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非奸即盜
別看三方發布的聲明刊登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報，但是各地許多著名大報爭相轉發該聲明，並且發表一些評論文章。大多數評論文章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上，分析三方因為錯誤預判形勢，低估磐石軍戰鬥力並且事先情報工作不到位，導致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敗給磐石軍。
反觀磐石軍戰前準備工作準備到位，製定的戰略戰術得當，戰鬥力遠勝聯軍，出現以少勝多的戰果並不意外，這是雲蘭民眾與磐石軍緊密合作取得的勝利。這些分析有根有據，從川江東岸的主戰場，到磐石軍分兵奇襲聯軍三地大本營，以及雲蘭南北的兩場阻擊戰，都一一分析的比較透徹。各戰場投入的總兵力、武器裝備、最後取得的戰績、是否達到戰前製定的目標、雙方傷亡人數對比等等，磐石軍均完勝聯軍。
對於磐石軍采取的斬首戰略，製定的周密戰術計劃，以及足以令任何一支軍隊包括聯盟軍同樣羨慕不已，不知從何而來的大批各型飛彈，則充滿各種猜測。有少部分報刊則很明顯針對磐石軍，磐石軍采取的斬首戰術被有意往有人暗中幫助磐石軍方麵引導，磐石軍總兵力也猜測為五到十萬人。至於這場戰爭的起因則分析為磐石軍威脅青山方麵，青山方麵不敵磐石軍才組建聯軍，倉促出征落入早已嚴陣以待的磐石軍構築的陷阱之中。
如果說這類猜測分析結合對陣雙方戰績還在常理之中，那麽還有部分可算是胡編亂造，不是說磐石軍雇傭大批私軍，就是說磐石軍通過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采購大批武器裝備。磐石軍在短短的不到兩年時間內異軍突起，其目的就是試圖獨霸川康王國，聯軍是為了抵抗外部勢力侵略川康奮起還擊。
不雇傭私軍，磐石軍在雲蘭與聯軍對峙，已經抵擋不住聯軍，還有長途奔襲的能力和勇氣？磐石軍不是自詡僅有一萬兵力嗎？偷襲部隊從哪來的？不采取見不得人的手段，磐石軍通過正規渠道能夠采購到聯盟軍都眼紅的飛彈？是不是應該徹查磐石軍還隱藏了那些武器裝備。兩年時間就訓練出戰鬥力堪與聯盟軍媲美的軍隊？這還是私軍嗎？聯盟軍的王牌部隊沒有五到八年恐怕很難擁有這麽強的戰力吧？
雖然是很少一部分，但這很少一部分顯然故意詆毀磐石軍的分析報道，極易誘發人們的各種想象力，不知不覺很可能留下磐石軍恃強淩弱的印象。其他人是什麽想法時朗逸不清楚，他在與陳蘇丹以及雲蘭許多人往來時其中不少人都有這個感覺，恰好三地與鄧文鑫磋商，希望幫助三地建立能源基地組建能源網絡，時朗逸正好借這個機會抽身。
時朗逸原來認為辦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這次通過三方聲明才意識到必須有替自己發聲的喉舌，理解王仁智為何建議自己辦這類報刊的苦心。純粹出於政治目的的報刊傾向性太過明顯，隻能作為後台老板的喉舌工具，貼有自己顯著的標簽很難取得民眾信任，隻能成為依靠背後勢力支持的小報。
可是如果辦個以國計民生為重點的報刊，刊登的都是與民眾生活以及各地經濟形勢相關的信息，久而久之成為民眾的好幫手，還愁報刊的發行量嗎？問題的關鍵在於，當該報刊以準確的信息成為人們值得信賴的一個信息渠道來源，取得信任成為權威報刊之後，哪怕偶爾刊登一些與民生不太緊密相關的信息，恐怕所起的作用難以估量。
時朗逸這次計劃去華亭夢前往想成真招聘采編，基層采集信息後匯總若幹個片區，進行初步篩選，然後報社再次匯總篩選後出版發行。這是時朗逸目前心目中報社運作的雛形，編輯、排版、發行基本上不存在困難，讓他頭疼的是各地第一手信息的采集。
王仁智和時朗逸見麵後談了個沒完沒了，鄭媛媛飯後拉著夏雪梅的保鏢去後花園切磋武藝，撤了餐具後小紅依舊按照往常習慣沏茶。夏雪梅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跟隨鄭媛媛去後麵看熱鬧，楠楠見時朗逸卡殼，想起冶煉廠那些人，於是說道：“采集第一手信息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關鍵是要善於從普通小事上發現其中隱藏的信息，我認為首先必須要有人。”
時朗逸道：“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要是有人還至於這麽難受嗎？本來我和媛媛直接回華亭，來川江就是和你們見個麵，看看你們有啥高招。”
王仁智道：“高招沒有，你自己沒好辦法，人家楠楠想出來點主意，你說人家說廢話。”楠楠提起必須要有人，王仁智便明白她指的是冶煉廠那些人，他們長期從事商業經營，頭腦比較靈活，隻不過不清楚是否善於發現潛藏的信息。
時朗逸道：“我這不是急嗎？楠楠你別見怪啊，我們在雲蘭考慮了好幾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這不是窮嗎？全部雇傭專職人員，一來到那找這麽多？二來費用也是問題，最好找兼職收集信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白曉麗道：“時大哥你真小氣，辦大事還舍不得掏錢。”
