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苦惱
越是臨近年底，各集團公司與下屬相關單位見各項往來越頻繁，所有大公司幾乎都是如此，身在雲蘭每天隻知道抓緊訓練磐石軍的王仁智好像這些與他根本不相關一樣。磐石軍的訓練因為本身高標準嚴要求就進展比較緩慢，而且時不時的參加營區建設施工影響訓練，同時王仁智還動不動增加一些額外訓練要求。因此磐石軍的每個科目訓練進程遠比依照條令條例要求的訓練時間長，雖然時間延長了，但是取得的訓練效果非常好，明顯更接近於實戰化訓練。
臨近年底，到了該兌現獎勵的時間，有了陳蘇丹強烈要求按照財務製度行事的指示，王仁智不得不提前讓白曉麗提前做預算。磐石軍上下同樣也非常關注年底兌現獎勵這件事，半年來王仁智無數次的強調有功必獎有過必懲。因為每天大家都異常忙碌，因此懲倒是沒出現，唯獨有一次受罰的兩人其中還有個鄭媛媛不屬於磐石軍成員，隻有一個任君茹被關了五天禁閉。各種名譽的獎勵卻非常多數不勝數，有勞動當中進度明顯比其他人快，也有訓練當中成績突出者，如果不是多次強調以文字記錄，真沒多少人記得起受過多少獎勵。
各連得到王仁智統計核算獎勵命令時，起初並沒有引起多大重視，等到仔細看到細則後一個個都有些不敢相信。磐石軍從進軍雲蘭起已經達半年之久，按照當初簽署的合同每個人都有一個月的假期，由於忙於營區建設和訓練需要，沒有人享受過休假。不僅大夥沒休息過一天假期，而且時常因為需要增加勞動訓練時間，因此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多勞動和訓練。這些正常時間外的勞動訓練時間給大家記錄的清清楚楚，累計到一起大約二十多天，連同每個人所獲得的獎勵天數，磐石軍中很少有少於兩個月的人員。
在磐石軍忙於營區建設和初期訓練之機，王仁智輕易不會允許大夥享受這些休息時間，但是他也不可能隨意剝奪大家的休息時間，綜合考慮各方麵因素後，把假期和獲得獎勵的休息時間折合成實物以現金的形式獎勵給大家兌現。每個人多少都清楚自己獲得的大致獎勵，一旦公布按照細則每個人很容易計算出自己兌現時有多少金幣獎勵，各連排很難相信計算出的兌現額。
根據細則磐石軍每個人都有三十三天假期可以兌現，這三十三天是按照合同規定的休息時間，沒人知道王仁智是以什麽為依據計算出一天二點三五個金幣。磐石軍裏各人待遇並不一樣，一部分人每月三十五金幣，另外一部分人一文沒有，每個人每月統一有五金幣的津貼。每月五金幣津貼的不用算，就以比較高三十五金幣的這些人計算，他們每月四十金幣，充其量平均一天一點三三個金幣，翻一倍差不多兩個多金幣。
僅這一項每個人不算零頭都有七十七個金幣，其它獎勵王仁智列出的兌現金額各不相同，根據不同情況從兩金幣一天到五金幣一天不等。直到這時這些人才明白為何同樣獎勵一天，當初王仁智要求詳細記錄經過，原來和當天進行的勞動訓練內容有關。
經過計算後磐石軍每個人兌現的金額不等，雖然人均三百金幣左右，但是因為相差幅度不小，所以少的人一百金幣上下，多的人達到四五百金幣。經過計算統計後發現，連排班各級幹部獲得的獎勵總體上都位列在前，大多在三四百金幣，個別的達到五百金幣以上。得到獎勵最少的人是仁君茹，實際上她得到的獎勵並不低，關鍵是她受到一次禁閉影響，五天禁閉導致她扣除了將近三百金幣，最終她隻得到二百金幣出頭。
等到磐石軍所有數據匯總後，這半年總收入最高的人無疑是肖老八，因為一次性得到一千金幣重獎，所以他總收入高達一千七百多金幣。人們發現，同肖老八一樣來自牧區的那些人普遍得到較高獎勵，這些人和班排連幹部不沾邊，但是人均四百金幣左右。後期從雲蘭招募的一千新人普遍比較沮喪，一來他們加入磐石軍時間較短，二來他們獲得的獎勵比較少，因此受到的刺激比較大。
直到這時，才有人想起王仁智曾經說起過十年二十年，隻要吃苦耐勞在磐石軍中每個人都可以達到十萬或者二十萬金幣。當時大夥對此無不嗤之以鼻，一年不花一文錢，把每個月的四十金幣全部積攢起來，一共才四百八十金幣，二十年連一萬金幣都積攢不到，何談十萬二十萬？按照現在這總情況，半年五百金幣沒任何困難，一年的話一千金幣，十年時間積攢個一兩萬也不是不可能。從事物需要以發展的眼光判斷來看，王仁智所說的前景雖然希望比較渺茫，但是並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雖然獎勵仍然沒兌現到每個人手中，但是大夥根據公開公布的內容都可計算出自己兌現金額，因此受到刺激的雲蘭當地新人前後立馬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王仁智在磐石軍中宣布，因為川康境內相關設施不完善的關係，一時間籌集不出現款，兌現獎勵恐怕得等到新年之後。但是依然對大家起到激勵效果，王仁智把這種情況看在眼裏非常高興，立馬安排在磐石軍中討論建立有關的獎懲條令。
磐石軍的單兵技戰術訓練已經告一段落，目前正在進行的是班排連戰術演練，借著這個機會，同時要求討論在班排連中引入競爭機製。許多人不止一次的向王仁智提出建議，宣布磐石軍正式成立，大多數人都認為不豎起磐石軍的旗幟如何招募新人？
