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機關發動
走到現在依然看不到過道有多長,眾人只能跟在歐陽家身後,一點點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黑熊變著法的想要拉攏孟虎,孟虎卻像一個老江湖般,說話滴水不漏,讓黑熊沒有辦法摸清對方的深淺。
孟虎嘴上應付的輕鬆自如,心裡是無比緊張,生怕萬一說錯話被對方看出破綻,對方畢竟是四宗的宗主,只要一個不小心露出一點破綻,都有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
整個過道里只有腳步聲,即使偶爾有說話的聲音,也會盡量壓低說話的聲音,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歐陽文戰戰克克的走在前面,一路上最擔驚受怕的就是他,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走向鬼門關一般難受,雖然一路上破壞了好幾處機關,但誰能保證,他會一直能好運氣的把機關全都找出來。
就在大家安靜前行的時候,突然在寂靜的過道里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機括聲,在場的都是高手,只聽聲音就知道這是機關被激活的響聲,前面二門和四宗的人幾乎下意識的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警惕性的觀察四周,想要知道機關來自哪裡。
在最後面的孟虎兩手一伸擋住了不知狀況的劉國安和身後的小七、馬六,三個人不知道孟虎為什麼攔住他們,但誰也沒有問出來,因為他們三個已經發現前面奇怪的眾人了,前面的人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只有脖子在緩慢的異動,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四周的牆壁,像是在尋找什麼。
「有機關被激活了。」
孟虎收回攔住劉國安的手,神情難得嚴肅的說道,說完話,他也像前面那些人一樣眼睛不斷掃視四周,想要找出可能出現的機關。
劉國安對於古墓里的機關不是很了解,只是見到過一兩次,知道機關危險,卻不知道該怎麼預防,只能茫然的站在原地。
小七和馬六卻不同,他們兩個常年混跡古墓,知道古墓里的機關有多麼可怕,兩人的臉色嚇得煞白,站在原地連手都不敢隨便移動。
「那也不能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啊,總得想點辦法。」
劉國安一直站了大概半個小時,前面的人竟然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孟虎苦笑道:「誰也不知道機關會對著哪裡,萬一自己一動,機關就開始發動攻擊,這麼狹窄的過道,想要躲都很難,當然沒有人敢輕易的移動。」
劉國安看了下地上的白骨,說道:「誰都不動,難道要一直等在這裡,這樣下去都會死在這個過道里。」
「總會有人忍不住先動,等著吧,咱們在最後面,應該是最安全的,還是安心在後面等著吧。」
孟虎看了看前面站著不動的人群,發現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緩慢的移動了,自己也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下上半身,兩隻腳還是沒敢動。
歐陽文在人群的最前面,也是受到驚嚇最大的人,一直站了半個小時,知道這樣不是辦法,閉著眼慢慢抬起一隻腳往前邁了一步,很多人都看到了歐陽文的行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腳,當歐陽文的腳安全的落在地上后,四周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時候,他們幾乎同時鬆了口氣。
有了歐陽文的開頭,歐陽飛和血屠也往前走了兩步,一樣的平安無事,接下來就是馬振宇,同樣沒事,然後是馬家的影衛隊,現在影衛隊還剩三個人,他們緊跟著馬振宇往前移動,就在三人剛抬起腳時。
四周牆壁上響起了一陣咔咔聲,只見牆壁上突然出現了很多手指粗細的洞口,洞口密密麻麻像是馬蜂窩般出現在牆壁上,嗖嗖嗖連續不斷的聲音響起,從洞口中射出無數的短箭,像是閃電般射向影衛隊三人。
被襲擊的影衛隊三人臉上沒有慌亂,常年的殘酷訓練讓他們面對生命危險的時候異常冷靜,不斷的翻騰挪移,想要躲閃開射來的短箭,雖然他們反應的已經非常快了,但還是有兩個被射成了刺蝟。只有一個僥倖逃過一命。
「歐陽飛,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連失去兩個影衛隊讓馬振宇心裡充滿了憤怒,怒瞪著雙眼看向歐陽飛,在他看來只有歐陽飛有這個本事利用機關陷阱陷害自己的人。
歐陽飛冷靜的開口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現在四宗的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把你的人除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變相的幫助了四宗。」
馬振宇冷靜下來就知道這件事應該不是歐陽飛做的,對方確實沒有理由這樣做,現在的情況是二門不管少了哪一門,剩餘的都會被四宗一起滅掉,最後看了眼死掉的兩個影衛隊,馬振宇依然覺得心裡有股怒氣沒有地方發泄,現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影衛隊,歐陽家有一個血屠,這樣的人手對上四宗已經有些吃力了,歐陽文被馬振宇自動忽略了,沒有算在內。
「接下來必須要動點手腳,不然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馬振宇強忍著噁心感,靠近歐陽飛,為了不讓後面的人聽到,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小。
歐陽飛知道馬振宇話里的意思,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放心吧,歐陽家不會白白給他們帶路的。」
因為兩個影衛隊的死亡,剩餘四宗的人一時間不敢輕易走過去,他們也知道歐陽家的人不可能退回來給他們找機關,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再怎麼說也都是盜墓界的老手,雖然在機關陷阱上比不上天門歐陽家,但他們也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再加上機關已經在眾人面前被激活過一次,尋找起來降低了很大的難度,眾人在四周尋找了一會,就找到了破壞機關的方法。
把機關破壞之後,他們小心翼翼的繼續前行,歐陽家和馬家沒有在原地等他們,兩家五個人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四宗的人不會完全相信二門走過的地方就是安全的,他們行走的非常小心,沒有急於趕上二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