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前提條件
重修碼頭這件事情目前隻是僅限在城南區調研，王仁智不便把消息明確透露給謝玉桓，否則的話以謝氏的勢力提前在蘆河岸邊搶先下手掠奪一塊地的可能性非常大。王仁智不主動開口，謝玉桓自然不好問個一清二楚，他迅速在腦子裏梳理了一遍，一時真還想不起有啥投資規模遠大於雅丹樓的項目。城南區改造應該比雅丹樓投資規模大不少，可是如果分散到各家各戶沒一個比得上雅丹樓的規模，雅丹樓一次性投資過百萬，襄平這些年從未有過如此大的規模。謝玉桓明白，真要是有比雅丹樓投資規模大很多的投資項目，假使王仁智邀請謝氏參加，以謝氏如今的實力，不經過全體元老一致同意，自己根本不敢答應，因為他現在暫時隻有動用五萬金幣以下的權利。
謝玉桓以前沒把雅丹樓太當做一回事，在這個慢節奏的社會，投資規模達到一百多萬金幣的雅丹樓，謝氏經過測算成本回收恐怕最快也得三十五年。唐家寨進行的所謂的嚴格培訓謝玉桓同樣認為意義不大，你下的功夫再大，總不能到大街上把顧客一個個拉到雅丹樓吧？這種看法直到他參加百草堂新開的酒鋪才有所改變，今天他就是想在王仁智這裏求證，未來的雅丹樓如何運營。
謝玉桓是從酒鋪中發現，即使是百草堂所開，裏邊也沒有王仁智當初送給他的蘆河大曲和蘆河醇，以謝玉桓多年的品酒經驗，他清楚如果未來雅丹樓推出這兩個品種，將會帶來大批好酒的客人。等到王仁智聽見謝玉桓說出顧慮之後，王仁智立馬說道：“謝老哥多慮了，如果三十多年才收回全部投資，我就不會下如此大力氣，蘆河大曲與蘆河醇確實是給雅丹樓所留，作為合作夥伴，我可以負責任的提前告訴你，這隻不過是雅丹樓諸多招牌中的的一個。”
王仁智的話令謝玉桓頓時眼眉上挑，謝氏以相當於四個樁基的花園折價入股雅丹樓，合計折合二十萬金幣，占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如果真如王仁智所講的那樣，投資回報周期很短，那對如今的謝氏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現在臨近年底，謝氏作為一方豪強，擁有大量耕地人口過萬，無論是按照耕地還是人頭攤派，謝氏都要準備將近十萬金幣，這對於現在的謝氏是個很大的負擔。
不但是謝氏，當初與百草堂為敵的四方聯盟都同樣存在這個問題，戰敗後各方的現款都幾乎作為賠償，並且還變賣了部分資產，之後救治傷員安排後事徹底榨幹了這四個勢力的潛力。如今剛剛緩過點元氣，又麵臨每年年底的攤派任務，四方勢力的日子從未過的如此艱難，一兩年以內別想緩過來這口元氣，如果明年能夠從雅丹樓意外獲得一筆分紅，謝氏很可能率先走出困境。
王仁智給謝玉桓寬心後離開謝府，他還約了耿俊山曲一波和劉向福相見，重新修建碼頭是個投資巨大的大工程，關係到整個襄平今後的發展大計。現在王仁智已經不僅僅是要求自己一家發展壯大，而是要設法帶動襄平整體發展，不把襄平建成一個穩固的大後方，王仁智不放心離開襄平去尋求新發展。
耿曲等是名譽上的襄平行政長官，王仁智自然先從他們這裏下手，另外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就是要協調以耿曲兩人為首的聯盟與四方聯盟之間的關係。隻有設法使他們化敵為友，才能給襄平提供一個安定的發展空間，在這期間需要王仁智清楚自己必須做艱苦細致的努力，才有調解成功的希望，特別是權利欲特強的耿曲兩人。
王仁智與三人幾個月沒見過麵，得到邀請後三人如約在聚賢閣相會，咋一見麵就是一通炮轟，王仁智隻是報以微笑毫不還口，一通暴風驟雨後大家才分別落座。劉向福率先開口道：“王醫生這幾個月不見，莫非是故意躲我們不成？”
對這一點王仁智毫不隱晦，他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最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請恕在下不得不如此。”
耿俊山埋怨他說道：“王醫生統領唐家寨費盡千辛萬苦，取得了與謝、曹、呂等勢力的勝利，為何不趁熱打鐵給予他們更沉重的打擊，卻乘勝收兵？前一段時間弟妹甚至與對方言和，邀請他們參加新店開業慶典，莫非是怕他們不成？如果王醫生願意與我們合作，趁機痛打落水狗，我相信襄平必將成為我們的天下。”
王仁智搖搖頭道：“當初百草堂被逼無奈，不得不與其一戰，目的並不是為了趁機一統襄平，不瞞三位哥哥，百草堂確實具備這個實力，但是這並不是兄弟所追求的目標。我想問問三位哥哥，你們認為現在的謝、曹、呂三方不堪一擊，假如現在你們雙方之間拚個你死我活，你們有把握獲勝嗎？”
劉向福道：“不是還有你的唐家寨嗎？”
王仁智點點頭道：“就算唐家寨與你們聯手，有多大把握。”
曲一波道：“聽口氣你好像很勉強，難道你真的不願確保襄平平安嗎？”
