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焰火
陳蘇丹告訴小紅現在就用餐後剛站起來，王仁智道：“就在這吃吧。”娜娜和楠楠起身後正準備去洗手，聽見王仁智的話後便和小紅一同去餐廳把飯菜端過來。同為奴仆，娜娜和楠楠能夠和主人一同坐在沙發上，小紅自然清楚自己比不上兩人，連忙阻止娜娜兩人，娜娜給小紅解釋多個人多個幫手，三人初次相見，一邊簡單了解對方一邊去端飯菜。
王仁智道：“你一天到晚給我上課打預防針，我才離開兩天功夫你就把小紅安排回家，你這心也大了點吧？”
陳蘇丹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就說你身邊的這兩個，不經過考察還有兒子做抵押，你以為我會把她倆派去伺候你？小紅可不是這兩天剛來，我和川江這些人不熟，不用我出麵去爭搶，陳大哥在華亭時本來就認識川江一些人，他在這裏呆了兩年，即便不熟悉也基本認識，論功行賞的時候他可絲毫不退縮，一個多月以前便開始下手。不過說起來論功行賞，實際上仍然靠實力說話，川江能源資曆尚淺，在這裏沒有根基，看上的好貨色很難搶到手，陳大哥氣的夠嗆。他隻能撿人家挑剩下的貨色，你這次要做好準備，可能接收的難民遠遠出乎之前預計，不是幾萬而是幾十萬，陳大哥以此為條件從準備公開拍賣的裏邊選幾個有用的貨色。”
王仁智道：“怪不得娜娜和楠楠感覺不對勁，有很多送過去的難民眼生的很，原來我在哪裏吃苦受罪，他在這邊得益。”
陳蘇丹嗔道：“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發牢騷，陳大哥為了誰？還不是在為你打拚，我告訴你，他自己一個沒留，除了有用的準備派往外地，其他全部都交給我了。點點不是跟著你嗎？這裏就留下個小紅，剩下的我先送回雲蘭，以後根據需要送到外地，華亭我昨天剛剛安排把小翠送過去。”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小紅三人已經把飯菜擺好，小紅在一旁道：“主人老爺請用餐。”說著話打開一瓶蘆河老窖，給王仁智斟滿一杯酒，然後轉過去去給陳蘇丹斟酒。
陳蘇丹對小紅說道：“別給我倒，我現在就不吃了，就他們仨吃。”小紅答應後撤掉陳蘇丹麵前的餐具酒杯，轉身送回廚房。
王仁智呡了口酒，倒吸一口氣，然後舒服的眯上眼睛慢慢長出一口氣，兩天沒聞過酒味，現在格外香甜。當著陳蘇丹的麵用餐，娜娜和楠楠很拘謹，生怕一不小心惹陳蘇丹不高興，王仁智看見後道：“吃個飯怕什麽？你們倆是我身邊的人，就算犯點小錯也有我在，別這個樣子讓我看著不舒服。”
陳蘇丹道：“你就慣她倆吧，你們倆聽見了嗎？有後台撐腰，我不會把你們倆怎麽樣，別惹他不高興就行，怎麽讓他順心怎麽來。”娜娜和楠楠放下筷子趕緊感謝陳蘇丹的寬容，不等她倆感謝王仁智，陳蘇丹道：“這些話用不著多說，我喜歡聽三哥可不喜歡，你們倆以後記住了，現在你們倆快點吃飯三哥最高興。”
娜娜和楠楠不是不知道這點，聽了陳蘇丹的話後點點頭沒說話，有小紅在一旁伺候王仁智，她們倆不用操心，低下頭趕緊吃飯。小紅在一旁看的眼熱，自己和娜娜兩人同為奴仆身份相同，人家不但可以和主人同坐，並且還和主人一同用餐，自己卻得站在一旁，她知道娜娜兩人隻不過跟隨王仁智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這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王仁智吃著飯，陳蘇丹在一旁說道：“剛才說了一半，小紅是陳大哥經過一個多月觀察調教推薦給我的，我這兩天觀察還可以，以後就把她留在這裏了，免得整天沒人來之前陳大哥還要派人收拾一遍。小紅原來是個正妻，因此用起來比較順手，她家裏資產頗豐，據說資金在五千萬左右，以經營家私為業，在川江擁有三個大店麵，據說經營的挺不錯。這次洪災導致不幸，如果不是半年前在劍劈峽新開一個店麵，還差小部分資金，所以貸了一部分款，不然的話現在家裏應該還有個百十萬現款，維持生計沒有任何問題，這都是人的命啊。”
