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雞蛋挑骨頭
邢凱道：“你急什麽？馬上你就會知道。”說著話他把視頻切換到開幕式最後結束時的幾段磐石軍視頻，逐個給大家播放。在這段視頻裏由於磐石軍左側友軍幹擾，恰好磐石軍又正好處於從右邊向後轉彎掉頭，因此隊形出現些許混亂，出現一個小瑕疵。
幾萬人的會場出現微小混亂算不上啥，可是剛才邢凱說過本就是雞蛋裏挑骨頭，為這個瑕疵扣分說實話有些勉強。會議室裏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這個說是故意給磐石軍找毛病，那個說邢凱應該為磐石軍據理力爭，也有人表示磐石軍確實有責任，這分扣的不冤。
邢凱也不解釋對大家說道：“我給你們放部分其他友軍扣分的視頻，你們都注意看看，稍等回頭說說咱們磐石軍的事。”說罷視頻中出現一些被扣分的鏡頭，先是出現一群人正在鼓掌，其中一個人聽見掌聲後慌忙鼓掌，也就比別人遲了一半秒鍾，但是在隊伍中特別顯眼。邢凱道：“這個鏡頭大家一致認為他注意力不集中，為此被扣了四十分。”
接著幾乎出現一個同樣的鏡頭，區別是一個人自始至終沒鼓掌，在隊伍中更加顯眼，邢凱解釋道：“你們看這個人，注意他是有意不鼓掌，為此扣了二十幾分，請注意他的右側還有四個人沒鼓掌，那些不扣分的人認為他們並沒有錯誤。”這自然在磐石軍中產生分歧，一部分人認為不該鼓掌的時候可以不鼓掌，另一部分人認為應該和大家統一行動，不然的話破壞隊伍的整體性，還有人和前邊走神的人進行比較，會議室中說什麽的都有。
邢凱也不發表他的意見，把視頻切換到另一個鏡頭，隻見一個人仿佛站在隊伍裏睡著了一樣，細看之下才發現，是兩邊身旁的戰友幫助他。邢凱道：“這個人顯然已經因為身體不適或者中暑昏迷，不是身旁戰友假借鼓掌以肘部扶持，恐怕已經倒地，即使這也有人認為應該扣分。”
接著邢凱關掉視頻說道：“給大家看這個的目的就是說明在雞蛋裏挑骨頭，咱們的那點混亂，如果當時帶隊的長官直接下令向後轉後出發，這種混亂是不是可以避免？開幕式已經結束，不再強調帶隊的長官必須位於隊伍在前邊，另外如果回看進入現場的視頻，帶隊的長官可以預見友軍有可能擾亂我們的隊伍，所以我們自身也有責任。”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可雞蛋裏挑骨頭不這麽挑那有毛病？磐石軍帶隊的長官是平語涵，責任自然在她身上，王仁智這時才明白，邢凱這是在為平語涵開脫。邢凱做了那麽多鋪墊最後才說出磐石軍扣分的責任是帶隊軍官，平語涵豈能不知道他在給自己開脫責任？她感覺邢凱這樣和直接搧臉差不多。其實這次失誤完全可以避免，之前稍微下點功夫打聽一下即可，不管怎樣總歸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讓人家找出理由扣分，平語涵氣衝衝的說道：“這次扣分的責任在我，回到雲蘭後我會自請處分，用不著替我推卸責任，該降職就降職該關禁閉就禁閉，我絕無二話。邢凱你囉嗦半天也沒報出咱們的得分排名，快點給大家通報，沒看見大家都非常著急嗎？”
邢凱給她幫忙沒落好反倒落一身埋怨，知道平語涵心情不好，也不和她計較，語氣平和不帶絲毫怨氣的說道：“我剛回來就說過了啊？磐石軍總分2765，兩項分別得分1400和1365，目前排名第八十一位。”
平語涵道：“你什麽時候說過排名八十一的話？你隻說了1365的得分，你不信的話問問白中校？”會議室中氣氛稍微有點緊張起來，這種時候讓白曉麗作證不是為難她嗎？白曉麗哪怕知道也不能作證啊，不管她說什麽都不利於另一方，給磐石軍埋下不和諧隱患。
王仁智見這樣下去情況不妙，開口說道：“嚴格來講截止目前為止比武還未正式開始，今天進行的兩個項目雖然不像明天開始進行的比武體現部隊戰鬥力，但是我認為今天的兩個項目更加重要。射擊、投彈、刺殺格鬥、全副武裝二十公裏急行軍等等一到兩年時間絕對能夠通過刻苦訓練出成績，但是一支軍隊的習慣養成，這支軍隊的戰鬥作風絕不是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可以培養出來。我記得磐石軍剛剛開始訓練，就有人對隊列訓練、軍姿訓練持有不同意見，不知道你們今天在開幕式現場有沒有感受出各部隊的氣勢上的不同，特別是開幕式現場的殺氣特別濃鬱。參加如此規模的比武當然需要總結經驗，但是在這裏我首先必須強調一點，磐石軍參加比武的主要目的是檢驗自己，一切順其自然即可。磐石軍應該把重點放在找出自身差距和不足上麵，而不是去追求較好的名次，更不是為了名次參加比武，可以說我們來和友軍切磋，也可以是我們來向友軍學習，切忌不可為了排名誤入歧途。平醫生你做錯什麽事情了自請處分？