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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鳥人陳鑫楠

  PS:求鮮花、求收藏,兄弟姐們,這本書能不能火,就看大家的了。 

  所有的動物,彼此之間相處時間長了,都會形成一些既定的規則。 

  比如狗,不會攻擊躺下露出腹部的同類,因為在狗類的世界里,這個動作意味著服輸投降。又比如,幾條狗被養在一起,它們會經過決鬥分出強弱,以後無論吃東西還是做別的,都會以此排定順序。 

  只有兩種動物會經常和主動的破壞這些規則,那就是人類和鳥類。這兩種動物有時會產生共同的後代——鳥人,陳鑫楠就是一隻這樣的鳥人。 

  凌滄根本不躲閃,只是伸出兩根手指,就穩穩夾住了那把匕首:「陳先生,我還以為,你會有點更高明的招數呢!」 

  陳鑫楠又要出招,凌滄不給機會,猛然從沙發上躍起,直接就來到了陳鑫楠近前。凌滄一隻手扼住陳鑫楠的喉嚨,緩緩從沙發上面拎起,另一隻手沖著腹部猛轟一拳。 

  陳鑫楠慘叫了一聲,捂著肚子掙紮起來。凌滄把陳鑫楠扔在地上,想起他出爾反爾對付自己,便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跺在他的膝蓋上:「這是為了告訴你,為人處世不能表面和人言歡,卻背後里下黑手。」 

  陳鑫楠再次慘叫起來,身體不住的痙攣著,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想要逃開,但腿被凌滄緊緊踩著,根本動彈不得。 

  凌滄看著陳鑫楠,又想起他既然讓人下藥,卻又下得不夠猛,搞得自己在最緊要關頭清醒過來,結果沒能上了沈凡蕾。這讓凌滄更生氣了,抬腳又踩向另一條腿:「這又是為了告訴你,既然出手了,就把事情做得完美點。」 

  陳鑫楠哪裡承受得了這樣的痛苦,很快便一翻白眼昏了過去。凌滄本來還先告訴他,以後要是再來找麻煩,自己會下手更狠。 

  既然眼下已經沒有機會了,又不願等陳鑫楠醒過來,凌滄也就不再做什麼了。臨走之前,凌滄翻了翻陳鑫楠的上衣,找到了幾千塊錢,感到非常滿意:「這個就當是罰款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鑫楠從昏迷中醒過來,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凌滄已經走了,這才鬆了口氣。 

  那個手下仍然躺在不遠的地方昏迷著,陳鑫楠沒有管他,也沒叫人進來幫自己,而是急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他想要站起來坐到沙發上,然而剛一動,雙腿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於是他不得不放棄,就這樣躺在地上,顫抖著手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傳來一個聽起來很斯文的聲音:「鑫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白公子……」陳鑫楠努力挪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好受了一點,才問道:「你在哪裡呢?」 

  「在去明海的路上,還有一個來小時,也就到了。」 

  「你來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白幼文笑了笑:「我是老闆,沒有必要做什麼事情,都向你這個下屬交代吧?」 

  「不是,不是……」陳鑫楠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非常高興,白公子終於來明海了。」 

  「哦?這話聽起來,好像你遇到了什麼事?」 

  「白公子,我……」陳鑫楠說到這裡,差一點哭了出來:「我被人打斷了雙腿!」 

  「是嗎。」白幼文聽到這話,不怒反笑:「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連我的屬下都敢打?」 

  「他…….叫凌滄!」 

  「我只知道有個凌陽,不過從來沒有機會見過。」白幼文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個凌滄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是明海一中的學生……」陳鑫楠強忍著疼痛,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隨後帶著哭腔說道:「白公子,我的腿斷了不要緊,可這個凌滄也是在打你的臉啊!」 

  「你倒是挺會說,幾句話把我拉進去了。」白幼文笑了笑,語氣隨即就沉了下來:「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白幼文的人,豈是誰都能惹的?」 

