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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野驢放屁

  這次去耿俊山哪裏算是意外得到一個消息,令王仁智雄心勃勃試圖年產十萬噸酒的計劃破滅,空空如也的庫房裏沒有他所期待的設備,意味著隻能以手工作坊的方式生產。晚上天黑後,耿俊山把嶽思雅和孩子送到百草堂,下午陳蘇丹已經提前給他們母子倆臨時騰出一間病房,便於王仁智給他們治療。


  初到一個陌生環境,孩子比較拘謹,可小孩子好動的天性沒多長時間就開始到處胡竄,臉和脖子的傷顯然現在得到控製不是多麽疼痛。南小軍的兒子一直寄養在這裏,另外還有陸雪梅的兒子斷奶後已經交給王仁智,按習慣孩子可以等到上學時起名字,陳蘇丹嫌不方便給孩子起的名字,一個叫陸文龍一個叫南文龍。三個孩子碰麵,兩個小的一個剛剛會走一個才會跑,突然見到冒出這個五歲大的孩子,自然是前後跟著他屁股後邊玩耍,對他臉上黑乎乎的藥膏很好奇。


  王仁智趁孩子在外玩耍不在房間,抓緊時間給嶽思雅針灸理療,保住她性命依靠的是消炎藥已及湯劑,燙傷患者感染引起炎症可是能人要命的大事,完全恢複身體不留疤痕靠的是多方位綜合治療。如今王仁智幾乎很少施針,這次是看在耿俊山的麵子上,商雅蘭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後頭進到房間,她對學習中醫已經近乎癡迷,這種學習的大好時機她豈能放過。


  剛剛被王仁智揭開身上覆蓋的薄薄一層薄紗,身無寸縷的嶽思雅明知王仁智是在給自己治療,她臉上還是因為羞愧起了一層紅暈,商雅蘭一進來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不是因為耿俊山求自己,王仁智不會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差事,自己是為了給她通過針灸刺激血脈運行,促進氣血生肌活絡,誰知道人家是不是認為自己趁機圖謀不軌。


  有曲一波提供的教材,商雅蘭對人體穴位經絡已經完全掌握,所欠缺的是臨床實踐,對於各種中草藥的藥性她已經基本上掌握,現在已經能夠做到對症下藥,她甚至有時候會有創新。但是畢竟她跟隨王仁智學習才短短的一年時間,許多中醫理論畢竟欠缺,王仁智又抽不出時間對她加以針對性的輔導,所以大多她靠的是自身努力。現在嶽思雅正好是個活教材,王仁智恰好擺脫尷尬,他在一旁引導講解,商雅蘭上手操作,順帶王仁智給商雅蘭補中醫係統理論。嶽思雅意外燙傷,先是給王仁智一個啟發,緊跟著又提醒王仁智,以前因為急於站穩腳跟,每天忙東忙西,現在百草堂已經具備較強的抗風險能力,應該適當注重培養一個在自己不在時有能力頂上去的人,不然自己始終走不出去半步。


  隨著城南區改造進入三期工程施工,又有幾十間店麵投入使用,在這些新投入的店麵裏,有一間百草堂以銷售家禽為主的店麵,自然這間店鋪還是由米廣全負責經營。開業這天比較低調,沒有上一次那樣在襄平造成轟動,隻是由米廣全出麵邀請親朋好友,百草堂方麵沒有人出麵,隻是中午在聚賢閣聚餐時陳蘇丹帶領吳氏姐妹代表百草堂到場。襄平各方開始認為這家店鋪是米氏所有,後來一看經營風格,同前兩家非常相像,雞鴨、雞蛋、鴨蛋、鵝蛋、鬆花蛋、鹹鴨蛋品種不多,就是個量大,各方立馬改變看法,知道後台一定是百草堂。


  米廣全這時雖然沒有屬於自己的生意,但是這時他才體會到王仁智當初所說的:雖然不能保證他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是絕對可以確保他過上安逸舒適的生活。外人都認為米彭輝是因為敗給百草堂後心情鬱悶最終導致過早亡故,米廣全非常清楚,在那以前米彭輝已經感覺身體有恙,準備退位向他移交族長權利,身體早就已經存在隱疾。米彭輝本人已經放棄治療,如果不是王仁智堅持給他用藥,延長了三個月生命,恐怕米彭輝早就已經撒手西歸,並且在他故去之後斥巨資建立專屬墓地,成為米氏第一個享受的人。


  在王仁智建議下,人口市場所置換回來的優良資產全部分給四個長老所屬,避免米氏分裂,為此留給自己的是沒人要的破爛地方,唯一一個比較好的院落還成為米氏共同擁有資產。這才過去短短幾個月時間,依靠百草堂每個月收入都在兩萬金幣之上,遠比當初人口市場月入一萬多金幣要多的多,要知道那一萬多金幣屬於米氏共有收入。如今王仁智又把一間店麵交給自己經營,這不是每個月又有一萬金幣進賬嗎?米廣全現在走到外邊氣勢和以前大不一樣,許多原來對自己愛理不搭的人都爭相和自己打招呼。