炊事班有什麽錯回去後要關他們的禁閉？二班還未參加比賽就已經做好了回到雲蘭關禁閉的準備，那麽我想問問你們，長此以往磐石軍是不是也和其他友軍那樣，把全連射擊成績最好的人集中起來參加比武？把投彈最遠的人集中起來參加投彈比武？還有其它方麵我在這裏就不一一舉例了。事情明擺在哪裏，如果不這樣的話，來參加一次比武後回去大部分人被關禁閉，久而久之磐石軍中還有人願意代表磐石軍參加比武嗎？我對此持懷疑態度。我勸你們每個人都回憶一下，當初報名參加比武時的初衷是什麽？別再為片麵追求名次違背磐石軍參加比武的初衷，這次我就霸道一次，任何人回到雲蘭後不得以任何借口毫無憑據的追究成績處罰參加比武的人員，除非有確實證據表明觸犯條令條例，同時再次強調磐石軍必須嚴格執行條令條例，以條令條例為準繩。”
王仁智講這番話時表情比較嚴肅，他在磐石軍中很有威望，在磐石軍中沒有人鎮得住平語涵，恐怕她隻對王仁智一個人稍有忌憚。這也就是比武日程緊張，如果不是因為如此，平語涵絕對和王仁智掰扯掰扯，就這她仍然瞪了邢凱一眼道：“不是看在安排明天比武的份上，絕對讓你把話說清楚，這次就暫時便宜你了。”
和絕大多數人考慮問題時多以自身利益為出發點不同，平語涵大多以集體利益為出發點，在這一點上她非常另類。在磐石軍中沒幾個人和她一樣多次與王仁智發生爭論，並且大多是她主動挑起爭端，但是平語涵勇於承認錯誤有錯就改，她拎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如同現在的情況顯然安排明天的比武比追究責任重要。
研究明天安排時王仁智沒有發言，自己離開磐石軍大半年之久，自然不如邢凱等人了解目前磐石軍的狀況，他帶著耳朵聽即可。明日首先進行的第一項是二十公裏負重急行軍，按理磐石軍早操時經常進行十到二十公裏長跑，這個項目應該屬磐石軍強項。可邢凱並不這樣認為，按照比武規則要求，參加比武人員個人負重不得少於二十公斤，磐石軍平時早操長跑可是輕裝下進行。
趁大夥討論的功夫，邢凱同時把明天的所有比武項目細則給大家通報一遍，按照比武細則一一加以分析討論。眾人一致認為射擊、投彈等比武項目基本上比的是個人能力，隻有二十公裏負重急行軍和刺殺格鬥比的是團體協作，今天的預備會實際上針對的是這兩個項目。
二十公裏負重急行軍以全班每個人計時成績計算得分，參賽隊員之間允許相互幫助，個人身體素質強悍的隊員節約的用時可以折半補給後邊的隊友。因為此項比武受天氣因素影響較大，所以不設計時標準，以第一千名完成全程的隊員用時為基本標準計一千分。其餘所有參賽隊員以此為標準，用時每節約一秒多得一分，反之扣一分，全部人員折算後的平均分即為該隊總得分。由於獎勵加分需折半彌補給後邊的隊友，因此比較吃虧，最好是所有參加人員同時完成全程，這樣才能避免損失部分獎勵分數。
磐石軍在這方麵不存在大問題，身體素質好的隻需幫助戰友減輕負重即可，估計其他友軍應該基本上差不多。由於磐石軍平時早操經常進行長跑訓練，所以大家都認為這是個縮小差距的良機，經討論大家把目標定在一千三百分，即全隊整體用時比基礎用時快五分鍾。
王仁智雖然沒發表自己的意見，可是他並不看好利用二十公裏負重急行軍縮小差距，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得分位於前例的哪一個都不是善茬。指望這個項目縮小差距恐怕可能性不大，但是恐怕和後邊差距會拉開不少，這一個項目幾百上千分很有可能，刺殺比武可能還有部分追趕希望。刺殺項目參賽即獲得一千基礎分，獲勝方額外增加一百獎勵分，除此之外根據獲勝方所剩人數進行獎勵，每人增加一百分。
代表磐石軍參加刺殺項目的是三班，希望三班長能帶給大家驚喜，爭取這個項目額外獲得四到五百分的獎勵。其它以檢驗個人軍事技能的單兵項目，估計都會拖磐石軍的後腿，畢竟以本來麵目組隊參加比武的磐石軍麵對的是一百多人裏選拔後的對手，吃虧在所難免。
王仁智抱以厚望的是後邊進行的連級規模模擬實戰攻防演練，磐石軍平時進行各項訓練時都以實戰為準繩進行訓練。磐石軍將士對這兩個項目很有信心，拿下這兩個項目增加很多得分，這是磐石軍敢於製定較高目標的根源，大夥實際上也和王仁智一樣把希望寄托在這兩個項目之上。
雖然王仁智在不同場合多次強調這次比武重在參與，順其自然以檢驗磐石軍戰鬥力為主，他心裏其實也盼望取得好成績展現磐石軍威名。這種心理其實很正常，不過他感覺大夥的心氣過高，特別是以平語涵為首的一幫人，動不動就要關誰的禁閉。磐石軍沒有軍師級建製，因此比友軍少了一個比武項目，少一個項目的情況下還把目標定的比較高，自然對其它每個項目期望值非常大，否則他們這些人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