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沈凡蕾發火很可怕(六更求花)
沈凡蕾依然純情勃發,雙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抓扯著,雙腿緊緊並在一起,不時摩擦幾下。這幾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便把怒氣全都撒到了凌滄身上。
凌滄多少有些冷靜了,和對方商量道:「放開我,這是一個誤會,我有話要說…….」
對方冷笑一聲:「去對閻王爺說吧!」
眼見解釋也沒用,凌滄雙臂奮力一振。制住凌滄的兩個人感到胳膊一麻,手有些鬆了,一時沒抓緊。凌滄趁機抽回雙臂,在地上一個轉身,雙腿同時交錯甩出,把兩個人踢到。
護著沈凡蕾的另外兩個人見狀,急忙沖了過來:「臭小子,你還敢反抗!」
凌滄也不說話,腳尖點地發力向對方衝去,同時雙拳並舉擠出,當胸搗在兩人的胸口。緊接著,凌滄拉開包房的門沖了出去,來到左邊的另外一間包房,一腳踢開。
裡面有一男一女,正摟抱在一起狂吻著。他們看到凌滄先是一愣,隨後罵了一句:「我扌喿,你幹什麼啊?」
「對不起!」凌滄急忙把門關上,轉身又來到右邊的一間包房,撞開門沖了進去。
尤宇生坐在裡面,雙眉緊縮盯著顯示器,用手機正在和人說話。他看到凌滄馬上慌了,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這個包房有兩個朋友,我過來看一下,你別誤會。」
凌滄冷冷一笑:「你的朋友呢?」
「剛才出去了。」
「是嗎!」凌滄一拳搗在尤宇生的腹部:「你也該出去了,大家都在那邊等你呢!」
尤宇生一聲慘叫,捂著腹部倒在地上,剛才喝下去的酒混合胃液湧上來,在嘴裡化作白沫緩緩淌出。
凌滄伸手抄住尤宇生的一條腿,拖著回了自己那邊的包房,放地上一放。
保護沈凡蕾的幾個人本以為凌滄跑了,正打算要追,沒想到凌滄竟又回來了。其中一個馬上從腰間摸出手槍,對準了凌滄:「跟我們去見沈先生!」
凌滄一腳踢在對方手腕上,趁著槍口往上一揚的功夫,左掌一拍便把槍打落在地。凌滄敢這麼做,是注意到對方沒把保險打開,否則槍可能就會走火。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很難說子彈會傷到誰。
「你們先等一下,我可以解釋……」凌滄仍然感到體內涌動著那股難言的衝動,四下里看了看后,順手拿過一個啤酒瓶往地上一摔,撿起一塊碎片在手背上割了一下。
鮮血立即湧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凌滄頓時感到頭腦清明了不少。此時再看沈凡蕾,狀態卻更加糟糕,雙腿並在一起劇烈摩擦著,嘴裡呢喃著含混不清的話語。
「怎麼辦?」凌滄狠不下心來,在那嬌嫩白皙的手臂上割出一條口子。可這樣繼續下去,很難說沈凡蕾會怎樣。
那幾個人愣住了,沒有再來抓凌滄:「臭小子,你搞什麼?」
「她中藥了,你們馬上去要一壺茶,越濃越好,越多越好……」凌滄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想起,或許可以用禁恪之術。
既然禁恪之術可以增強或降低別人的某種能力,包括生理上的,那麼在性這方面應該也管用。只是沈凡蕾的這種狀態不是出自本能,和性能力也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受到藥物影響,凌滄不敢肯定禁恪之術是否有用。
「試試總沒有損失……」凌滄平靜一下心緒,隨後把意念全部集中在沈凡蕾的身上,努力讓沈凡蕾平靜下來。
那幾個人完全懵了,搞不明白凌滄到底在做什麼,不過凌滄既然跑出去后又回來,說明可能不是真要非禮沈凡蕾。他們中的一個人馬上去了吧台,另外幾個警惕的觀察著,注意把凌滄和沈凡蕾隔開。
過了一會,沈凡蕾果然平靜下來,臉上的潮紅緩緩退去,眼神多了幾分清明。
「我這是怎麼了?」沈凡蕾無力地搖搖頭,目光無意識地四處掃視起來,結果發現自己的衣服半脫著。她立即驚叫一聲,急忙把扣子繫上,又把裙子弄好,問那幾個闖進來的人:「王叔,你們怎麼在這?剛才出了什麼事?」
被稱作王叔的人指了指凌滄:「這小子想非禮你。」