  米廣全人在聚賢閣招呼客人,心已經在考慮另外一個店麵,他經常看見百草堂的人在裏邊進進出出,隻是不知道經營什麽項目,從外邊看去裏邊裝修比前三個店麵漂亮的多。王仁智沒有告訴米廣全,這是他開的一家賭坊,準備交給吳思麗姐妹管理,姐妹倆本身就喜歡玩耍,讓她們沒事時在這玩個夠,當然上午該留在百草堂的時候還是不許她們亂跑。


  這時吳思麗姐妹正興致勃勃的在審視這個自己未來王國,因為原來這裏是小巷子,大部分宅院用於居住,所以每個宅院都比較狹窄,隻有六米寬,不像主幹道旁的店麵大多較寬。臨街的這間房最大,寬五米多將近六米,長有十二米,吳思麗和吳思蕊商量後準備放兩台比較新奇的輪盤賭放在這吸引賭客,現在賭台在唐家寨,隻等開業時搬過來。後邊是幾個小房間,中間比較大一點的用來擲骰子賭大小單雙,這兩種玩法屬於一個性質差別不大,房間安排的比較靠前。後邊還有幾個小房間,每個房間設一張賭桌,用於賭牌九,輪盤賭和牌九屬於新鮮玩法,姐妹倆剛剛在後邊玩了幾局牌九。


  吳思麗剛用雜七贏了吳思蕊雜六一把,吳思蕊緊跟著來了一個天牌,她興奮的把兩張牌翻開拍到賭桌上得意洋洋的說道:“看看,這是什麽?我還不相信你這把還能贏我的天牌。”吳思麗估計自己這把確實沒戲,嘴裏嘟囔著:“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麽滿,剛才一個雜七贏的誰?”手裏慢慢把兩張牌翻過來,她還沒看吳思蕊先喊起來:“這真是見了鬼了,好不容易才拿到一副天牌,你從那偷的這副至尊?說,你是不是提前偷的牌?”吳思麗道:“輸不起就別玩,幸虧這還沒贏你幾個金幣,要是真贏你幾個金幣我看你能咬我,沒意思,不玩了,我去前邊看看還有啥沒考慮到的地方沒有。”


  不理吳思蕊在身後嚷嚷,吳思麗走到最前邊臨街的大房間,用腳在地上使勁跺了跺,感受一下鋪層毛氈後的舒適感,她們在裏邊小房間地上鋪設的是羊毛地毯。打小經兩姐妹的雙手不知道編織出多少羊毛地毯,收集清洗過的羊毛擀出的毛氈有多少張她們自己都不記得,但是姐妹倆從未享受過自己灑下辛勤汗水的勞動成果。給地麵敷設毛氈地毯是陳蘇丹的主意,襄平賭坊不說多如牛毛,幾十家好有,百草堂的賭坊雖然地理位置不佳,裏邊地方也很小,但是以新奇取勝,高端大氣吸引賭客光臨。


  吳思麗跺跺腳,細細體會後臉上露出笑意,自言自語嘀咕道:“舒服、真舒服。”她是因為環境感覺舒適高興,百草堂在襄平如日中天,也沒有任何一個房間鋪地毯或者毛氈,床上倒是墊了厚厚的毛氈。她能想象出賭客贏了之後興奮的蹦高,輸了時捶胸頓足沮喪的情形,有了地上這層毛氈,對其他人影響少很多。門外就是街道,幾個年輕人剛好走在門外,正奇怪這個店麵裏邊空空蕩蕩地上還有層毛氈,吳思麗的言行被他們看了個清清楚楚,其中一個說道:“四弟你看這小姨娘在大街上思春,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在這發騷,走,進去看看這是家幹什麽的鋪子。”


  沒想到他自認說話聲音不大,裏邊的女子聽不見,豈料吳思麗自跟隨王仁智習武後聽力遠非常人可比,把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個真真切切。依著以前的脾氣,吳思麗早就衝出門與對方理論理論,自從上一次吳思蕊給商家送信時與對方發生衝突,被人家捉住關入囚籠,後來陳蘇丹經過了解當時的經過,知道和吳思蕊當時態度蠻橫激怒商虎有很大關係。陳蘇丹從那以後多次對大家提出警告,絕不許恃技壓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盡量避免與人發生衝突,所以吳思麗心裏暗罵:就當是野驢放了個屁,不去和他們計較。


  外邊的幾個人說完話後一起進到空無一物的房間,吳思麗本就因為剛才這幾個人的下流話挺生氣,見他們還進到裏邊,本來臉上就冷冰冰的沒任何表情,這時更是陰沉下來說道:“小店正在做開業前最後的準備工作,各位如果有興趣等小店開業後歡迎光臨,現在請恕小店不接待,請各位不要幹擾我們的正常工作。”說完話以手勢請這幾個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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