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磐石軍的隱患
晚飯後回到旅店，走到門口王仁智對鄭媛媛說道：“媛媛你們仨先上去，辛苦一天快回去洗洗，楠楠把你的通訊器給我用一下，我在下邊稍等一會在上去。”來華亭有幾天功夫了，也不知道邢凱那邊談的怎麽樣了，三個女人擦洗身子，自己一個大男人那好意思留在屋裏，借此機會問問邢凱熊背梁那邊的事情有什麽進展。
鄭媛媛道：“我在下邊陪陪你，娜娜你們倆先上去。”
王仁智道：“你別在這給我添亂，耽誤我辦正事，記住也給我把水準備一下，你快和她們一起上去。”見王仁智確實有事，鄭媛媛應了聲後便與娜娜兩人上樓回房間，王仁智四下觀察，他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夏末的氣候依然比較炎熱，綏江因為是個山城，因此比較涼爽，街道旁東一堆西一幫的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納涼，沿街道走了幾百米，才在一座橋頭見到山穀旁的街道行人稀少。
與此同時身在熊背梁的邢凱正飯後散步納涼，一次次的不理會這個陌生人，不料對方居然頑強的一次次發出通話鏈接，萬一是個熟人咋辦？邢凱疑惑的接通後不耐煩的問道：“誰啊？”問話的同時聽見對方的聲音，嘴裏語氣馬上一變說道：“哎呀老大，不是不是，我那能想到是你啊，不說借我個膽也不敢，傳回去兄弟們還不罵死我啊？單是我這的談判也需要得到老大那邊的協助，我都必須第一時間接通。怎麽樣老大，華亭那邊順不順利？正在辦？那就好，我這邊剛開始談，估計得幾個月甚至年吧，人家朝咱們漫天要價，咱們不能隻給他就地還錢，咱們也適當的給他們要要價，不能墜了咱們磐石軍的威風。”
王仁智道：“你一個團人馬有什麽威風？人家聯盟軍是正統，單是陸軍就有幾百萬之眾，磐石軍有叫板的資格嗎？哈哈哈，我不滅自己威風，威風是靠你們刻苦訓練，付出辛苦流血流汗取得成績得來的，不是靠上下嘴唇說出來的。對了，臨時想起一件事情，你替我通知磐石軍，在磐石軍內部進行一次為期三到四個月的個人綜合素質大練兵，所有人都有權參加。樊田高、李唯清等營團幹部也可參加，采取軍事理論與實際相結合進行考核，理論成績占百分之三十五，對前十名進行獎勵，這大次練兵不得幹擾磐石軍年度訓練計劃，對應的獎勵也與其他獎項可以共享。什麽獎勵？現在不告訴你，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這絕對是一次重獎，可惜你們與那邊的四個人這次無緣，不過以後還會有機會。不是不是，你猜也沒有用，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做出決定，隻是到現在沒回過雲蘭，沒機會親自宣布，又不能耽誤，幹脆通過你轉達。當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我關心的是熊背梁，你可要注意把握火候，別要價過高蹦的太緊，最後把弦給崩斷了，當然原則性的問題絕不讓半步。”
邢凱道：“明白明白，老大放心，我可以提前告訴老大，熊背梁基本上已經屬於磐石軍所有，這個地方目前對聯盟軍來講就是個負擔，聯盟軍從上到下都很難受。這個地方對磐石軍來講非常需要，川康境內很難找出幾百平方公裏的無人區，磐石軍找個稍大規模的對抗演習場地很艱難。熊背梁不但沒有平民在這裏生活，而且有足以容納十萬人駐軍現成的營區，軍師級戰術對抗演練在這裏都不是困難。哦，現在對方要價主要有三個方麵，第一是磐石軍規模不得低於五千人，要求磐石軍全體從雲蘭入駐熊背梁，改奉以聯盟軍的旗號。第二必須接受聯盟軍管轄，聯盟軍必須有這支駐軍的調動、指揮、檢查權，完成聯盟軍守衛熊背梁的任務。第三所有後勤補給聯盟軍不做任何負擔，武器裝備審核時可適當予以放寬，所需款項更不用說，還是咱們自己負擔。讓老大出錢替聯盟軍出力，他們想的倒美，我也針對性的提出幾項，第一聯盟軍軍事委員會必須給予磐石軍聯盟軍特殊的一個集團軍番號，並且不屬軍委會管轄。第二，必須以聯盟軍的標準允許磐石軍自行采購武器裝備，打仗沒有武器裝備那行，否則的話如何完成守衛熊背梁的任務。第三磐石軍雖然改弦易轍，但是依然保持自身獨立性，不接受聯盟軍調動、指揮、檢查，隻承擔在熊背梁的任務。他可以漫天要價，我就會給他就地還錢，咬住熊背梁這破地方環境惡劣，特別是咬住補給難度較大這點不放，老大你別以為聯盟軍真心合作？他們是在給自己卸包袱，主動權掌握在咱們手裏。”
王仁智和邢凱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悶悶不樂的掛斷通訊器，起初談的比較滿意，可是當最後當他自認為授權給邢凱談判殺手鐧時，身為磐石軍高層的邢凱居然和他唱反調。王仁智把派遣磐石軍奔赴與藍色人種的戰場視為與聯盟軍談判的殺手鐧，他認為國家聯盟內部各種傾軋都是內部矛盾，和與藍色人種的戰爭存是性質不同的根本矛盾。磐石軍當然以護衛自身為首要任務，不過並不影響磐石軍參與反抗侵略的戰爭，從這個角度上講其意義完全相同，都是護衛自身安全。
