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色鬼小野
這兩天要給去寧阜的人送行，前往寧阜的人可不少，胡氏三姐妹，桃芳三人，王博威和王曉晴兄妹兩家，陸文龍南文龍舍不得張承軒，也為了仁陸雪晴長見識，他們兄弟倆也去寧阜。兩個小家夥走了，南小軍一家自然跟著兒子走，同行的保鏢仆傭就是一大群，另外還有胡大海一大家子，雇傭了三輛大型客車，就這近百口人因為沒帶行李車，客車的座位稍微還有點緊張。
中午給四人接風，家裏稍微沾邊的人王仁智都抓來作陪客，自己和陳蘇丹親自在主桌下首就座，做客的四人兩位來自旺蒼另外兩位分別來自川江和雲蘭，說起來都是普通人家出身。康緣居首次舉辦如此規模的盛宴，滿滿當當整整坐了十桌，家裏內宅餐廳隻有八張餐桌，幸虧客房餐廳可擺放十二張餐桌。
張承軒王曉晴夫妻以及陸文龍南文龍兩兄弟於主桌左右做陪，四人難免感到受寵若驚，四人軍銜之前分別是中校少校，如今降級後反倒是更加重視。四人心裏明白這是因為什麽，果然，三巡酒之後，王仁智示意陳蘇丹和自己一同敬四人一杯，不等四人婉拒他搶先道：“這杯酒不是敬你們四位，而是敬戰艦上所有官兵，麻煩你們代替廣大官兵喝了杯中酒，回去給弟兄們道聲辛苦了，我王仁智感謝大家，有機會一定親自當麵敬大家一杯酒。”
感情深淺全在杯中酒，若論誰最了解王仁智，非陳蘇丹莫屬，王仁智晚上還有酒局，陳蘇丹挑起擔子，四人那經得起輪番進攻，王仁智悲哀的眼見四人一個個被撂翻。本來他下午還想和四人多聊聊，這下好了，隻能等晚上在小野佑東哪裏了解，聽聽這個雖然已經日暮但久經沙場的老將對這些弟兄們是何評價。
晚上要給羅家業和小野佑東接風，陳蘇丹打發王仁智和孩子們聯絡感情，其餘事情她負責安排，臨近新年其實根本不用她操心。下午四點多，得到門房稟報，陳蘇丹趕忙派人通知王仁智，夫婦倆在大門口迎接客人，唐豔紅和商雅蘭隨行，那四名官兵酒還沒醒，明天酒醒後就得趕回合川，估計在康緣居沒機會給教官敬酒了。
羅家業和一名少校勤務副官站在康緣居門口，兩人身旁一高一矮站著兩個人，矮個子身高約為一米六五左右在前，高個子身高約為一米七八和王仁智身高差不多。矮個子長相很普通，屬於扔在人堆裏很難找的那種，一張胖胖的圓臉上塌鼻梁中不溜大小的眼睛，鼻梁下蓄著一小撮嘿嘿的人丹胡特別醒目，任誰見了都知道他來自日昇王國。
短胳膊短腿一個大肚子，體重少說有一百八九十斤，根據站位此人應該就是小野佑東，身後的翻譯體態勻稱相貌英俊，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羅家業道：“請容我給司令和將軍相互做個介紹，這位是遠日昇王國第四艦隊副司令小野佑東中將，小野中將戰功赫赫，遺憾的是因傷不得不退出現役。這位是井上本森中校，多年任小野司令官的副官，小野司令官退役後井上中校放棄已經到手的晉升機會，隨小野司令官退役。
這位是直屬集團軍總司令王仁智王元帥，同時他也是磐石軍總司令，這位是直屬集團軍上將陳蘇丹，不過陳上將目前很少過問軍方事宜，而是致力於彈球隊訓練，想必二位也知道近幾年聯盟軍在彈球賽的成績吧？這應該歸功於陳上將，另外她也是王夫人，這位是直屬集團軍後勤部副部長唐豔紅中將，洲瓜礁連番大捷和她有很大關係，這位是磐石軍總醫院副院長商雅蘭少將，這是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以後說不定二位有用得上她的時候。”
“歡迎歡迎。”
“久仰久仰。”
“小野將軍辛苦，井上中校辛苦。”
“元帥好，夫人好，唐將軍好，見過商醫生。”
