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陽謀
就在這個時候。對講器里傳來蔣文萱懶洋洋的聲音:「是他啊……我認識他。行了。讓他進來吧。」
「咔吱」一聲。門自動打開了。凌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保安見別墅主人確實認識凌滄。也就沒有再過來。轉身離去了。
進了門之後。穿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凌滄來到別墅的正廳。蔣文萱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大嘴猴T恤正倚在沙發上看雜誌。長發披散開來圍繞著天鵝一般的脖頸。端的是誘人無比。
「你來了。」蔣文萱抬頭看了看凌滄。隨手指了一下沙發:「坐。」
「喂。你給我留這麼個地址。怎麼等我找上來。還說錯了呢。」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住在這裡。」蔣文萱把雜誌扔到一旁。起身坐了起來:「沒辦法。追求我的人太多。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看來我的未婚妻還挺受歡迎的。」
「胡說什麼呢。」蔣文萱白了一眼凌滄。吩咐傭人一聲:「你們都出去吧。」然後把手向凌滄一伸:「錢呢。」
這裡有三個傭人正打掃衛生。聽到蔣文萱的話。一起從大門退出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一時間。整棟別墅就只剩下凌滄和蔣文萱兩個人。
「給。」凌滄把支票拿出來。重重地拍在蔣文萱的手上:「現在把褲子脫了吧。爺要看看你的小內內。」
出乎凌滄意料之外的是。蔣文萱接過支票后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過了一會。她勉強止住笑聲。沖凌滄擺擺手:「你先別著急。」接下來。她先是確認上面的阿拉伯數字確是兩億。隨後核對相應的漢字數額無誤。最後她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笑嘻嘻地說:「別說哈。你這張支票……做得挺真的。」
「根本就是真的。」
「是嗎。」蔣文萱拿起手機。示威似的在凌滄面前晃了晃:「我現在只要打個電話。就可以確定這張支票的真偽。」
「那你打吧。」
「我給你個機會。你最好主動承認開假支票騙我。這樣的話。我寬宏大量。你遊街的時候就不用掛牌子了。」
「你真慷慨哈。不過我可和你不一樣。你必須穿丁字褲出現在我面前的條件……」凌滄一字一頓的說道:「絕不改變。」
「不識抬舉。」蔣文萱冷笑一聲。撥通了一個電話。剛聽了沒兩分鐘。她的臉色就愕然起來。驚訝地看向了凌滄。
在電話那邊。蔣文萱的私人銀行經過反覆核對后。確定無誤的告訴蔣文萱:「這張支票是真的。隨時可以兌現。金額是兩億人民幣。」
「你……」蔣文萱傻了。忘記掛斷電話。任憑手機從手中滑落下來:「你從哪搞來這麼多錢。」
「那你別管…….」凌滄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說:「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不管我是偷拐搶騙。反正是要能拿出來兩個億。你蔣文萱就是我的人。」
「不行。」蔣文萱豁然站起:「這絕對不行。」
「難道蔣大小姐想要食言自肥。」凌滄早料到有此一幕。不慍不火的說:「如果蔣大小姐不在意蔣家的聲譽。倒是可以這麼做。」
「蔣家的聲譽。」蔣文萱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要是跟了你。蔣家的聲譽才算徹底完蛋了呢。」
「是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不過……」凌滄直視著蔣文萱。唬了起來:「像我這樣隨隨便便可以拿兩個億出來的人。恐怕不是那麼好惹的。雖然你蔣家財大勢大。不過我凌某人。還真就想鬥上一斗。」
蔣文萱獃獃地看著凌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實在想不通。一個看起來家庭貧困的特招生。怎麼就能這麼快拿出這麼多錢。就算真的出去偷拐搶騙。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
