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臭名昭著的私生活

  在電影拍攝過程中，麥當娜感到的壓力都是個人問題。貝尼特茲本來到活動房屋來看她的次數就越來越少，後來發生了幾件事，他氣得一摔門，滾蛋了。這不能全怪他。他發火也是有情可原的。在每次拍攝間歇中，博比馬丁內茲也來活動房看麥當娜。他說：別人都站在屋外，我和麥當娜在屋裡做愛。他們叫她去拍戲，麥當娜衝出去拍完回來，我們接著干。


  在現場的一位工人就說，麥當娜放蕩度日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她的活動房屋就像發生了地震似的，東倒西歪。有時候，你都能聽見裡面的呻吟聲。之後，一個小伙走出來，有時候一天走出兩個不同的小夥子。大家都說：'像個處女'要走出來了，哄堂大笑，非常開心。但是，工作起來麥當娜特認真，一絲不苟。她和大家相處得很好。


  麥當娜和貝尼特茲狂風暴雨般的戀情在某種程度土和塞德曼的個人問題有異曲同工之妙。塞德曼無限感慨：當麥當娜正和貝尼特茲打得難捨難分時，我也有類似的問題。當然，並不是因為男朋友我們才能走到一塊來的。


  外面的世界很小，但很精彩。說來也巧，麥當娜和塞德曼竟住同一幢樓。因此，還未正式共事時，她倆就碰頭打臉，互相傾慕。塞行曼回憶說：有一次我看見麥當娜正坐在樓前的台階上讀書，好象是薩姆謝潑德的一個劇本。後來，一塊喝咖啡時，麥當娜向塞德曼吐露了一個小秘密：她最崇拜、最想竭力仿效的明星是卡羅爾隆巴德和朱迪霍利德。


  塞德曼沉思片刻，又說：麥當娜把自己看成是個喜劇家。在向勝利進軍的征途中，她也會有這樣那樣的過失。他們也有過。這很有意思。但從未聽麥當娜提起過瑪麗蓮夢露。


  1984年12月，影片《誓死找回蘇珊》封鏡。慶祝晚會在市中心的一個叫卡米卡茲的俱樂部舉行。據演員們回憶，那天最有趣的事情是那個快嘴快舌、負責送酒的酒巴招待員。他自稱叫布魯諾，其實他的真實姓名叫布魯斯威利斯。這小子還帶著耳環。塞德曼驚奇地說：當時他還為麥當娜和我們其他人服務，端水送酒，可六個月後他成了在月光下的明星。這種行當，事情變化特快，一天一個樣。


  還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當時塞德曼正在做影片的剪輯工作。沃倫貝蒂突然登門拜訪，想看看每天拍多少膠片。塞德曼說：他來舞編輯室，看了一些鏡頭。很明顯，他被麥當娜在影片中的形象迷住了。我看看他的臉，再瞅麥當娜的表情，就知道沃倫想佔有麥當娜。從那時候起，我就有種預感，總有一天麥當娜會和沃倫睡一被窩裡。


  時光飛轉，一眨眼就到了1985年，歌壇成了女人的天下，真是才女輩出。彷彿一夜間絲絲春雨澆出了如此之多的美麗花朵。


  1985年3月的一本《新聞周》雜誌有篇概述，稱她們是搖滾新女性。這些典型的女性不但衝上了流行音樂排行榜首，而且也在錄像片中大顯身手，頗有遮天敝日之勢。新年伊始，最火爆的要數辛迪勞普，這是舉世公認的。她的第一部唱片集《特別的她送給特別的你》一舉奪得四項單獎，衝擊進了前五名，這是前所未有的。


  辛迪勞普的座右銘：只想玩耍的女孩。20世紀80年代的年青人不服管制，自由自在，特崇信勞普的話。在這場熱潮中，與勞普齊名的當數麥當娜。她認為應該重新考慮一下，那些熱血沸騰的美國女人究竟想怎麼玩法

  同樣，共同分享這種新發現的女人也有權力理論的，還有如下一些表演藝術家：查卡卡恩、波因特姐妹、帕特貝納塔、瓊杰特、勾勾演唱組、班谷演唱組、希納、埃斯頓、勞拉布蘭尼根、克里西海因德、安妮倫諾克斯和希拉E等等。


  有一個人，說出來准把你嚇一大跳。她能把上邊所有的人都震住。她的超短褲麥當娜學都學不來。她就是美麗的蒂納特納。四十五歲時，特納風韻猶在，還隆重推出了唱片集《秘密舞者》，其中有一首獲得好評的單片叫與愛情不相干。


  群星璀璨，人才濟濟。儘管競爭異常激烈，但毫無疑問，眾人的目光集中在麥當娜和勞普身上。


  麥當娜和勞普也有不少相似之處：穿衣服准去舊貨店，讓人難以接受的奇裝異服，毫不猶豫地穿在身上，野性勃發、色彩斑斕的帽子貼在頭上；再加上那憤世嫉俗的態度，活脫脫兩個大野種。儘管這兩個女人對常規、對男人都嗤之以鼻，但各有特色。


  勞普有一個熱門唱片演奏瘋狂急速爵士樂的女人，只是假裝獻給犯手淫的女性，她的本質是不想傷害別人，只是想鬧著玩：表現一個頭戴橘黃色令人恐怖的假髮套、穿著引人注目的綠色緊身衣的都市遊盪怪物。麥當娜的則形象一目了然：都是些色情的、粗俗的反教義的東西——現代的中西部風情。