「不是我……」凌滄鬆了一口氣,注意到尤宇生正悄悄的往外爬,便走過去一腳踩在後背上:「這小子在酒里下了葯!」
「凌滄,你別胡說,下什麼葯,我為什麼下藥?」尤宇生拚命掙紮起來,然而凌滄的腿就像鐵柱,牢牢地壓在後背上,根本無法撼動。
「那你告訴我,隔壁的監視器是怎麼回事?我要是沒說錯,這間包房應該有針孔攝相機吧?」
「什麼監視器?什麼針孔攝像機?」尤宇生趴在地上,回過頭恨恨不已的看著凌滄:「我好心請大家喝酒,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冤枉我!」
沈凡蕾的手下已經把茶拿了進來,凌滄告訴沈凡蕾:「多喝茶,多去衛生間。大概十幾分鐘之後,藥物會開始排出體外。如果還不行,最好去醫院。」
禁恪之術可以讓沈凡蕾暫時平靜,不過不是長久之計,只要藥物仍然停留在體內,那麼就有再次發作的可能。
沈凡蕾的手下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這麼說你小子是冤枉的?」
「他能還我清白!」凌滄伸手拎住尤宇生的衣領,拖回到剛才那個包房:「咱們現在去看看你**的錄像。」
沈凡蕾的手下緊緊跟在後面,然而那個包房卻空空如也,監視器早就沒了影子。兩個服務生走進來,小心問道:「幾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針孔攝像機在哪?監視器在哪?」尤宇生嘶啞著嗓子,拚命地喊道:「凌滄,你想JIAN污沈凡蕾,我們都看到了!不要被抓到,就冤枉別人!」
沈凡蕾的手下投來質詢的目光,那意思是凌滄應該有個說法。
「你剛才根本沒在包房,怎麼知道我要JIAN污蕾蕾?」凌滄冷冷一笑:「我倒是疏忽大意了,看來你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幫手!」
「小子,別說了……」王叔過來拍了拍凌滄的肩膀,不過態度比剛才客氣了許多:「回去跟我們見沈先生,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沈先生會給你一個公道。」
「我本來是被卷進來的,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精力,所以不會和你回去見沈先生!」凌滄一隻手把尤宇生從地上拎起來,緩緩地告訴王叔:「不過我現在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凌滄說著在尤宇生的身上搜了起來,尤宇生拚命地掙扎著:「凌滄,你別說些廢話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冤枉別人也沒用!」
凌滄沖著尤宇生的軟肋狠狠搗了幾拳,但尤宇生儘管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卻仍然不停地掙扎著。他很清楚凌滄要做什麼,如果被發現證據,那就真的完了。
尤宇生的困獸猶鬥,讓凌滄一時還真沒辦法。王叔也明白了凌滄的意思,馬上過去幫忙,把尤宇生死死按住。很快地,凌滄在尤宇生身上搜出了幾包葯,其中幾種說不出名字,包裝上全是外文。不過有那麼一包,卻明白無誤的印著「蒼蠅粉」。
「你還想說什麼?」王叔晃了晃那包蒼蠅粉,冷冷地問道:「你身上帶著這個,不是為了自己吃吧?」
「給別人吃,就一定是給沈凡蕾?」尤宇生兀自嘴硬,反駁道:「我想等下出去把妹,這葯就是干這個用的,你怎麼證明我給沈凡蕾下了?」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凌滄搖搖頭,抬腿沖著尤宇生的腹部就是一腳:「很容易就能證明,把沈凡蕾和我用過的酒杯化驗一下,就能知道裡面有沒有藥物成分,也能知道是不是來自你身上這些!」
尤宇生登時蔫了,目光驚恐的看了看凌滄,又看了看王叔。
「你準備的挺充分啊,竟然搞了這麼多葯。」凌滄哼了一聲,分析道:「我要是沒說錯,你收買了酒吧服務員,布下了今天這個局,想要抓住把柄整治我。為了麻痹我們的警惕性,你故意裝出很友好的樣子,之前還請我們吃頓飯。另外,你本來打算把葯下給王曼妮,然後找借口打發走蕾蕾,再讓人把梁翔宇調走。但你卻沒想到,酒被蕾蕾搶去喝了……我說的對吧?」