楠楠道：“要找兼職還不容易，多了不敢說，幾千個沒問題，隻不過看老大答應不答應。”
冶煉廠那些人還有不到一個月的培訓時間，即將派往各地，他們確實是兼職信息員的最佳人選，但必須接受適當的培訓才行，這個主真得王仁智來做。時朗逸一聽道：“楠楠你先要想清楚，我這是在替他辦事情，你當我賺這種前途未卜的錢？要是我的話根本不考慮，他高興得答應，不高興也得答應。”
王仁智道：“好好的事情被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這麽難聽，你不會好好說話呀？人家楠楠說的沒錯，我這裏確實計劃馬上在各地撒網。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和你商量過辦報社的事情，你至於嗎？別忘了賺錢的人是你，說吧？耽誤我這邊的損失怎麽彌補。”
王仁智的話等於宣布自己答應了時朗逸，時朗逸道：“我給你補什麽？不是說的兼職嗎？我又不是白用你的人，放你的心，我絕不會少給他們一文錢，快點給我交個底，到底你從哪裏找的這幾千號人？這幾天都愁死我了。”
白曉麗道：“老大，楠楠說的是在冶煉廠培訓的那兩萬人嗎？”
時朗逸也知道灣南在冶煉廠有幾萬人這件事，他以為灣南人太多無所事事，冶煉廠又正巧缺少勞動力，聽了白曉麗的話才明白原來王仁智竟然在冶煉廠培訓兩萬人，趕忙道：“是嗎？原來他們在冶煉廠不是提供勞務援助，而是在哪裏培訓？快說說是咋回事，這些人能否勝任兼職信息員？要是合格的話，可給我解決個大難題。”
楠楠道：“不知時老爺所說的信息員有沒有標準，基本要求是什麽？”王仁智答應時朗逸，應該是認為這些人具備培訓成為兼職信息員的可能，楠楠也認為生意人和手藝人具備培訓後成為兼職信息員的條件，故意先讓時朗逸表個態。
時朗逸看看楠楠，然後又看看白曉麗，開口說道：“咱們目前在座的我認為都具備條件，甚至不需培訓，特別是這小子，我敢說他根本不需要培訓，就是一個合格的信息員。其實也沒什麽條件，隻要善於觀察身邊的人和事，就是個合格的信息員，比如當地的各類商品物價，各種工業產品以及農副產品價格，當地社會秩序，企業運轉狀況等等，都是信息素材。說件楠楠可能不願意聽的小故事，你和娜娜在魔鬼島的遭遇就是個很好的素材，那天信息量不足時，這個故事湊個半版或者一兩版沒問題，還不會影響發行量。隻要腦瓜不是太死板，都有培訓的價值，商鋪的小夥計，飯館跑堂的小廝，旅館打雜的小廝，小作坊的學徒都行。”
楠楠聽後道：“那時老爺還不快給老大敬杯茶，老大在冶煉廠培訓的可全部都是各類小老板，完全可以勝任兼職信息員一職。”
楠楠一說時朗逸立馬想起來，自己有一次還曾經嘲諷過王仁智，自己需要這些人采集提供各地信息，可王仁智目前的生意不可能覆蓋幾千個縣市，他又要幹什麽？麵對時朗逸的詢問，楠楠說出兩人此次來川江的目的，王仁智準備成立一家保險公司，時朗逸還是第一次聽說保險公司，不過楠楠也不是不清楚。
王仁智本打算回襄平時和大家一起協商討論，因為時間太緊自己有些必不可少的應酬，還要看望處理官草坪那些孩子和陶夢成等，一來二去就耽誤了。華亭的姚昆侖苗冬雪等人謹慎看好他所說的保險業，畢竟這是個從未有過的行業，時朗逸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趕忙讓王仁智敘說詳細情況。
王仁智把引起自己最早產生這個想法的幾件事情簡略講了講，隨後又把具體操作過程敘述一遍，並且敘述的很細。安排夢想成真統計各地人身以及車輛等意外事故，搜集各地人口情況，統計各地醫院就診患者，匯總近二十年的相關數據。同時茉莉花三人在夢想成真招聘十五位研究分析人員組成團隊，根據曆年匯總資料分析測算，結合民眾經濟能力給出相關收取保費以及賠付標準，得出保險公司僅有微利可圖的結論。
一方麵在華亭組建團隊進行測算，另一方麵在灣南難民中根據統計資料篩選出生意人以及小手藝者進行學習培訓考核，進行的比較順利。這次川江之行就是最後確定保險公司基層員工，分散在各地提前做開業準備，計劃最遲年底開張營業，目前各地正在尋找租賃店麵，準備提前做好宣傳工作。
時朗逸聽後滿麵笑容，親自遞給王仁智一盞茶，王仁智趕緊道：“得得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受不起，我可以容許你給這些人培訓成為兼職信息員，但保險公司沒你的事。”
時朗逸道：“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嗎？風險共擔是不是？他們不敢我敢，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出雙份夠意思吧？看在媛媛的麵子上讓給我點股份唄。”
王仁智道：“你不提媛媛還好，提起媛媛更不行，媛媛已經被你帶壞了，再跟你學就更唯利是圖了，不行不行，還是先辦好你的報社，這是對你的考驗，通過考驗以後再考慮股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