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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令人無法忍受的室友

  凌滄沒解釋自己怎麼會弄出那麼個稱呼,只是接著說了下去:「再者說,不過是一次測驗,沒必要小題大做。」 

  「你說得輕鬆,可你是一個學生,測驗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 

  「我覺得作為一個學生,應該更多學習今後如何生活,而不是死啃課本上的廢話!」 

  「你說課本是廢話?」 

  「說廢話都是好聽的,咱們國家的教科書,隨便翻幾頁就能挑出來錯誤。」 

  丁雪菡知道,凌滄的這些話其實很有道理,不過從教師的角度出發,她雖然無法否認,卻也不能承認這一點。於是她岔開話題,告訴凌滄:「你是特招生,學習成績非常好,我本來寄於很大期望,指望你能帶動班級的學習氛圍……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 

  「難道我天天坐在教室學那些錯誤的東西,老師您就不失望了嗎?」凌滄搖搖頭,隨後緩和了口氣:「不過老師既然這麼說,我以後努力就是了。」 

  「那就好。」頓了頓,丁雪菡補充了一句:「還有以後不要缺考了。」 

  「我儘力。」 

  「只是儘力?」 

  「這還是看在美女你的面子上。」 

  「你……」丁雪菡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索性直接告訴凌滄:「算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回去上課吧。」 

  看著凌滄離開的背影,丁雪菡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談話的鴨梨有點大。因為從一開始,凌滄就掌握了主導權,讓丁雪菡跟著自己走。 

  丁雪菡因此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高中生的心理年齡,要遠遠超過生理年齡。 

  這一次談話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凌滄回去也就放學了。等到回到寢室,凌滄一進門就被嗆到了,整個屋子裡面煙霧繚繞,宛若仙境一般。到處擺的都是吃食和啤酒,死豬和幾個同學坐在床上,一邊吃吃喝喝,一邊東拉西侃。 

  這類事情經常發生,凌滄的床過去還能幸免於難,這一次卻還是受了池魚之殃。床鋪上到處都是事物的殘渣,凌滄昨天剛洗的被單,被啤酒添了一大塊黃斑。 

  死豬看到凌滄,急忙招呼道:「回來的正好,過來一起喝點?」 

  死豬一個同學打著酒嗝,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滄:「這就是你同屋?」 

  死豬點點頭:「恩。」 

  「他不就是在藝術節得獎的那個小提琴王子嗎……」這個同學過來,拍著凌滄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小子,你當時可真帥,我旁邊的女生喊成一片!」 

  凌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忍著厭惡說了一句:「是嗎,謝謝誇獎。」 

  凌滄徹底受夠了死豬,這位很黃不暴力的同屋,每天除了看A片、打手槍和吃吃喝喝之外,幾乎就再也不會做其他什麼。如果遇到一點有危險的事,他比鱔魚還要滑,一溜邊就沒影了。 

  「我要搬家。」凌滄找了個借口離開,隨後去當鋪當掉了林雪凝的手錶、梁翔宇的打火機和石老人的田黃。 

  這些東西本來值個幾十萬,不過凌滄只得到了幾萬塊。當鋪老闆實在賺大了,樂得眼眉快要飛到後腦勺,一個勁地告訴凌滄:「小夥子,還有什麼好東西,儘管拿來,一定給你好價錢!」 

  加上之前已經存下的那些錢,凌滄現在手頭有個十來萬,估計住公寓也夠了。於是凌滄直接找到寢務科,要求給自己分配一間好點的公寓。 

  一中的公寓不同於其他學校常見的公寓,是專供貴族學生的高檔住所,布局近似TOWNHOUSE。凌滄本來以為,公寓的費用一個月要好幾萬,所以才攢足了錢才敢問津。但實際上沒有那麼貴,每月租金是五千元,雖然不含水電和燃氣費,卻包括寬頻和有線電視。 