大夥在門口簡單寒暄握手相互問候，然後一同前往招待客人的客廳，王仁智原本對兩人印象不太好，上午了解後有些轉變，見麵之後又有變化。小野佑東肥頭肥腦滿身都是肥肉，一看就是長期喝兵血的黑心軍官，倒是井上副官長相身材出眾，又未蓄人丹胡子看上去挺順眼，更難得的是對上官有情有義，留給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眾人在仆傭的簇擁下來到客房落座，侍女立馬上茶，王仁智道：“小野將軍路上辛苦了，非常感謝小野將軍給我方提供的幫助，我代表直屬集團軍全體官兵對小野將軍表示感謝。”原計劃小野佑東兩人直接前往熊背梁，得知在日昇王國接收護衛艦之後，小野主動表示隨同護衛艦同行，海上顛簸自然遠比搭乘空中飛行器辛苦，於情於理王仁智都要有所表示，何況人家確實幫了大忙。
陳蘇丹作為女主人也要表示對客人的感謝，井上充當翻譯官，這些年小野時常在聯軍司令部與聯盟軍交往，多多少少也能懂幾句，因此交談中他顯得反應比較快。王仁智不善交際，陳蘇丹和唐豔紅和小野談的比較多，一個來小時也談不了什麽，再說也不能見麵就談正事，王仁智仿佛看客般，不過氣氛倒是很融洽。
過了一個多小時，侍女請眾人入席，令王仁智鬱悶的是，他習慣在飯局中談正事，小野卻沒這個習慣，前往餐廳的路上，羅家業小聲提醒王仁智道：“待會兒別說什麽正經事，人家的習慣和咱們不一樣，吃飯喝酒是玩樂時間，不能談正經事，你啥都別提啊。”
王仁智點點頭道：“我曉得了。”
羅家業道：“這幫家夥的飯局時間長，你要有心理準備，今晚啥都別想談，耐著性子等明天上午，他們很準時，無論今晚怎麽折騰，明早八點他們絕不會晚。”
王仁智心裏暗自叫苦，別人好說，商雅蘭不可能陪這麽久，另外這兩天家裏部分人準備前往寧阜，陳蘇丹也沒閑時間，他連忙吩咐身邊的下人，晚上設法找借口讓別人脫身，自己全程作陪即可。招待貴賓自然得用好酒，小野和井上也是兩個酒國行家，不過小野酒量較淺，井上酒量驚人，和王仁智有一拚，兩個人一個小時便幹了兩斤蘆河老窖，其他人一共才下去半斤。
也許是軍人性格比較豪爽的緣故，王仁智起初比較擔心商雅蘭陳蘇丹先後離場很不禮貌，客人會不高興，不料小野和井上似乎沒什麽不快，依舊喝的很高興。小野雖然酒量淺，但他能打持久戰，三個小時後仍然不停的小酌，少說也是八兩下肚，井上則是一股猛勁，後邊沒喝多少，總共下去了一斤半左右。
幸虧有羅家業打預防針，王仁智和唐豔紅參加過的飯局他們自己都記不清，可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飯局，小野和井上始終精力旺盛，消滅的酒菜不算多，但頭腦始終比較清醒。酒局初始賓主共有八個人，過了十一點餐桌旁僅有四個人，羅家業和他的副官也已經退場，王仁智給唐豔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也悄悄離場，自己留下陪客人。
小野和井上戰鬥力確實強悍，三個多小時依然幹勁十足，唐豔紅說起來是悄悄退場，其實兩個人看的很清楚，但是客隨主便兩個人好似根本沒注意。由於今晚的接風宴客人身份很特殊，因此陳蘇丹很重視，安排的侍女除了私奴外還特意挑選了四位來自東的奴仆。
仆傭中雇傭本地的仆傭多為普通人家女性，私奴大多受過專業訓練，來自聯東的這些人個個都是正妻主母，平時在家經常安排各種酒宴，懂得規矩所以陳蘇丹才安排她們。接風晚宴連主帶客八個人，侍奉的仆傭侍女就有十位，可見陳蘇丹有多重視這場接風宴，有了來自聯東的這些主母正妻，晚宴也沒出任何紕漏。
不過王仁智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兩個家夥這麽能折騰，三個多小時近四個小時依然興致不減，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見倦意也沒有醉意。主人和陪客走的僅剩王仁智單槍匹馬一個人，陪著兩位主客，一旁侍立著八位侍女，另外兩位屋裏屋外忙活，直到這時王仁智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告訴她們也悄悄下去幾個，沒必要大夥陪著幹熬。
