來看熱鬧。見蔣延喜燒得跟段焦炭似的。不住搖頭髮出「哎呀」的聲音。
凌滄來到問診處。急急忙忙地告訴護士:「急診。」
「你是病人家屬嗎。」護士看了看蔣延喜。面無表情的說道:「重度燒傷。情況很嚴重。」
「我不算家屬。家屬在外面。」凌滄本以為。醫院看到蔣延喜這個樣子會馬上行動起來。至少也要準備擔架和救護器材。可看護士的樣子。竟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動彈一下的意思。
「那就趕緊讓家屬進來……」護士看了看凌滄。提醒道:「去交住院押金。」
「錢不會少了你們的。還是先救人吧。」
「必須先交押金。這種情況至少要交兩萬元。」
「好。兩萬……對了。還有一傷者。」
「也是這種情況。那就四萬。「
凌滄口袋裡沒帶錢。無奈之餘轉身去找蔣文萱。結果蔣文萱也沒帶錢。
凌滄把眼睛一瞪。吼道:「你是世家大小姐。上百億的身家。兜里竟然沒錢。」
「我只是過來接布丁。錢包什麼的都沒拿……」蔣文萱打了個激靈。眼淚登時在眼眶裡打起轉來:「我怎麼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沒有辦法。凌滄又轉回候診大廳。告訴護士:「錢馬上送到。你們先救人吧……」
「不行。必須先救人。」護士果斷地搖搖頭:「這是規定。」
「規定是人定的。總能有個變通。」
「你說變通就變通。可以不交押金。然後別人也要求變通。也不交押金。等到病治好了。你們偷偷地開溜。我們不賠本了嗎。。」護士冷笑一聲。告訴凌滄:「我們這裡又不是紅十字會。」
雖然醫院外面掛著紅十字。但凌滄還真不希望這裡變成紅十字會。
不管怎麼說。醫院拿了你的錢就得給你治病。換了紅十字會。卻有可能拿你的錢去吃一萬塊錢的天價餐。然後一邊剔著牙一邊告訴你:「為了人道主義和慈善事業。我們一天到晚在高檔酒店吃吃喝喝。實在太辛苦了……為了支持我們工作。你再捐點款吧。」
你要是覺得僅僅為了人道主義和慈善事業。用不著吃這麼貴的飯菜。那麼他們會花一萬塊錢買一頂帳篷。然後給災區送過去。
「我知道你們比紅十字會高尚……」凌滄嘆了一口氣。接著又道:「這位老人是有身份的。你放心。不會少了你們一分錢。」
「有什麼身份。」護士不屑的笑了笑:「就算有身份。也應該他家屬來。你算幹什麼的。」
「我是…..見義勇為。」
「做好人那就做到底。見義勇為怎麼不掏錢。我看你是怕承擔責任吧。」護士不管蔣延喜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和凌滄在這拌嘴起來:「這個老人是不是被你害的。」
「你胡說什麼呢。。」凌滄「啪」的一聲拍了一下導診台。厲聲警告道:「我警告你馬上救人。否則放火燒了你這王八窩。」
「你敢罵人。」
「罵你又怎麼樣。」凌滄四下里看了看。隨後問道:「對了。你這是什麼醫院。」
「同仁醫院明海分院。」護士傲慢的說出了這幾個字。隨後一招手:「保安快來。有人鬧事。」
聽到這個名字。凌滄心裡瞭然了。這家醫院就這作風。
凌滄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老家附近一座城市有個農民工。在京城打工得了病。去同仁總院看病時。他正是因為暫時交上錢。得不到救治而死在了醫院廁所。
事情后來鬧到了法院。法官大人認定同仁醫院沒有責任。理由很簡單。這裡不是救治農民工的定點醫院。
「同仁」其名來自《聖經》中的「一視同仁」。既然不同仁。足以說明之前提到過的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名不符實。
凌滄曾考慮高中畢業報考醫學院校。當醫生會有機會接觸很多美女。正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情。凌滄立馬打消念頭。因為不想讓自己泯滅人性。
憤怒地看著眼前這些人。凌滄周身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那些保安齊齊後退了一步。對眼前這個穿著很寒酸的高中生產生了由衷的懼意。
「我現在確實沒有錢……」凌滄努力冷靜下來。一字一頓的質問道:「有沒有其他辦法。」
導診護士發現就在剛才。凌滄好像變了一個人。說起話來的態度因而客氣了點:「可以刷卡。」
「沒有。」
「允許小額貸款。」
「我沒東西抵押。」
「要不……你考慮一下賣腎吧。」
