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行我素的另類女性（2）

  在麥當娜10歲的時候，一家人搬到了密歇根州羅切斯特的俄克拉荷馬街2036號，那是一個富人社區。從那時起，她開始認為她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修女。我想過一種虔誠的生活。當然，我同這種生活並不協調。但它越排斥我，我就越想要它，好像是在努力征服什麼。我認為教會完全毀了我。它讓我爭勝好強，它讓我害怕失敗。它製造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有些也許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害怕接受催眠術療法，我害怕我會看透受過的天主教會的教育！

  她有這樣叛逆的天性，很難不去抗拒道德的和保守的教育體系。在操場上，小麥當娜喜歡從雙杠上倒掛下來，做出對自己的表演一無所知的樣子，同時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內褲來，讓所有的男孩子看個不亦樂乎。她不斷地因為暴露內褲而受到修女們的懲罰。


  聖安德魯小學的那些修女永遠是魅惑麥當娜的源泉。她會透過修道院的窗戶窺視她們，看看她們在非正式的、自然的環境里是什麼樣子。她納悶兒她們不穿衣服會是什麼樣。還有，她們是否有頭髮。


  童年時代的朋友卡羅爾回憶起自己同麥當娜一起從修道院的窗戶偷窺的情形。天哪，她們的確有頭髮，兩人偷看未察覺的修女瑪麗克里斯蒂娜時，麥當娜對卡羅爾悄聲說。我們現在走吧。卡羅爾緊張地說。不，她就要脫衣服了，麥當娜興奮地說，我想看看她裸體什麼樣。還沒等到第一次看裸體修女，麥當娜就被卡羅爾拉走了。


  在小麥當娜看來，這些奇怪、嚴肅而權力無邊的修女既美麗又神秘。她長大以後回憶說：在我眼裡，她們是那種真正純潔、嚴謹、有點高於一般人的人。她們從來不化妝，而且面孔十分平靜。然後，她以典型的麥當娜方式接著說：另外，她們非常的性感。


  麥當娜成人後一直對天主教會的教育懷有矛盾的心理，尤其是天主教賦予了她超越自己的不安全感的能力。它的哲學鼓勵她，在面對自己的脆弱的時刻，在那些懷疑自己不夠好、不夠有才或不夠漂亮的時候，努力克服，戰勝困難。它還使她具備了自我約束的能力，對於她在通往明星的道路上所遇到的許多困難，這也是非常重要的。


  母親的英年早逝，使性格堅強的麥當娜拿定主意，發誓不要讓任何人忘記這一事實，包括她的父親：還有一個麥當娜活在世上！


  麥當娜就是麥當娜，她有她的獨特風格。外婆埃爾西回憶道：麥當娜確實很漂亮，她特愛出風頭，她要全家人都關注她，常常如願以償。也許是因為麥當娜一心想鶴立雞群的緣故，她慢慢地長大成人，但並不感覺跟家裡什麼人很親近，就像個匆匆過客。


  妹妹波拉壯得像條母牛粗壯，經常惹事生非，是家裡的淘氣包。也許是對姐姐勾引父親的有力回擊吧，波拉迅速和哥哥們結成同一戰線，來對付麥當娜。他們最拿手的鬼把戲是找些衣夾，用襯褲把矮小的麥當娜吊起來，掛在後院的晒衣繩上。麥當娜還記得：要麼他們把我按在地上，朝我嘴裡猛吐一通。


  面對同胞兄妹的不斷攻擊，麥當娜豈能等閑視之？麥當娜以牙還牙，她成了家裡愛打小報告的傢伙，經常搬弄是非，饒舌頭。她自己也承認是膽小鬼，但我是個吵吵鬧鬧的膽小鬼。如果我不喜歡什麼東西，我一定要讓別人知道，什麼時候都這樣。


  麥當娜有個最要好的夥伴叫麥克法林，她的母親旺達是麥當娜的母親最最親密的朋友。麥克法林家和西科尼家只隔著兩家。這兩個小朋友常在後院表演，鄰居要想看，交上10分錢，方可進入。她倆最喜歡的服裝是一件結婚禮服，從旺達的衣櫥里翻出來的。麥克法林說：誰將成為表演的明星，我們倆爭得死去活來。


  麥克法林深情地告訴朋友們：麥當娜母親去世后，對她打擊太大了。我記得當時大家的情緒低落極了。也許是因為麥當娜痛不欲生，才使她變得堅強無比。如果她母親不死的話，麥當娜也許就不會取得今天輝煌的成績。


  麥當娜也是這麼看的：我母親去世后，我倍感寂寞突然想得到點什麼，願望十分強烈，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我不曾寂寞、空虛過一陣子，我是不會拚命朝前奔的。


  和同齡的小朋友一樣，麥當娜像瘋子似的在沙地上跑來跑去，玩獨裁者和猜謎的遊戲上癮，一玩就是幾個鐘頭。但是，由於麥當娜要騰出更多的時間來照看弟弟妹妹，她的憤怒和怨很情緒又湧上心頭。麥當娜痛苦到了極點。她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在家中成了眾矢之的。而且，更可很的是，繼母一次又一次地傳喚麥當娜，讓她看孩子，換尿布。麥當娜逐漸認識到自己成了當代的灰姑娘，惡狼就是繼母瓊。


  麥當娜有苦難言：我恨死她了。別的小朋友都出去玩了，我還要在這兒干大人的活。特別是我自己想予什麼又被喚來喚去時，我簡直氣瘋了。實際上，麥當娜永遠逃不掉。孫捂空再能，也只得在如來佛的手心打轉轉。平心而論，麥當娜意所以處在這樣狼狽不堪的境地，與她為免遭辭退而工作過分賣力的老爹有關。老爹認為，閑著就是浪費時間。只要你還清醒，就該做功課，打掃房間，去教堂祈禱，根本不允許看電視。


  麥當娜說：那一段時光賽過軍營生活伴我們長大成人。我父親不允許我們有無所事事的機會。如果我們做完了家庭作業，但會在房子周圍找點活讓我們干。在他看來，我們一定要做點什麼，決不能虛度美好年華。這方面，他意志堅挺，毫不動搖。父親教我的永遠不停止向自己的身體和智慧進行挑戰的思想造就了一個成熟的麥當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