陳蘇丹當著小紅的麵說這些，小紅和之前的娜娜楠楠反應一模一樣，好像陳蘇丹說的是和自己無關的人和事情，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王仁智清楚她是不敢，一旦有所流露出傷感悲傷，等於對主人不敬，娜娜和楠楠和自己熟悉之後談起過去才感流露出悲傷，他感覺陳蘇丹這樣很殘忍。也許是陳蘇丹對此有感覺，她轉換話題道：“陶大哥這一兩天馬上就到，你當初可是答應給人家辦會員，他原來準備直接去華亭找你，剛好他要來趟川江，正好找你還願。許願容易，現在給陶大哥還願你準備怎麽辦？我記得當初你們說的是五年以後，我看實在不行你就找這個借口先搪塞一下陶大哥。”
說完後陳蘇丹輕輕一笑，意思是你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王仁智疑惑的問道：“他在雲蘭呆的好好的，來川江幹什麽？川江現在還不敢說完全太平，最好讓他別過來。”
陳蘇丹道：“怕了吧？陶大哥還不是為了給你幫忙，眼看新年在即，你們那裏要啥沒啥，吃不上喝不上住不上，年怎麽過？一片廢墟哪有年氣？我在二十來天前和陳大哥商議，讓陶大哥給你們趕製一批焰火，新年期間組織一次篝火晚宴，同時欣賞焰火，穩定難民心情，陶大哥隨送焰火的車輛親自送貨來川江。”
王仁智聽後道：“一張會員卡有什麽可怕？給他就是，可以啊蘇丹，這兩年有進步，竟然提前預計現在的情況，不簡單！”
陳蘇丹道：“我那有這個能耐，還不是陳大哥提醒我，娜娜和楠楠你們倆真是不稱職，你們倆就沒預計到今天這種情況嗎？還是告訴三哥了他不重視？”
楠楠道：“冤枉啊主母奶奶，婢子和娜娜不止一次和主子說過這種事情，大災必然有很多人家遭遇大難，同時也是大機遇。”
王仁智道：“你少在這裏亂冤枉人，是我沒想到這些事，何況她倆又不知道陶大哥在雲蘭可以趕製焰火，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這些難民現在非常需要穩定情緒，從振對未來生活的信心。”
陳蘇丹道：“你考慮不周她們倆不知道提醒你嗎？那我要她們倆跟在你身邊幹什麽？這麽長時間了還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換小紅說不定都比她倆強？算了算了，反正又沒跟著我，懶得和你們說，還是和你說說正事，明天記著和陳大哥把賬算算，陳大哥這裏也不寬裕，陶大哥的焰火陳大哥已經提前幫你付清了，也一並算在一起。這段時間每天開銷都不小，川江能源已經吃不住勁了，從現在開始，每三天你安排專人給這邊結一次賬，告訴你的人不許討價還價，但是川江能源必須提供單據。”
即便是一家人也不能這麽霸道啊，娜娜和楠楠不止一次見識陳蘇丹這麽霸道，小紅還是頭一次和王仁智夫婦共處，不知道的還以為陳蘇丹才是家主，可是聽說王仁智還有很多妾室。王仁智道：“不帶這麽坑人的啊，該多少就是多少，又不少你們一文錢，幫個忙還要從中撈點好處。”
