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比賽

  曲一波這時表現出奇的好,他安排小珍安排送人車輛,布置醫院護理人員抬患者送上車,然後才對王仁智道:“王醫生今天晚上的聚會改天,具體那天我們再說,這裏的後事交給我善後,別忘了我請客你準備好金幣,還有今天這七百金幣也別忘了,我先給你墊付,知道你現在也有金幣,我怕的是商雅蘭急。”


  王仁智清楚現在不是相互客氣的時候,也不和他客氣,招呼不打就同商雅蘭一同上車回百草堂。患者由於病情非常嚴重現在處於昏迷狀態,無法同她交流,在車裏王仁智就先問問商雅蘭患者的具體情況:“她昏迷了有多久?這麽嚴重為什麽不早送醫院治療?非要把小病拖成大病無可救藥時才到醫院?”


  這時的商雅蘭以不是在醫院時那般不可理喻,隻是低頭眼瞅著母親低聲抽泣,聽到王仁智的話後搖搖頭道:“這些我也不清楚。”一句話就把王仁智搞的一頭霧水,患者病情如此嚴重,身體枯瘦如柴人已經瘦的走形僅僅一層皮包骨頭隻有幾十斤重,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突然暴病從如此。商雅蘭在醫院時表現的如同一頭反哺的雛鹿一般,為了母親不顧一切拚命的給她爭取治療機會,這時卻又表示對病人一無所知,別說是王仁智,即使是放任何一個人也無法理解其中的緣由。


  王仁智以為商雅蘭這是傷心過度才這樣,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了解情況問商雅蘭:“你在今天之前最後一次看見她是什麽時間?”既然如此隻能以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了解情況,患者本身病情就十分嚴重,身體狀況很差,最難的是她自身以無求生欲望,所以王仁智必須首先了解清楚才好對症著手治療。


  商雅蘭的回答令王仁智非常吃驚,她說道:“我最後一次看見她是三天以前。”這很不合常理,患者三天前的狀況一定和現在差不離,既然商雅蘭在醫院近乎歇斯底裏般瘋狂哭鬧,她沒理由在哪時已經發現母親瀕臨死亡後長達三日不去看一眼,不說每時每刻守護在身旁,起碼也應該每天看上幾次。


  商雅蘭的話令王仁智很不爽,認為她並不是個孝順的女兒,她這樣做一定有其它目的:“那這三天期間你自己幹什麽去了?”王仁智這時內心很氣憤,認為商雅蘭在利用自己。


  “我在這三天一直在爭取獲得賣身契,一張是我自己的另外一張是我媽媽的。”她的話令王仁智感覺自己的大腦跟不上,鬧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真實目的,賣身契同治病之間有何關聯。


  兩人交談間到達百草堂,陳蘇丹幾人七手八腳的迅速把患者抬進診室,王仁智進門就直奔藥房配製出一副安神醒腦藥交給陳蘇丹道:“速度快點,我恐怕她堅持不了多久,然後盡快給她灌服。”


  陳蘇丹二話沒說接過藥扭身就朝外邊走,這時商雅蘭在一旁開口說道:“主人老爺你不用忙,三天前她就已經水米不進,醫院就是因此才不接收。”


  王仁智這才明白為什麽曲一波這次為何如此,原來他早以在三天前就拒絕過這個患者,病人病情如此嚴重,又不能自主服用藥物,哪怕是灌服也同樣不成,王仁智還是不想放棄,他此時需要一間病房。百草堂這時已經沒有一間空餘房間,除過被患者住滿滿的病房外,胡繡花姐妹三人一間,周欣妍同兩個小丫頭一間,王仁自己智和陳蘇丹占一間。


  陳蘇丹這時聽見商雅蘭的話後暫時沒走,看著王仁智等他發話,王仁智考慮後對她說道:“蘇丹這幾天你就先換個地方住,把我們的房間騰給她,我現在先開個藥方給你,患者不能自主服藥,就得給她進行藥浴配合其它手段治療。”百草堂內唯一的浴桶就在兩人房間內,王仁智隻能如此,陳蘇丹聞言後二話沒說立刻點點頭答應王仁智。


  這時誰都想不到商雅蘭自己先放棄,她開口說道:“主人老爺用不著麻煩,我知道現在無論做何努力都已經來不及,我隻求主人老爺給我個地方,讓我最後在她臨走之前最後陪陪她。”陳蘇丹從商雅蘭對王仁智的稱呼中知道她目前已經成為百草堂一份子,一聽她這麽說話,絲毫不客氣的嗬斥道:“進了百草堂就由不得你做主,你要的隻是聽從指揮。”雖然她還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是聽得出兩人之間必然比較親密,不然的話商雅蘭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問題是王仁智這個醫生還沒放棄,她憑什麽做主放棄?

