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過度縱慾會惹惱上帝

  麥當娜三十一歲生日那天，沃倫送給她一張合影照片，未來的獨唱演員艾爾西賓和一幫伴舞的合影。沃倫指著賓說：看見她，我就想起了你。


  麥當娜非常驚訝：哇！沃倫，你怎麼這麼看，我不明白。


  苦戰十九個星期，終於拍完了《迪克特蕾西》。麥當娜列出清單，要製片人付27360美元。當然，這筆錢不能馬上給她。


  麥當娜像一隻上滿了發條的鐘錶，一刻也不停下來。現在，她又打算舉辦另一個全球巡迴則。時間是1990年夏天以後。


  麥姐瘋了？想當初，首次全球巡迴搞完以後，她對哥哥克里斯托夫和經紀人弗雷迪德曼說她再也不會搞第二次了，她這樣說：我意思是說，那東西太累人。


  然而，有那麼多的錢等著麥當娜去賺，她豈能無動於衷。再說了，她現在又拍了部片子，也等著她去促銷呢。


  從《像個信徒》到惹人光火的內心獨白《迪克特蕾西》，，麥當娜絲毫不掩飾她的動機。她曾經對她的哥哥克里斯托夫說過，也曾在萬寶路香煙做的商業廣告片中也展示過，那就是麥當娜的金髮女郎雄心勃勃的巡迴演出。


  是年9月，麥當娜即開始招兵買馬，一批優秀的設計家、藝術家、工匠、音樂家、舞台伴唱、伴舞和技術人員紛紛前來效勞。在以後的七個月的合作時間裡，麥當娜玩了幾手絕活，人員來往像進出旅館一樣繁榮。麥當娜一副開心的樣子。聘了趕走，趕走再聘。受迫害最深的要數那個善於標新立異的舞蹈設計師卡羅爾阿米塔奇。從大老遠的紐約趕到洛杉磯，阿米塔奇因不能滿足老闆的心愿，只好走人。


  麥當娜換了文斯帕特森當舞蹈動作設計。他曾經指導過邁克爾傑克遜的《壞，壞，壞》的巡迴演出。他來見麥當娜時，麥姐直截了當地問他：你就是讓傑克遜成名的那個？

  帕特森：不對，在我指導巡迴演出之前，傑克遜就已大紅大紫，全壞聞名了。麥當娜說：也許，我會有這福份。


  帕特森說：怎麼說呢，你太應該有這福份，你比我認識的許多大老爺們都要厲害。


  麥當娜說干就干。她命令帕特，不要拘泥於陳規，要限於衝出去，打破一個舊世界，才能創造一個新世界。


  帕特森感言：麥當娜想向人們公開宣揚牲欲、性感的十字架，以及宗教，教堂，等等。但目前首要任務是我們要盡改變音樂會的形式。我們不想只是推出幾首歌，為什麼不加上些時裝表演、搖滾、藝術體操以度百老匯戲劇呢？

  麥當娜把哥哥克里斯托夫拉過來幫助完成最艱難的任務。巡迴演出的建議也是哥哥向她提出的。所以，當娜聘用了克里斯托夫，讓他搞出一些搖滾音樂史上最富有想象力的場景。法國時裝設計師珍保羅戈爾蒂埃以其優美招手停髮型博得了麥當娜的歡心，被有幸看中，創造出幾件時髦外套來，以專用。當然，要是沒有新意，飯碗甭想保住。


  麥當娜和她的千軍萬馬還要折騰幾個月才能收工。由於沃倫貝蒂忙於《迪克特蕾西》的剪輯工作，麥當娜只好獨身一人回了紐約。生活是藝術的源泉。一旦離開了沃倫貝蒂，也沒有好萊塢那幫新聞記者的跟蹤，麥當娜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知道她去哪兒嗎麥當娜光顧了一個性俱樂部。


  第九俱樂部座落在西五十街的一個閣樓里。據說該俱樂部接收會員有一個條件：男會員須證明其生殖器夠那個長度。第九俱樂部由此得名。據當時的一個叫賈思明鮑依德的目擊者講，麥當娜一身黑裝，來參加一個所謂的特別聚會。她帶了三個拉丁小伙，赤裸上身，彪悍威武：

  鮑依德說：麥當娜把那三個小子稱為她的'男孩玩具'。她親自給他們量各自性器的長度。有一個小子自己量了一下，將尺遞給麥當娜看。她竟要他們全脫了褲子。然後，麥當娜逐一仔細測量，非常得意，把結果記在一個黑色小本本上。


  麥當那浪氣衝天，玩笑一個量一個。就像色情表演一樣。麥當娜找了一根皮筋拴住那個陽具最長的小夥子，當然不是栓在脖子上，把他弄到卧室里去了。痛快享受一番后，麥當娜興奮無比地說，看著那東西在男人的內褲里挺來挺去，你就可以想象到男人是多麼偉大。