  「可不是嗎!」陳鑫楠見白幼文要幫自己,激動得暫時忘記了疼痛:「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放心,這口氣,我會給你出的。」頓了頓,白幼文有些不滿地說道:「不過,你陳鑫楠跟我了這麼多年,就算沒學到點什麼本事,也不該這麼廢柴。可你竟然被一個區區高中生給打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都跟著丟臉!」 

  「雖然說他是一個高中生……」想起凌滄的狠辣,陳鑫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可是身手實在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不對,他簡直不是人!」 

  「是嗎,這麼說,我倒真要會會他了。」 

  「還有,他身邊的幾個同學,都是挺有背景的,尤其是沈家大小姐沈凡蕾。」 

  「我只管找凌滄出這口氣,和別人沒有關係。如果沈家有意見,我也會處理的。」 

  「好,謝謝白公子。」 

  「就這樣吧,明天我去找你。有事到時候再說。」白幼文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白幼文這一次來明海,是為了見一個人。他沒有坐飛機或火車,而是讓人開車載自己走的高速,打算停留一天就去其他地方。 

  但接到陳鑫楠的這個電話之後,白幼文改變原定的計劃。他要見的這個人,剛好可以給陳鑫楠出這口氣。 

  到了明海之後,白幼文不顧旅途勞頓,直接去了西庄。 

  西庄是白家在明海的一座莊園,以純綠色方式種植了許多蔬菜和水果,供應白家日常飲食。 

  明海市雖然距離京城很近,但土質和水源要比京城好很多,種出的東西都非常好吃。每天早晨,這裡出產的各類東西,會裝上卡車運到京城去。一年下來,這是一筆很大的費用,不過白家享受得起。 

  莊園里有幾棟建築,白家的人在閑暇之時,也會過來度假。 

  白幼文到了莊園,徑直來到最深處的一棟平房前。這裡有幾個黑衣人在來回巡邏,他們見到白幼文後,一起鞠躬問候:「白公子好!」 

  「血虎呢?」 

  「正在練功。」 

  「帶我去。」 

  進了平房,挪開房間里的一個立櫃,現出了一條青石築成的甬道。白幼文吩咐道:「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如果不招呼,不許進來。」隨後白幼文順著甬道向下走去,等到深入地下二十多米的時候,甬道盡頭現出一個寬廣大的大廳,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 

  大廳擺放著六個銅爐,上面放著大鍋,煮著濃厚的血水。銅爐燒著熊熊火焰,血水在上面鼓咚咚冒著泡,升騰起血紅色的霧氣。 

  這些血霧好像有生命一樣,升騰起來后沒有飄散開,而是向中央匯聚過去。那裡坐著一個駭人的傢伙,身體呈現暗紅色,所有血管都變成深紫,凸顯在皮膚外,乍一看像是被人剝皮了一樣。他的皮膚好像可以吸收血霧,身體一點點的臌脹起來,等到了差不多,他會張嘴噴出一股白氣,隨後身體又乾癟下去。 

  整個大廳里飄著濃濃的血腥味和藥材味,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怪味道。白幼文感受著血腥味,頭腦有些狂熱起來,隱隱有了一種嗜血的慾望。 

  片刻后,那個人緩緩睜開眼睛;「白公子,您來了。」 

  「你的功夫練得怎麼樣?」 

  「很好,就差一步了……」血虎嘿嘿一笑,指了指一個角落:「多虧了這些女人!」 

  在那個角落裡,堆放著許多殘肢斷臂,原本屬於許多女人。這些女人在臨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饒是白幼文膽子很大,早知道血虎練的是什麼功夫,看到這個場景仍不免有些驚駭:「最近綁架太多女人,搞得警方非常重視,全力偵破!所以,短時間內不能再給你弄女人了!」 