  住公寓的學生不全家在外地,也有很多本市的,他們並不總住在這裡,會回家或住其他什麼地方,因而房間經常空著。他們之所以在學校租一間公寓,主要考慮到在外面有個自己的地方,可以自由自在一些,不受家長監視和管束。 

  公寓的管理要比宿舍樓寬鬆許多,不僅對來客沒有限制,也不設熄燈時間。藉助於這樣的方便條件,有學生晝夜在公寓里開PARTY,還有男生女生偷偷同居在一起。如果沒鬧出大亂子,學校對這類事通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不過,這些學生為了住校,對家裡人說出的理由卻是為了方便學習。 

  對凌滄想搬到公寓這個要求,寢務科的人沒感到驚訝。雖然特招生大多家庭貧困,不過也有個別例外,還有人因為家裡中了彩票或者繼承了遺產,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富二代。 

  只是公寓的分配和調整通常很謹慎,不像宿舍樓那樣隨時可以住進去,所以凌滄還要耐心等幾天。 

  社團有部分人相約下午鍛煉體能,凌滄實在不願留在寢室,就去了體育館。 

  黃顯麗已經加入社團,把梁翔宇也帶過來了,正和金智人談報名的事。凌滄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百無聊賴之餘不時拿出手機看看時間。 

  林雪凝從後面走了過來,很奇怪的問:「你怎麼還看手機?我送你的表呢?」 

  凌滄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當了!」 

  「你說什麼?」林雪凝美麗的雙眼瞪得圓圓的,聲音猛地提高了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你給當了?」 

  「啊?」凌滄當時正在因無聊而麻木,想都沒想地就回了這麼一句,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我開玩笑呢,因為不捨得用,所以放在寢室里!」 

  林雪凝把手一伸:「我在這等著,你去給我拿來!」 

  「我……」 

  「拿不出來是嗎?」林雪凝悵然苦笑兩聲,緊接著抬手給了凌滄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響,久久回蕩在體育館里,所有人都看傻了。不過這一記耳光,卻也把凌滄抽醒了,猛然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的錯了。 

  再看林雪凝,目光中包含了憤慨、失望和難過,不一會工夫淚水就滾滾而下,打在了衣服上。 

  凌滄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其實……我…….對不起……」 

  「你知道嗎…….」過了一會,林雪凝哽咽著說:「那塊表是媽媽留下的遺物,是要我送給未來男朋友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凌滄的這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人們常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這個道理其實誰都懂,卻沒幾個人真的學會了珍惜。 

  現在凌滄是真真正正懂得了,一樣東西所承載的情感和希冀,有時帶著無與倫比的重量。 

  林雪凝恨恨地看了凌滄一眼,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快步離去了。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塔塔」的聲音,回蕩在體育館里,也回蕩在凌滄的心房。 

  這一番對話,大家沒有全聽清,只知道是凌滄當了林雪凝的禮物,一個個在那裡紛紛搖頭,表示對凌滄的失望。不過他們還是很敬畏凌滄,其他人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急忙繼續鍛煉起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只有梁翔宇裝著膽子走了過來,小心說道:「哥們,這一次,你確實做錯了。」 

  「我知道。」凌滄無奈的點點頭:「可是晚了。」 

  「也不晚。」梁翔宇眼珠一轉,提出:「女孩子嘛,都是需要哄的,也許哄哄就好了。」 

  「怎麼哄?」 

  梁翔宇得意洋洋的一仰頭:「看我的。」 

  接下來,梁翔宇拿出了自認對付女孩子非常有效的方法,先是買了一大束玫瑰花配上一張精美的卡片送到公寓,然而卻被拒收。隨後,他又發動古武社團的人,晚上在公寓門外擺了幾百根蠟燭,圍城了心形和「對不起」的字樣,讓凌滄站在正中間。 