王仁智早就有擴軍的想法，可是雲蘭就這麽大個地方，總人口有限，如果繼續在雲蘭招募新兵，那麽雲蘭的青壯年幾乎都被納入磐石軍中。王仁智認為不能這樣做，這樣的話無疑影響雲蘭的勞動力結構，勢必影響到雲蘭經濟發展，等於變相抽取雲蘭當地的血液。選擇到偏遠落後的川康王國發展，王仁智當然有私心，特別是在這個無政府之地，將來如果具備條件的情況下，很難說他在川康王國是不是恢複政權。
如今在王仁智的心目中，襄平就是自己的後花園，川康王國就是自己未來的家，他不可能在自己家裏胡作非為，昊天集團發展的同時，還要帶動周邊發展，讓大家都嚐到昊天集團的甜頭。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巨大，昊天集團投入巨額人力物力建設雲蘭周邊道路，不僅僅是自身需要，更重要的是逐步改善周邊落後的公共設施，以此換取民眾的支持爭取民心。
王仁智心裏很清楚，雖然現在昊天集團還很弱小，無法同那些動輒成百上千億的大勢力比擬，但是以手裏各種專利的撈金能力，用不了幾年時間就會迅速達到或者超過他們。王仁智始終認為資金量隻是體現實力的一個方麵，真正的實力應該是擁有各方麵綜合實力，特別是人和重要物資。
隻是綜合實力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但是王仁智恰恰等不起的就是時間，他恨不得一夜之間就擁有屬於自己完全掌控之下的帝國。半年多來他盡自己的能力盡力訓練磐石軍，與磐石軍在一起摸爬滾打吃苦受累，為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完全把磐石軍掌控在自己手裏。在這個主要以職業軍人為主的社會，所有軍隊官兵幾乎全部都以利益為主，純屬那種有奶便是娘，平時正常的勞動訓練服從命令，但是在重壓之下的關鍵時刻能否服從命令還是個未知數。
從這次所謂的兌現獎勵受到的效果看，目前看還比較不錯，但是王仁智認為僅僅是這點小恩小惠還不足以完全掌控磐石軍。之所以在旺蒼招募時別出心裁的推出新政，就是不但在設法掌控磐石軍，同時要把他們的家人也捆綁到昊天集團這艘大船之上，與昊天集團形成一個利益休戚相關的整體。一時的小恩小惠不足以受到效果，隻有長期持之以恒的堅持才會讓大家感覺到真心，如同當初的唐家寨一般。如今雖然已經把主要重心已經從唐家寨轉移到川康，上次白曉麗回去把權力移交給米廣全等人，但是唐家寨永遠是自己的後花園。
磐石軍上下對這次兌現獎勵無不興奮，雖然暫時承諾兌現的金幣還沒拿到手，但是由於抵達雲蘭後每天忙於勞動訓練，大都積攢了不少金幣。隻有那些如古繁雄那樣由昊天集團負責安置家屬的人，每個月隻有可憐巴巴五金幣津貼的人，手裏基本上隻有幾十金幣。
考慮到磐石軍絕大多數人仍然單身，因此王仁智決定新年前夕給大家放五天假，允許大家輪流外出休假。自從進入雲蘭以來，每天除了勞動訓練就是組織學習討論，無論是從旺蒼招募的人還是後邊在雲蘭擴充的新人，如同進入牢籠般從未有過自由外出時間，幾乎與外界完全隔離。以磐石軍現在的收入，最近這一兩年內恐怕沒有娶妻成家的經濟實力，哪怕在川康這個貧窮落後的地方，成家立業同樣需要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
無論在貧困落後的川康，還是其它地方，有錢的富豪無不是娶妻成群，因為貧窮無力娶妻成家者在任何地方都比比皆是。在這個社會已經形成共識，於其過著每天饑寒交迫朝不保夕生活得不到保障的貧窮日子，甚至為了活下去屈辱的充當臨時小妾，還不如開始就當個妾室保險。因此才形成奇怪的社會現狀，各地都存在眾多一輩子沒成家的男子，富豪隨心所欲地選娶小妾，超級富豪的小妾成千上萬遍布各地，無論到任何地方都回到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溫柔鄉。
王仁智力求讓每一個磐石軍戰士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確保他們為了護衛自身的溫柔鄉刻苦訓練，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可能為了護衛自己妻兒奮不顧身勇於犧牲。他知道這種事情現在不能操之過急，否則的話有可能欲速則不達，必須在勞動訓練中讓大家意識到，擁有的幸福生活必須要靠自己以生命來捍衛。
給大夥適當的幾天假，一來放鬆放鬆長期得不到休息的神經，二來讓他們先去尋找各自的目標，有了目標自然而然的會努力勞動爭取早日具備實力成家立業。磐石軍目前已經成家的有二百多人，除了當初送到華亭的那些待產孕婦外，大多數人都跟隨來到雲蘭，還有個別少數留在川江基地。家屬來到雲蘭的當然高興，總算有時間過過家庭生活，家屬遠在華亭和川江的人沒啥盼頭，隻能去雲蘭各處逛逛，或者在雲蘭街頭尋覓目標。唯獨平語涵和茅立堯兩個人最為難受，夫妻倆人同屬一個連隊，大部分時間時常見麵，但是因為軍營中過的是集體生活，夫妻倆人大半年時間隻能半夜在外偷情，沒舒舒服服的過一次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假期，按說可以舒服的享受家庭生活，可新問題又擺在兩人麵前，沒有合適的地方，放假期間營區裏照樣留有大部分人值守，苦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