如今這年頭。身價兩個億的人倒挺多。可流動資產這麼多的就很少了。而且他們的錢大多以股票、基金和債券等形式存在。只有那些頂級巨富和龐大的世家。能在短時間內調出幾個億的現款。比如李嘉誠。三個小時籌了十個億。營救被綁架的長子。但這樣的富豪是有數的。蔣文萱大抵都了解。而且蔣文萱沒聽說哪個世家有凌滄這號人物。
蔣文萱原本認定自己必然會看到凌滄的笑話。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到時肯定會跪求自己放他一馬。留在明海好好上學。蔣文萱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此時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喂。」凌滄見蔣文萱不說話。催促道:「快去洗澡吧。我等著呢。」
蔣文萱還是沒有說話。痴痴獃呆的走向卧房。如同殭屍一樣。
凌滄倒也不用招呼。自動跟在了後面。等到進了蔣文萱的卧房。頓感眼前一亮。
這裡寬敞明亮。裝修奢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CD香水味。如此昂貴的香水。到了蔣文萱的手裡。也不過拿來當空氣清新劑用。
卧房正中央擺著一張寬大的牛皮水床。凌滄一個高蹦過去。四仰八叉的躺到了上面。任由水床帶動自己的身體波|動著。
「凌滄……」蔣文萱站在窗前。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兩個億。」
「沒錯。」
「看不出來啊。你平常打扮成這樣。實際上是一個豪門繼承人。」冷冷一笑。蔣文萱質問道:「你放著好好的豪門繼承人不當。為什麼跑過來算計我。竟還設計出這樣的陰謀。」
「你說錯了。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凌滄躺在床上。懶懶地搖了搖頭:「從頭到尾。我有提出用兩個億換你這個人嗎。好像是你自己主動開口要這麼多錢的。還有。是我要和你打賭嗎。好像是你很熱衷讓我出醜才對。」
此時的凌滄完全不若往日懶散痞氣的樣子。目光靈銳的看著蔣文萱。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場。那身犀利的穿著掩蓋之下。似乎隱藏著許多難解的內容。
蔣文萱與凌滄對視了一會。最後不得不認輸了:「好。凌滄。算你狠。你贏了……」
「這才對嘛……」凌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櫃尋找起來:「你的內衣在哪呢。」
衣櫃里全是名牌服飾。不過凌滄不感興趣。當找到一個抽屜。凌滄打開一看。差點當場暈過去:「就是這個……」
抽屜里整整齊齊碼著數十條內|褲。各種顏色都有。凌滄每條都拿起來看看。然後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嗯……還挺香的。」
蔣文萱又羞又氣。卻又無可奈何:「噁心。」
「謝謝誇獎。」凌滄拿起一條內|褲看看。又聞聞。隨後扔到床上。再拿另一條。最後。內|褲扔了滿床。花花綠綠的十分惹眼。
凌滄把抽屜拿出來。把底衝上晃動了兩下。確定了沒有遺落一條。跟著。凌滄重又蹦回床上。在蔣文萱的內|褲上面打起滾來。
蔣文萱只能無奈的看著。那些曾經貼著自己身體最隱|秘部|位的內|褲。就這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凌滄的身下被不斷的蹂躪著。
「你夠了沒有。。」如果有可能。蔣文萱一定會把這個可惡的高中生碎屍萬段。可是自己畢竟輸了。現在決定權掌握在凌滄手裡。
「當然沒夠。還有……」凌滄終於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蔣文萱說道:「我被你騙了。」
「我怎麼騙你了。」蔣文萱氣急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道:「你都進到我的卧室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僅僅進卧室就算了。」凌滄冷冷一笑。提醒道:「我們說好了的。你要穿丁字褲。可你所有這些內|褲。全是三角形。還是純棉的。雖然這說明你挺保守。不過……爺不喜歡。」
蔣文萱感到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潰了:「那我現在去買兩條丁字褲。」
