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濃縮果汁

  幾個人剛坐下便出現問題，王仁智看見於淑華和梁花花也和娜娜兩人在一起就座，麵前擺著兩盤素菜，四碗糙米飯。自己和鄭媛媛還有小男孩麵前依然四菜一湯葷素搭配比較豐盛，娜娜正在給自己斟酒，王仁智道：“今天家裏添人進口，是不是該每個人都喝點啥以示慶賀？楠楠去拿幾瓶飲品。”


  楠楠答應後轉身去取飲料，鄭媛媛隨楠楠一起去拿幾個杯子，梁花花剛剛坐下，看見後連忙起身隨兩人而去。王仁智問娜娜道：“娜娜你們和他們三人簽署的合約每月夥食費是什麽標準？為何於淑華和花花和你們在一起用餐？你別告訴我和你們一樣。”


  娜娜道：“主子這和婢子無關，合約的標準可不低，還是讓淑華自己告訴主子。”


  於淑華接過娜娜的話道：“老爺和兩位阿姨無關，是婢子得知老爺和兩位阿姨夥食執行兩個標準後的決定，兩位阿姨也不反對。我和花兒隨兩位阿姨一個夥食標準，把其它剩餘部分補充給天賜，老爺夥食標準高，天賜隨老爺吃沾點便宜，他一個孩子也吃不了多······”


  於淑華剛說到這，王仁智打斷她的話道：“你賬還算的挺清，可是你隻會算這種小賬，梁花花的大帳你算了嗎？按照你的說法，梁華華非常優秀，你這麽安排想沒想過會使她感覺一種低人一等，打小就很自卑，長大成人後對她有什麽好？你怎麽樣我無權幹涉，可是不能虧了孩子，花花回來讓和我們一起用餐，也方便她照顧弟弟。”


  於淑華依然不答應，從小到大她都生活在社會底層，她簡單的生活閱曆告訴她：無論任何事情都必須付出相應代價等價交換，不能貪圖任何便宜避免上當受騙，王仁智救下天賜，等於挽救了這個家庭一半，是個人總得知恩回報不是，於淑華以此方式來教育花花。


  娜娜畢竟出身不一樣，明白王仁智的話確實有道理，這次她站在王仁智這邊，幫他勸於淑華，等花花隨楠楠回來時，兩人已經做通了於淑華的工作。楠楠不清楚大家喜歡喝什麽，便拿了橙汁、葡萄汁和芒果汁三種飲品，她首先問鄭媛媛和花花喝什麽，鄭媛媛道：“我不要，給我來杯白水就行。”


  鄭媛媛在襄平就跟隨王仁智，因此王仁智知道她從不喝飲料，怕鄭媛媛影響其他人，便插話道：“媛媛從不喝飲料，也很少喝酒，就給她來杯白水。”


  花花從未品嚐給這些飲料，這些對她來講是奢侈品，不知道該要那個品種，便對楠楠道：“楠楠奶奶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王仁智道：“楠楠你把三瓶都打開，誰喜歡啥喝啥，別一個個的問客殺雞，也不嫌麻煩。”他說的很隨意，楠楠答應後便把三瓶全部打開。娜娜先給鄭媛媛倒了杯白水，然後又給每個杯子裏倒了大半杯白水，說是大半杯，其實幾乎是一滿杯，一通忙活，大夥給各自杯中添加自己喜歡的飲品。


  王仁智在襄平時就時常品嚐這些飲品，雖然每次結賬時從不仔細詢問單價，但是他知道其價格不便宜，隻是不知道這些還是經濃縮果汁和白水勾兌而成。梁花花去拿了一趟水杯，回來後不知為何王仁智讓她與自己在一起用餐，她不敢不聽王仁智的話，但是眼睛卻看向自己母親。於淑華道：“這是老爺的恩賜，花兒快謝謝老爺。”


  梁花花剛要起身行禮，王仁智搶先道：“花花你坐著別動，以後別動不動就道謝，把弟弟照顧好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你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媽媽，她為了你們姐弟自降身份甘為下人，你看看她吃的是什麽？你現在要做的是刻苦學習，以後學到本事，也買這麽大的房子孝敬你媽媽，給弟弟做出表率。”


  王仁智替自己教育孩子，於淑華很感激，忙對王仁智表示感謝，平民出身的於淑華根本不敢想自己女兒有成為富豪的那一天，她對生活的要求很低，隻要過的安逸即可。梁花花已經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雖然對很多事情還懵懂無知，但是她清楚王仁智確實是自家的恩人，沒有他現在弟弟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梁花花在母親之後感謝老爺對自家的幫助，於淑華和梁花花先後用飲料給王仁智敬酒，王仁智也表示歡迎母女入駐。人多飯桌上也顯得比前兩天熱鬧，邊吃邊聊，當然大多以王仁智提問，於淑華母女回答為主，她們很少主動開口。娜娜看不下去道：“主子，吃飯時不能聊天說閑話，這是最基本的規矩，主子可以不守規矩，可是主子不能把下人帶壞了。”


  動不動就和王仁智談規矩，王仁智反問道：“你們家招待客人的時候都燜著頭吃飯？一桌人一言不發？淑華一家三口今天剛來咱們家，把他們看做客人招待不應該嗎？”


  楠楠苦笑著說道：“主子總有話說，那明天主子如果還這樣婢子管還是不管？管了主子有話說，不管的話婢子又有錯，請主子體恤婢子一番苦心。”


