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迫其就範
沒人預料得到以張海潮為首組織的這台慶豐收歌舞晚會，最終演變成了一次檢驗各方勢力強弱的演練，五十多間包廂最終襄平作為東道主隻有五間屬於襄平，剩下的全部被周邊勢力瓜分。陳蘇丹的一個給襄平政府斂財行為，意外的使王仁智得以了解到襄平各方勢力分布情況，同時也給他自己博了一個愣頭青的名號，因為襄平除了曹、謝、呂這三家超級勢力以外，就是劉向福和王仁智。劉向福襄平人都能理解，他是為背後的耿俊山曲一波出麵爭搶包廂，並不是給他自己，百草堂從中硬性搶奪一間，在人們眼裏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至於剩下的那些包廂，均被襄平周邊勢力瓜分一空，每個地方勢力少則三間多則七八間，無不是超級勢力或者是耿曲之流，這也讓王仁智清楚耿曲兩人身後的無形大手實力非常強大。不過這次陳蘇丹無意當中也給百草堂做了個廣告，在這之前百草堂隻在襄平比較有名氣，從這以後百草堂在周邊各地同樣有名氣，雖然現在的明確暫時還是貶義的性質，可是畢竟百草堂的名稱迅速在周邊擴散開。
陳蘇丹此舉的本意是彌補一下因門票分成給政府所減少的那部分收入，卻非常意外的幫助王仁智認清襄平及其周邊各大勢力的分布，大家雖然近在咫尺，可是從不互相交集，從未如此集中。對於襄平占盡地理優勢，擁有的超級勢力卻不如周邊地區，王仁智分析要麽是其它地區政府領導有方，民眾生活環境優於襄平，要麽是因為土地兼並非常嚴重民不聊生。
在各方期盼之中慶豐收晚會如期舉行，首先進行的開場舞就令所有人感到耳目一新，在周欣妍等六人領舞下，所有演員身著統一嶄新的演出服裝，在優美的音樂聲中排列整齊隊形出場翩翩起舞。耿俊山和曲一波兩人這時終於有時間閑下來，往年他們身為地主不好到看台上拜訪周邊客人，都是等人家過來拜訪他們倆人，這次他們終於有了回訪的機會。不僅是耿曲這類人相互拜訪，各方勢力之間同樣趁這個時機也在相互拜訪，這些大勢力交談的話題大多都有關於百草堂的內容，而王仁智這個話題的中心人物所在的包廂卻冷冷清清沒有與任何人往來。
劉向福沒資格隨同耿曲兩人一同外出拜訪周邊來客，他一直孤零零的留在包廂內，等到晚會開始前這兩人才回到包廂，安心坐下觀看演出。等兩人坐下後劉向福喜滋滋的匯報道：“告訴你們個好消息，這次表麵上看起來張海潮因為門票分成演出收入減少一部分，可這小子這個主意確實不錯，五十多間包廂的讚助款最後達到四萬五千金幣，晚會收入實際上比往年還要多三萬金幣。”曲一波接過他的話說道：“他那有這個能耐，如果有的話這些年他為什麽不早點施行，這保證又是出自王醫生的點子，你們說他是哪兒來的這些主意？”
耿俊山道：“管他是誰的點子幹啥，反正給我們年底減輕負擔就是好事。”劉向福聽見後嗬嗬嗬笑的非常開心，耿俊山疑惑的用眼神詢問他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於是給耿俊山解釋道：“耿少尉，自從新年過後，襄平市場比往年繁榮許多，稅收大幅增加，這些主要是拜王醫生的投資和城南區改造所賜，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到今年年底最少增加二十五萬金幣。”王仁智的投資絕大部分用於工地購買材料，這點耿俊山很清楚，城南區改造同樣如此，可對於因百草堂所帶動的繁榮卻沒意識到。百草堂不但從遠方采購藥材，更多的藥材來自襄平極其周邊，在百草堂推出中成藥之後，更是百草堂帶來更多的客戶，這些客流量無形中在襄平的消費一定程度上繁榮了襄平市場。與同百草堂交往的是大大小小老板不同，城南區改造牽扯的更廣泛，不過這些人以普通勞動者居多，但是勝在數量優勢，帶給市場的繁榮程度不下於百草堂。劉向福這兩天恰好查看了最近一段時間政府收入狀況，對照往年數據後發現發現增幅明顯，他隻問結果，沒細考慮其中緣由，把這個喜訊報告給耿俊山。
耿俊山身上肩負著襄平治安的重任，對襄平各方發生的變化了如指掌，劉向福不清楚不追究根源，他稍微想想就明白其中緣由。曲一波隔三差五的和耿俊山見麵，兩個人之間互通消息，自然也明白其中原因，聽完劉向福的話後與耿俊山對視一眼，隻這一眼兩個人明白彼此心中此時所想，與王仁智交好的策略非常正確。
