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事故
簡短的祝詞之後，演出正式開始，與以往的表演不同，雅丹樓的演出有主持人從中穿針引線，不時插科打諢，令觀眾不時捧腹大笑耳目一新。觀看演出過程中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當中就到了中午飯時間，小廝和侍女推出小車撤換果盤，換上四葷四素八個拚盤，每張桌上同時還有一瓶蘆河大曲。小舞台上的演出繼續進行，不過都是一些歌舞節目，免得說唱節目引得觀眾吃喝時發出大笑，當場噴飯出醜。
王仁智借此機會挨個桌子走一遍，來的都是客，冷落了哪一個都不好，這期間自然少不了解釋一些關於碼頭工程的問題，有時候刻意的動員反而是不如漫不經心的隨意說說效果好。碼頭工程已經動工，自己的百草堂已經投資五百萬金幣，襄平參加投資者寥寥無幾，如果這個時候刻意動員，恐怕更是不會收到什麽效果。
現在大家都是在相互觀望當中，王仁智也不清楚什麽時候大家才會想明白踴躍投資，也許需要一個契機，隻是這個契機是什麽啥時候到來王仁智也不清楚。當然今天是雅丹樓開業典禮，更多的是聊一些關於雅丹樓的話題，大家質疑最多的是雅丹樓以後是否真的免費觀看演出，洗浴不收取任何費用。無論對任何人王仁智都是兩個字：“當然。”
開玩笑，雅丹樓又不是慈善堂，相反王仁智要把雅丹樓打造成吸金窟，在這個男權社會，酒樓、賭坊、妓館沒有一個地方適合男女搭配同時出現，因此才出現遍地都是賣身求生的女人。雅丹樓之所以設計成每張桌子三兩個人，並且沒有提供任何以出賣肉體為生的女人，當然表演的節目中不時出現點黃段子，目的就是為了便於各自攜帶嬌妻美妾。
無論是在一樓大廳，還是二層包間，或者是三層洗浴，王仁智估計到時候光臨雅丹樓的定然是成雙成對的男女，有幾個人敢帶著自己的嬌妻美妾混節目看？周圍桌上擺放的是一盤盤幹果或者果盤，最不行也是一壺香茗，就你占著一張桌麵上光禿禿的桌子？再沒有地位的女人也看不起這樣猥瑣的男人。不僅僅如此，一旦知道雅丹樓幾乎一半的客人都是女人，王仁智相信好奇心極重的女人枕邊風會吹遍襄平千家萬戶，到那個時候恐怕會成癮，怕是雅丹樓天天客滿的招牌掛在大門外，真正是一桌難求。
王仁智午飯後就悄悄離開雅丹樓，由陳蘇丹替他招待客人，說是招待實際上根本用不著陳蘇丹出麵，她隻是在一層大廳坐鎮以免發生意外。嘉賓們飯後就迫不及待的上到二層三層，有的進入包間發現從高處憑欄觀看視野更佳，有的立馬跳入公共大池中泡個舒服，也有的進入包間內洗個痛快。
無論是耿俊山謝玉桓等人，還是那些小門小戶的朋友，都在雅丹樓度過了非常舒適的一天，直到半夜雅丹樓關門時間到才一個個戀戀不舍的離去。事後謝玉桓作為合作方，負責管理雅丹樓賬目的謝氏弟子給他匯報，僅僅是雅丹樓開業當天，招待嘉賓的直接費用最終結算將近五千金幣，也不知道多少天才賺得回來。
雅丹樓暫時由白曉麗和吳思麗姐妹負責，按照她們的高標準要求，開業時還有些倉促，無論是白曉麗負責的演出部分還是吳思麗姐妹負責的培訓，她們都認為欠火候。就在雅丹樓開業的當天，無論是白曉麗還是吳思麗姐妹，三個人都沒少責罰自己負責管理的人員，眼下她們仨在各自手下眼裏即喜歡她們又特別害怕她們，特別是刁鑽古怪的吳思麗姐妹，不知道啥時候她們手裏的皮鞭就會抽在身上。
喜歡是因為她們處事特別公平，絕沒有一絲一毫偏袒，當初從襄平以及周邊招募了兩千多人，其中有相當一部分自由人，甚至還有個別一些是大勢力重點培養對象。但是在培訓中她們對大家一視同仁，有錯比罰，絕沒有因其身份不同出現兩種待遇，這樣在很大程度上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可，甘心情願的接受處罰。在唐家寨培訓期間，每個人容許出現五次犯錯過失，哪怕是挨打這些人也不願意有一次過失記錄，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些人之間開始流行代人受過，從一次一個金幣到後邊五個金幣，臨近雅丹樓開業時已經上漲至十個金幣。
現在雅丹樓裏就有個別人是靠花費上百金幣過的關，大家喜歡她們仨也和此事有部分關係，但是她們在培訓中鐵麵無私又確實令大家特別害怕，皮肉受苦還是次要的，關鍵問題是弄不好除名。唐家寨吃穿住都令大家非常滿意，也隻有在這裏，每天都能洗個熱水澡，培訓期間一個月都是三個金幣，等到最後雅丹樓開業豈不是收入更高？已經熬到最後關口，腦子進水才放棄。
