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興建大壩
南小軍等人就如見到母雞打鳴公雞下蛋一般，一個個驚奇不已，感歎王仁智總是會給人帶來意料不到的神奇，王仁智神色嚴肅的對南小軍說道：“從現在開始，這個養殖場不允許隨意進出，我同時會告訴紀綱，讓他把這條禁令廣而告之。這叫沼氣，沼氣這東西好是好，但是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麵性，它同時也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發生爆炸事故，千萬要加以小心謹慎。”說完後王仁智又給南小軍就日常沼氣使用中的注意事項，應該特別注意的一些安全措施等詳細說了一遍，南小軍怕自己記不住，存在爆炸危險的東西自然要非常小心，他把王仁智說的這些完全記錄在案，王仁智認真審核確認無誤後才離開養殖場。
就在這時，聽到王仁智在養殖場消息後的胡大海從遠處急匆匆的趕過來，他是在完成搶養殖場工期任務後，感覺如果現在集中力量突擊水庫上遊大壩在時間上還來得急，所以趕來和王仁智商議。南小軍也看見遠處的胡大海，兩個人在養殖場合作了將近一個月，每天在一起交流溝通，現在養殖場已經全部完工，南小軍自然清楚他是來找王仁智商議事情。他現在一心回去進行他的孵化試驗，特別是對於非常便於使用的沼氣這個新生事物，他是即喜歡又害怕，喜歡的是以沼氣為燃料自然比起其它燃料便於調解控製溫度，害怕的是這東西存在危險，怕有人在好奇心驅使下亂動釀成無法挽回的嚴重事故。兩個人一個急於回養殖場，一個有意把胡大海阻擋在養殖場外邊，因此很快在養殖場前分手，王仁智帶著鄭媛媛朝胡大海迎過去，胡大海看見後便站在原地等候兩人。
按說現在除了養殖場這的人以外，其它地方的勞動力可以說全部按照胡大海的意願調配，這一點王仁智已經告訴過紀綱，胡大海需要通過紀綱之手分配人力資源，和他自己直接調遣稍微有一點點區別。紀綱本想直接讓胡大海每天分配人力，被王仁智製止，表麵上看是多一道手續，實際上王仁智這樣做是在維護紀綱的權威，紀綱明白後對王仁智很是感激。最近一段時間一是忙於研製中成藥，二是有紀綱和胡大海合作，工地上有什麽困難或者需要什麽材料等紀綱直接同唐豔紅聯係解決。將權利下放後王仁智輕鬆很多，也對工地很放心，這才集中精力研製中成藥，現在胡大海找自己一定是遇見他和紀綱解決不了的難題，否則他不會來找自己。
三人碰麵後王仁智對胡大海說道：“我這段時間來的比較少，來一次也該和大家見見麵，我們邊走邊談可好？”原來王仁智來工地時，每隔兩三天總會四下走走，同大夥見個麵，距離近的人還攀談幾句，這一點胡大海也清楚，王仁智的意圖他也能理解，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先到處走一走，你心裏也好有個底。”偌大個工地顯得非常亂，由於養殖場的需要對其它地方施工進度產生影響，到處是一些半拉子工程。說起來一百多人好像不少，可王仁智在這裏是要建一個農莊，如今即要建設又要生產，這點人就少的可憐，不但大部分工程還未開工，就算已經開工的也隻是開個頭而已。
轉了一陣，胡大海開口說道：“現在這最主要的還是缺人，你也見了，就指望這點人，恐怕幹到年底也幹不出個啥名堂。”王仁智聽後說道：“胡大哥你有什麽話就痛痛快快的講出來，咱們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胡大海在為自己後邊的話做鋪墊，王仁智現在每天時間非常寶貴，他認為胡大海是自己的合作夥伴，兩人之間理所應當的應該直來直去沒必要饒彎子。
胡大海沒計較王仁智懟自己一頭，王仁智既然這麽急的讓自己直接說出來意，剩下的鋪墊不提也罷：“養殖場給我提了個醒，與其到處都是爛攤子，不如像養殖場一樣集中力量突擊，完成工程一個是一個工程。”雖然說出了來意，可是他並沒有說出準備集中力量突擊的具體工程，對於王仁智和沒說一樣，他現在沒功夫和胡大海紀綱一起討論先突擊那兒後幹那的問題。胡大海見王仁智沒接腔，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於是繼續說道：“從這次紀綱給養殖場組織人利用晚上的時······”吃不透王仁智的意見，胡進來便把已經準備好的說辭重新搬出來，以此說服王仁智同意自己的建議，王仁智見他又開始彎彎繞，沒等他說完頭一句話就立馬開口打斷他說道：“胡大哥請直接說正題。”