  王仁智明白娜娜和楠楠兩人對自己沒有壞心眼，別說她們沒那個膽量，就算有，她們也不敢，時朗逸手裏還有個殺手鐧。這兩人動不動便要自罰，著實令王仁智頭疼，又不好強行壓製她們，考慮再三，最後王仁智提出個折中方法，每五天給大家一個暢所欲言放鬆的機會，其它時間去餐廳用餐，用餐時照規矩行事。


  看著王仁智和為此兩人討價還價，鄭媛媛頭一次發現還有人能製住王仁智，很高興的鼓勵兩人以後繼續，花花心裏也感覺他並不是那麽難以接觸。這頓飯王仁智不止受到這一個挫折，在對他的稱呼上也遭受失敗，他認為於淑華受雇稱呼一聲老爺還說得過去，可是她以婢子自稱就毫無道理，還有花花，人家隻是隨母親在此居住，憑什麽也這麽稱呼？他堅持讓兩個孩子以叔叔稱呼自己，於淑華和鄭媛媛一樣喊聲老大即可，同時也需改變以婢子自稱，可是麵對於淑華和花花堅稱自願，鄭媛媛等人全部擁護，他隻能麵對二次失敗。


  由於娜娜兩人反對，於淑華母女因此不主動開口，因此到後來飯桌上的話比較少，王仁智鬱悶的很快吃完這頓遭遇兩次失敗的晚飯。娜娜等人收拾餐具時，王仁智告訴她們把飲料和杯子留下，並且吩咐盡快回來沏茶，吃完飯總不能不讓聊聊天吧？麵對他的要求，娜娜等人隻得答應。


  幾個人走後，王仁智自斟自飲，喝了兩杯後，感覺沒茶水幹喝不舒服，便給自己和梁天賜依照剛才標準兌了兩杯飲料。梁天賜喝的津津有味，王仁智呡了一口，頓時鄒起眉頭，稍有一點甜味和橙汁的味道，哪像之前甜兮兮的挺舒服。抓起純橙汁倒了一小口，感覺甜甜稍微有點酸，不過橙汁的味道非常濃，他明白這是經過濃縮的橙汁，自己以前品嚐的大都加了糖才喝的挺舒服。


  娜娜等人回來看見王仁智正盯著三瓶飲料發呆，大廳裏沒有聞到煙味，娜娜笑道：“主子要喝就喝一杯唄，莫非在等婢子回來伺候主子？”


  王仁智看見四人回來，高興的說道：“喝什麽喝，這破玩意有啥喝頭，還不快點沏茶？坐坐坐，大家都坐，我還有正事談。”山裏滿是野生毛桃，豈不是漫山遍野都是生產果汁的原料，那還用得著山民晾曬成幹果，晚上仔細合計合計。


  楠楠道：“主子不是果汁的問題，果汁勾兌後需加糖，勾兌後婢子剛才沒舍得加糖，主子平時在外邊喝的都是加過糖的果汁。”在楠楠眼裏，王仁智平時都是下人服侍，他自然沒自己動過手，剛才可能口渴喝了沒加糖的果汁，甜味不夠當然味道不好。


  王仁智道：“快去把糖拿過來，又不是沒有，好東西都被你們糟蹋了。”


  楠楠趕緊跑去拿白糖，雖然自己和娜娜出於好心節約點糖，總是有點責任，為這點小事萬一王仁智追究起來受罰劃不來。楠楠回來後馬上勾兌了一杯遞給王仁智道：“主子嚐嚐現在這杯，味道保證和剛才的不一樣。”


  王仁智給自己倒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遞給梁花花道：“照顧弟弟喝這個，別讓他一旦撒了，弄的滿地都是。”品了一口果然和原來喝的差不多，對楠楠說道：“有什麽不一樣，我看都差不多，那有熱茶喝的舒服。”


  楠楠道：“那是主子不喜歡，這東西可不多，婢子原來也不時常舍得喝。”


  娜娜也道：“就是，婢子家裏原來不逢年節也是基本上很少見到。”


  於淑華道：“兩位阿姨還喝過，婢子原來根本舍不得，托老爺的福，兩個孩子今天是第一次品嚐。”


  三人的話令王仁智心裏涼了半截，按照她們的說法，一般人根本舍不得購買，沒有銷路有什麽用？點了根煙長歎口氣。誰也不知道他為何歎氣，楠楠道：“這東西有兩個好處一是方便，在酒店、茶樓、賭館、妓坊比較有市場，另外年節時富裕人家也適當購買一些。婢子原來在家裏時，有時想品嚐時大多購買鮮果自己在家裏壓製，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儲藏時間長，無論任何季節都可以品嚐這種味道。”


  於淑華道：“阿姨原來你們有錢人也自己壓製啊？我還以為隻有我們窮人家才這樣，花兒到現在隻喝過我給她自製的毛桃果汁，阿姨恐怕自己沒動過手吧？”


  娜娜道：“沒動過手又怎麽樣？有錢人是我們以前的身份，現在不是還不如你，你好歹是個自由人。”


  於淑華道：“阿姨你們可以了，好壞總算曾經輝煌過，我要是過上幾年有錢人的日子，這輩子就值了，可惜恐怕這輩子沒這個希望了。”


  楠楠道：“輝煌過又怎樣？現在不是照樣為俾為奴，這中間的巨大反差你能體會到嗎？也就是命好時老爺幫了我們一把，把我們送給主子，不然現在還不知道過的什麽日子，說不定已經成為一條任人淩辱的看門狗。”


  剛說完話突然意識到剛才的話好像對自己賣身為奴不滿，王仁智如果不願意自己必然受罰，嚇得趕忙看了王仁智一眼。這一眼把楠楠嚇壞了，王仁智正緊盯著自己，嚇得她連忙道：“楠楠一時聊的高興，有些忘乎所以說錯話了，請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