由於經過演出前集中排練，所以這次慶豐收歌舞晚會非常成功，當最後由周欣妍等六人新穎的舞蹈結束後，標誌著晚會圓滿成功。意猶未盡的觀眾久久不願離場，不斷的呐喊鼓掌，盼望看在他們熱情高漲的情分下再加演一段舞蹈助興，活潑好動的吳思麗姐妹這時麵對八千多觀眾興奮異常，沒同任何人商議擅自上場。等到白曉麗發現時現場大屏幕上已經給出姐妹倆的近景特寫，她想阻攔也力所不及，隻能給倆人協調音樂伴舞，心裏暗自埋怨倆人不知天高地厚，把大型文藝晚會當做兒戲。
姐妹倆的舉動非常意外，令大多數準備離場的觀眾措手不及，立馬贏得了一片歡呼，絕大多數觀眾對倆人報以熱烈的掌聲。包廂裏的人一般情況下走的晚，主要是出去後乘坐的車輛與步行的觀眾容易發生碰撞，王仁智在包廂內看見姐妹倆後很生氣，好端端的一場晚會被這姐妹倆在最後關頭弄了個虎頭蛇尾。如果是在車隊，亦或是某個人的個人專場演出，為感謝觀眾的熱情來一段未嚐不可，可是這畢竟是襄平州舉行的一場大型晚會，外地來的觀眾又有很多，未免給襄平州造成負麵影響。
今天在包廂裏有陳蘇丹和唐豔紅母女，另外還有個鄭媛媛，沒有外人在場，王仁智說話不用啥避諱，他知道這是姐妹倆為所欲為自由散漫的習慣所致。以前百草堂沒名氣這隻不過是小節無關緊要，如今隨著百草堂迅速發展壯大在襄平聲名鵲起，確實應該加強這方麵的教育，無規矩不成方圓，被別人看不起是小事情，一旦那一次在談判桌上任性而為大煞風景，影響談判豈不悔之晚矣。商雅蘭性格堅韌嘴巴很牢靠，從不惹是生非，出生在中等規模的商氏家族，即使是她同樣在這方麵也存在不足，更何況其他人。
王仁智想到這些後吩咐唐豔紅明天隨意找個啥由頭去給政府捐一萬金幣，彌補因為吳思麗倆人給襄平造成的不良影響，當然不能說是這個原因，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有這個數就行。一萬金幣堪稱巨款，陳蘇丹等人認為王仁智未免太過小題大做，王仁智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吃一塹長一智，不如此不足以警醒大家，相信經此之後每個人說話辦事之前都會經過三思，將來每個人都需要獨當一麵，現在不加培訓將來吃的虧遠不止這萬把金幣。
雖然有最後的一點小小瑕疵，但是慶豐收晚會還算是圓滿成功，襄平各界對今年晚會推出的舉措反響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風頭幾乎全被周邊勢力搶盡。周邊各方勢力無不感歎襄平地理位置優越，便於網羅各類人才，卻隻顧玩樂年年組織這麽一場晚會斂財，不注重搜集手工藝人，導致襄平經濟長期處於低穀，落後於周邊地區。
一萬金幣猶如一記重錘猛擊，立竿見影收成效，陳蘇丹和唐豔紅平日注意引導之下，百草堂眾女從此之後逐漸有所轉變，當然習慣養成遠非一朝一夕就可改變，起碼百草堂裏麵原來動不動就有的大聲吆喝聲越來越少。慶豐收晚會較為成功，提升襄平州地位，豐富了襄平文化娛樂，給襄平財政增加部分收入，真是皆大歡喜各方都很滿意。
晚會成功醋耀輝的陶碗卻完全徹底的失敗，而且敗的一塌糊塗，試驗用的兩千陶碗幾乎不是有裂痕就是破損，嚴重的甚至裂成兩三瓣甚至更多，最後僅剩下不到十個成型產品。醋耀輝見此情況被嚇得手足無措，這可是他帶領大夥辛辛苦苦的成果，切不說建窯和其它相關配套設施，他為此嘔心瀝血沒日沒夜的辛勞付諸東流。醋耀輝親眼見過家族因為成品率不達標後立馬懲罰的情形，自己首次試驗就遭遇慘敗，哪怕有王仁智撐腰他自己也無顏繼續嚐試。
醋耀輝因此當場對王仁智提出自己以後不再主管窯場的事，請王仁智另覓高人巧匠，他倒不是因為害怕遭受懲罰提出辭呈，而是因為損失過大承受不住壓力。王仁智提前就已經當著大家的麵宣布過，無論成功失敗絕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有他承擔後果，醋耀輝顯然不是因為責任問題提出辭呈。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就一定是因為損失過大不敢繼續承擔責任，失敗乃成功之母，沒有失敗後總結經驗，談何尋找問題解決問題加以改正？對現在的醋耀輝單純的命令、安慰等均不起作用，適當的威脅效果可能更好，王仁智以醋耀輝如果推辭不幹的話就把他送往人力市場相威脅，這才逼其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