  今天有風,蠟燭時不常被吹滅一片,社團的一些成員圍成人牆護著,另外一些手忙腳亂地重新點燃。大家忙成一片,累得滿頭大汗,才勉強保持住了美麗的燭光。 

  然而,儘管這一刻後來被稱作一中最浪漫的夜晚,卻始終沒能打動林雪凝。直到蠟炬成灰淚始干,公寓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梁翔宇只得認輸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幫不了你了……」 

  「女孩子都會被浪漫打動,這些辦法還不夠浪漫……」金智人嘿嘿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有你就快說啊!」梁翔宇白了一眼,不相信這個長著一張大餅子臉的傢伙會比自己更浪漫。 

  金智人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到電台點歌!」 

  梁翔宇琢磨了一會,又撓了撓頭:「別說,這個辦法……沒準還真行!」 

  很多電台節目在學生群體中都擁有很高的收聽率,尤其是那些住在宿舍的學生,因為業餘生活比較單調,收聽電台就成了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其中一些充滿青春旋律的節目,學生們上課在聽,吃飯在聽,睡覺前也在聽。 

  明海廣播電台有一檔極受歡迎的點歌節目,叫做「星光有約」,男生女生往往通過這個節目互相傳情,很多成年人也經常通過點歌跟著年輕一把。 

  這個節目的電話很難打進去,不過金智人有一個表姐在電台擔任領導,給凌滄開了後門。 

  第二天晚上八點半,凌滄等一幫人湊在一起,打開了收音機。 

  「歡迎各位聽眾收聽今晚的『星光有約』,我是主持人小剛……」主持人的聲音渾厚且有磁性,聽起來讓人很舒服:「今天的第一首歌,是凌滄先生點給林雪凝女士的,請收聽范瑋琪的《對不起》……」 

  「這一次肯定能行!」金智人興高采烈的拍了拍凌滄的肩膀,隨後跟著電台的旋律唱了起來。 

  然而歌放了一半都不到,就突然被終止了,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怒:「我們剛剛接到林雪凝女士的電話,凌滄先生,你實在太過分了,對不起,我們不會放你的歌了……為什麼我們不把寶貴的時間留給那些還有些機會的情人呢,接下來是國良先生為他的妻子葉雯女士點的歌,國良先生很想對他的妻子說聲——對不起,他很抱歉昨天把你媽媽從十八樓的陽台上推下去了』,請聽孫楠的《你快回來》……」 

  「哇靠!」金智人噌的跳了起來:「搞什麼搞,這都能行?」 

  梁翔宇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道:「我說,金智人,你的那個表姐也不給力啊!」 

  金智人很不好意思,馬上拿出了手機:「我給我表姐打個電話……」 

  「算了,不用了。」凌滄擺擺手,隨後站起身來:「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凌滄嘴上是這樣說,心裡想的是另一回事,就算林雪凝從此以後再也不搭理自己,那塊表也一定要贖回來。 

  轉過天來,凌滄一大早晨就去了當鋪:「對不起,老闆,我要把那塊表贖回來……等等,還有那個打火機。」 

  老闆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凌滄,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已經賣掉了。」 

  「什麼?這怎麼能行?」凌滄有些著急了:「贖當期還沒過,你們怎麼能賣當品?」 

  「因為你的當品沒有**,我們當鋪的規矩就是,這種當品隨時可以當做絕當處理!」 

  「根據央行公布的《典當行管理暫行辦法》,當鋪不能在贖當期內未經典當人同意,擅自處理當品。」凌滄做任何事都會有充足的準備,第一次進當鋪之前就把國家有關典當行業的管理規定熟讀了一遍,否則那些東西連眼下這區區幾萬塊都換不來。 

  須知,按照典當這一行的潛規則,疑是贓物的當品所支付的當金,往往是原價值的很小一部分,有時甚至只有百分之幾。 

  不過即便是這樣,多數當鋪也不收贓物,因為典當屬特殊行業,管理部門的監管非常嚴厲。但凡敢收臟物的當鋪,大多很有道行,說是黑白通吃也不為過,就比如凌滄來的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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