隻剩自己一個人，王仁智也不好撒謊找借口去安排，隻能辛苦今晚這些私奴，小野和井上確實如羅家業所說，酒局上特別能折騰，廢話一籮筐，不是喝口茶就是點支香煙，好長時間才呡口酒。王仁智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無論是在大梁朝還是在國家聯盟，酒局上要麽不喝要麽拚命也要和你在酒量上拚個輸贏，見過很多從酒桌上被人抬下去的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半夜，酒桌上僅剩主賓三個人，王仁智陪到下半夜，小野佑東很是高興，豎起大拇指連稱王仁智夠朋友。不用井上翻譯，王仁智也明白小野說的什麽，心裏苦笑嘴上還得表示理應如此，作為禮儀之邦哪有慢怠客人之理，何況雙方很有可能是合作夥伴。
酒桌上僅剩三個人，小野端起麵前的酒杯與王仁智和井上虛碰，一仰脖喝幹淨酒杯中不多的蘆河老窖，放下酒杯長吸口氣道：“好酒，好長時間沒像今天這麽痛快的喝過酒了，王司令，說明你我有緣啊，早咋沒和王司令交個朋友，真是遺憾的很。”
一旁的侍女過來給他酒杯斟酒，小野伸手抓住侍女的手道：“好了，好了，今晚就到這吧，再喝的話我就躺在這裏了。”侍女不知道小野嘰哩哇啦說的什麽，但明白他在阻止自己倒酒，便放下手裏的酒瓶。
放下酒瓶後本打算退到小野身後，沒想到小野沒放開自己的手，侍女隻能站在原地任小野抓著自己的手把玩，一旁的井上剛給王仁智翻譯上一句，見小野不喝了他也緊跟著阻攔侍女給自己斟酒，同時給侍女翻譯小野的話。如果說小野還有點顧忌，那就是當著王仁智的麵不是十分放肆，畢竟兩個人剛見麵才幾個小時，主人有權用私奴招待客人，他玩弄私奴很正常，但過於色急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王仁智見狀暗道是自己疏忽，忘了告訴陳蘇丹這個小野是個色鬼，到了現在他也不好強行阻止小野佑東，但又不能不管，因為小野調戲的正是一位來自聯東的私奴。聯東這十三家私奴隻屬於王仁智的合同私奴，屬於私奴中最高一檔，即便是王仁智也無權轉送他人，也不得與朋友分享，這個私奴為了顧及王仁智麵子咬著牙一聲不吭任由小野攥著自己的手把玩。
屋裏有八個私奴，王仁智想找個理由都不行，那麽多仆傭單單吩咐她幹任何事，都等於故意壞小野的好事，隻能無話找話道：“小野將軍說不喝就不喝了，可我還沒盡興咋辦？肚子裏的酒蟲被二位勾出來了，今晚不醉不歸，誰也不許跑。”
小野聽罷道：“我來見王司令有正經事，又不是專程來喝酒，今晚的酒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不過不能貪杯耽誤正事，今晚管怎麽說我和井上必須到此為止。明天與王司令談妥之前我們倆滴酒不沾，如果有幸與王司令合作，希望還能品上蘆河老窖，感謝王司令的熱情款待，今晚就到這兒吧，明天上午見。”
說著話小野佑東起身摟著侍女，順手又拽上另一個，顯然要把兩人帶回客房，當晚試圖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恰巧他拽的兩位均為聯東十三家之一。到了現在王仁智也顧不得有可能惹惱小野，忙道：“小野將軍且慢，這倆出自良家不懂風情，怕掃了小野將軍的興，請將軍原諒王某招待不周之罪，請將軍暫且回房稍候片刻，王某這就給將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