雅丹樓開業後，王仁智唯一操心的是唐家寨的安保問題，他把成立唐家寨村定在新年後的一月三十日，為此胡大海帶人在生產區與生活區之間突擊了很多院牆柵欄和道路。當初在古家莊的一幕還非常深刻的鐫刻在王仁智內心深處，雖然如今的唐家寨兵強馬壯，不懼任何人挑釁，但是一旦八臂猿神拳等人攜手與唐家寨切磋，總是不太好對付。
王仁智在神拳的官草坪村看見圓形演武場後甚是喜歡，回來後照葫蘆畫瓢的在唐家寨也仿製了一個，可以容納三千多人，考慮到屆時可能嫌小，因此臨時在最大的一個廣場邊修建了個臨時擂台。王仁智在忙活唐家寨的事情，陳蘇丹領人忙活新年花車遊行的事情，目前百草堂所屬已經高達一萬三千多人口，今年最多可容許裝扮四輛花車一百個隨車表演人員。兩個人雖然同在唐家寨，可是除了用餐和晚上睡覺幾乎很少見麵，自從王仁智從文首聯哪裏得到有關法律法規等各種資料以後，利用上次外出時進行部分研究。如今恨不得一天之內發展到無比強大，以極快的速度在大梁朝建立自己的根據地，以此為根基尋求到聯合陣線發展，獲得更安穩的生存空間。
這天已經是十二月二十八日，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放假了，唯獨唐家寨還在忙活，很少回唐家寨的周欣妍回到唐家寨，王仁智以為她是回來準備過新年的，見麵後王仁智給她一個擁抱以示對她這段時間辛苦勞作的獎勵，然後說道：“放假了就好好回來休息休息，我看胡進來肯定休息不了幾天，小兩千人休息一天少掙多少金幣啊，這小子賬算的真清。”
周欣妍一笑說道：“嘿嘿，老爺真是了解他，新年期間他們也不休息，口口聲聲說是搶工期，不過碼頭工地出事故了，我今天過來就是給老爺匯報這件事情。”王仁智一聽立馬非常著急的問道：“出的什麽事故？損失大嗎？會不會影響工期？”
周欣妍道：“不算嚴重的大事故，也不影響工期，是他們死了兩個施工人員。”在周欣妍想來，施工人員和城南區無關，受損失的是施工方，兩個人兩千多金幣，加上六百安葬費用，不過是將近三千金幣，與胡氏上百萬的收入相比，隻是一件小事情。
王仁智問道：“你們城南區打算如何處理這次事故？”周欣妍一聽，不理解王仁智這話是什麽意思，道：“他們出事故，難道讓我們城南區埋單不成？老爺這是不是不公平？”
王仁智聽後有些不高興，他真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社會用金幣衡量一個人寶貴的生命，沉聲道：“我是問你城南區打算怎麽處理事故。”
王仁智嚴厲的語氣令周欣妍明白他已經很生氣，看著王仁智嚴肅的麵孔怯怯的說道：“人家、人家不是不知道如何處理，才特意趕回來請老爺給人家拿個主意嗎？”嘴裏說著話委屈的眼淚在眼裏打轉。王仁智見不對勁，急忙伸手把她摟在懷裏安慰道：“妍妍我不是對你發火，你委屈個啥，我是因為胡進來隻顧強調工程進度，忽視施工安全生氣你知道嗎？難倒他為了搶進度就可以忽視安全？出了事故受損失的不光是施工方，必須加處理，否則今後如果再次發生嚴重事故，很可能影響工期。一旦工期受影響，耽誤的就是一年時間，這個損失由誰承擔？絕不能讓他有這種僥幸心理，我建議對他們處罰四千金幣，如果再次發生施工人員因事故傷亡的情況，翻倍加重處罰。另外你們城南區的現場監管人員也要處理，工程質量全靠他把關，我記得有個副區長在碼頭負責，雖然你沒權撤他的職，可是罰他點款還是可以，他不答應的話就攆他家下人回去，妍妍你記住，這些都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平平安安的把碼頭工程幹完。”
周欣妍抹抹眼淚點點頭道：“知道了老爺。”
王仁智這才顧上問事故發生的經過，經周欣妍敘述，王仁智才知道原來是胡進來為了搶工期，縮短了水下施工人員在岸上的休息時間，導致兩名施工人員下水後抽筋，導致事故發生。周欣妍敘述完事故經過後，也意識到這次事故完全可以避免發生，這才認識到王仁智所講的那些很有必要，她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說，於是嘻嘻一笑說道：“告訴老爺一件好事，省得老爺說我隻匯報煩心事。”說完她突然打住不開口，弄得王仁智心裏直癢癢。
王仁智故作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能有什麽開心的好事？我才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