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她成了「多情的轎車」

  從那以後，魯塞爾的卡迪拉克成了他倆幽會的固定地點。通常要完成以下手續：魯塞爾先把車停在無人問津的鄉間小道上。然後兩人爬到後座上。邊聊天邊接吻、愛撫對方。麥當娜練就了一套脫衣服的硬工夫，速度越來越快。她有自己的哲學：靠脫起家，一脫取勝，不脫白不脫。她抱定這樣的信念：脫了絕對不會白脫。


  魯塞爾哪裡知道這些。傻小子！沒等他脫掉鞋子，拉開拉鏈，麥當娜已經一絲不掛地坐在那兒，直喊冷，讓魯塞爾抱她了。狂風暴雨過後，麥當娜又講起她母親英年早逝，以及她對兄弟姐妹的怨恨。她一直講她想如何向他們，向所有的人證明她的不凡。


  即使和朗建立了戀愛關係，麥當娜也不打算就此冷落她周圍的夥伴。她仍舊愛開玩笑，在走廊里跟男孩子接吻。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用小痞子的話說，她甚至讓幾個男孩子摸她。但她高中時代的唯一情人非朗莫屬。


  麥當娜從不隱瞞事實真相。她和郎的事，同學都一清二楚。麥當娜的周室好友瑪麗貝恩說：大家都知道，麥當娜和朗在一起睡覺。前任學生會主席巴特貝達德也有同樣的看法：基本承受常識——麥當娜和魯塞爾有規律地在卡迪拉克車上做愛。大家鉿那車起了個名字——多情的轎車。


  根據麥當娜自己的看法。學校里的人並不知道她也在搞同性戀。後來她承認，15歲時她和兒時的女友真正戀上了。


  如果說朗是麥當娜中學時代第一個而且是唯一個男情人的話，那麼費林則是她整個青春期的情人，一個對她有重大影響的情人。既使麥當娜與魯塞爾在卡迪拉克里狂歡時，她也沒有忘記她的舞蹈老師費林。16歲時，麥當娜再次引誘費林，不過他們的性關係維持了不太長一段時間。費林的性體驗，包括和男人、女人的。嚴格來說，都是實驗性的。多年以後，費林緬懷往事，才吐露真言：當然我是愛麥當娜的，她是我的小寶貝。我們是心靈之交，這比肉體接觸更重要。


  隨著時間的推移，麥當娜的自信心逐漸增強。她感覺自己不單是一個高中生，而是一個自由的、標新立異的藝術能手，在費林的古典音樂和迪斯科領域盡情地徜徉。為了一心一意地加入學校古怪者行列，她在三年級時不再充當啦啦隊隊員。麥當娜不再去買漢堡包，變成了一個吃素的。她穿的緊身短褲，有好多窟窿用曲別針串在一起。她不再著意修飾她的腿。她胳膊下面所有的大膽裝飾，那些令同學老師膽顫心驚的玩意，統統不見了。


  一個男同學說：事情起了顯著的變化。原來全優的麥當娜突然間變成了歐洲的波希米亞人。你看看，她腿上的汗毛長得都可以編辮子啦。


  麥當娜當年的輔導員米徹爾說：麥當娜新形象著實讓我大吃一驚，隨她去吧！我只裝著沒看見。


  就在這時候，考驗麥當娜是否忠誠於她的家庭的事情向她迎面襲來。她哥哥馬丁成了吸毒鬼。麥當娜的一個同學說，馬丁的事一直困擾著麥當娜。他是個癮君子，麥當娜恨之入骨。她不吸毒。一旦有人來找馬丁，她和妹妹波拉會挺身而出，把來人趕出去，以此保護馬丁。


  如果說麥當娜對毒品不感興趣的話，那麼酒就另當別論了，或者說表面上看是這樣。麥當娜以前的男友科林麥格雷戈說：上高中時，麥當娜最不該乾的就是喝酒。每次參加聚會，她都不醉不罷休，從椅子上摔下的準是麥當娜。更絕的是麥當娜仙功不凡，居然能達到似醉非醉的境界。


  俗話說得好：酒醉人不醉。麥當娜很清醒。她是想借著酒勁為她的希奇古怪的表現尋找借口。有個朋友說：麥當娜把男孩子趕到牆邊，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跟他們上床。第二天，她一切正常，像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麥當娜一件事也記不起來了。


  麥格雷戈有一句精彩的結論，他說：在麥當娜看來，生活總像是演戲，只不過氣勢龐大，永無終止罷了。


  米徹爾有一次這樣說：如果你曾見到麥當娜一面，那麼，你怎麼也不會忘記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絕頂漂亮、迷人的藍色寶石。據米徹爾講，在那雙迷人眼睛背後，是渴望成功的智慧和剛強不拔的毅力。米徹爾不是隨便亂說，信口雌黃。她不但是麥當娜高中的輔導老師，就是西科尼家的孩子們她都輔導過，而且成了他們家無比信賴的朋友。


  雖然麥當娜學業成績突出，但是，米徹爾堅決認為：她不是有希望上大學的料。當時我們都很怯她。就其天性和勇氣而言，她適合做街頭女郎，而不像學校里其他的郊區學生。這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因為她也是在中上層社會階層里長大的。麥當娜的條件很優越。可是她足智多謀，善於隨機應變，她讓大家放寬心，她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米徹爾還說：其他學生正忙著到處取經，上什麼課，準備考哪所大學，等等。但是，麥當娜無動於衷。她辦事從不徵求我們的意見。她總是能得要死，自己想幹什麼，怎麼干，她最清楚。通常她來見我是讓我蓋章。她總是一陣風似地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嘴裡嚼著口香糖，神態自若。她把一張填好的表格漫不經心地擲在我桌上：嘿，幫忙簽一下。她並不粗暴無禮，總是感謝我一番，但直來直去。


  米徹爾和其他同事並不是不知道麥當娜野性勃發的美名。米切爾說：麥當娜在學生舞會上盡情作樂，十分性感，膽子比誰都大。但是，在課堂上，麥當娜一本正經聽講，決不胡來。麥當娜三年級的俄國歷史老師瑪里琳法洛斯說：麥當娜正對著我坐著。我一直在注意她。她很認真。這是她超凡魅力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