「不用了。這樣也挺好。」凌滄搖搖頭。隨後又看看時間:「好了。你趕緊去洗澡吧。我在這等你。不過你不用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蔣文萱默默然走進了浴室。反手把門牢牢地鎖上。她在浴缸邊獃獃地坐了一會。隨後站起來一件件的脫掉衣服。接著擰開了水龍頭。
熱水嘩嘩的噴涌而出。浴室里隨之瀰漫起了水蒸氣。把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蔣文萱來到梳妝鏡前。抬手擦了擦。讓自己的身體清晰地浮現在上面。
傲人的雙|峰驕傲的挺翹著。頂端兩粒嫣紅色澤誘人。隨著雙峰的角度微微向上。在雙|峰下方。身體倏地收緊起來。平坦的過渡到小腹。繼續往下。就是那片從未被任何異性碰觸過的神秘花|園了。
蔣文萱側了一下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後面。只見那臀部同樣飽滿圓潤。東方女性的臀部大多有些下垂。她的臀部卻像前胸一樣挺翹。有著足以迷倒任何異性的美麗弧度。
所有這些。都在如凝脂般嫩滑的肌膚覆蓋之下。在這肌膚之上幾乎看不到有毛孔。也看不到有任何色素不均勻的地方。完美得像是上好的絲綢一般。
不僅有如此美妙的胴|體。蔣文萱還有聰慧的大腦。十九歲時就考取了碩士。后來又在M國的哈佛大學拿到了EMBA。
蔣文萱很清楚自己有著怎麼樣的資本。更清楚這些年來有多少男人被自己傾倒。從豪門公子到流浪藝人。從商界成功人士到政界高官。從博學多才的青年才俊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都曾經瘋狂的追求過她。然後被她無情的拒絕。
以至於有人曾經猜測。蔣文萱的性取向有異於常人。
但蔣文萱很正常。她只是有著非常高的標準。絕對不會勉強接受異性。她要這個男人務必達到自己一樣的完美。甚至還要遠遠超越自己。能讓自己有一種被征服感。
她曾經設想過自己的初夜應該是什麼樣子。那一定會非常浪漫。可能是在塞班或者馬爾地夫的海邊別墅。傾聽著海浪聲。也有可能是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小木屋。伴隨著外面的風雪交加……至於尋常可見的燭光、法式西餐和古典音樂這些俗套的東西。她並不感興趣。
然而所有這些美好的設想在今天全被打破了。自己馬上就要在一個無賴高中生的身下婉轉承歡。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的。每念及此。她的心就會感到一陣針扎般的疼痛。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剛開始。她責怪命運的不公平。竟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歸宿。但很快的。她又隱隱覺得。這似乎是自己咎由自取。
過了一會。她多少有些冷靜了。自己與凌滄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本是兩條不會有任何交叉的平行線。這兩條平行線現在既然真的交叉在一起。只怕其中既有自己的原因。也有命運使然。甚至還可能是在兩個人之間有著一種看不見得神秘聯繫。
這種聯繫可以說是緣分。儘管她不願意接受。
蔣文萱剛剛的怒火被悲傷壓制了下去。此時倏地再度重燃起來。她看著鏡子里那張掛滿淚痕的美麗面龐。抬手用力擦了擦:「我是蔣家大小姐。我不能這樣屈服一個無賴。」
她匆匆擦乾身體。隨後重又穿好衣服。決定回去和凌滄談判。錢。自己不要了。甚至自己還可以倒貼一些。但之前的賭約就此作罷。
更進一步的。她還想起自己家族的力量。底氣更足了。蔣明賢和其他家人肯定會為自己做主。就算凌滄有些背景。但也絕對鬥不過古老的世家。如果凌滄真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她就讓人把凌滄幹掉。然後毀屍滅跡。
每年憑空失蹤的人多了去了。誰會在乎一個無賴高中生。
「我們蔣家豈是可以隨便招惹的。」蔣文萱冷笑一聲。把頭髮梳好。隨後又很認真的化了一下妝。直到看不出任何哭過的痕迹。自己的面龐一如往日的美麗。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蔣文萱要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凌滄這個最大的對手。等到一切收拾停當。她推開門沖了出去:「姓凌的。我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