「你這話有些過分了吧。」凌滄算是聽出來了。人只要進了醫院。總得留下點什麼才行。
「過分也比惹禍好。」
「惹禍……好。你的意思是。這老傢伙是被我燒的。說的好…….下一個我就燒你。」凌滄的腦海中立即湧現起了許多倒霉的英雄形象。比如那位救了摔倒的老太太卻被後者告上法庭的彭宇。由此凌滄明白了。為什麼英雄往往流完鮮血再流淚。因為很多人用自己骯髒自私的內心去比照其他人。正如彭宇案中那位姓王的法官。
凌滄的脾氣一旦上來。是不顧及一切的。在一剎那間。凌滄甚至有種想法。乾脆不管蔣延喜的死活。放火燒了這家醫院出口惡氣。
「你嚇唬我啊。。」護士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說:「告訴你。我要是出了事。跑不掉你的。」
正在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此時也有些火了。脾氣比較火爆的高聲幫助凌滄指責護士。不過也有人悄悄勸凌滄:「別和他們生氣。要是他們背後里使壞。這老頭子的命可就懸了……」
「反正我不是我們家的人。我管他死活。。」凌滄冷笑一聲。一把揪住護士的衣領:「我他媽現在就一把火燒了你。」
「哎呀媽呀。打人了。快報警啊。」護士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幾個保安立即衝過。卻不料被凌滄接連兩腿踢倒了兩個:「都他媽別動。否則老子一起把你們大燒活人。」
其餘幾個保安不敢衝上來。在那一個勁的喊著:「報警。報警。快報警。」
「報吧。我就是警察。」凌滄拿出警官證晃了晃。毫不在意地說:「公安部的。」
「警察還打人。。」一個保安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就要撥號:「我們要報告警務督辦……」
「看好了。我就是負責警務督辦的……」儘管生氣。凌滄卻笑了起來。因為感到童崢嶸給自己的兩個證件實在太好用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另一個保安馬上提出:「給電視台打電話。讓記者來。讓他們報道……警察打人。執法犯法。」
場面正在僵持不下。候診大廳的門被推開了。三十多人整齊的走了進來。周圍的人一看這個陣勢。不用對方說什麼。自覺讓出一條路。
這些人正當中的是蔣明賢和蔣文萱。後面跟著兩個歲數有些大的人。扶著蔣延喜。
「謝謝你了……」蔣明賢快步走過來。看了看蔣延喜。問凌滄:「怎麼樣了。」
「醫院不肯收……」凌滄笑了笑。指了指護士道:「因為我沒錢。」
蔣明賢何等聰明。看到這個場面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即把手往後一伸。一個手下馬上送上一摞錢。他徑直來到護士面前。抬手把錢摔到了護士的臉上:「要錢是吧。給你。」
蔣明賢這一干人。身上都帶有與眾不同的氣質。再加上如此氣勢洶洶的閃亮登場。護士馬上意識到這個快被燒焦的老頭果然有來頭:「對不起……..這是規定。我們也沒辦法…….」
「我知道是規定。我理解……」蔣明賢的聲音很平靜。又取過一摞錢摔在護士臉上:「再給你。夠不夠。。」
鈔票順著臉龐滑落下來。護士感到了生平從未有過的羞辱。不過被錢羞辱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大夫。急診室的大夫呢。快救人。」護士急忙喊了起來。醫院這個時候表現出驚人的高效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推來兩部活動病床。七八個護士手忙腳亂的把蔣延祿和蔣延喜放了上去。
一個戴著眼鏡。歲數很大的大夫看起來像是負責人。在那不住地吩咐著:「創面必須暴露出來。馬上把患者的衣服去掉…….」
蔣明賢走過去。淡淡問道:「你負責。」
「啊。是啊。我負責急診……」大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你有事。」
「我知道你們這裡是什麼德行。要錢是吧。給你……」蔣明賢又把一摞鈔票摔了過去。隨即壓低聲音告訴對方:「錢。不是問題。但要把人給我救過來。如果有什麼閃失。我要你全家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