這哪裏是確保襄平平安，分明是在襄平挑起一場血雨腥風，試想你要滅亡人家，人家能不拚命反擊嗎？其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王仁智沒有理會曲一波，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合唐家寨之力後，有多少取勝的希望？”
耿俊山道：“隻要你真心相助，盡遣唐家寨最強戰力，我們這邊召集各方勢力，戰勝他們雖然付出的代價比較大，但是我們有八到九成的把握，到時候自然從他們三方彌補我們的損失。”
曲一波道：“對對對，到時候論功行賞，誰的功勞大自然獲得的補償就最多，隻要取得勝利就絕不會吃虧。”
王仁智道：“滅掉三個超級勢力，恐怕不是一場兩場就會取得勝利，他們麵臨死亡必定會竭盡全力負隅頑抗，最後必然是慘勝。在這裏我有個疑問，如果三方進行垂死掙紮，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與我們拚到底，從周圍各縣引入強援，到時候我們有能力抵擋外部勢力入侵嗎？或者是在我們取得成功之後，外部勢力共同入侵襄平，到那個時候我們拿什麽自保？是不是到那個時候我們整個襄平都會淪陷給外部勢力？三位哥哥考慮過這種可能嗎？”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很低，耿俊山氣哼哼的說道：“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低，我看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同我們結盟，不想護衛襄平平安。”眼看雙方越說越僵，劉向福忙給雙方和稀泥道：“王醫生隻不過是個假設，又不是說真的發生這種事情，他的意思隻不過是提前做個預防而已。耿少尉你先不要急於求戰，唐家寨那些武師現在是不是已經恢複全部戰力？我感覺這次應該請唐家寨為我方壓陣，耿少尉負責組織我方戰力，製定戰術方針，一旦開戰沒個幾年時間恐怕分不出勝負。”
王仁智歎口氣道：“唉，為什麽你們一定要與自己人爭個長短，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各方和平共處就這麽難嗎？”
曲一波道：“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麽在自身壯大後這麽快就忘記我們這些曾經對你有過幫助的朋友？人家剛剛企圖置你與死地，你卻主動和人家成為生意夥伴，我看你現在這個態度應該和謝玉桓這個老狐狸有很大關係。”
曲一波剛剛說完，耿俊山在一旁道：“是啊老劉，你我也要小心啦，特別是你，萬一哪天給你的聚賢閣斷貨，恐怕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聽見沒有？為什麽你們一定要與自己人爭個長短，我現在有些懷疑，某些人到底和誰近，別到時候吃大虧後覺醒就晚啦。”
兩個人一個以舊情拉攏王仁智，一個故意嘲諷他，試圖勸說他盡快答應結盟參與針對三大超級勢力，王仁智不理這兩人，而是舉例說道：“在與三位哥哥見麵之前，我才同謝玉桓見過麵，今天我與三位哥哥見麵確實是有大事情要談，但是並不是如何擊垮三大超級勢力，我並未把這個大事情透露給謝玉桓，誰遠誰近三位哥哥自己掂量掂量。”
這邊正在商量事情，那邊即使見麵連個消息都不透露，耿俊山曲一波聽到後自然心情有所好轉，劉向福忙問道：“王醫生快說說是啥大事情。”
王仁智故意釣他的胃口反問道：“你作為襄平行政長官，你想想如今襄平那個地方最需要大筆投資？並且有可能給襄平帶來巨大變化？”
雅丹樓投資過百萬金幣，在王仁智嘴裏沒說出是大項目，劉向福除了操心經營聚賢閣，其它方麵根本很少考慮，他那說得出個一二三。吭哧癟肚半天劉向福也說不出個啥，耿俊山和曲一波至多王仁智是不是瞄上了劉向福這個州長？百草堂如今營業額全麵超越襄平醫院和耿俊山的店鋪總和，完全可以提出這個要求。當然他們也考慮過王仁智是不是在通過雅丹樓謀求下一個區長，然後仿效城南區推廣街區改造，從中謀取更多的利益，不過這些好像對王仁智算不上大事，耿俊山實在忍不住催促道：“你就快點明說了吧，讓他猜，猜到明天早晨也猜不出來。”
劉向福急忙點點頭道：“就是就是，還是耿少尉了解我，我確實猜不出來。”
王仁智心道：耿曲倆人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酒囊飯袋。突然他腦袋裏閃過一道靈光，文首聯當初曾經透露過一個消息給他：各地的行政長官可以聯係外地的官員。自己為何不趁機爭取？當然並不是為了奪取這個酒囊飯袋的權利，主要目的隻是要得到通信的便利。
當聽見王仁智說出之後，耿俊山立馬說道：“果然你是要爭取這個州長，我真想不明白，你又不為自己謀取福利，要這個權利幹什麽？”
王仁智對他說道：“這隻是個前提條件，否則的話，我感覺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