  商雅蘭當然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身不由己做不做主得聽從主人吩咐,不由向王仁智拋出求助的目光,王仁智看著她道:“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你每時每刻可以留在她身邊,但是你必須服從命令聽指揮,這樣才有可能救活你媽媽。”這時眾人才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作為女兒主動放棄對母親的治療,從中可見病情有多麽嚴重,即使是對王仁智很有信心的陳蘇丹這時也很擔憂。


  在這之前商雅蘭已經處於絕望當中,聽見王仁智的話以後她也並沒有燃起一丁點期望,可王仁智的話讓她明白自己能達到最終目的,因此她發自內心的感謝王仁智,跪趴在地上給王仁智叩頭道:“謝謝主人老爺,謝謝主人老爺。”雖然王仁智萬分反感主人這個稱呼,但現在他顧不上製止,隻能先由著商雅蘭。


  藥浴用藥量非常大,陳蘇丹等人來回跑了幾次端出去幾大盆,王仁智把陳蘇丹留下又交給她一張藥方道:“蘇丹你把這張方裏的藥材製成香,數量先按藥方上的製作,這張方你保管好,以後你記得留意一下,在病房中始終保持,沒有的話你就按方製作。”


  安排完這些後,王仁智招呼商雅蘭和自己一同把患者抬到自己臥室,對症施針治療,當脫掉患者衣物的一刻,王仁智頓時無比憤怒。患者如兒童般瘦弱的身體上布滿一道道新舊傷痕,並且大多在女性身體隱秘部位,這時也清楚患者身體所發的一股股惡臭從何而來,王仁智趕快重新出去補充部分藥材針對這些患者身體外傷。


  顯然患者平時在家處於長期性虐待當中,因此在內心中喪失求生欲,這反倒令王仁智對治療增添信心,隻要是患者堅持住頭幾天,他就有信心拯救她的生命。這時王仁智已不是盡人事聽天命,而是信心滿滿,焚香安神醒腦增強患者求生欲,針灸舒筋活絡調節刺激患者身體循環係統,增強抵抗力恢複生機,藥浴具備這些效果的同時治愈外傷,三管齊下不信救不回來她。


  這天晚上睡覺時陳蘇丹在到達襄平州以後首次沒同王仁智在一起,為了便於照料患者應對一旦突發情況,王仁智仍留在原來臥室同商雅蘭一起照顧患者。在這期間通過商雅蘭王仁智了解到,她們母女出自襄平州一個較大勢力,家族人口擁有四千多人,她父親叫商龍是這個家族勢力中的一個長老,負責在襄平州的生意。患者是她的親生母親叫唐豔紅,她是商龍的一個妾,商龍的另外幾個小妾不是已經因病死亡就是被他發賣,唐豔紅在半年前是唯一一位小妾。在商雅蘭的記憶當中唐豔紅每隔大半年左右時間就會得一次病,每次商龍為她治療送醫院花費也不少,直到半年前商龍又娶小妾後,唐豔紅在這個小妾進門後一個月再次患病,她自己拒絕治療,商龍也就沒送她到醫院醫治。


  商雅蘭平時並不在襄平城區生活,因此同父母見麵機會並不多,和商龍談不上什麽父女感情,倒是因為唐豔紅始終很關心她所以相互間感情比較深。在這次唐豔紅生病後不久,她恰好來了一趟襄平城區,見了正患病的唐豔紅一麵,當時唐豔紅不顧勸阻告訴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個家,是什麽原因商雅蘭到現在也鬧不明白。


  直到三天以前她又一次過來辦事情,才又一次見到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無人照料病入膏肓沒有神智的母親,在她的堅持下商龍才把唐豔紅送往醫院。曲一波自然不會接收這麽一個瀕臨死亡之人,商雅蘭這時記起當初唐豔紅吩咐過自己離開家的話,以捆綁出賣自己母女的方式給商龍解決唐豔紅這個難題,這才有了後來醫院當中的一幕。


  王仁智聽到這一切後禁不住唏噓不已,他目前能做的隻能是以言語安慰商雅蘭,對於能否成功救治唐豔紅他真沒有十足把握,隻能盡全力爭取。百草堂從這一天起也不再接受住院患者,把這些人全部推到曲一波的襄平州醫院,騰出房屋以備給這一個個意外加入百草堂的後來人。


  王仁智對唐豔紅的努力沒有白費,她終於熬過最艱難的時刻恢複神智,然後在王仁智的三管齊下治療與商雅蘭精心照料下恢複進食能力,她的生命終於得以挽救。吳思麗姐妹對如此花費大力氣拯救唐豔紅很有意見,這是因為在救治過程中她所耗大批藥物,其中不乏收購時比較貴的藥材,真算賬的話確實比她本人價值高出不少,何況她還遠談不上治愈,僅僅隻是部分恢複而已。


  這期間王仁智也遇到個頭疼的事,無論他如何勸說,甚至是恐嚇,陳蘇丹也不止一次的出麵,都無法改變商雅蘭對他主人的稱呼,總不能因為一個稱呼問題真的懲罰她,最終隻能由著她這麽叫自己。


