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只好妥協
聽到劉瑤這話,何雨忍不住笑出聲,道:
「不知道你是不是類電視看多了,想象力真豐富。我跟你說,一開始接觸到會員檔案的時候,你老公根本沒有和我提過青果俱樂部,只是說這是某個高爾夫俱樂部的會員檔案,讓我負責管理。
後面我才知道了俱樂部的性質。
我不知道這是你老公在拉攏我還是怎麼樣,更不知道有沒有經過國王王后的同意。
總之,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胡亂揣測。」
「不可能無緣無故讓你管理會員檔案的,」劉瑤道,「會員檔案的變動很小,一般一個月會變動一兩次都算多的了。
根本沒有必要專門讓某個人來管理會員檔案。再說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當時只能算是個外人。這樣的話,國王怎麼可能讓你管理會員檔案?」
「是你老公王潛讓我管理的。」
「不可能,」劉瑤道,「肯定是經過了國王王后的同意,要不然我老公不可能讓一個外人來管理會員檔案的。」
「那你自己去問你老公,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何雨如此嘴硬,劉瑤問道:「你不怕失去張平嗎?」
「我當然怕,」何雨道,「但我老公是要讓我承認沒有經歷過的事,這讓我怎麼承認?」
「你真的是太頑固了。」
「我只是不想承認沒有發生過的事。」
「行吧,你繼續頑固下去吧,總有一天你會失去他的。」
說完,劉瑤往外走去。
看著劉瑤,何雨道:「如果是你讓我失去了他,我不會放過你的。」
走到門前,回頭看了眼何雨後,劉瑤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走出次卧,看著正趴在外陽台的護欄上吹風的李欣蕊,劉瑤走了過去。
到了李欣蕊旁邊,劉瑤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不把張平哥帶走嗎?」
「不了,讓他今晚在這邊過夜吧。」
「你可要想好了,你讓他留下,就更難得到他。」李欣蕊道。
「我是喜歡他,但在他沒有和何雨離婚前,我不會去干涉他的生活。」
劉瑤這麼說后,李欣蕊就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客廳里的林芬道:「我差不多要回去了,你們呢?」
聽到這話,劉瑤笑著應道:「確實差不多了。」
她們兩個說完后,張平道:「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走進客廳的劉瑤道,「我打車將小芬和欣蕊送回去。」
張平其實也想走,但他知道自己一旦走了的話,女兒肯定是會哭得稀里嘩啦的。
而且今天是女兒生日,張平還是決定在家裡過夜。
考慮到這點,沒有再說什麼的張平選擇將她們送到電梯口。
蘭蘭喜歡劉瑤,表現得極為不舍,她還拉著劉瑤的裙擺。
劉瑤說明天會過來看望她后,她這才鬆開手。
電梯下去后,張平返回了家中。
除了他們一家三口外,家裡就只剩下昏睡狀態下的宋夢蕾了。
次卧室的門開著,張平看到站在窗前的妻子正望著窗外,表情獃滯。
「媽媽,你在看什麼呢?」
被女兒拉回現實,轉過身的何雨道:「我在看星星。」
「我也要看。」
「現在看不到了,」拉著女兒的手后,何雨道,「我帶你去洗澡,我的小壽星。」
看了眼熟睡中的宋夢蕾,張平皺了皺眉,走了出去。
聽到衛生間傳出女兒那天真活潑的笑聲,張平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
走到外陽台,張平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一會兒后,張平看到光著身子的妻子正抱著女兒往次卧室走去。
替女兒吹乾頭髮,並幫女兒穿上衣服,何雨道:「今晚你就跟小蕾阿姨一塊睡,好不好?」
「嗯!」
「那你先躺著,媽媽去穿一下衣服,之後再過來講故事給你聽。」
「我要聽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
「當然可以。」
隨後,何雨走了出去。
在走進主卧室的時候,她還朝丈夫笑了笑。
十分鐘后,何雨吹乾頭髮,穿上弔帶睡裙,去講故事給女兒聽,哄她睡下,才離開次卧關上門。
看著依舊站在外陽台的丈夫,何雨道:「你快去洗個澡吧,時候不早了。」
張平道:「我晚上不在這邊過夜。」
「你要去欣蕊那邊嗎?」
「隨便吧,反正不在這邊過夜。」
「老公,」朝丈夫走去的何雨道,「今天好歹是蘭蘭的生日,你應該在家裡過夜的。」
「也行,」張平道,「我和蘭蘭一起睡,你和小蕾一起睡。」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在生你的氣,我只是討厭你罷了。」
聽到面無表情的丈夫說出這樣的話,何雨顯得有些失落。
走到丈夫面前,何雨道:「為了一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的事,你就說出這種讓我揪心的話來,這真的讓我很難受。
老公,我不在乎你和欣蕊住在一起,我也不在乎你和劉瑤關係親密。我信任你,我不會懷疑你跟她們怎麼樣。
我可以完全相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完全相信我?