  有位朋友說：這不是開玩笑。她很看重陽具的長度。不過，平均數的男人麥當娜壓根不感興趣。


  儘管在接受某雜誌記者的採訪時，麥當娜否認了她很看重那東西的說法。但是，私下裡她就常和女孩子在一起爭論男性生殖器的優劣。麥當娜此人不簡單。每當看見一個挺棒的小伙。她就拉上幾個女孩到洗手間議論一番，我想知道他那傢伙有多長、多大。當然，她從不小聲說話，越多的人聽見越好。


  有一次，麥當娜對沃納唱片公司的一秘書報怨說她最近很不順，遇到的男人，技師特次。秘書問她什麼意思。麥當娜張開母指和食指，約有一英寸的樣子，神秘地說：他們都只這麼長。總之，什麼話她都說得出口。


  紐約不夜城。


  麥當娜每天晚上都去最熱鬧的俱樂部跳舞。她一直在捕捉靈感，為其野心大巡迴演出做準備。麥當娜和化妝師戴比夜間突襲一個叫聲音工廠的地方。在那兒，她發現了兩個男人：喬斯吉梯萊茲和劉易斯卡馬喬。他們正跳一種時髦舞蹈，兩人曾在同性戀的圈子裡混過一陣子，但沒有得到公眾的認可。麥當娜認為跳這種舞太容易了。她急於想接近他們，這倒是真的。


  第二天下午，麥當娜找了一個俱樂部專場為她開放，就練這種舞。據麥當娜的回憶：這種舞無規則，輕鬆自由。讓人看不過來。


  麥當娜邀請了吉梯萊茲和卡馬喬來觀看她的試演。結果兩人中了計，雙雙加盟，成了麥當娜的兵。


  在當娜的嚴厲監視下，1990年1月，他們分別在紐約和洛杉機進行了題為野牛的呼喚的試演。同時在《世界真奇妙》中刊登廣告，招聘幾個更為野性勃發的男人為壞女孩麥當娜伴舞。廣告詞嚇死人：需要真正懂得集體伴舞是啥回事的人，會跳霹靂以及玩幾手自由瀟洒的絕活。二混子和准明星千萬別來應聘，來也不要！

  麥當娜有法必，執法必嚴。她一身黑裝，是夠威嚴的：黑褲衩、黑上衣，鬆鬆垮垮，外加一頂小黑圓帽。她坐在排練廳的地板上，看著男人表演。一次十個，共進行四十五鍾。每一組，她都要求每個伴舞完成三個舞蹈動作：拼捲心菜、羅傑拉比特舞以及跑動的男人。如果有人通過了第一輪，麥當娜就讓他一邊呆著。


  和其他僱員一樣，伴舞一旦受聘，必須簽署一份信譽協議書，保證沒有老闆的同意決不亂講她的壞話。這種協議書永遠生效，直到老闆升入天國為止。


  2月16日。麥當娜的天塌下來一大塊。她的老朋友基思哈林給艾滋病奪去了年青的生命。麥當娜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一下子暈倒在地。哈林沒有向命運屆服，面對生與死的考驗，他泰然處之，並且找了一幫年青人來討論艾滋病的神秘和現狀。八個月之前，他還和麥當挪一起參加了不要毀壞森林的大型義演。去世前兩星期，哈林還在創作、雕刻。真可謂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麥當娜悲痛欲絕。兩人在出名之前就認識。她發表了如下聲明：即使在巨大的成功面前，基恩仍勇敢地走出來向眾人宣布，'我患了愛滋病，我是個同性戀者。'他不擔心如果他說出事情的真相會影響他的事業。他泰然自若。他告訴人們要鼓足勇氣，勇敢面對死亡。


  埃里卡貝爾也是哈林的一個好朋友，她說：哈林死了，麥當娜陡然問變得特脆弱，這事對她的打擊很大。和麥當娜一樣，哈林年富力強，工作起來有板有眼，守章法，是標準的工作狂。如果說有人能戰勝哈林的話，那麼麥當娜也頂不住，至少目前是這樣，那怕是一分鐘。


  到目前為止，麥當娜已經知道她的不少搞同性戀的男朋友都患上的艾滋病。但是，哈林之死對她打擊特大。要知道，除了死去的馬丁伯戈因之外，哈林就是麥當娜最最要好的患難之交了。現如今，哈林也去了，叫麥當娜怎能不傷心？

  哈林的死，使紐約街頭藝術景觀失去了一位傑出的人材。


  1987年，安迪沃豪英年早逝。緊接著，兩年之後，珍一一米徹爾巴斯金特又因吸入過多的海洛因一命嗚呼。


  朋友要遠行，留也留不住。麥當娜應接不暇。她難道永遠無法擺脫這場艾滋病大災難？


  是的，麥當娜無法擺脫困境。這不，她的啟蒙老師兼情人克里斯托弗費林也患了艾滋病。費林從密執安搬到了洛杉磯，為的是多幾眼他愛著的女孩。生命是短暫的。


  眼瞅著朋友一個個從身邊溜走，被上帝召了去。留下麥姐一個人，在這孤獨的曠野中。


  傷心的麥當娜，痛苦的麥當娜，也該反省思過了吧——過度縱慾會惹惱上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