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格局
聽了姚昆侖的介紹,韓希俊捶胸頓足的後悔,這麽好借助金凱悅發財的機會眼睜睜錯過,他知道姚昆侖以前常駐華亭,時朗逸大部分時間不在雲蘭,人家一來就發現商機,不愧是四大策劃師。猛然間韓希俊腦子靈光一閃道:“何必求別人合作?民生銀行直接攬下這筆生意不是更簡單?姚大師你們走到哪裏民生銀行就為你們服務到哪裏,借這個時機民生銀行把業務拓展到國家聯盟各國,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姚昆侖聽後眉頭一挑,立馬道:“好啊,我求之不得,這樣的話等於民生銀行與夢想成真合作,咱們來個利益均沾,我分給你一半利潤你分擔一半投資,好,說定了啊。”
時朗逸道:“你攀上了民生銀行這個財神爺,是不是我就可以不用投資了?那我多不好意思,不用投資坐享其成,還有這等好事情。”
姚昆侖撇了時朗逸一眼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信譽?放你的心,我不會要求重新劃分分成比例,民生銀行那部分夢想成真認了。”
一旁的桃芳欲言又止,好像要說什麽,王仁智道:“你們大白天做哪門子的白日夢?都醒醒好吧,真是的,這是什麽時候變成你們倆說了算?我才是大股東吧?”王仁智說話時表情比較嚴肅,不像是開玩笑攪局,三人不禁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麽地方出現差池,疑惑的看著王仁智。
王仁智見狀氣的氣都不打一處來,道:“虧你們一個比一個能,能的拎不清輕重,我看桃芳有話要講,就讓桃芳告訴你們,真是能讓你們氣死活人。”
時朗逸道:“咋沒見你死?”
姚昆侖道:“有話不往明裏說,死了也活該。”
桃芳笑道:“別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咱們都還有幾百年好日子要過,再說了,妨誰也不能妨老大吧?沒了老大專利咋辦,咯咯咯。”桃芳見王仁智有些上火,時朗逸和姚昆侖還沒什麽,可韓希俊真有些緊張,於是故意調解一下氣氛。
時朗逸道:“我們可沒那個能耐,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咱們都不如這小子命長。”
王仁智意識到自己態度有點不好,道:“你淨說廢話,你比我大幾十歲,早死幾十年不應該啊?”
桃芳道:“好了好了,看看你們倆,誰都別說了好不好?六王子想必沒忘記老爺當初組建民生銀行的初衷吧?”桃芳怕三人要是爭個沒完沒了,勸一句後馬上轉向韓希俊,她知道談起正事三人自然會閉嘴,他們不是不知輕重緩急的人。
其實沒等桃芳發問韓希俊已經明白了,民生銀行是王仁智提前布局,試圖整合川康金融業,以免外部資本進駐川康時束手無策被打個措手不及,但顯然沒達到預期的目的。原因有很多,諸如民生銀行欠缺令人信服的實力,王仁智所屬勢力發展太快,各方感覺受到威脅,以嚴在明等為代表的勢力根深蒂固等等。
其中尤以各方普遍認為民生銀行資本金不足,卻試圖以小圖大一統川康金融業,頗具侵略性滲透性,小銀行錢莊抱團合作抗拒民生銀行,僅有嚴在明三方與民生銀行合作。民生銀行至今在川康境內大約三分之一縣市開展業務,營業網點鄉鎮一級尚未完全覆蓋,民生銀行在川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根本顧不上向國家聯盟發展。
剛剛起步腳跟尚未站穩就想跑,哪怕摔個小跟頭都受不了,桃芳提醒後韓希俊馬上明白自己犯了冒進的錯誤,實乃大忌,連忙道:“好險,激動之下差點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民生銀行還是借助金凱悅這麵金字招牌,穩紮穩打賺點小錢吧,這事拜托姚大師了啊,放心,仍然少不了你們的酒。”
桃芳問話時時朗逸和姚昆侖也明白三人興奮之下太過輕率,民生銀行不具備前往他國開設分行的能力,並且現在馬上就需迎接外部資本進入川康的挑戰。夢想成真與金凱悅合作,有望給韓希俊幫大忙,韓希俊數次拓展民生銀行業務未果,此行的目的就是在王仁智這裏尋求幫助,他已經達到目的,當即就打算回去安排人馬準備這件事情。
王仁智道:“你急什麽,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吧?桃芳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把六王子的事情先了了再說。”
韓希俊道:“我還有什麽?不就剩下給姚大師推薦合作銀行的事情嗎?我急於回去就是安排這件事情,不然的話和姚大師弄兩岔了。”
時朗逸道:“你別讓下邊的人瞎忙活,昆侖,你和各賭坊洽談合作時告訴他們,隻認各地國家銀行,要不然就讓賭坊定期把錢送往金凱悅。”
川康立國在即,勢必組建國家銀行,國家銀行實力是否雄厚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有國家做後盾,因此除了匯通天下銀行之外,各國國家銀行最具信譽。若論對王仁智了解還屬時朗逸,他從王仁智起步就一同共事,王仁智這是搶先一步為民生銀行打基礎,等日後川康成立國家銀行時,誰還會與民生銀行合作。
姚昆侖聽後道:“行啊,我明白了,大不了麻煩點,我這兒麻煩點六王子那邊就輕鬆很多,誰讓咱們吃了人家的嘴軟,沒問題。”
接下來姚昆侖和韓希俊用了一個來小時商量具體細節,該桃芳談她此行的目的時,韓希俊忽然插話道:“桃芳你稍等,我還有個問題,老板,這都已經十月底了,川江橋梁廠我啥時候可以進?你給個準信好不好?”