  起初，大多數評論家清楚地表示他們更喜歡的是瘋瘋癲癲的、不恐怖的勞普，而不是淫蕩好色的麥當娜。他們認為麥當娜的聲音像聞著氦氣的米老鼠。1985年2月號的《時代》雜誌刊登一篇文章，矛頭指向麥當娜的游來盪去的十字架、閃閃發亮的肚臍眼以及帶有男孩玩具標誌的腰帶，說麥當娜是在向人們展示一些神聖的東西，是在褻讀神靈。


  作者叫戴夫馬什，他給麥當娜來了這麼一句：麥當娜是商店區(車輛不得入內、只限行人活動的)的產物。竟然有個劣質淡啤酒把麥當娜與眾不同的商業感召力和她的早已臭名昭著的私生活連在一起，廣而告之：麥克唐娜——服務對象過一億。


  恰恰相反，勞普凈碰上好人。你瞧瞧她博得的一些好名聲：玩皮的、令人振奮的大傻瓜。《新聞周刊》的比爾巴羅爾發覺勞普能催人奮發、向上她的信條：即使在麥當娜時代，你也犯不上為了賣唱片而變得庸俗、下流。經驗豐富的搖滾歌星如米克賈格爾嘲笑麥當娜是個大啞蛋。排行榜的一個編輯叫保羅格雷這樣預言：麥當娜再過六個月就完蛋，音樂界會將她掃地出門。她的形象使她的歌相形見絀。


  在公共場合，麥當娜並沒有對這些人評價她的工作予以反擊。然而，她也沒能坦然處之，心中十分不悅。她打電話告訴老相好克羅斯托弗費林說：人們簡直把她的心傷透了。埃里卡貝爾後來回憶說：麥當娜非常非常難過，她一直在嚎啕大哭：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惡語傷人啊


  麥當娜氣瘋了。最讓她不容忍、氣憤不已的是人們把她和辛迪勞普硬綁在一塊比來比去。真他媽可恨！


  有位熟人說，《新聞周刊》封面登出了勞普的彩照，麥當娜看見后，氣不打一處來，立即把它撕個粉碎。還有一位熟人也說：有一段時間，麥當娜簡直恨死了出盡風頭的勞普，令人無法想象麥當娜也會這樣。埃里卡貝爾說：麥當娜確實恨勞普，做了不少低級下流的事敗壞辛迪勞普的名聲。總的來講，那些惡語中傷和卑鄙小人也把麥當娜整得太慘了點。


  最嚴厲的批評就數那些男女平等主義者。她們說：麥當娜單槍匹馬，故意破壞女權運動，十分惡劣，不可饒怒。帕拉楚特俱樂部演唱組首席歌手洛雷因賽加托憤憤然：麥當娜阻礙了我們的發展。如果我們不穿上誇張得不能再誇張的奇裝異服或配上男孩玩具之類的標記，我們在她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一次，麥當娜有點沉不住氣。她立即站起來予以反擊。她告訴《新聞周刊》的記者說：因為外表很性感，那麼多人罵我，污辱我，我感掰壓力很大。如果像普林斯、埃爾維斯或賈格爾之類的人也這樣做的話，人們倒不會指責他們，反而讚揚他們誠實，是有血有肉的人。但我要是性感點，就人說：'噢，別這樣，麥當娜。你等於把女權運動向後拉了一百萬年，太不應該，太不應該！'

  當時，麥當娜手頭緊張，經濟不景氣。後來，當德曼告訴她沃納唱片公司給她寄來一張六位數的支票時，麥當娜高興地跳了起來：太棒了！我再也不用去擠地鐵了。


  為了成功推出在全美巡迴演出，麥當娜決定到日本大阪來場預演。在臨去之前，麥當娜大禍臨頭，這是她未曾想到的。她要解決肚子問題。大肚婆是無法上台演出的。


  據德曼的助手梅蘭達庫珀回憶：麥當娜當時正懷著貝尼特茲的孩子。她來找弗雷迪德曼和我，麥當娜非常傷心，她害怕極了，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這事。麥當娜非常愛貝尼特茲，可她要創辦自己的事業，貝尼特茲也有事干。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因此，我和德曼安排她去人工流產，把她送到醫院，一切都辦妥了。當時，麥當娜天真無邪，很討人喜歡。可沒過多久我聽人說麥當娜又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不過，麥當娜很堅定，目標明確。她是不會讓諸如孩子之類的事干擾她的巡迴演出的。


  一切進展順利，麥當娜去了日本大阪。二星期沒過完，麥當娜又忍不住寂寞，開始活動了。庫珀說：麥當娜非棠寂寞、傷心、絕望。後來有好事者打電話告訴麥當娜說她父親升天了，這下可把人家害慘了，麥當娜幾乎崩潰了。這當然是個騙局，可足以把麥當娜整死。她太愛自己的父親。


  麥當娜早上四點從日本掛長話過來，哭聲不斷，央求我為貝尼特茲買張機票，讓他直飛日本，與她團聚。我們立即照辦。當時她和貝尼特茲兩人深深相愛，從未有過令人傷心的事。如果貝尼特茲這小子識相的話，麥當娜早就會閃電般地嫁給他。可惜呀，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