這邊鬧出這麼大動靜,不可能不引起人注意。那兩個服務生見尤宇生被打了,急忙去喊KTV經理。後者馬上帶著十幾個服務生和保安趕了過來,厲聲質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沒什麼。「王叔走過去,淡淡地告訴對方:「我們有點事處理一下,和你們沒關係。」
「這裡是KTV,不允許鬧事,有什麼事都給我出去解決。」
「行個方便。」王叔掏出一摞錢,以不經意的動作遞了過去:「不管造成什麼損失,全都算在我賬上!」
「算在你的賬上?你他女馬算老幾?」經理一把打掉了錢,氣勢洶洶的說道:「別拿幾個臭錢顯擺,你當我們沒見過錢啊?!」
「今天的事,你們的人也有份參與!我還沒打算追究呢,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王叔從身後掏出手槍,頂在了經理的腦門上:「說吧,你想怎麼樣?」
經理可能真見過不少錢,但卻沒見過一支槍。他登時傻在了那裡,感到一股液體不受控制地從體內噴出,灑在褲襠里。
「槍…….有槍…….」一個服務生連忙後退幾步,慌慌張張的就要跑:「快報警!」
王叔一聲厲喝:「回來!」
服務生馬上停住腳步,乖乖地轉回身來:「回……回來了!」
「不怕老實告訴你,報警也沒有用。」王叔冷冷一笑,把槍收了起來:「你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請你們行個方便,我要借你們的地方用一下!」
「沒……沒問題…….」經理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我們走了,你們請便,吃好喝好玩好,有什麼需要就喊我們!」
「尤宇生,你今天犯了一個錯誤,如果一開始直接報警,我會有更大的麻煩!只可惜,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竟然搞**!」凌滄對尤宇生說罷,隨後告訴王叔等人:「事情已經清楚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可以走了。」王叔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我們來處理!」
梁翔宇在吧台那裡被拖延了半天,那個所謂的小偷不過是碰巧路過的,沒有證據也就放了。他這時剛好拿著錢包回來,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急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王曼妮喝多了,你等下把她送回家。」凌滄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又對王叔說:「蕾蕾就麻煩你們了!」
王叔點點頭:「沒問題,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凌滄說罷就離開了,繼續留下去徒增大家尷尬,不如將來另找個機會修復關係。
至於王叔這些人,不用說也知道,是沈凡蕾家人派來保護的。那天和沈凡蕾出去逛街,凌滄就注意到無論前後左右,總是遠遠跟著幾個人,把沈凡蕾護在中間。
走出KTV門的時候,凌滄聽到裡面傳來尤宇生的慘叫,隱隱好像還有哀求的話語。
後來凌滄從梁翔宇那裡得知,王叔第一時間把沈凡蕾送到醫院,注射藥物抵消了CHUN葯的作用,所以沒有出什麼事。
凌滄沒想到,沈凡蕾對自己很溫柔,發起火來卻很可怕。
去醫院前,沈凡蕾留下一句話:「廢了他!」於是,手下們狂毆了一番尤宇生,然後挑斷了手筋腳筋。雖然成了廢人,不過能保住一條命,尤宇生已經很幸運了。過了沒幾天,他母親去學校,給他辦了轉學手續。
可以想見,收買KTV幫忙、安裝亻俞拍設備、讓人偷走梁翔宇的錢包,這些不是尤宇生一個人能做到的。整個計劃周詳緊密,也不是尤宇生的智商能想出來的,可尤宇生的嘴偏偏非常硬,把所有事自己攬了下來。最後,他只供出了幾個服務生,卻沒說自己和誰合作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