桃芳不等王仁智開口搶先道:“你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不過現在還來得及,你大約還有兩三個月時間,沒想到你真能沉得住氣,人家在淨資產以下徘徊幾個月,你都不知道出手,真服了你了。”
韓希俊道:“誰有那個膽?你也不想一想,去年小有虧損,今年根據財報虧損更嚴重,川江資產管理局手裏的籌碼都大量減持,高達三分之二,我反正沒這個膽量。”
去年川江橋梁廠每股略微虧損四文錢,今年預測全年虧損二十四五文,生產經營顯然又走上下坡路,股價還算堅持在七點三的淨資產之上。匯通天下川江資產管理局認為川江橋梁廠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為了避免擴大損失,大量減持掌握的籌碼,導致股價恐慌性暴跌百分之二三十,股價報複性反彈後在淨資產附近徘徊。
川江各方要求相淩空重新上位的呼聲很高,據各方麵信息分析,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年底橋梁廠董事會很可能扶持相淩空重新掌握橋梁廠大權。桃芳道:“這不奇怪,我也沒這個膽,但是六王子仔細想一下,一般情況下資產管理局釋放籌碼過程都很長,因為缺少接盤者,為何這次半年內就能減持大量籌碼?什麽人是接盤俠?不出意外的話,橋梁廠股價會長期在淨資產附近徘徊,六王子試想如果真出現意外呢?橋梁廠董事長這麽短的時間內來回易主,是不是很不正常?”
韓希俊明白川江橋梁廠虧損的最大原因來自川康,劍劈峽川江大橋停擺雙方都有責任,先是因為川北國不批準川江配套道路項目,之後是老店方麵資金不足終止該項目。川康資金確實很緊張,青山川江大橋便是集川康舉國之力,劍劈峽項目在川康本身就存在爭議,需要川江各方富豪慷慨解囊提供資金。
一旦重新啟動劍劈峽項目,一千億的投資額起碼七八成可計為橋梁廠利潤,之前的投資生產出的設備早已經打入成本,每股可白撿七八個銅板的利潤。韓希俊道:“看ZT市場的樣子還來得及,我那想得到這麽快啊,匯通天下銀行川江資產管理局這個局長我看幹到頭了,這次造成的損失足以讓他引咎辭職。”
在ZT市場高位搶籌,奪得川江橋梁廠大權,即便代價過高可以理解,但如果決策失誤即遭受損失又失去橋梁廠大權,日後橋梁廠迅速複蘇,那後果就很嚴重了,屬於能力有問題。韓希俊鄭家窩棚之行意外得到這個消息,非常興奮,七八個銀幣介入,重新登上一金幣大關,每股就是三銀幣的利潤,資產有望暴增三成。
桃芳和韓希俊談論川江橋梁廠,時朗逸聽了樂的嘴都合不攏,春雪屏哪裏有他一成股份,韓希俊僅有一百來億資金,大部分還是抵押貸款,他的一成股份可是幾百億將近千億。眼見天色將晚,桃芳想到韓希俊晚上還要趕回雲蘭,趕緊道:“不說六王子的事情了,老爺,研究所的項目能不能動用其它資金?”
王仁智沒有回答桃芳,而是反問道:“咱們自己沒有資金嗎?別貪多嚼不爛,有多少錢幹多大事,你從什麽地方尋找的資金?”
桃芳笑道:“老爺別這麽緊張行不行?也不算外來的資金,這不是聯東那邊來了十三家人嗎,他們明白今後的任務後也沒不同意見,都表示聽從安排。這些人留了部分家眷沒過來,不過把能夠搜集的資金都一同帶過來了,湊在一起大約有二十億,投資兩三家企業沒問題,我說的是這筆資金。”
王仁智聽後道:“他們的錢用用無妨。”人都是自己的奴仆,手裏的錢說起來等於也是屬於自己所有,不過為了讓他們心裏有希望,這些錢還得留給人家,待日後未成年孩子成人後交給這些孩子,等於給自己培養附屬勢力。
桃芳道:“我和他們約定,賺取的利潤各占四成半,留一成歸研究所,這個比例怎麽樣?要不然老爺給個數。”
王仁智道:“人家的錢和咱們有什麽關係?研究所一成是和戴老之前達成的協議,咱們不投資憑什麽分人家的股份?全部歸人家所有,你把握住一點,咱們要的是產品。”
桃芳聽後有些不甘,研究所這些專家可是由王仁智出資聘請,他們的研究成果自然屬於雙方共同擁有,研究所的投資項目王仁智理應從中獲益,不然人家這些人那能答應的這麽爽快。桃芳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就當人家給咱們幫忙,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幫忙的朋友讓利?你要從川康全局考慮知道嗎?二十個億的投資得給川康帶來多少稅賦?咱們又可以安置多少軍人家屬?不能光賺便宜不吃一點虧,總的來講對咱們還是有好處的不是嗎?對了,還有一點,企業一定要掌握在咱們手裏,不能以後落入外部資本手裏,這點你和他們一定要講清楚。”王仁智直接打斷桃芳的話,這些人本就被自己坑的很慘,現在咋都是自己賺便宜,給他們點甜頭以後才能死心塌地的替自己打理企業。
時朗逸和姚昆侖在一旁嘀咕,這就是和王仁智之間存在的格局差距,現在做不到,以後也做不到這樣,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什麽給別人?川康稅賦同樣和自己無關,不管在任何地方都免不了需要依法繳納稅賦,平時從沒有人考慮過稅賦,也就是現在川康計劃進行稅改,富豪有可能權衡後選擇在何地納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