  曲一波對王仁智成功救治唐豔紅也是萬分驚奇,唐豔紅也是醫院的老病號,具體情況他非常清楚,對於治療過程王仁智沒有一五一十的給曲一波交底,他隻是告訴曲一波自己是通過藥浴的方式解決唐豔紅沒有自主功能用藥問題。從此後三人三五天聚一次,不是在酒樓就是在體育館或者體育場,當然大部分時間還是由王仁智做東,他好像也不在乎當這個冤大頭,這兩人都不知道,在王仁智心裏他們對自己的幫助同這點小錢相比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僅僅是耿俊山提供給王仁智的全套監控報警係統,王仁智就認為特別值,如今的百草堂一到夜晚宛若一個無比安全的保險箱,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自動報警。王仁智此舉令耿俊山曲一波很費解,耿俊山自己營區都沒舍得安裝自動報警係統,百草堂內又有啥見不得人的東西?百草堂作為診所屬於公共場所,自然少不了接觸各色人等,耿俊山同曲一波當然也各自派遣人員前往百草堂探查,除了百草堂通往平房頂部的樓梯封閉外沒有其它任何變化。平房頂部從其它高處看去一覽無餘,同原來一模一樣晾曬各種收購的藥材,唯一的解釋是怕有人搗亂或者是偷偷學藝,再找不出其它理由。


  曲一波對百草堂的幫助比起這套監控報警係統更大,他遵守當初給王仁智的承諾,不但給王仁智購買回來整套教材,各種掛圖更是比醫院還齊全,而且還搞到整套動植物資料。教材和資料不但文字書籍齊備,而且還有視頻資料,其中從最基本的醫療科技理論到具體的儀器設備原理,直到在具體實踐中如何運用等等非常詳細,據曲一波自己所講,這就是他當初學習時的教材。與教材相比,動植物資料帶給王仁智的驚喜更大,使得百草堂的藥材種類從目前的二百多種擴展到他自己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因為其中有許多是他從未見過的動植物種類,其中最常用的藥材在短時間內可以擴展到六百多種。


  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唐豔紅身體進一步恢複,身體外傷已經痊愈,隻是因身體長期患病,體質還很虛弱,需要長期調養,百草堂一切重新恢複到原來狀態。由於王仁智主動放棄住院患者,百草堂晚間得以集中精力學習鍛煉,當然有兩個小丫頭自然也少不了適當娛樂,不然的話指不定這倆鬧情緒惹出什麽麻煩事,最低程度肯定給來個消極怠工。


  王仁智和陳蘇丹如今語言能力基本過關,正在努力加緊文化學習,隻是耿俊山和曲一波隔三差五的肯定約他聚會,對王仁智產生很大幹擾,看在這兩人對自己幫助的情分上,王仁智因此從沒有失約。


  在這個奇異的世界,賭博無所不在,哪怕是在酒樓也可小賭一把,當然一道菜一兩個金幣王仁智這時已經不看在眼裏,隻是賭個輸贏心情好壞而已。在體育場的球類比賽賭注相對就大許多,這種球類比賽即不似足球也不似籃球,同手球也不一樣,王仁智稱之為四不像球。


  比賽時間為四個小時,中間不設中場休息,雙方也不交換場地,雙方各有二十五位隊員,同時允許上場隊員為十個人。比賽場地為長方形,長約八十米寬約六十米,兩邊各有一個懸空高度為三米直徑五十公分的籃筐,攻入籃筐一球得一分,比賽用球是足球大小的充氣皮球。


  起初王仁智在觀看比賽時因為不懂規則,自然也不會參與下賭注,哪怕是另外兩人主動給他參謀建議他也不出手。這種比賽初看確實非常野蠻,場上隊員動不動就被對方撞倒或者是蠻橫的推倒在地,嚴重時還會出現拉抱對手的情況發生,很多時候裁判對此也是視而不見。時間一長王仁智才窺出其中端倪,原來這是防守方隊員所擁有的權利,場上也隻有防守方的四名隊員才可以肆無忌憚的運用各種野蠻動作防守。至於球員帶球奔跑運球,什麽時候可以動手,什麽時候不允許動手,最終得分必須用頭足等等王仁智有的是通過自己觀察了解,也有的是這兩人講解後得知。


  當然這種地方也少不了美女陪伴,三人每次看比賽無一例外地都要個包廂,在進入包廂的通道旁同樣站了一排排的女郎等候客人挑選。這些陪看女郎承擔替客人跑腿下賭注贏得賭注後兌換籌碼購買酒水幹果等雜事,同時也要忍受客人的騷擾,最後還要根據客人的心情才有可能得到賞賜小費,遇見輸掉籌碼的客人十有八九小費也同時成灰。


  據兩人介紹,這是政府組織的比賽與賭場,因此參與者眾多,各種各樣的賠率令眾賭客可供選擇餘地非常大,即有一賠一的普通賠率,也有一賠幾甚至一賠幾十,更存在一賠一百二百的恐怖賠率。各人根據自己的習慣喜好判斷,最終選擇自己認為合適的賭注購買籌碼,輸的人一無所有,贏的賭客隻是在兌換籌碼時扣除百分之五,因此賭客眾多,真正關注比賽過程的觀眾很少,大部分人是為自己的賭注而來。


  王仁智雖然常常陪同這兩人前往觀看比賽,但是他從沒下過注,並且每每觀看比賽也特別認真,哪怕麵對另外兩人嘲諷也不見他理會,並且時常同身邊的陪看女郎交流心得,當然小費也沒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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