  「不需要了!」血虎緩緩搖了搖頭:「我現在只差一個至陰之體,只要能完成這最後一步,我的功夫就成了!」 

  「我正讓人根據出生時間,在明海全市範圍內篩選,差不多快找到了。」 

  「謝謝,白公子對我這麼好,血虎必當粉身相報!」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白幼文聽到這話,很高興的點點頭:「當年你落魄街頭,我知道你是個英雄,才加以收留!這些年來,我投入大量資源供你練功,同樣是因為認準你是個英雄!」 

  血虎淡淡問了一句:「這話聽起來,白公子是想對付什麼人?」 

  「沒錯。」白幼文點點頭:「本來我以為你功夫已成,既然還差一點,我就派別人。」 

  「不用,白公子,血虎現在就可以出手。」 

  「不。」白幼文緩緩搖了搖頭:「我做事力求穩妥,既然你功夫未成,就暫時不要出手。我在你身上投入太多精力和資源,可不希望你有什麼閃失。」 

  「可是這樣會讓白公子失望!」 

  「你以為,我白幼文手下,就只有你一個人?」白幼文笑著搖了搖頭:「血虎啊,我器重你是不假,但就算是沒有你,我仍然是京城二公子。想要保住這個名號,沒有點根基可不行。」 

  「是我多慮了。」血虎點點頭:「那麼我就繼續練功了。」 

  「好,等你的好消息。」白幼文說罷,轉身向外走去,出了門之後撥了一個電話:「讓彭老頭準備一下,馬上到我這裡來報道!」 

  白幼文迷信力量,認為力量可以帶來一切,勝過金錢和一切權力。他不怎麼熱衷擴展家族事業,卻投入大量精力和資源,豢養了許多手下。 

  尤其是血虎,無論多麼名貴的藥物,只要血虎提出對練功有幫助,白幼文不惜一切代價搞到。要女人就給女人,什麼樣的都有隨便挑。這幾年來,血虎花掉的錢上千萬計,平常各方面圍著血虎轉伺候的人也有二三十。 

  但白幼文認為,這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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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滄剛一到班裡,就被叫到了班任辦公室。 

  丁雪菡坐在椅子上,看著凌滄的目光有些古怪:「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有什麼事。」 

  「是。」凌滄點點頭:「社團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我當然知道。」輕聲嘆了一口氣,丁雪菡接著說道:「本來,教導主任想找你談話的,不過我推說由我來談就好了,這才把你找了過來。」 

  不用說就能知道,張智如果把凌滄找去,肯定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訓,拿記大過或者開除之類手段威脅一番,然後要求凌滄今後老老實實的不許再惹事。 

  沒有能力的人,總是喜歡怨天尤人,也不管誰對誰錯。有能力的人,則會坦然面對任何事情,分得清其中的是是非非。 

  丁雪菡緩緩地對凌滄說道:「總的來說,這件事不怪你,你沒什麼責任。我找你來,是另一件事……」 

  「什麼事?」凌滄有點小意外,本來以為丁雪菡是要告訴自己,今後遇事能忍也就忍了,不要給學校添麻煩。 

  其實,貴族學校往往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領導和教師們早就已經習慣去處理了。雖然凌滄這一次的事情鬧得大了點,差一點還牽扯到了國際關係,不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真正讓丁雪菡不滿意的,是昨天凌滄回來之後,竟然搞得全班曠課。 

  「你被拘留一天,情緒我能理解。同學們看到你回來,感到高興也正常。但不管搞什麼慶祝活動,都可以在放學之後進行,怎麼可以因此集體曠課?」微微搖了搖頭,丁雪菡接著說道:「我回頭還要和沈凡蕾談談,她上課的時候,竟然大模大樣的走出去,完全不把老師放在眼裡。那位老師事後找到我,氣得差點心臟病發。」 

  「對不起,老師,這些都是我考慮不周。沈凡蕾那邊就不用談了,畢竟她是為了我才犯錯,你有什麼批評就儘管沖著我來。」凌滄說著,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丁雪菡的胸前,發現今天襯衫的領子開口有點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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