但是邢凱卻不這麽認為，他非常明確的告訴王仁智，當危及王仁智所屬任何利益時，磐石軍可以不惜犧牲與任何敵人而戰，哪怕是無比強大的聯盟軍，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磐石軍可以參與與自身無關的戰爭，與藍色人種的戰爭與磐石軍無關，那是聯盟軍的事情，磐石軍沒有義務護衛國家聯盟。國家聯盟每年給聯盟軍投入巨額軍費，聯盟軍手裏控製著所有戰略資源，因此護衛國家聯盟的任務理應是聯盟軍的任務，和其它各方無關，國家聯盟各國擁有的軍隊總數與聯盟軍相當，為何沒有任何國家主動參與戰爭？
邢凱奉勸王仁智，別主動讓磐石軍趟渾水，否則會導致磐石軍軍心不穩，邢凱承認由於磐石軍各項待遇都非常好，目前磐石軍上下不惜犧牲一切捍衛來之不易的安穩生活。但是如果王仁智以為待遇好來換取磐石軍將士的無限忠誠，那王仁智就大錯特錯了，如果讓磐石軍將士以生命為代價，去參與與己無關的戰爭，恐怕王仁智在磐石軍裏的威信將蕩然無存。邢凱明確對王仁智表示，雖然自己仍然會服從王仁智的命令，但是絕不會無條件服從，甚至寧可舍棄磐石軍的優厚待遇辭去軍職另謀生計。
王仁智本想強行命令邢凱，仔細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邢凱作為磐石軍高層，他的這種思想代表的是絕大多數人的思想。自己好不容易才組建起來的軍隊，真有可能因此分崩離析四分五裂，看來這方麵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暫時穩定磐石軍是目前的主要任務。邢凱以為自己成功說服了王仁智，他和許多與王仁智接觸過的人一樣，認為王仁智的部分想法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該堅持的原則邢凱也絕不輕易放棄。
回到房間後王仁智的情緒依然沒有恢複，渾渾噩噩在娜娜和楠楠的服侍下簡單擦洗後便上床休息，鄭媛媛看出他情緒不高，示意娜娜兩人小心行事別招惹王仁智。三人回到房間後，迅速打水清洗完畢，而且把王仁智用的水也準備好，說起了綏江能源網絡的事情，鄭媛媛打算等王仁智回來後再給他說一說。
這些年鄭媛媛很少見到王仁智情緒低落，跟隨王仁智多年，她還從未和王仁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今天難得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本來還打算借此機會體驗下躺在一起聊天的感覺。王仁智這個樣子，鄭媛媛嚇得讓娜娜兩人靠在王仁智身邊，自己躲在床邊離的越遠越好，一向不懼怕王仁智的鄭媛媛如此，把娜娜兩人也嚇得夠嗆。
這天晚上王仁智睡了個好覺，另外三個擔驚受怕的都沒咋睡好，等到娜娜兩人迷迷瞪瞪從睡夢中醒來，洗臉水都給她們準備好了。兩個人嚇的不輕，看見鄭媛媛和以往一樣與王仁智說笑，王仁智好像也很正常，這才稍微放下心，趕快起床洗漱，生怕惹得王仁智不高興。
早上晨練時，鄭媛媛便把昨晚娜娜和楠楠對綏江能源網絡的分析轉告王仁智，四人留在綏江的目的是考察能否在這裏投資建果汁廠。能源網絡耗資大，收益非常穩定，但是有投資回報周期過長的缺點，另外能源網絡牽扯到當地政府和生產能源以及用戶等方方麵麵，常年瑣事不斷。隨著因生存環境不佳，綏江被迫省搬遷，本地許多富豪和產業也遷往他鄉，無論是誰都會認為，綏江本地經濟大幅度滑坡成為必然。
投資建立能源網絡，其中很大部分資金用於初期建設時期，因為投資收益很穩妥，因此許多資金趨之若鶩爭相在這一領域投資。綏江縣目前經濟蕭條，能源產銷兩方麵都存在困難，損失最大的無疑為能源網絡，以綏江目前的狀況，能源網絡經營者已經不是小虧而是巨虧。
這種時候的能源網絡對經營者來講是個大包袱，宛如人體上的一顆毒瘤，必須狠下心剜出，不然的話將危及生命。王仁智可借此機會以不可想象的極低價格收購綏江能源網絡，這其中的困難不在收購過程，而是難在收購以後的運營。雖然華亭可以給綏江提供能源，但是以綏江目前的狀況無力消化，這部分能源大部分輸送到綏江省會綏渡市。
娜娜兩人的行為與趁火打劫無異，但是也需承擔風險，如果綏江經濟不能盡快複蘇，那麽維持能源網絡運營造成的虧損勢必硬搶在自己手裏。能源網絡如果不是巨額資產不能盈利，反倒是連年虧損，絕不會輕易主動壓價出售，說明其苦不堪言急需從中解脫。橫川本就是個窮國，地處偏遠的綏江省真數不出幾個有實力拿下能源網絡的勢力，哪怕五十億一百億資產有何作用？
王仁智被鄭媛媛說的心動不已，鄭媛媛的話他可以不當回事，娜娜和楠楠的分析他不能不考慮，這是這次來綏江的一個意外收獲。能源生產是自家企業，如果可參與銷售經營自然更好，就如同身為華亭目前最大的能源生產者，卻沒有參與經營的權利，在產品定價方麵沒有任何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