陳蘇丹道：“廢話，你以為就是給你幫忙那麽簡單嗎？每天基地給你送過去那麽多人，哪一個不需要和人家辦理交接手續，不把賬算清楚結清人家能答應嗎？我告訴你，哪一個都要辦兩次手續，你那邊東西多了沒地方放，少了就有人挨餓受凍，甚至水都喝不上一口，不需要人計算啊？這些人力物力不要錢？便宜都讓你撿了還想討價還價？陳大哥不是看在一家豈能把便宜讓給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奴仆最少便宜一千金幣？就按一個奴仆一千算，這十幾二十萬奴仆給你省多少金幣？那些自由人，那個到時候也得讓你賺不少，據陳大哥估計，最終這些自由人恐怕得有一半賣身抵債，這些便宜本來陳大哥也可以自己撿，你別不知好歹讓點利就叫屈。陳大哥又是為了誰？還不是在給你效力，不說其他，就說眼前的小紅，不是陳大哥你到那兒找？小紅這種貨色無論從那方麵來講都挺不錯，原本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可是卻因為她有個怪毛病，晚上睡覺時喜歡說胡話，甚至有時候大喊大叫，因此她屬於殘次品沒人願意要。按照她這種情況，本來該過段時間送去拍賣，被不知情的外地販子帶往外地，陳大哥知道小紅是個不錯的貨色，便想盡辦法把她給你搞到手。按說拍賣場上小紅最低可賣到四千多金幣，陳大哥硬是以三千二百金幣買下小紅，為了省下這一千多金幣，陳大哥沒少費口舌，你咋不說他給你省了這一千多金幣。對了，說到這我想起來了，小紅的這個毛病就交給你了，反正她是屬於你的財產，你自己看著辦，我明天就回雲蘭，顧不上管她隻能勞你的大駕。”
敗家後的富豪之所以成為各方富豪爭搶的目標，並不僅僅是富豪們為了炫耀，這些敗家後的富豪普遍比較優秀，絕對物有所值。富豪的家主夫妻各方麵經驗就是不可多得的財富，夫妻倆成為家主之前，無不經過艱苦的努力和拚搏，甚至極個別的在爭奪家主之位的過程中充滿血腥味。家庭、家族或者任何勢力，孩子成人之日便淘汰大多數能力平庸者，隻有較為優異具有培養前途的子女才會留下來培養。
這些具有潛質的子女在商海摸爬滾打鍛煉，同時也是對他們的考驗，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優勝劣汰，淘汰掉一部分，最後留下的就是這個家族的中堅力量。能夠成為家主，或者一個企業掌舵者，無不是經過考驗後脫穎而出，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能力出眾翹楚之才。這些人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成為失敗者，不得不賣身為奴，但是不能否認他們的能力，富豪們爭搶他們的目的更多的是利用他們的能力和經驗為自己出謀劃策。
至於娜娜三人這種富豪的正妻主母，幾乎個個都是出自華亭的社會學院，受過係統專業的高等教育，主攻企業後勤以及家庭內部管理。其他妾室來自不同渠道，主要以在華亭就讀社會學院的小妾為搶手貨，其餘小妾隻有個別比較優秀的才受富豪歡迎。這些富豪妻妾本身在社會學院學的就是社交禮儀、教育子女、家庭內部管理等等，自身熟知各種家務，得益於遺傳因素，無論男女少有那種歪瓜裂棗，絕對是難得的仆傭。
富豪出身的女子受過高等專業訓練，熟悉各種家務又懂規矩，並且身材長相等都很不錯，這些都是平民出身的女子不具備的條件。這些曾經的富豪妻妾作為仆傭非常稱手，即是在朋友麵前炫耀的資本又是不高興時發泄的對象，朋友聚會時又是淩辱虐待取樂的道具。平民本就身份低微，受富豪權貴欺壓已經成為習慣，對平民來講隻要能夠活著，沒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心裏上沒有任何負擔。但是富豪妻妾落難後身份的巨大反差往往成為她們心裏不能觸碰的痛楚，心理的疼苦遠比肉體的疼苦更加難以忍受，而富豪們最喜歡的方式就是在心理上折磨她們這些曾經身為富豪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