胡大海一看，王仁智好像挺不耐煩，轉過來一想，直接說出目的等他問原因時再把準備過的理由給他擺一擺，也不是不行，於是說道：“我和紀綱商量後一致認為，現在可以集中力量突擊上遊水庫大壩，除了養殖場人員和建橋梁的人員以外全部過來突擊大壩，工期最多不超過兩個月。”說到這裏見王仁智沒表態，好像正在考慮是不是接受這個方案，胡大海趁機說出早已準備過的說辭：“這樣有幾個好處，一是可以暫時緩解資金壓力，上遊壩體所需采購的材料非常少，對百草堂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二是大壩建成以後與對麵小山相連，方便進行下一步的生活用水施工，當然並不是必須進行生活用水工程施工，起碼來回取水方便很多。三是便於開山所取的石料運輸，大壩建成後等於在小山和台地之間搭建了一座永久橋梁，今後運輸石料用不著翻越二十多米深的溝壑······”王仁智聽的挺認真，以至於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停下腳步，胡大海見王仁智停下來於是他也停下腳步，繼續給王仁智羅列各種理由。
也不知道王仁智是否在聽胡大海的話，胡大海嘴還沒停，王仁智好像在自言自語說道：“現在是四月底，距離夏忙還有一個月多點，也不知道來得及還是來不及，不管怎麽樣都應該試一試，要不然一耽擱就是一年。”說到這裏時他突然提高聲音問道：“襄平這汛期是從幾月份開始？”胡大海還沒做出回答，鄭媛媛在一旁開口說道：“早的話是七月十日，晚的不會超過七月二十日。”胡大海隻是知道大概在七月份，不像鄭媛媛一下報出準確日期，他不知道鄭媛媛講的是否準確，又不好說自己不如鄭媛媛，於是對王仁智說道：“這個問題到州政府查一下就知道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王仁智看看鄭媛媛道：“媛媛你確定嗎？”鄭媛媛點點頭道：“每次汛期一到三天兩頭兒雨就下個不停，導致我訓練受影響，所以每到這個時間段，我都會提前做好準備，因此這些年汛期的第一場雨我記得很清楚。”王仁智聽了鄭媛媛的解釋後，又掐著手指頭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算什麽，胡大海和鄭媛媛都不敢打擾他，時間不長他問胡進來道：“胡大哥如果把除了養殖場以外的所有力量集中起來，包括在從未調配過修建橋梁的那兩組人，有沒有希望搶在汛期到來以前完成下遊大壩的修建？”
胡大海根本想不到王仁智竟然在打上遊大壩的主意，想了想以後對王仁智說道：“就按照最晚七月二十日計算，現在滿打滿算隻剩下三個月時間，別說時間根本來不及，就算假如時間來得及，恐怕也沒有人敢搶這樣的工期。這畢竟太危險，與汛期洪水搶速度，即使搶在汛期到來以前完成大壩施工，又有誰敢於蓄水？”胡大海這倒不是危言聳聽，新房蓋起來還要經過裝潢晾曬，水庫牽扯到危及人們生命財產的安危，有那個人敢於剛剛建成後的水壩就立刻投入使用蓄水？
王仁智沒有因為胡大海反對就放棄，在他看來，大壩修建起來的時間是一回事，水庫蓄水又是另外一回事，沒誰規定水壩建成後必須蓄水。於是他拉住胡大海找了個方便的地方席地而坐，首先和胡大海探討在汛期來臨以前大壩能否建成，如果沒建成的話剩餘多少工作量，大壩建成後多長時間才允許投入運行蓄水等等問題。胡大海那想到自己本來已經夠膽大的了，哪裏知道王仁智竟然比自己更大膽，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話才引起王仁智對建水庫大壩的重視。
這塊台地之所以荒廢多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地勢過高沒有灌溉用水，雖然周邊環繞小溪河流，但是十幾二十米的落差令人望而卻步。王仁智采藥時意外發現一股泉水，可以用作生活用水，可是如果沒有水庫，這一股清泉遠不能解決生產用水，所以他必須修建這座水庫。如果錯過汛期，即使水庫成功建成，沒有蓄水還是隻能等到下一年度汛期才能蓄水，整體進度向後推遲一年，對王仁智來說這一年時間他耽誤不起。王仁智自然清楚水庫的危險性，他並沒有膽量冒險挑戰大自然，現在王仁智的目的是在汛期來臨之前搶進度，利用水庫的排沙係統暫時先不蓄水。等到整體大壩完工後具備蓄水條件之後，到那個時候在開始蓄水，雖然達不到水庫庫容要求的水量，可頭一兩年的生產用水量也不會很大，這樣既不耽誤生產用水，又可以提前完成水庫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