我已經說過了,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醉酒了,根本不清楚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而你呢,非但不相信,還去找王潛的麻煩。
你要知道王潛背景很複雜的,要不是我讓他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很可能已經叫人把你給打殘了。」
聽到妻子這番話,張平冷冷一笑,問道:「我懷疑某個男人和我老婆有苟且關係,我還不能查了?
就因為他有所謂的背景,我就得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關鍵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
「你還敢說是清白的?」張平道,「當初在他的書房裡,他差點把你給強上了!」
「但我保護了我自己,他沒有成功。」
「你這是什麼邏輯?」張平道,「按照你的邏輯,如果有人想強上你,但他沒有得手,你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要知道在咱們國家的法律里,有一個罪名叫強堅未遂。如果當時你報警的話,王潛就會直接被抓走判刑了。」
「我不報警主要考慮到三個方面,」何雨道,「第一,他在當地影響力很大,我怕弄巧成拙。第二,他是青果俱樂部的高管,我怕他會將我曾經待過青果俱樂部的事說給你聽。第三,我不希望你覺得我被弄髒了。」
「你忽略了第四點,」張平道,「當時你是瞞著我陪著王葉海去赴約,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肯定會很生氣的。」
「嗯,這也是原因之一。」
「而且這是最重要的原因,」張平道,「你一直希望在我心裡是個完美的存在,可你為了這樣的形象,卻一次又一次欺騙我。
就算那天晚上你真的沒有被男人侵犯過,但一連串的謊言已經讓我對你很失望了。」
「我沒有撒謊,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說的話。」
「行,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張平道,「你認不認識國王或者王后?」
「剛剛劉瑤已經在房間里問過我這個問題了,我的回答是根本就不認識。
你可能會覺得我在撒謊,但我說的是事實。
我知道你被劉瑤誤導了,我甚至懷疑她接近你的目的就是讓咱們兩個鬧僵甚至是離婚,我很不喜歡她。
她就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罷了,你根本不應該和她走得太近。
而且你要搞清楚,她是俱樂部的女爵,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
「別胡扯!」張平道,「對你我是看走了眼!但對她我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我是你老婆,她最多只能算是你的朋友。可現在你完全站在她那邊替她說話!」
看著顯得有些委屈的老婆,張平道:「那是因為她真心待我,而你沒有。」
「難道你沒有看到,這幾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嗎?」
「你在家裡裝賢妻良母,我就得忽略你在外面犯過的錯了?」
聽到自己的丈夫居然這樣說,何雨氣道:「什麼叫我裝?如果只是在偽裝,那我有必要干這干那的嗎?
而且我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按照你的邏輯,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之後我可以在外面隨便玩嗎?
如果我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我幹嘛要和你結婚?
我完全可以一輩子不結婚,家對我來說就是束縛。
可我並不是,這個家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是這個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只希望我們不用再吵架或者冷戰。
最重要的是,蘭蘭不能少了你,你都不知道她這幾天是有多沮喪。」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
「我們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好不好?」何雨道,「我覺得我們就像是一直在繞圈圈,永遠也不知道結局會如何。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澡吧,我去幫你拿乾淨的內衣。」
說完,眼睛有些紅的何雨朝主卧室走去。
張平還想說什麼,但最終他選擇沉默。
何雨拿了條黑色短褲,張平接過手就往衛生間走去。
才洗了沒幾分鐘,衛生間的門就被他妻子推開。
看著光著身子的妻子,喉嚨動了下的張平道:「別妨礙我洗澡。」
「我幫你擦背,把浴球給我吧。」
張平很想大聲吼,讓他妻子滾出衛生間。
但看到妻子那妖嬈的身段,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的雪峰,男人天性的慾望,還是讓張平將浴球遞了過去。
在他背對著他妻子后,他妻子便開始幫他擦背。
「老公,是不是因為我以前撒了太多的謊,你就不再信任我了?」
「可能吧。」
「我真希望那天晚上有目擊證人,這樣你就會相信我真的醉酒了。」
「其實我想知道的不是你有沒有醉酒,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被人侵犯。
在你昏迷后,內衣被脫下的情況下,我不信你沒有被他們侵犯。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們。」
「那要是我承認被他們侵犯了,你是不是就會原諒我了?」
「什麼意思?」
「我想妥協了,這樣的日子我快過不下去了,」從後面抱住丈夫,兩顆雪峰被擠得都變了形的何雨道,「因為喝多了酒,我下了王葉海的車后,在路邊走著走著就昏倒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內衣就不見了。至於有沒有被人侵犯過,我其實也不清楚。
既然老公你覺得我應該要被人侵犯,那就當作我確實被人侵犯了吧。」